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好……好想一直被这么抱着啊……”戚婉容混混沌沌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个念头,并且这个念头还将她自己都下了一跳。
直到戚婉容整个人都快站不住的时候,花满楼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他罪恶的行为,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戚婉容道:“手感不错。”
“……”
这一天,花满楼的亲兵们惊恐的看到,自家伯爷跟个二百五似的嘻嘻哈哈的四处乱窜,而在他身后,那位准伯爷夫人气急败坏的追杀了他整整半个时辰……
……
花满楼登陆平户岛的第七天,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正亲町派来面见花满楼的是他儿子智仁亲王,这名字听起来仿佛似乎像个佛家弟子,并且这货还真是个‘绝顶强者’,以至于瞧见这人的时候花满楼还懵了好一阵……
随同智仁亲王来见花满楼的是将军足利义荣的儿子辉若丸。
不同于‘佛家弟子’智仁亲王,这辉若丸却是个少年,一副武士的打扮,腰间还挂着一柄纹着不知啥花的倭刀,瞧着还挺有范儿,就是那个髡头挺让人无语。
一个美少男搞成这幅鬼样,这审美……
总之俩人一个代表的是名义上的国君,一个代表的是幕府,尽管如今幕府怎么看都是日暮西山吧,可理论上这两方也算是能代表倭国了。
这两个货抵达后就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在花满楼征用的松浦家大宅门口,并且得到召见后见到花满楼的第一时间就跪地行大礼,然后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皇室正亲,天皇陛下第三子智仁亲王,拜见大赵国钦封西山伯阁下……”
“将军足利义荣幼子辉若丸,拜见大赵国钦封西山伯阁下……”
花满楼定定的看着这两个货,老半天才回了一句:“腿麻不?”
“……啊?”俩倭人面面相觑:不是,依着礼仪来说,你总该回个礼吧?忽然来这么一句是要闹哪样?
花满楼压根没管这俩货怎么想,继续问道:“本官就想问问,你俩腿麻不?跪了这老半天了都……”
“回伯爷,还……还好。”智仁亲王勉强回答了一句。
花满楼点点头,径自盘腿坐在这俩人面前道:“尔等可知罪?”
花满楼现在的表现可谓是无礼至极,也可谓是嚣张至极,但不管从实力的角度还是从宗主国的角度,他都不用玩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若非面前这俩人代表的是正统,花满楼哪儿用得着理会他们啊?
所以半晌后辉若丸才战战兢兢道:“不知……不知伯爷是……是要追究何罪……”
花满楼淡然道:“平户藩、萨摩藩冒充倭寇,屡屡在我大赵沿海劫掠,此举你二人可知?”
“这……”智仁亲王脑门上冒汗:“伯爷有所不知,此事……此事我等……”
“无能为力?”花满楼一脸戏谑:“因为倭国国王不能亲政,幕府实力弱小一塌糊涂,所以只能由得他们乱来?”
辉若丸闻言顿时就泪水涟涟:“伯爷明见,我父亲绝非是不想约束番主,只是令不能出京都……”
“真够窝囊的。”花满楼不等他哭告完就嘲讽了一句,然后道:“若非如此,只怕你们倭国已经被灭国了!”
这话就非常重了,但从大赵的立场上来说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此,辉若丸和智仁亲王不由得就叩头如捣蒜:“伯爷,伯爷啊!平户藩与萨摩藩不臣,我等却是无辜的啊……我等……”
“好了!”花满楼不耐烦的打算他们的话:“若是真要追罪的话,本官怎能容尔等在此号丧?又怎会登陆后便按兵不动只等尔等到来?”
