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女帝不正常吗? 第506章

作者:爱开小差

  正英帝怒道:“别耍你的贫嘴。”

  “别的东西,朕是没看到,吃喝玩乐你倒是样样精通,现在还多了一幅嘴上功夫,你这幅样子,朕怎么好意思把你嫁出去?”正英帝不想听晋王那一套乱七八糟的理论,直切要害道:“你嫁出去,除了害娘家人,还要害亲家人,嫁你出去,就是两头你都要问他们要钱,朕丢不起这个脸,你知道吗?”

  一想到晋王当女帝,又是带兵打仗,又是嗑药享乐,正英帝就不想听晋王的任何解释。

  正英帝对晋王的审判就三个字——她有罪。

  【四世三贤】累死了兜底的大忠臣,自己的好夫婿,跟着自己南北征战的好将军。

  别人在忙,她在歌舞奏乐,还磕个药。

  陆成安给他正英帝护驾的那一次,又把国家弃之不顾,一顿瞎捣鼓,险些害得大晟王朝因此而覆灭。

  “那儿臣不是认错了吗?”晋王有些呆呆地抬起头来,“父皇,您总不至于想把我送去诏狱吧?那地方儿臣三头两日去一趟,都快成自己家了。”

  正英帝突然绝望了。

  是啊。

  好像他拿晋王一点招儿都没有。

  怎么惩罚?

  认错呢,她也认错了,惩罚呢,她也愿意接受。

  虚心认错,从来不改,天牢都快成常住户了,甚至连牢房都被改造成一幅权贵居住的上好雅房。

  而且正英帝也不敢打晋王,万一给打出什么事了,晋王不下崽了,他的好皇孙就没了。

  这是什么恃宠为傲的孽畜啊!

  本想着狠狠教训晋王的正英帝,发现他所说的话,不光是伤害不了晋王,甚至还没有任何一点点的震慑作用,这让他何其的身心疲累。

  要不干脆让汉王去管一管老三?

  惆怅满怀的正英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成王。

  以毒攻毒?

  不行!这可千万不行!这两个女儿都是一等一的祸害精,到时候直接就狼狈为奸了。

  灾难效果成倍上升。

  “从明日起,你去秦王的府上当个守夜的侍卫。”正英帝最终拿捏了一个主意。

  汉王性情太温良仁善,很难起到什么管教的效果。

  秦王固然是被长孙明设计当过傀儡皇帝,但是很多事情上,秦王是乐于做这个黑脸的事儿,正英帝不方便出面的,都能让秦王这个女儿来。

  再者,秦王排名老二,也有这个资历去管教晋王。

  “秦王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正英帝冷声道:“什么时候,你能把你那任性刁蛮,迁就自己胡来的性子改了,你就不用去秦王府了。”

  “什么?”晋王顿时是急眼了,“父皇,我其实挺有才华的,以前是有些不对的地方,但现在早就改掉了。”

  “您可千万别让我去侍奉秦王啊!”

  “要不父皇你下放我去南方打倭寇也行啊,儿臣特别能打,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沿海的倭寇我能给你全部干掉。”

  “别,一个月,我一个月能拿下整个东南的倭寇!”

  晋王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都是一字王,她晋王丢不起这个脸啊,这要是敲打的话,出手未免太重了。

  “这样吧,父皇,我捐二十万两银子,我捐二十万两银子用来给国库垫垫地,父皇您的国库,女儿我算了算也快空了吧?我这二十万对你而言...那就是一场及时雨啊!”晋王打定主意了,哪怕大出血,她都不能丢脸。

  平辈的关系,被正英帝这样一安排,她就在秦王面前抬不起头了。

  “二十万两银子?”正英帝有些犹豫了,不过他沉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弄到的银子?”

  “攒的。”晋王认准了自己是攒的。

  “攒了二十万两银子?”正英帝有些不信。

  “这不是以后的嫁妆钱吗?我晋王这个尊号的亲王,怎么能嫁的那么吝啬,肯定是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攒个一两百万两银子,也很正常的,而且只有这样的价钱,才对得起我的身份啊。”晋王立即解释道:“所以我真没父皇想的那么败家,光鲜亮丽下,勤节持家才是我的本性。”

  正英帝不想被金帛动摇了心性。

  现在一时的犹豫,一定会给以后带来问题,不如提早打磨好晋王的棱角。

  “除非你能拿出来五十万两,不然免谈。”正英帝故意加大了筹码,就是想让晋王知难而退。

  “五十万两?”晋王咬了咬牙,“可以,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只要我给了这笔银子以后,父皇还请以后不要再为难儿臣了。”

  “另外,我手上的活银也不多,只能分两批给,先给父皇您二十五万两,还有二十五万两,您看能不能分到明年再给。”

  正英帝听完都愣了。

  那么富啊?

  真的假的啊?

  听这口气,五十万两还不算太要命,还是那种虽然肉疼,但还是能拿出来的水准?

  固然正英帝是抱有教训晋王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手笔,可谓是财帛动人心,一时之间正英帝立场直接崩塌了。

  “好,给了这五十万两,你就不用去秦王府了。”正英帝闷哼一声,“往后你就入宫,出行在朕的身旁,由朕亲自来管教你。”

  “这你总不能还说对不起你一字王尊贵的身份了吧?”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陛下...应天府传来消息,说是大晟王朝多地出现了旱情...还...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而在说话既恐慌又紧张的小太监旁边,一个身着绯袍的官员气喘吁吁地拜会入内。

  正英帝的瞳孔骤然一缩。

  听到这消息,正英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多事之秋,果真是多事之秋啊...

