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是吗……”
林野微微一怔，想了想便将那两根手指贴在了自己脸颊上，温柔的触感已经没多少残留了，但还是让气氛染上了一丝暧昧。
“既然如此，这个吻我就先收下了。”
“狡猾~”
琴子心情变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太满意，便将左腿抬了起来。
“快给我看看吧。”
林野没有多想便低下头去解开义肢，然而琴子却一言不发地忽然向后倒下，让男人吃了一惊。
还好他身手敏捷，快速伸手拖住少女的腰背，将她以探戈似的姿势揽在怀里。
这下他的手便被无形间束缚住了，少女扬起光洁的脖颈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啄”了一下，而后对苦笑不得的林野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是强迫症，非得一边一下才对称。”
“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林野感慨了一声，但他也早就习惯被琴子偷袭了，随即便调整好心态去查看少女左腿的情况。
……琴子用了三天才渐渐熟悉自己的右眼和左腿，一开始行动甚至不如义肢灵便，但很快就体会到了肉身的好处，然后只过了一个星期便健步如飞了。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身体上的缺陷得到了修复，琴子的灵力规模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更是觉醒了一种像是异能的东西，林野估计那就是她被“灭却十字”所激发出来的隐藏天赋了。
只不过琴子并非死神或者灭却师这种职业战士，觉醒的能力也偏向于辅助系，直接破坏力提升的不大，想要以“物理”服人很有难度，以后终究还是要靠嘴炮。
当然，她的面板数据整体上了个台阶，灵力量也颇具规模了，林野可以试着教她一些鬼道，只要加以修习，相信普通妖怪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
而在解决了骚话少女身上的隐患后，林野又将目标瞄准了另一个人……
第582章：真的是不小心！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
“咳咳！请忘掉刚才的话。”
这是一间并不算大但布局合理、家具齐全的公寓，门口的姓氏铭牌上写着“飞鸟井”。
没错，这里正是飞鸟井木记的住处，而林野登门拜访则是有重要的事来找这位黑长直的病弱系美女。
在说完一直想试试但稍显尴尬的开场白后，林野的目光在房间中扫来扫去，试图寻找可以开启新话题的有趣存在，然后便看到了桌上的稿纸、墨水、画笔等物。
“那是……木记小姐如今在当漫画家吗？”
林野一眼便看出那些工具是干什么用的，毕竟漫画在日本也是流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漫画家也算是大家比较尊重的职业了。
要是在他前世生活的华夏国，要是年轻人闹着要靠画漫画养活自己，大概率是不会被身边人理解的。
因为从事该领域的人难以靠爱好养活自己，除了成功被平台收编以外，大多只能半途而废。
登上行业顶点实现财富自由的例子当然也有，但普遍来说都处境艰难。
说到底，这是因为此类行业没有形成完善体系，而且在社会大众看来属于“玩物丧志”的缘故。
林野以前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评语：
在华夏，很多人都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娱乐是原罪”的观念，所以在打击（阉割）娱乐项目时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感觉，甚至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在音乐、影视、游戏、动漫等产业上被欧美日韩全方位吊打，文化输出的力度还不如上个世纪……
话说，日本的漫画行业其实是很卷的，和隔壁的网文业界差不多，发展到现在已经很难出头了，但对飞鸟井来说出不出名、赚不赚钱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给空虚的生活找一个寄托。
林野知道，飞鸟井虽然搬出来住了，但偶尔还是会从琴子那里得到资金上的援助，所以才能放心大胆的投入到创作的海洋中。
没错，飞鸟井不是什么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的清高之辈，既然能让自己生活得更轻松一些，那她也不会拒绝琴子或林野的帮助，大不了从其它方面报答回来就是了。
毕竟，飞鸟井要是想弄钱，那可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她一直在自我约束，不去做违法行为罢了。
“是的，我觉得将自己的想法变成漫画是很有趣的，而且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之后会感觉格外平静，就不会再听到那么多‘杂音’了。”
飞鸟井木记端来热茶放到林野面前的矮桌上，她没有按照常理坐在林野对面，而是压住裙摆屈膝坐到了林野身边。
她属于那种不太习惯跪坐的日本人，双腿并拢斜坐在垫子上，稍微有些瘦的小腿外包裹着黑色丝袜，平滑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覆盖至膝盖的针织裙内部。
她明明穿的只是家居服而已，但偏偏配上了一双丝袜，老实说有几分奇怪……却也莫名戳中了林野的喜好。
可能是姿势的原因，她离林野过近了，双手撑在榻榻米上，像是好奇的猫一样将身子倾斜过来。
“你还是第一次来我住的地方……有什么事吗？”
虽然两人并没接触到，但感觉敏锐的林野还是察觉到了皮肤上掠过的暖意，不由向后仰了仰身。
“来看看你的情况稳不稳定，”林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那双交叠在一起的小腿上多停留了十分之一秒，“但现在看来你这边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那可未必。”
飞鸟井直起身子，表情也正经起来：“其实我现在偶尔还是会进入别人的梦境，也会听到一些‘杂音’，虽然情况不算严重，但也绝不能说从此便高枕无忧了。”
“哦？”林野眉头一皱，“你仍旧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能力吗？”
