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冥冥之中响起锻打钢铁的脆响，缓缓闭上眼睛的剑士双手虚握做出拔刀的姿势，高度凝聚几近实质化的魔力在如同熔炉的千子村正周身熊熊燃烧起不灭的烈焰。
“我…明白了，就让我见识一下老爷子你达到顶点的锻造技法吧！”
卫宫士郎紧咬住牙关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举起右手将其上的三划令咒全部化作柴薪投入其中，敲打钢铁的声音越来越密，一种莫名的某种事物即将诞生的迫近感出现于在场所有人的脑海。
“唔...居然要以一己之力阻挡千军吗？出击，蹂躏他们！”
伊斯坎达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不惜燃烧自身才能动用宝具的刀匠，旋即将手中高举的塞浦路特之剑重重挥下，对自己无敌的军队下达了歼灭敌人的命令。
而回应他的正是那足以让大地都为之震颤的轰鸣，数以千计的士兵、战马同时冲锋，漫天飞扬的黄沙仿佛倾倒的海啸般迎面朝着卫宫士郎等人势不可挡地狠狠砸下。
铛——
“……到达于此乃无数钻研，千余刀剑为模，堆砌累累刀冢，到达于此乃诸般集约，展示于此乃万物宿愿，集聚于此乃所有非业。吾人生之一切，皆为到达此刀而存，剑之脉动在此，接招吧！这就是我的都牟刈——村正啊！”
就在声势浩大的大军逼近到身前即将把他们碾碎的瞬间，千子村正猛地睁开似有火焰在跃动的双眼，凝炼的意志形成固有结界强行在王之军势中展开，他此生锻造过的无数刀剑不断显现，随即如雪花结晶般粉碎将毕生的心血全部注入他虚握的双手之间…随即绚烂夺目的天丛云剑拔刃而出，这一刀必要将时空和因果都一并斩断。
嗡——
天空崩塌大地陷落，无穷无尽的黄沙如同摩西分海般被一劈为二，悍不畏死依旧没有停下冲锋的马其顿大军纷纷落入深渊之中，紧接着整个固有结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仿佛玻璃碎裂的悲鸣声，旋即整个世界开始支离破碎就像是泡沫般彻底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依旧高悬在夜空之上的皎月。
Chapter.541 阿尔托莉雅vs格蕾
“我们…活着回来了？”
冷冽的空气灌入远坂凛的肺部让她不禁打了寒颤，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而那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此时也已经无影无踪，只在夜空之上还残留着被都牟刈村正斩过后慢慢消退的霞光。
“老爷子！你这是……”
卫宫士郎睁大眼睛看着身体开始溃散逐渐化作灵子的千子村正，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挽留对方，却被刀匠摇了摇头制止了。
“嘛…以凡人之躯锻造神器怎么可能没事？赶紧离开吧，趁着对面那家伙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你这只知道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子，明明已经结束了还是让人放心不下，跟老夫生前一样倔，真是蠢到了极点。”
千子村正认真地看向红发少年用戏谑的语气自嘲道，自己穷极一生妄图以锻造技艺触及到神佛的领域无果，所以在感受到圣杯的召唤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应，如今能用都牟刈斩出这一刀，已经算是了结心愿。
临走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眼前的红发少年，毕竟无论是从血脉亦或者日常相处中，他都已经将卫宫士郎当做是孙辈和后继者来看待，现在看着他一往无前地在正义伙伴的死路上狂奔，免不了是要长吁短叹的。
“对了，老夫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剑道馆中给你留了件纪念品，如果你中意的话，就当做传家宝吧，可以向自己的孩子们好好炫耀炫耀。话说回来，怎会如此…竟然把不会用上的东西做到极致，老夫也真是老了吧。”
千子村正在白天闲暇时用现实的钢铁在魔术工房(锻造坊)中为卫宫士郎锻造了一把村正，虽说他身为Servant迟早会像泡沫般消失，但也不至于连半点痕迹都无法留下，人生并非孑然独立，继往开来、连绵延续的道路才叫生命，他的刀不仅是为斩断宿业，也是为了永远结下这段缘分。
“……”
“别傻站了，我们逃出去！”
卫宫士郎看向嘴里自言自语嘟囔着、彻底消散的原地千子村正，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旁边等急了的远坂凛一刻也不想在这危险的地方待下去了，直接拽起他的手臂就往森林外面拉。
“可是切嗣他们……”
