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系统】
【放毒面具(清香型)】已购买。
“呼,好受多了。”余辉握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刀,这是他为了这次任务专门去买的,用完就扔。
余辉不想把长明的刀弄得满是臭味,就算没有,一想到在满是污水与臭气下水道里杀过源石虫……也挺膈应的。
说不定以后缅怀长明的时候都不敢抱着刀。
“话说……我都快忘了系统还有买东西这功能了。”
“我看看。”余辉打开下水道的局部地图,这是任务附赠的,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属于余辉的清理范围。
“呦西!赶紧干完回去洗澡!”
啪叽。
余辉提着刀踩死一只幼小的源石虫。
叽叽叽叽!
小源石虫的父母愤怒的大声喊叫,顶着尖角冲了上来,誓要让杀子仇人血债血偿。
这剧情是不是在见过?
余辉送他们一家团圆后继续往前。
从缝隙里扣扣搜搜,捅一捅头顶四通八达的管道,掉落一两只源石虫。胖胖的身体一旦底朝下便无法翻转过来。
这些小虫子们没有成群结队则无法对余辉造成伤害。
下水道存在大量沼气,不能明火。余辉只能一一用刀送它们去见了上帝。
余辉突然想到,如果把源石虫的肉和内脏掏空,只留一层甲壳,是不是能有许多玩法?
做成帽子?
或者戴在肩头充当帅气的盔甲?
余辉四处游荡,转角处遇见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大面积腐烂,脸上没有一块好肉,无数恶心的蛆虫自眼眶之中爬出来耀武扬威。因为是长发,余辉姑且认为它生前是位女性。粗布衣裳已破破烂烂,下半身却没有任何衣物。
手臂以及大腿处有大量的啃食痕迹,这些咬痕来自老鼠,事实上,正好有两只老鼠趴在尸体上。它们并不怕人,猩红的眼睛盯着余辉。
“说起来……也是会有这样的事呢,偶尔。”
余辉抽刀,刺死了那两只老鼠。但他知道,这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等到他走了,闻着腐臭味的老鼠会涌向这里。
他们会撕咬下肉,回去喂给老鼠幼崽。
蛆虫在尸体上筑巢,等尸体变成一句枯骨时,他们会蠕动这白白胖胖的躯体爬出来,爬上墙壁,爬上下一具能养活他们后代的尸体。
尸体有一部分结晶化,诡异的瑰丽的花丛盛放在世界的阴暗面,等待有缘人前来采摘生命最后遗留的宝物。
如果我死了,也会是这般光景吗?
余辉仍不住想。
踏……踏……
脚步声,不急不慢的回响,在狭小的下水道中,空荡而嘹亮。
黑暗中缓缓出现人的身体,两人合力拖着一具尸体,踩过肮脏的石板,踏过满是污水的地缝,看起来十分轻车熟路。
余辉看到了他们,理所当然,他们也看到了余辉。
“尸体的话,还是扔到公共墓地比较好哦。”余辉说,他握紧刀,大拇指扣住刀柄,用力搓揉上面的纹路。
“毕竟长出源石的时候会方便回收一点。”
两人对视,没有回应对面的面具人。
他们迅速向余辉逼近,拿出匕首,依然是一副进攻的姿态,想要清理这个目击证人。
沿途狭窄,只能供一人通过,他们一前一后,其实不怎么方便。
余辉自下而上倾斜角度上挑斩去,冲在前面的一人很自然的想要格挡,但余辉手臂与腰腹同时一转,中途变为直刺,眼看即将得手,那人尽身形一转,斜着站在了道路的边缘,他半只脚悬在空中,下面则是污浊的暗流。
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坠入污水当中。
死人到不至于,但恶心是真的恶心。
不过他并不担心,只要接着惯性,他就能轻而易举的绕道余辉身后。
他自信的理由来自身后。
那人狰狞一笑——他的背后,同伴直接投掷出了匕首,直指余辉的天灵盖。
他们的动作极为配合,看来做了不少相似的事。
要躲吗?
余辉已是半个身体全向前倾斜,在做动作有些难度,除非脸朝地是摔个狗吃屎。
不用躲。
几乎刹那间,余辉就得出了答案。
为什么不用躲?