“这……伯爷明见。”
不明见也得明见,花满楼这一通话看似无理,可实际上却是将辉若丸和智仁亲王想说的基本都堵死了,所以他俩彻底没词儿了。
事实上,若是曾经的话,不论是幕府还是地方的土大名都不认为大赵有攻打倭国的本事,毕竟两国间可是隔着海呢,单单补给就够大赵头疼了。
可如今人家花满楼却仅凭着两支水师就打上了岸,此事不单单让倭国看到了大赵的硬实力,还让倭国上下所有人对花满楼的火器眼馋不已,并且他们终于意识到,骑着矮骡子领着几百号人打群架的行为简直无比的可笑和幼稚。
也就是说,花满楼的这一战,不单单扬了大赵国威,却也让大赵的好东西落入了倭国人的眼中,他们眼馋了。
就倭国的本质来看,他们的下一步就是继续跪舔,处处迎合讨好,处处卑躬屈膝——就从今天这俩货见面就行大礼便能看出一二了。
所以这俩货今次上门的套路原本是先赔罪,然后哭告哀求,继而追捧赞美,最后则会不着痕迹的要求去大赵向皇帝陛下请罪和进贡,继而会要求要一点火炮、火铳之类的玩意……
老套路了。
是以,熟知倭国套路的花满楼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多说,并且他还暗戳戳的打算玩另一套东西……
“总之,既然尔等到了,那么有件事儿也得问问尔等的意思了。”花满楼微微一笑:“平户藩的帐算了,萨摩藩本官还放着没动呢,尔等觉着该怎么处理的好?”
435.我说的!
花满楼的态度代表的就是宗主国的态度,如今宗主国问责,并将萨摩藩劫掠一事定性为侵略,这……
就有点吓人了。
还就是那个话,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倘若大赵依然对海洋主权不重视,对倭国没有影响力的话,那么不管是皇室还是幕府都不会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人家都已经强势登陆了,哪怕他们没有傍大赵的心思都不敢怠慢这事儿,所以智仁亲王连忙道:“萨摩藩不臣,可任凭上国处置!”
辉若丸也赞同道:“岛津家向来桀骜,劫掠上国之举形同造反,理当诛九族。”
花满楼微微一笑:“若是如此,可否请二位随同本官一起去平灭之?”
“呃……固所愿,不敢请。”
场面上看起来很古怪,因为吧,同是番主的平户藩都已经彻底除名了,抽个萨摩藩哪儿还需要问倭国官方?
但花满楼这么做绝非多此一举,他就是想给智仁亲王演示演示,什么叫大赵的战力——眼见为实啊,不将之震撼一下的话,接下来的戏可怎么演?
当下花满楼也不多说话,直接下令水师整备,先砍了萨摩藩的使者祭旗,然后带着智仁亲王和辉若丸浩浩荡荡的就往岛津家而去,并且短短半天时间就让萨摩藩除了名,岛津家九族还真一个都没跑掉。
然后么……
理所当然的,智仁亲王和辉若丸都跑来赞美了一通大赵,继而要求从花满楼这里购买一批火器。
当然,皇室这边穷的叮当响,所以智仁亲王提出的要求是去大赵朝贡请封,就连进贡的东西都选好了:五十把上品倭刀。
对此花满楼表示:呵呵。
拒绝了这俩货后,赵仁跑来问花满楼:“为何草原人能卖,倭人就不能卖?”
花满楼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我看他们不顺眼,这个理由行不行?”
赵仁嗤笑道:“说的好像你看额斯图木就顺眼了一样。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花满楼叹息一声:这特么从何说起?
在大赵,不会有人相信倭国这么个弹丸小地一旦猖獗起来会没人性到什么程度,会给天朝造成多大的伤害,毕竟……
看着智仁亲王和辉若丸跪舔的姿势,连戚婉容都对这俩人挺和气。
所以说,跪舔是一种本事啊……
摇了摇头将前世的某些想起来就愤怒的记忆放在一边,花满楼开口了:“早先就和你说过了,草原人屡屡南下劫掠,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是活不下去。可倭国……你想想看,倭国已经有足足百年不曾对大赵进贡,何以如今我们刚刚登陆他们就哭着喊着要朝贡?”
赵仁咂摸咂摸嘴:“因为怕?”