  “不对,朕之前不是听你们说黄河水清,必是祥瑞之兆,而今是怎么闹出了旱情?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知情不报,欺君犯上?”正英帝听到灾情,他的面色再度变化,这次的震怒远胜之前。

  忽然暴起的正英帝在殿中狠狠地拍了拍桌。

  在殿外四周环视,随时等着伺候的太监与宫女皆是吓得跪在地上。

  天子之怒,那是要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

  动了真火的正英帝,全然没有之前愠怒之下的和气,饶是晋王额上也冒出了汗珠。

  盛怒下的正英帝,是一定敢动刀的。

  “灾情到底如何?”

  “百姓是何等情况?”

  “当地的官员又在做什么?”

  “怎么忽然就报到了朕的头上,他们难道没有第一时间处理灾情吗?”

  “国库要出多少银子,受灾的地方又有多少,够不够赈灾,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有就说,没有就去找,木在这里,是等着朕给你们喂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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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有陆神!

  正英帝实在是难掩心中的怒火。

  灾情是上报了,手下的酒囊饭袋却连整个灾情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都说不上来。

  这难道不是一种办事不力吗?

  长孙明刚刚因为犯错下放就闹出来这种事情,折损的那可是皇室的威严。

  但最滑稽的...不是长孙明被下放了就出事了,而是被下放的那个居然是为正英帝做事最得心应手的人。

  如此一想,朝中诸多大臣还不如一个野心勃勃的长孙明。

  这如何不让正英帝恼怒?

  “父皇,先请息怒。”晋王却没有正英帝想得那么多。

  她走到绯袍大臣和内官太监的身旁问道:“是何人上报的灾情,到底有没有确切的消息。”

  大晟王朝的国库是很空虚的。

  从模拟推演的数据就能看出来。

  没有大灾大患的情况下,大晟王朝的国库正常开支最多只能维持五年的时间。

  有大灾大患急需赈灾或者是动用兵力行军打仗,大晟王朝的国库恐怕连撑一年的时间都比较勉强。

  所以,正英帝很多时候,自己能不用银子,那就不用银子。

  但晋王很清楚,省钱是没有用的。

  再怎么降低自身的开支,一个国家需要的钱,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小皇帝能节俭出来的呢?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给自己国库挣钱的能力。

  只要挣得钱比花出去的钱多,那么许多问题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吗?

  父皇就是单纯的皇帝没当明白。

  再耿直点来说,父皇当皇帝只有一次经验,晋王当皇帝的经验已经很多次了,必要时刻该怎么弄钱,怎么敲诈有钱人的手法,她已经了如指掌了。

  你堂堂一个天子,你没钱但是你有权啊!

  你名声怕臭,你可以让不怕名声臭的人往前冲,随便找个太监,拿个名义替你捞钱有那么难吗?

  太监抄别人的家,把别人定罪了,他无缘无故与人为敌,跟你天子有什么关系?

  套路那么多!一个都不会用?

  这还是晋王的歪点子,正经的挣钱方式也有很多种,只是有一定的时间周期,暂时不能适用。

  就目前这个国库的情况,晋王感觉想带着父皇走上圣明天子之路,还是有很多麻烦的地方。

  而晋王问话之际,绯袍的官员垂头半天,过了良久才回答道:“这...受灾的地方太多了,很难统计的过来,但臣等已经在竭尽全力,彻查旱情了。”

  “不过,最先报灾的,臣听说是杭州的一位守备将军,名字叫陆成安。”

  这个消息,让晋王稍稍有些意外,她不禁反问道:“杭州如此富庶,居然也会有旱情?”

  “也不是杭州有旱情。”绯袍官员讪讪一笑道:“是此人恰好先察觉到了旱情的出现,提前报灾了。”

  “那本王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杭州的官员,还是一个武臣,为什么会比你们这些官员更早地发觉到旱情。”

  “你们文官又是在做什么呢?”晋王极不理解地问道。

  绯袍官员被晋王追问,一时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好,“很多地方的百姓不上报,我们其实也很难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论出于何种情况,在事情发生了以后,责任的归属就已经分配完成,哪里出旱情,就让哪里的官员承接责任。

  各地爆发旱情的官员都已经从自身的下属那里找到了替罪羊,因此,很多官员是想平息此事也罢,或是甩锅也成,都不太想掺和其中...在高涨的表演欲中被陛下打靶训练。

  这反而是让京城报消息的官员饱受折磨。

  他们当地的官府能找到替罪羊,可传达消息的工具人却也很难找替罪羊,陛下的愤怒,大多数也会落在他们这些上报的官员头上。

  “别的不说,你们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晋王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绯袍官员苦笑道:“作为京官,我们的消息也极为有限,何况各地有各地的情况,京官是不便参与地方上的执政,殿下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拿我们出气,我们还是无计可施的。”

  “说到底,还是用一句没办法来搪塞父皇。”晋王嗤笑道。

  “确实没办法。”绯袍官员硬着头皮说道。

  正英帝却懒得听这些底下人互相推搡责任的破事,当时南方就一支百人不到的倭寇就在东南肆虐横行,出现了很多令人不禁啼笑的荒诞之事。

  而在责任上,当地的官员也是这样互相的推来推去。

  “你说是陆成安上报的灾情,那你可知道陆成安是怎么发现情况的?”正英帝切中正题,不想再听手下官员盘算糊涂账。

  绯袍官员旋即就把陆成安当时在应天府说出来的一套理论再讲一遍。

  重点围绕着的,还是黄河水清影响出来的一系列变动与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