作者:太懒人
……
……
“会洗澡吗?”
余辉问蟑螂女孩。
女孩木讷的看着余辉,不知在疑惑洗澡是什么,还是这个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她的眼睛柔柔的,很圆,但不是一整个圆,而是一个半圆,也很亮。
她的睫毛并不长——或许是她还没长全的原因,但很密。细小软弱的绒毛弯曲着,卷在她的眼眶边,像框架在装饰一副静默的美丽的画。
“洗澡啊,”余辉再次强调,“今天跨年……你知道跨年吗?”
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把余辉弄得头疼。
他完全弄不明白女孩的意思。
于是他只能按着自己的话,像女孩解释道。
“你看,不是有句话叫新年新气象吗?虽然现在不是过年,但好歹也是新的一年嘛。于是啊,人们为了讨个吉利,一般会在这一天洗澡净身。寓意着洗去之前一年的晦气,祈求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的。”
“会很棒的哦!就像是新的一年穿上新的胖次迎接日出一样清爽!”
“胖次……是什么?”蟑螂女孩头上的触角扭动了一下,不解的问。
“……你的关注点意外的很正常啊。”余辉感叹,“就是……嗯……那个,通俗点来说就是内裤。”
余辉双手比划了一个三角。
“就是那个三角形的东西。”
“内裤……是什么?”蟑螂女孩再次问道,“我……没有,三角形的东西。”
“……恕我冒昧,”余辉搭住女孩的双肩,眼神严肃的问,“你该不会没穿吧?”
女孩可爱的歪头,她头上坚硬的触角刚好打在余辉的双眼上,似乎是在提主人教训这个宵小。
“啊——痛!”余辉捂着眼睛,身体的保护机制瞬间释放出了泪水。
女孩的脸煞白,小手不断抚摸揉捏着余辉的太阳穴一块,还一边吹气。
……
“……别紧张,我没事的。”余辉放开手之前抹干了泪水,他眨了眨眼,“吓你的。”
女孩沉默了片刻,微微抿着嘴,看起来有些生气。
“嘛嘛,总之,先去洗澡吧?”
余辉领着她走到浴室门口,“这是沐浴露,这是洗发水,这是浴巾,还有毛巾。浴巾和毛巾都是新买的——就这几样。”
余辉一一拿起,向她介绍。
“洗发水,记得吗?我上次给你洗过的,头发沾点水,在挤点这东西上去。会起泡,你可以拿这泡沫玩一会,但注意之后要洗干净。”
“沐浴露,和洗发水一样,会起泡沫,不同的是,沐浴露是抹在身上的。可以和浴巾一起用,那里不对搓哪里。”
“最后洗完了,记得用毛巾擦干净,不然会感冒的。”
余辉蹲下看着女孩,“就这样,懂了吗?”
女孩点头,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那瓶洗发水。
“懂了就好,我先出去,你好好洗……”余辉起身,刚想走出去,女孩却拉起了他的手。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蟑螂女孩目光莹莹的看着余辉,她的脸有些红。
她指着那瓶洗发水,说,“这个……不会。”
是撒谎吧?
是撒谎吧?
为什么这么会撒谎呢这孩子。
“呼……听好,”余辉叹气道,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并不追究——余辉也讨厌去深究某事。“我只帮你洗头,剩下的要你自己动手。你这个年纪,我要是碰了下面的事……我可能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嗯。”女孩轻轻的点头,嘴角勾起弧度,又被很快的压制下去,心情愉悦。
蟑螂女孩乖巧的坐在余辉身前,两只触角跳动着。
但这个角度并不适合洗头,余辉绕道侧面,让女孩低下头。
调好温水沾湿女孩柔软的头发,女孩毛茸茸的头逐渐被水滴压的小小的,但和她的身子比起来又显的大了点。
抹上沐浴露,余辉指肚细细搓揉女孩的头发,偶尔轻轻的用指甲剐蹭头发。
“会痛吗?”
女孩慢慢摇头,她红色的触角是长在脑袋上的,余辉借着洗头,几次摸向它的根部,又一圈圆圆的软软的凸起。
像节肢动物。
余辉一直对这角很好奇,触角能动,代表着上面有神经。可是这样的东西余辉没看到有实际用处。按照生物进化,用进废退的法则,无实际意义的肢体会逐渐消失。
女孩头上的触角到底有什么用?
只是动一动表达疑惑的吗?
还是求偶用的?