花满楼叹息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国家的人本身就有问题。看似谦恭的表面下,他们可以说毫无大义,并且他们可以为了强盛起来付出一切代价。”
赵仁眨眨眼:“比如说?”
花满楼道:“比如千年以来,倭国派了不知多少人来天朝,学习一切他们觉得有用的东西,然后加以改造,妄图将之变成他们的东西。可倭人始终只能学到表面,学不到精髓,所以他们认为是他们这个民族不够优秀,连继承都觉得吃力,因此这群人就得出了一个很奇葩的结论,他们认为是他们的种不够好。”
赵仁瞠目结舌:“种?”
花满楼点头道:“对,种。他们觉得还是汉人够优秀够聪明,所以数百年前就多有倭国女子远渡重洋前往天朝,在汉人男子中选貌端肤美者**,以求得到好种……这样一个为了强国强种而不择手段的民族,可怕么?”(宋朝史书有明确记载,绝非杜撰)
赵仁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你不是骗我的吧?”
花满楼叹息一声道:“此前我也不知这个,但今次出来后研究倭国情况时,我才从史书中看到此事。所以你记住了,倭人不讲究礼义廉耻,不求大义,他们只尊强者。遇到强者后他们会俯下身子竭尽所能的卑躬屈膝,可一旦觉得这个强者并不是那么强的话,他们立刻就会翻脸,妄图以下克上,这就是他们这个民族的一切。”
赵仁闻言震撼了好半天,然后才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才不打算卖火器给他们?”
花满楼点头道:“对,倭人非常擅长模仿,若是他们得到了火器的话,说不得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仿制出来。倭人不似草原人,草原人条件差,便是知道火器原理他们也造不出,可倭人不一样啊……”
赵仁懂了。
花满楼继续道:“总之你记住,倭人乃是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往后若是你有了儿子,也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诫于他,最好是刻在石头上立在宫里……”
赵仁瞪大眼睛:“有这必要么?”
“有,而且必须要这么做。”花满楼认真的看着赵仁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是你这么做了,或许……”
或许天朝就没那么多伤痛了……吧?
赵仁懵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好吧,我记下了。那你如今是什么打算?”
花满楼抿了抿嘴:“如今我打算玩个先斩后奏,便是拼着被父皇责骂,甚至追责也在所不惜……”
唯恐天下不乱的赵仁一听这个话就乐了:“说说看,怎么玩?”
花满楼眯着眼道:“火器不能卖,但某些事情还是能做的,比如说,为了扶持倭国皇室正统驻兵于平户岛,并派兵替他在近畿一带打下点小地盘……嗯,幕府这边也得稍稍扶持一下,室町幕府黄了就不好玩了。各地的大名说不得也得暗中支持着点……”
“嘶……”赵仁闻言抽了口冷气:“你意思是,让他们没完没了的打下去?就像鞑靼那样?”
花满楼点头道:“总结的很到位。总而言之,看哪个弱就支持一下,看哪个太强就收拾一顿,反正别想消停。不过和鞑靼不一样的是,平户岛是一定要租借的,还有毛利氏辖下的某个好地方得拿到手……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我不能代表大赵做这事儿,所以在考虑要不要公开一下你的身份……”
“不不不,你可以代表,我说的!”
“……啊?”
“我出门前带了个好东西,走,去船上!”
436.亲哥
当花满楼看到赵仁从他收集的一堆破烂里翻出个印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秦汉时期天子有七玺——就是包括传国玉玺在内,‘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等七玺,每一个玺印都有不同的作用。
隋唐后天子就没有七玺的说法了,但历代皇帝各自也有各自的做法,且从实际上来说皇帝印玺也各有不同的作用,且大体上都是传承《汉官旧仪》天子六玺的用法。
但在某些不算太过正式的情况下,皇帝一般都是使用私印的——比如赵仁献宝一样拿出的这颗就是光兴皇帝最常用的一颗私印。
而更有意思的是,光兴皇帝虽然不常下中旨和密旨,但历来他下这两种旨意的时候用的都是这颗私印——别问花满楼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他在光兴朝收到的中旨算多的了……
所以瞠目结舌了老半天后,花满楼看着赵仁的表情都不对了:“活着不好吗?你这样……回去后很容易被活活打死知道不?”
