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Chapter.416 嘉纳明博的动机
“没想到嘉纳居然就躲在CCG的眼皮底下，这次我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负责驾车的安久黑奈眼神显得十分阴翳，当年她和妹妹受嘉纳明博的欺骗充当了他的帮凶和实验材料，或许是逝去父母的庇佑才让她们没有死在存活率千分之一的喰种改造手术中，但这笔帐绝对要和对方算清楚。
“毕竟东京能够提供喰种实验设备和材料的场地不多，V组织利用职权欺上瞒下将他安排在CCG的研究所中并不出奇。”
罗森通过拷问伊鸟系璃终于得到了嘉纳明博确切的下落，但说来讽刺…其实对方就在距离嘉纳综合医院车程不到半小时的公立研究所。
“你是怎么让那个情报商开口的，我记得她都恨不得把你给生吞了。”
坐在后座上的卡列尼娜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在之前的青铜树袭击奎库利阿事件中，CCG死掉了太多的拷问官，而自己又不擅长做那种事情，最后还是罗森亲自动的手。
“这个嘛…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话说不知道上面的审批下来没有，否则研究所的安保人员可不认得我这个顶头上司。”
罗森意味深长地回答道，自己作为火线上任的总议长其实程序上是不合规，要是闹出个小小保安狗眼看人装逼打脸的情节，他怕是得被笑话很久。
不过实际上在有九名特等搜查官举荐和救下了上千名被绑架人质的功绩下，国会那边很快便特事特办批准了他的任命。
这其实也跟和修一族的真实身份暴露有关，那些议员恨不得尽快撇清与对方的关系，不会有政客会为了一群死人冒如此之大的风险非要与罗森作对。
所以罗森三人的车辆并没有遭到阻拦，非常顺利地被放行过去，直接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嘉纳明博的实验室中，然而他们并没有见到此行的目标，反倒是遇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西野小姐？”
“好久不见，两位，如果你们是要找嘉纳博士，他没在这里。”
听到卡列尼娜的声音后，身穿白大褂的西野贵未转身看向众人，相比三年前她显得成熟了许多，并且眼神中也不再满是憎恨的色彩。
“唔…你是集齐了被西尾锦杀害的受害者家属原谅书来找我复仇的吗？”
“没有，我去了第一家就碰壁了，后续接连找了十几户，全部被轰了出来。”
面对罗森的故意调侃，西野贵未并没有生气反而摇了摇头坦白道，那种事情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完成，当年她也是被复仇的恨意支配了理智。
“所以你加入了嘉纳明博的研究团队，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复仇？”
罗森并没有在西野贵未身上观察到殃的存在，但如果对方参与了人体实验，自己倒是能找个理由给对方判个永久监禁。
“不，我放弃了，正如我无法原谅你们杀害锦那样，被喰种捕食的受害者的家属也不可能原谅他……”
“嘉纳博士虽然走上了歧途，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研究喰种领域的专家，在锦死后我就在想，如果喰种不需要捕食他人…能够像人类那样正常生活着，或许锦就不会犯错被杀了，我想过那样的世界，于是找到了嘉纳博士主动加入他的研究。”
沉默了片刻后，西野贵未继续解释起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的原因，可能是爱屋及乌，又或者真的认为只要喰种不再需要捕食人类，双方就可以相互理解，她最终选择放弃学业投入了对喰种的研究。
“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弟弟是被喰种杀害的？”
听得眉头紧蹙的卡列尼娜不禁出声反问道，当年罗森考虑到对方可能会有自杀倾向所以没有将真相如实告知，但现在看她这幅镇定自若的样子，直接说出来估计也没关系。
“知道，先前CCG面临高槻泉的舆论风波时，曾经公开了部分被喰种捕食受害者伪造成意外死亡的数据，我在上面看到了他们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
“所以我更要那么做，如果不能从根源上解决喰种捕食人类的问题，这种事情是不会断绝的，但以杀止杀终究有极限，幸存的喰种只会满怀恨意的潜伏下来，同时也更加隐蔽。”
西野贵未表现得很冷静，同时目标也非常明确，她的主张就是认为CCG对喰种赶尽杀绝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不如研究让他们可以消化人类食物的方法，如果有得选，她相信绝大多数喰种都愿意成为人类。
“嘉纳明博在哪？”
罗森也懒得和对方扯嘴皮子，直接问起目标的下落，人类和喰种当然可以谈判，前提是他说出任何条件对方都只能点头同意的时候。
“我不清楚，但是能猜到个大概，你知道嘉纳博士研究喰种的动机吗？”
“没兴趣。”
“在嘉纳博士的母亲自他小时候就卧病在床，但即便如此他每天都会一次不落地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从小就立下了成为医生的愿望，然而在他前往帝凤大学就读医学部之前，他的母亲就病死了。”
“但嘉纳博士并没有放弃对疾病治疗的研究，在多番尝试无果之后，终于将目标放在了再生能力惊人且几乎不会生病的喰种身上，而喰种改造手术就是他突破性的研究成果。”