余辉想着,下意识的用力捏了捏那凸起,女孩突然一阵颤抖,缩起了肩膀。
“唔——”女孩抿着嘴,发出悲鸣。
“啊,抱歉。”
“没……没事。”女孩呼吸粗重起来。
余辉拿起莲蓬头,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滑落,在漏口出形成一道漩涡。
余辉拿起毛巾,盖住女孩的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
“好了,弄干净了。”余辉站起身,但他突然意识道自己其实做了无用功。等会儿女孩还要洗澡,再弄湿头发几乎必然的事。
算了。
“接下来就你自己搞定了,头发要是再弄湿了也关系,等会再擦干净就行了。”
余辉缓缓关上门。
“毛巾我就放在那里了,不要弄的太晚哦。”
女孩拿着莲蓬头,思索着。
半响,余辉窝在沙发上。家里只有一张床,他总不可能让女孩睡沙发吧。
电视几乎都是新闻类,娱乐非常少,只有几个偶像和歌手唱歌跳舞。讲道理,余辉喜欢听歌,但他不喜欢看人唱歌。
正当他无聊的时候,女孩推门出来。
轻柔的脚步与水滴掉落的声音混合。
她的头发湿哒哒的,每走一步就打湿一片地板。
女孩迟疑地走到了余辉面前。
余辉则是呆呆地看着他。
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你是怎么做到把头发打这么湿的?这是完全对着水龙头的吧?”余辉张了张嘴,“我不是说要擦干吗?”
“去拿毛巾擦干净啊……”
蟑螂女孩闻言,她低着头,触角也无力的垂下,软趴趴的似乎是在失落。
那一刻,余辉似乎懂的了。
这个女孩的触角有什么用了。
“我去拿毛巾。”他说。
余辉对着女孩招手,手里握着毛巾——因为没有吹风机。女孩在沙发上,再次坐到他的身前。余辉也索性盘腿坐下。
余辉为女孩擦干每一缕发丝。
女孩低垂着眼睑,脸色绯红。
……
完事之后,余辉收好毛巾,发现女孩依旧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
“该睡觉了。”余辉说,“你去床上睡……”
可他还没把话说完,蟑螂女孩抓着他的衣角。
声音几乎细微不可闻。
“一起……看日出,等到太阳出来……新的一年穿上新的……胖次,迎接日出,好像是……会很棒的样子。”
女孩在说胖次的时候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你这个时候学东西倒是挺快的,那为什么……不会自己洗头发呢?”
余辉顺势在沙发坐下。
两人相互依靠着。
电视发出微光。
时间静默的流去,无光的月西下,东方一轮初阳升起。
温暖和煦的清晨,两人挤在狭窄的沙发上,蟑螂女孩蜷缩在余辉怀里,毛茸茸的头贴着余辉的胸口。
像是梦见了一个睡着的好梦。
气息悠长。
第三十九章 麻烦的男人
对三角城来说,尤其是对政客和警察而言,这注定是难忘的一天。
先是上城区的富丽大厦遭受袭击,不少富人在爆炸中当场丧生,大厦倒塌,周边地区必定无法幸免。无辜人员被波及——这会不可避免的冲击三角城的利益,至使它的稳固与否受到怀疑。
而且所有证据都表呢凶手只有两个人。
要知道,上城区是有钱人待的地方。他们每年出一大笔钱,要求三角城将他们保护起来,与感染者隔离。
三角城收了钱,却没有办成事。
而且出了大事。
办事不利,以后谁还能信的过三角城?纳税大户们都没了,以后该割谁的韭菜?下城区那些穷鬼吗?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政客们抓耳挠腮,只想该如何堵住人言宣泄之口,撒一个漂亮的慌。
该把脏水泼向谁呢?
正当他们如此思考的时候,另一起事件发生了。
矿山区域发生了爆炸,死伤无数。当没人会在乎这些平民的生命,让他们恐惧的是,有人制造并引爆了源石粉尘炸弹。
黑帮争斗,彼此吞并,这事再正常不过。甚至这些事都是多放特意挑动的结果——他们总不可能看着黑帮强大起来,把狗养成狼的结果就是和隔壁叙拉古一样,黑帮反扑下来咬上一口。叙拉古当年凭着一股狠劲,幸运的把这匹狼又打成了狗。
三角城可不敢赌自己有这么幸运。
但黑帮这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大大小小的“家族”林立。要抹杀黑帮的存在简直难如登天。
那么,该怎么办呢?
吸收了叙拉古的经验,三角城内部总是煽动黑帮相互斗争,一直如此。
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严重。
别人焦头烂额,政客们却笑出了声。
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瞌睡遇到枕头。
于是他们调动媒体记者,将摄像机对准了源石粉尘炸弹爆炸下的巨大坑洞,那四周倒坍的建筑与破败的山体,狼狈的伤患随地而坐,黑褐色的晶石遍布大地——那景象完全就是一场小型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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