以太子之身行皇帝之权,放给一般太子的话长个头那么大的胆都不敢这么玩,这玩意的敏感程度怎么说呢,比玄武门还玄武门。
并且赵仁若是有个兄弟的话,这事儿也多半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历朝历代皇权斗争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套,谁作死谁死。
可偏偏面前这个神经病干这事儿最多也只是挨顿揍,毕竟老赵家就这么一根儿独苗,所以他就干的毫无压力,甚至拿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没避暑的笑容:“说的就好像我不偷印玺回去就不挨揍一样,反正我就猜着出来后你肯定要玩大的,来来回回请旨啥的也麻烦不是,所以我就这么干了,够义气吧?”
花满楼回过神后就抓狂道:“你这算个毛的义气啊,你……你回去挨顿揍,我怎么办?”
“啊?我偷的印玺,关你何事?”
“你偷偷跑出来这事儿人都说是我教唆的呢,回头若是让朝中那群老王八知道你出来还偷了印玺,这屎盆子还不得扣在我脑袋上?”
“那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赵仁笑得非常奸诈:“你放心,这事儿父皇肯定不会捅出去,家丑不可外扬嘛……”
花满楼跳脚道:“合着你还知道这是家丑呢?”
赵仁笑嘻嘻的说道:“也……不算太丑吧?人都说了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
这骚话让花满楼半晌没说出话,最后只是瞪了赵仁一眼:“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决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我得被你坑死!”
“好好好,你不说我不说父皇不说的话,还能有谁知道啊?放心啦!”赵仁是压根没把这茬事儿放在心上。
说实话花满楼也算是心大了,毕竟偷玉玺这事儿属实太过敏感——这特么可是偷着行使君权啊,换谁谁扛得住?
可即便如此花满楼也是被赵仁折腾了一身的冷汗,也就是说,‘光兴皇帝仁厚’、‘光兴皇帝只有赵仁这么个倒霉催的儿子’、‘光兴皇帝非常信任花满楼’这三个条件在都成立的情况下,花满楼才仅仅是心惊肉跳了一下,不然……
比如说换朱元璋那种皇帝吧,花满楼知道这事儿后说不得就得带着水师往新大陆跑了,然后永世都不在回大赵。
“还有,我说啊……”花满楼一脸纠结道:“这么重要的物件儿,你居然放在这么个破烂盒子里?你……”
花满楼说破烂还真不算是夸张,赵仁取出玉玺的木头盒子里放着的都是一堆瞧着没啥价值的垃圾:海边儿捡来的贝壳,绿豆大小颜色驳杂的珍珠,还有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和珊瑚,致使那玉玺瞧着就宛若垃圾一样。
这特么可是天子的玉玺啊,秦汉时期的六玺不用的时候都是用武都紫泥封着的,结果这货就直接和一堆破烂放在一起,那盒子打开后还有一股鱼腥味……
“不放这儿……放哪儿?”赵仁振振有词道:“我出门的时候就没带太多的东西,就背了两套飞鱼服还穿烂了,总不能塞在烂衣服里吧?万一谁给我丢了呢?”
花满楼沉默半晌,最后叹息道:“总而言之,就你这样的,活该被父皇揍。”
赵仁翻个白眼:“莫扯淡,快拿笔纸来写个圣旨,就说……嗯,说倭国一事尽数由你全权处理?”
花满楼不由得掩面长叹:“真写啊?拿白纸写?你闹呢?”
“这个点儿也没地儿找黄绢去不是?何况密旨啊,真当是经由内阁和通政司的旨意呢?”赵仁白了花满楼一眼:“不过我当时确实是想去内阁偷印玺来着,就是怕动静太大……要不咱用萝卜刻一个?”
“……够了,密旨就密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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