西野贵未没有理会罗森的拒绝，只是自顾自地说起嘉纳明博研究喰种的起因，这本该是一个疯狂科学家的故事，在她口中反而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那是在他牺牲了众多无辜的生命的前提上！”
强忍着怒火许久的安久黑奈终于忍不住了，单只赫眼不自觉地显露了出来，拜嘉纳明博所赐她和妹妹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然而她们还是幸运的，更多的是在地下研究所里面只会互相啃食与野兽无异的失败实验体，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炼狱的人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Chapter.417 我当然可以
“但嘉纳博士的研究能拯救的生命远远不止成千上万人，我不是在为他开脱，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嘉纳博士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善终，所以才安排我整理好全部研究资料等待你们接收。”
西野贵未说着侧身露出台面上整整齐齐堆叠成山的纸质文件，至于实验数据她也都已经拷好在硬盘中了，显然在得知小丑组织覆灭之后，嘉纳明博就已经做好被CCG清算的准备。
“混账……”
卡列尼娜紧咬着牙关，半天也只能憋出来这么一个词，因为她的爷爷曾经也为了研究利用钽-193共聚物搭载人类意识制作构造体而牺牲过许多人，据说研究初期的手术成功率甚至不到三千分之一。
即便在手术前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得到实验者的签字同意，即便这项研究是为了延续人类文明，但她的爷爷还是因为自责彻底疯掉了，而她在感染帕弥什病毒后也得益于这项技术才能以现在这幅姿态存活下来。
所以嘉纳明博即便为了研究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却无法拒绝对方牺牲了大量性命得到的研究资料，如果不利用这份技术拯救更多的人，那些死在对方惨无人道实验中的无辜民众就真的白死了。
“嘉纳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名留青史吗？那是他践踏人命得到的成果，即便之后拯救了更多的人，也是这些被牺牲掉的人们的付出，如果一开始换成的是地行博士主持研究，根本不会死这么多人，嘉纳完全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安久黑奈极为愤怒地反驳道，在她看来嘉纳明博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狂科学家。
“你或许说得没错，就连嘉纳博士也称赞地行博士的天才，他能够将库因克斯手术达成百分百的存活率确实令人尊敬。”
“但喰种改造手术必须以活人作实验，因为只有人类和喰种体内才含有Rc细胞，CCG不可能让地行博士去拿活人进行研究，而他也没有勇气为此迈出违背抡理的一步，唯有和V组织合作，研究才能进行下去，而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嘉纳博士。”
西野贵未没有否认安久黑奈的说法，或许在相同的条件下，地行甲乙能够以更小的牺牲研究出成果，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是由某个人去完成，这是其它人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名留青史，嘉纳博士不会在意那些虚名，你们对外宣称是CCG研究出来的也好，觉得膈应谎称是GFG共享的也罢，只要能将这项技术运用于医治绝症患者……”
“西野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人之所以为人？”
“……你这是想和我讨论哲学问题吗？”
侃侃而谈的西野贵未被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罗森突然打断了，但她在听到对方的问题后并没有生气，因为自己对人体实验有利于科学进步的想法无可动摇，她倒是想听听这位新任的总议长大人有何高见。
“不，我是想告诉你，嘉纳明博的这项技术不仅仅只是牺牲了数千名无辜者而已，人类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的确可以通过泯灭人性来换取生存，但如果那些等待医治的绝症患者认为这种牺牲是理所应当的，这种人不救也罢。”
“你不可以这样，Rc细胞的技术如果不投入应用，那些实验体的牺牲就失去意义了。”
似乎听出来罗森话外之意，西野贵未不禁攥紧了拳头出声争辩道，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技术获取的途径有违人伦，CCG就选择将这些数据封存，那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算什么？即便是从长远的目光来看，人们很快就会遗忘这些数据背后的血腥，对社会文明根本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
“我当然可以，而他们也不会白白死去，他们的牺牲指明了Rc细胞研究的前景，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研究出与之相关的技术，但绝不是采用嘉纳明博这种泯灭人性的方式。”
“你既然是嘉纳的助手，应该知道所有实验体的信息吧？将他们的真实身份全部找出来，没有人生来就活该被当成实验体的，他们不应只作为一条条冰冷的数据存在于你们的研究资料中，
“……”