卫宫士郎被拽得踉跄着在雪地中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远处的爱因兹贝伦城堡，虽然他们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但那边现在正打得热烈呢。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我们已经彻底从圣杯战争出局了，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完全不关我们的事情，而且你这样过去也只会添乱而已。”
远坂凛也是被这个死脑筋的笨蛋气得急眼了，硬是靠着怪力拎起对方就往外拖，她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老老实实待到圣杯战争结束。
原本她是可以丢下卫宫士郎自己走人的，但一方面考虑到这笨蛋要是死了可能会惹小樱伤心，另一方面又不想让老爷子的付出白费，而且也是为了防止言峰绮礼对自己不利，这才勉为其难捎上这家伙一起，否则自己都懒得管他死活，没错，就是这样。
“哇唔…夸张，居然一刀直接把王之军势给劈开了。”
因为布西发拉斯消失直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的伊斯坎达尔晃了晃沾满积雪的脑袋苦笑着吐槽道，他现在不仅是战车没了，连马都没了，自己这还算是哪门子的Rider？
“欸欸欸！？那你这样以后是不是就用不了宝具了？”
被及时抱住有征服王充当肉垫的韦伯倒是没有受伤，毕竟他们当时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并且敌人的天丛云剑实际上并没有对马其顿大军带来太大的杀伤，只是劈开了固有结界导致王之军势无法继续维持而已。
“那倒不至于，但我得先缓缓…你不要靠得主战场太近了。”
伊斯坎达尔说着竟直接进入灵子化状态，要知道平时他可是死活不愿意放弃能以肉身在现实行走的机会，现在主动妥协显然是刚才固有结界被破导致他魔力亏空严重，至于在王之军势中阵亡的将士或者战马布西发拉斯他其实都能重新进行召唤，所以主要还是魔力不足的问题。
“等等Rider！该死…这下怎么办？”
韦伯顺着雪地上的脚印看着远坂凛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望着天边不断闪烁夺目炫光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咬了咬牙最终没敢继续追击敌人，只能先找到树洞猫起来躲到战斗结束。
……
铛铛铛——
“亚瑟王！”
格蕾咬了咬嘴唇再次挥舞起镰刀斩向眼前这个令她感到无比不适的金发少女，她其实知道骑士王对于自己的存在一无所知，也并非有意要占据她的身体，但不可否认…她的人生是因为对方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十年前她的脸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骑士王的模样，从此受到双亲和村民的敬畏和疏离，并且被告知作为亚瑟王容器的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早已死去的亡灵取而代之，整日生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当然…除开这些私人的原因以外，她其实对骑士王很是好奇，毕竟对方是自己家乡一直追求的终点，如果不是发生了上述的那些事情，她恐怕也会是骑士王的狂热追随者。
“你究竟是谁！？”
阿尔托莉雅抬剑死死架住镰刀锋利的刀刃，错愕地看着灰发少女与自己几乎无异的脸庞忍不住出声质问道，如果对方是莫雷莫德肯定会大喊着父王然后一剑砍过来，但如果是自己姐姐摩根勒菲…嗯，还是不要细想为好。
“回去吧亚瑟王！回到你长眠的地方！”
格蕾咬了咬牙将亚德切换为速度和锋利程度最强的钩镰枪形态，试图一举将敌人压制，明明只是伪从者，但她的面板属性此刻竟然已经无限接近于骑士王，区别只在于宝具和武艺的不同。
因为在阿尔托莉雅被卫宫切嗣召唤的瞬间，灰发少女就同步具现出了龙心熔炉，而随着她们以如此相近的距离激烈交战，这具本就是为了复活亚瑟王而制造的身体正在迅速适应、提升，不断逼近其原定主人最巅峰时期的水平。
Chapter.542 Lily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直到拯救我的国家和子民之前，我都不会放弃，无论是谁阻挡我取得圣杯，唯有将其斩杀这一条道路。”
近战技巧更为精湛的阿尔托莉雅格开了格蕾迎面刺来的钩镰枪成功切入对方中线，直感变得愈发灵敏的灰发少女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连忙将亚德转换为盾形态险而又险地架住了圣剑的斩击，毕竟相比起纵横战场12连胜的骑士王，她的武艺还是要逊色不少。
“为此你就要杀害索拉小姐？就要帮助卫宫切嗣害死那么多无辜的民众？你真的是那位的正直无私、时刻以荣耀和高尚要求自己的骑士王吗？”