时间太短,没有去想。
匕首扎进了余辉的人眼眶,但同时余辉借势捅穿了后面一人的肚子。大概没有想过余辉会做这种反应,他躲闪不急,被扎了个结结实实。
余辉忍住疼痛,补了一刀,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息。
他转身,另一人刚好冲了上来。一对一,余辉格挡住对方的劈砍,身子撞向他,把那人逼至墙角,抽出眼眶里的匕首扎中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血液直流,喷洒了一地。
那人缓缓瘫倒,坠入了下水道的暗流之中。
扑通一声。
溅起无数污秽的水花。
顺着水流,它会飘向远方,在某处被拦下,成为下一出老鼠的巢穴。
余辉喘了口气。
眼眶之中血肉开始旋转凝固,他的眼睛又能视物了。
为什么不用躲?
因为治疗术。
它已经融入了余辉的神经系统,受伤使用治疗术已经成了余辉的条件反射。
余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事呢。”
第二十五章 有一具尸体
莎妮在家发了酒疯。
字面意思。
她醉醺醺的拿着一摞稿纸敲响余辉的房门,脸颊坨红,上身只穿了一件体恤,完全遮不住下身粉色的小熊内裤,尾巴摇个不停,大白腿露在外面。对着某人大发福利的同时逼着某人严格审视她的画作。
依旧是老一套。
说句实在话,这个套路有些腻了。但莎妮唯独钟爱这种场景,她也着实擅长刻画纯洁之人堕落的场景。
现在看她的作品已经不至肾痛了,心还痛。
——这不是余辉的评价。据说是某个粉丝线下购买本子时对销售说的,销售把话转告了莎妮,又恰巧进了余辉的耳朵里。
莎妮有一部手机,上面只有两个联系人。
一个叫销售小姐姐。
一个叫小贱人。
莎妮喝醉后勇了许多,举止也奔放了许多。叫嚣着要打电话给小贱人,要叫上小贱人一起去放火烧山。
余辉及时拦住了她。避免了给她人生中增添一段黑历史——其实主要是余辉怕莎妮酒醒哭着找余辉麻烦。
余辉有预感,这可不是安慰几下就能揭过去的事。
余辉把她放倒在床上,忍住揩油的想法。但耐不住旁边有个呼呼大睡不做任何防范的美人,还露胸露腿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往哪看。干脆出门清净清净了。
但愿她醒来能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里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大家相安无事。
说起来。余辉记得自己也有过不止一部手机,换的并不勤,只有觉得不好用了才换了。每个月的工资都往手机里充了——好像是什么游戏来着。他没什么经济负担,房子父母建了,工作找着了,待遇也还不错。当代年轻人的焦虑里只剩下结婚一事。但余辉的父母没有催婚,余辉也不打算结婚。
哈……说什么父母催婚,母亲早就死了,父亲的话……
啊嘞?
余辉想着,只是突然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线了。
父亲呢?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余辉捂着眼睛,头有点痛。
在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窗外烟花绽放,茶几的烟灰缸挤满了烟头,电视机里,猫追着老鼠跑个不停。
无论余辉怎么回想,男人的脸始终模糊不清。
这应该是余辉记忆里关于父亲最后的镜头,但他想不起画面中男人的脸。
余辉又想起自己拿着手机思索的模样:他在玩某个游戏。
但是什么游戏,他想不来了。
余辉抿了口酒。
我似乎忘掉了很多东西?
我以前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还是……
他此时坐在赏金猎人大厅,外头,夜店内的男子看到了正在发呆的余辉,他走进来,很自然的坐下。
“哟!”
即使不在工作,他依旧穿的十分得体,打扮的整整齐齐。这是一个干净透明的人——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抵就是如此。
“在干什么?”
他问道。
“……想到一些事。”余辉放下酒杯,“我试着回想过去,结果发现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很正常,记忆不清不熟遗忘,过去的事会一直存在人的心底。一般来说只是少了某种提示,这东西随缘。比如昨天早上吃了一个荷包蛋,但因为晚上喝了太多酒断片了,之后始终记不起那天早上吃的什么。结果在大街上看到别人吃荷包蛋,瞬间就想起来了。”
“哈……生动形象的比喻。”余辉笑了笑,“不过……重要的事,不应当是如此。那些深刻的回忆……应当会记得,如历历在目般的。”
男子拖着下巴,别过脸。
“说的也是?”
“倒是你,大白天的出来可不适合夜行动物啊。”
“啊,这个嘛,”男子神秘一笑,“原因你懂的。”
他做了一个吸食的动作。
“整了口,现在亢奋的很……等效果一过我估计能趴地上睡死。”
“……有个事想问你。”余辉转移了话题。
“你问吧。”
“这座城市的守墓人,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男子一听,用看稀奇动物一样的眼光注视着余辉,随后有释然了。
他说:“这个啊……你是新来的吧?”
“嗯。确实来这里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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