“卡列酱、小黑，我们走吧。”
罗森见西野贵未沉默不语，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转身离开，诚然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出发，接受这些资料能让CCG对Rc细胞的研究少绕许多弯路，但如果不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获得的研究成果，这项技术对需要救治的患者反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你知道嘉纳明博的下落了？”
卡列尼娜反应过来后快步追上了自己的搭档，他们此行的目标可是抓捕嘉纳，但现在就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
“他？无非就是在坟墓上告慰他母亲的亡灵而已。”
罗森不用猜都知道嘉纳明博在哪里，对方研究Rc细胞的动机来源于他死去的母亲，在研究完成后自然也会结束于相同的地方。
……
“父亲和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徒劳的，不过与父亲不同，我完成了使命，所以姑且算作救赎了吧。”
“在我之后，人们会开始深入研究喰种，Rc细胞也会被运用到医疗中，光用来制造库因克那种东西做什么…如果能早点的话……”
嘉纳明博举着雨伞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喃喃自语道，随后转身看向终于找到自己的“死神”，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反而有种完成一切后终于释然的轻松感。
“别开玩笑了！因为你的自私数以千计无辜的人都受到牵连，你在这里自我陶醉些什么！？”
“我并不后悔，也没有兴趣赎罪，抱歉了。”
怒火中烧的安久黑奈终于忍不住释放出鳞赫想要将眼前的仇敌抓起来，然而嘉纳明博似乎预见到自己锒铛入狱的结局，于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说出最后一句遗言后没有半点犹豫地扣下扳机。
然而在这一瞬间罗森突然动了，他的身影仿佛瞬移般毫无征兆穿过了嘉纳明博，而收入剑鞘的八房也不知何时握在了他的手中。
“吓我一跳，差点就让他自杀了。”
罗森话音刚落，一道红线便沿着嘉纳的额头向下浮现，随后缓缓渗出血珠，下一秒鲜血便突然剧烈地迸射而出，嘉纳明博整个人竟然被他一刀活生生对半剖开，一左一右分别摔落在混杂着血液与雨水的墓地上。
Chapter.418 库因克义体
“所以你就直接在嘉纳君母亲的墓前将她的儿子一分为二了？真是罪过，你就不能让他自己动手算了？”
地行甲乙在听完罗森复述完他抓捕嘉纳明博的整个过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实在有点可惜如此有能力的科学家因为走上歧途而死无全尸。
“这不是为了避免嘉纳自杀嘛，自杀的人可下不了地狱。”
罗森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嘉纳明博对情绪的感知非常稀薄，所以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他不会后悔，做出的这一切也并非真的想要救治绝症病人，只是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自杀，原因更是令人啼笑皆非，既不是在忏悔也不是害怕被审判，而是觉得自己作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后续会被关进监狱没办法继续参与到喰种的研究中，肯定无聊得要死，所以索性自杀了事。
“嗯？自杀下不了地狱？你是不是说反了？”
“不要在意细节，话说回来，你关于Rc细胞的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我这边准备将嘉纳的研究数据封存起来，那里面涉及了太多危险的东西，一个搞不好就成生化武器了。”
罗森在整理那些人体实验资料封存时，发现其最后的研究成果是一个代号为『龙』的项目，但太过专业的东西他也看不太懂，好在卡列尼娜在生物学方面有些许涉猎，她所在世界的科技水准远超现代上百年，高屋建瓴之下很容易便理解了其中的内容。
于是在少女一通解释之后罗森总算明白了原理，简单来说，和修在漫长的岁月中通过不断地同类相食完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使自身基因返祖，而这所谓先祖就是所有喰种的起源『龙』，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存在一旦出现在人口密集的区域，那将会是场堪比生化危机的恐怖灾难。
“如果是运用在医疗领域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开始临床试验了，当然…你放心，绝对不会出现把人变成喰种或者怪物的情况，毕竟我和嘉纳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涉及到自己专业的领域，地行甲乙语气非常自信，得益于三年前罗森和卡列尼娜从安久宅邸地下研究所带回的资料，他的研究进度其实一直都是与嘉纳明博齐头并进的。
但不同的是嘉纳并没有找出人类适应赫包的规律，只能通过堆人命的方式，靠运气才制造出几名半喰种，而地行甲乙则研究出了一套有效筛选赫包适格者的方法，于是在CCG的支援下批量生产起库因克斯，有了大量成功的案例，在Rc细胞其它方向的研究自然不会落后。
“你确定没有任何弊端吗？”