格蕾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撇开她个人的原因不谈，亚瑟王可是他们这些圆桌骑士后裔上千年以来苦苦追寻的王，说对她没有什么期待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她亲眼所见的却是一个完全被执念吞噬的恶灵，死去的人杀死了活着的人，对于专职除灵的布拉克莫亚墓园守墓人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我事先并不知道master的计划，但这份罪孽，我会一并承担。”
阿尔托莉雅恍惚间又看到那如同炼狱般燃烧着烈火的废墟，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悲惨的景象压下心底。
其实在飞机坠落事件发生之后，她有去质问过卫宫切嗣，然而对方依旧是那副拒绝跟自己沟通的态度，最后实在被烦得不行，才回答大不了之后再用圣杯将牺牲者复活，但拿不到圣杯那些人就都白死了。
“算了啦格蕾，她就是这样性格倔得不行，明明小时候还很可爱来着。”
“阿…阿凯兄长！？”
被灰发少女握在手中的魔术礼装突然出声吐槽了骑士王一句，这无比熟悉的声音让阿尔托莉雅不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义兄，位列圆桌骑士第三席的凯爵士。
“唉…连称呼都那么生份，明明在接过王位之前还会喊我凯哥哥～这样的，Lily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亚德贱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祂严格意义上并非凯爵士本人，只是由魔术礼装模拟出来的人格…至少解除限制自动播放语音时是这么说的，但在格蕾遭遇骑士王之后，祂尘封的记忆也随着被彻底解开，这说不定也是那个女人安排好的一步棋。
“阿凯兄长！不是说好公众场合不要说以前的事情吗？”
阿尔托莉雅闻言脑袋上的呆毛猛地一颤，当即恼羞成怒地加大了攻势，就像是将格蕾手中的盾牌当成这位总是不着调的义兄的脸一样狂风骤雨般奋力砍去。
“你别看这孩子就是个阴沉的守墓人，她其实是加雷斯那傻姑娘的血裔来着，只不过是被当成容器改造成你的模样而已。”
不疼不痒的亚德依旧絮絮叨叨地说起格蕾的来历，她这一支圆桌骑士后裔其实也是那个女人安排好的，无论是身体改造的技术亦或者封印着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魔术礼装，都是出自于她之手。
“加雷斯……”
阿尔托莉雅愕然地睁大了绿宝石般清澄的双眼，眼前灰发少女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那位认真坚毅的骑士重合在一起，如果说桂妮薇儿是不列颠灭亡的起因，那么加雷斯的死就是其中最关键的导火索。
当年王妃和兰斯洛特的不伦之恋败露，尽管她很想原谅桂妮薇儿，然而不列颠之王的威严不容亵渎，在圆桌骑士们群情激奋的抗议中她也不得不将对方送上火刑架。
但前来劫刑场的兰斯洛特眼中只有桂妮薇儿，竟然看也不看一剑劈碎了曾经身为他骑士侍从、如今也不愿与他为敌卸下所有装备武器的加雷斯的脑袋，直接导致她的兄长…原本对此事还处于中立态度的高文陷入暴怒，从而极力推动后来骑士王出征法兰西的事情。
而结果就是阿尔托莉雅前脚刚出征兰斯洛特在法兰西的领地，后脚私生子莫雷莫德就举旗造反，不列颠的骑士们在内乱中消耗殆尽，盎格鲁撒克逊人大军南下直接推平了不列颠，开始他们最擅长的种族屠杀，现在的凯尔特人多是躲到爱尔兰岛的遗民，因为古不列颠王国的臣民们基本被杀干净了。
所以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没有遵从内心的想法，只是一味地试图维持所谓王的威严，兰斯洛特也不会来劫刑场，加雷斯也不会死，高文卿更不会因为失去妹妹愤怒地联合圆桌骑士们鼓动自己讨伐法兰西。
“你是叫格蕾…是吗？格蕾小姐，我不愿与你为敌，更没有占据你的身体重生的想法，但也希望你能就此放弃圣杯。”
阿尔托莉雅停下了攻击，原本冷峻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下来，尽管先前说过要斩除一切阻碍，但她实在无法出手杀死加雷斯的后裔，更不要说取而代之，一想到存在那种可能她甚至产生了几欲作呕的不适感。
“师傅说过…你这种试图改变历史的想法是危险和错误的。”
趁着拉开距离的格蕾将魔术礼装重新切换回镰刀，眼神十分认真看向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年埃尔梅罗二世参加“三王之宴”时听到了骑士王参加圣杯战争的动机和愿望，并以此得出以上结论…这同时也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结论。
“我只是想拯救自己的国家和子民，拯救被我的无能所拖累的骑士们，这样做何错之有？”
阿尔托莉雅双手紧握住圣剑，眼神中满是倔强地驳斥道，即便被所有人否定，她也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