“非要说的话…也有，利用Rc细胞治愈绝症甚至断肢重生会导致体内Rc细胞异常增殖，治疗过程需要大量抑制剂，简单来说就是…治疗费用高昂，如果不是搜查官可以享受CGG的免费医疗，恐怕只有权贵才用得起。”
地行甲乙有些迟疑地回答道，与之相似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治疗恶性肿瘤的瑞基奥仑赛注射液，一针售价47.5万美元，所以这个世界上其实大部分绝症都能治，只是寻常人付不起价格而已。
“根本不具备普及性啊…算了，我记得不知吟士的妹妹得了Rc细胞过度分泌症在CCG的医院躺着，你要做临床试验可以去征询下他们的意见，如果同意就把治疗费用给免了吧。”
罗森闻言不禁腹诽起嘉纳明博，如果当时就已经有这种技术，只是他没钱支付医药费给母亲治疗，他以后会不会就不当医生成为眼里只有钱的资本家了？当然，这只是发散下思维，毕竟嘉纳家是开私人医院的，怎么也付得起费用。
然而像不知吟士这种穷人家的孩子为了吊住自己妹妹不知遥的性命，就不得不卖身给CCG，并且拼了命地想要晋升，因为到了准特等搜查官的级别，家属也能享受到CCG的免费医疗。
“明白，我会治好她的，哦…对了，你之前让我修复的库因克已经完成了。”
地行甲乙说着一拍脑门，转身去拎了三个沉重手提箱出来重重放在台面上，从上面黑色金边的花纹就能知道这些全部都是S级以上的库因克。
“首先是你的SS级甲赫『装甲恶鬼』，我按照第三代盔甲型库因克的技术进行了大幅度的升级，不客气的说，普通搜查官穿上这件装备后足以匹敌半赫者，而罗森你的调度更加激进，在超频模式下，即便是你目前的身体数值提升也达到了150%，通俗易懂点来说，一拳就能把独眼之枭锤翻过去。”
地行甲乙满意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打开手提箱后里面并非是臂铠的形态，而是一副义体，外型近似于连接着脊椎的背甲，银白色的装甲上流动着赫子特有的血光，看起来瑰丽中又透露着妖异。
“怎么用？”
罗森摸着这件与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的装甲恶鬼好奇地问道，他为了修复这件库因克可是活活取了笛口凉子四枚赫包，重新再做一件都够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上次约笛口凉子去宾馆时好像被笛口雏实尾随了，为了防止交谈的内容不被对方窃听到，他不得不说些充满歧义的话，并且故意弄得人家妈妈叫出奇怪的声音，希望小姑娘不要误会什么。
“这件库因克是活的，直接放在你肩胛骨之间的脊椎上它就能和你融为一体，不过想要取下时可能会有点疼，如果提前注射Rc抑制剂会好很多。”
地行甲乙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因为他知道罗森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所以改进库因克时过于奔放了，其副作用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但好处是这件义体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力量上的提升。
“那我关于设配那件东西的要求呢？”
罗森将装甲恶鬼放回箱子里并不打算在这里装备，毕竟涉及义体植入他还是准备先回去咨询相关专家卡列尼娜的意见，而他除了修复库因克之外，还让地行甲乙想办法缓解帝具『恶鬼缠身·操作铠甲』对自己的反噬。
Chapter.419 蜈蚣赫者
“我研究了很久上次测试的数据，最后确认没办法在你那件装备上进行改进，只能由你去适应它。”
在测试期间地行甲乙几乎用尽了所有方法，机器扫描和化学试剂都没有反应，想采集样本…那奇怪的铠甲就直接变化出一颗龙头把所有库因克钢设备全部咬坏了，Rc抑制剂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强烈怀疑那玩意根本不是库因克，更不是用喰种的赫包制作的。
而且因为只有罗森能够使用恶鬼缠身，所以测试时间每次仅有短短十分钟，但即便如此解除装备时铠甲都几乎嵌进了血肉之中只能硬撕下来，得亏有暗之恶魔的馈赠恢复伤势，否则连他也经不起几次折腾。
“所以我还是得硬抗？”
罗森自己倒不是很怕疼，毕竟体验过无数次死亡的经历后人都已经麻木了，主要是怕卡列尼娜担心，她要是知道自己每次使用恶鬼缠身都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绝对会让奈亚子把这件帝具封印了。
“正常情况下我不建议你使用，但如果非要拼命，你就直接注射Rc浓缩剂，恶鬼装甲会快速增殖赫子抵抗吞噬，每次持续时间五分钟，短时间内可以使用三次，后续再不解除，十分钟内库因克就会损坏，紧接着开始同化你的身体。”
“你需要注意的是，那件铠甲依旧保留着活性，并且无时不刻想要借助你的身体复活，每次啃食掉部分赫子都会恢复一部分生前的力量，太过依赖它的力量结局你应该是清楚的。”
地行甲乙十分严肃认真地告诫道，他这次改进强化了装甲恶鬼的自我修复能力，并且因为是库因克义体的缘故，它还能直接从使用者体内获取Rc细胞，嗑药后能硬顶一段时间也不会损坏，但这也已经是SS级赫包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唔…真不愧是恶鬼缠身。”
罗森想起结束上次跃入任务后，奈亚子私底下跟自己说过关于他种族状态正在转变的事情，好在他当时只是初步开始同化可以及时掰回来，但如果在物质界中被帝具占据身体彻底化为古代龙种，恐怕就连自我意识都无法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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