“唉…格蕾，好好跟她解释是说不清楚的啦，解除十三约束，开启圆桌决议，让她知道我们(圆桌骑士)是什么想法！”
亚德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以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对格蕾说道，用亚瑟王的专属武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攻击亚瑟王，这本应该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但如果圆桌决议通过七票解放最大威力，就证明超过一半的圆桌骑士认可这一行为。
Chapter.543 我杀我自己 4000+
“呼…那就拜托你了！”
格蕾点了点头将双手横握住镰刀，开始解除限制的亚德泛起了淡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尤为显眼，然而祂却没有像以往那些解放真名的宝具一样汇聚起惊人的魔力，因为其本质是一道封印…摩根勒菲用以封印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魔术礼装。
“阿凯兄长，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知道答案，你为什么要…背弃不列颠。”
自知战斗无法避免的阿尔托莉雅撤去了覆盖在圣剑之上的风王结界，显露出那清澈如朝曦般耀眼的剑刃，她放弃了说服灰发少女的想法，但也不打算在对圣杯的争夺中让步，哪怕挡在自己面前的是昔日相互扶持的义兄。
只是她始终被一个疑惑困扰着，当时自己在率军出征法兰西时，其实留下了凯爵士在不列颠主持大局，然而对方却在之后莫名出走就此失踪了，这才导致了无人管制的莫雷莫德有谋逆的机会。
“笨蛋阿尔托莉雅！你猜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不过我还不是最早的那个，梅林那倒霉蛋先被设计困住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放出来没。”
亚德说起这事不禁破口大骂，莫雷莫德是亚瑟王和摩根的私生子，突然造反自然是受到了她那魔女母亲的操纵，而她们第一道要除掉的障碍自然是留守在不列颠的自己，什么离家出走…其实就是人间蒸发了。
“……”
被呛声的阿尔托莉雅一时语塞，她以前总是对姐姐摩根私底下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胆大妄为到对她最亲近的骑士下手，当初脱离圆桌骑士的崔斯坦说得没错，亚瑟王…的确不懂人心。
她没想到兰斯洛特为了救桂妮薇儿会对加雷斯对昔日的同伴痛下杀手，没想到以公正著称的高文会为了妹妹的私仇动用王国的力量报复对方，没想到莫雷莫德因为得不到自己承认会举兵反叛，每个人都做出了完全不符合她所认识的这个人会做出的行为，她的眼中只看到了是否合理，却不知道人心善变。
“Gray…Rave…Crave…Deprave…Grave...me……”
格蕾闭上双眼开始进行解除封印的咏唱，已经无限接近于阿尔托莉雅的她自然可以使用圣枪，即便后果可能会十分严重，她也已经做好了觉悟，身为守墓人的自己有义务亲自操办对方的葬礼，让亚瑟王回归布拉克莫亚墓园那片长眠之地。
“拟似人格停止，魔力收集率突破规定值，第二阶段极限解除开始，十三拘束解放，圆桌决议开始。”
亚德失去了作为凯爵士时那贱兮兮的语气，仿佛人工智能般机械性地进行通知，随即十二道金色朦胧的身影出现在灰发少女的周身，对她此次动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行为进行表决。
此战，即为生存而战
承认(凯)
此战，即为抗争强于自身之人之战
承认(贝狄威尔)
此战，非背离人道之战
承认(加赫雷斯)
此战，即为追求真实之战
承认(阿格规文)
此战，非抗争精灵之战
承认(兰斯洛特)
此战，即为公平之战
承认(帕拉米迪斯)
此战，非为私欲而战
承认(加拉哈德)
此战，即高贵荣誉之战
承认(高文)
“大家…你们就如此痛恨我这个不称职的王吗？无论别人说什么，我唯独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啊，我们的理想…难道你们都后悔了吗？”
听着那一道道熟悉的声音，阿尔托莉雅瞳孔不自然地紧缩，难以掩盖眼神中的震惊之色，甚至身形不稳地后退了两步，她本以为自己追求圣杯企图改变不列颠命运的做法可以得到昔日同伴们的支持，却不曾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此战，即勇者同行之战
承认(崔斯特)
此战，乃讨伐邪恶之战
承认(莫雷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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