“是的，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没有妖怪或恶魔那样的奇异力量，身体也较为虚弱……没有足够的精力来约束意识。”
对飞鸟井来说，连睡觉都不能完全放松，因为她的意识一旦失控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这就导致她很少得到充足的休息，故而看上去匛一副病弱样子。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你要是一直都睡不好觉，那身体迟早是要被拖垮的！”
所以你来照顾我不就好了吗——飞鸟井刚要开口这么说，林野忽然笑了起来。
“这样看来，我这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放心，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能帮你摆脱这份与生俱来的诅咒。。”
“啊？”
飞鸟井眨眨眼，心中有些诧异，也有些遗憾。
她的本意是想让林野搬到她旁边，或者干脆就和她同居，这样一来方便她攻略林……方便林野照看她，而另一方面她也不怕自己的能力失控伤到林野。
（其实她的情况很稳定）
但没想到林野给出了第三个选择：
“和我签订契约吧，用灵魂与灵魂的共鸣来驱散那些杂音。”
“……我听不太明白。”
飞鸟井笑了笑：“不过既然是你提出来，肯定是经过认真思考而非临时起意。”
她对林野的信任达到了不需要林野进行解释的地步，甚至都没问所谓契约到底是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我该怎么做？”
“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放开你的心灵，不要排斥我。”
“那也太简单了。”
飞鸟井嘴角翘起：“你知道我的‘心’从未排斥过你。”
“……”
林野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按住飞鸟井的额头。
“要开始了……”
微蓝的光芒在手心中泛起，十字纹章悄然显现然后如幻影般没入飞鸟井体内。
与琴子不同，飞鸟井并没有身体上的损伤，只是灵魂层面上有很多隐患——这恰恰是“灭却十字”最擅长的领域。
林野轻松补全了飞鸟井的灵魂，使其变得比常人还要稳定，这样一来她日后便能更加随心所欲的使用能力，而不用担心能力失控或暴走，更不会被动听到什么杂音。
“什么？不能听到了啊……可以主动探听？哦，那还好……”
飞鸟井知道了这些后反而一惊，听到只是“被动”便“主动”了方才释然，让林野颇感疑惑。
他当然不会知道——飞鸟井也不会告诉他，这项探听心声的能力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倒不是说她有偷窥癖之类的，只是针对极个别人她才会动用这个能力——比如说之前“不小心”听到了林野喜欢黑色丝裤袜这一点。
第583章：你说这个我可来劲了！
“灭却十字”在林野手中大放光彩，无论是发展势力还是帮助亲友，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让他很是庆幸得到了这个能力。
将友哈巴赫的能力与鬼道、魔术，以及林野那源源不断的强大生命力相结合，既可以治疗他人在灵魂或生理上的缺陷，也可以激发人们潜藏的天赋，也就是所谓的“恩赐”。
林野还没有尝试过让人饮下自己的血液，因此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圣文字】之类的东西……主要是有些顾虑。
原著中友哈巴赫的“星十字骑士团”也仅仅只有不到三十名主要成员，是被赐予了血液并觉醒了【圣文字】的，可以说这玩意的珍稀程度就相当于死神的卍解。
而“赐下血液”这个行为本身应该是有一定限制的，并不像普通的触摸治疗那样轻松，否则以友哈的性格怎么会只培养出三十名骑士呢？
要是毫无负担的话，那干脆聚集上百个【圣文字】杀上尸魂界好了！
而林野在认真解读了“灭却十字”中的信息后，也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具体细节，也得知了“星十字骑士团”为什么在千年前和千年后的规模没有变化。
原著中对此的描写是：
[友哈巴赫将自己的血液滴在酒中，喝下血酒之人的灵魂会被他刻上冠有能力的文字。形成文字后，他就可以将更强大的灵魂送入喝下血酒之人的体内。]
——关键就在“刻上冠有能力的文字”这点上。
就跟死神的斩魄刀一样，【圣文字】也是灭却师自身的能力，并不是外物（浅打/友哈之血）带来的。
只是友哈拥有洞察灵魂本质的能力，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潜能、原点和天赋，他一眼就能看穿（换到型月就是能看到别人的“起源”）。
所以他会挑选有资质的人赐下血酒，将原本不足的部分补全，打破其灵魂上的束缚，使目标的才能得以开花结果。
所谓的【圣文字】，其实是友哈对这些能力进行的“命名”，通过这种方式将其记录并控制起来。
看起来还算不错？但这是赐名成功之后的发展。
事实上，【圣文字】有些揠苗助长，很多人是无法承受“刻下文字”这一过程的！
而已经开花结果的才能，也会对灵魂造成很大的负荷。
——就像七八岁的佐助突然开了万花筒一样。
总而言之，这玩意的风险很大，对目标资质也有较高的要求，过程中还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友哈的骑士团中拥有【圣文字】的之所以不到三十人，就是因为“及格率”太低，千年前能制造出二十多个已经是很走运了。
反倒是在千年后，因为蛰伏了千年的缘故，无形帝国中的灭却师都是精英分子，灵魂强度和资质也更高，变相提高了成功率，所以即便人口规模变小了，骑士团的编制却没有缩减。
林野既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自然不会让亲友们去尝试……还是等他把相关技术改造升级以后再说吧。
友哈是个把手下当耗材的人，所以不会花心思在如何保护失败的“劣等品”身上，但林野若是肯下工夫研究的话，未必不能开发出较为温和的强化方式。
当然，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便是林野必须拥有足够的“灵魂之力”！
然而很尴尬的是林野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他在得到“灭却十字”后很长时间都是在坐吃山空，消耗印记内原有的力量，后来虽然也吃了两个质量很高的灵魂（一个女神族一个魔神族），但他用的也多啊！
不说别的，光是在里昂妮丝王都救下的那一波新世代，就差不多将储存的灵魂之力消耗了三分之二，回到老家世界后又做了那么多实验……
再这样下去只出不进，林野很快就得像友哈巴赫那样将自己的灵魂力量分赠出去了。
但友哈是个放高利贷的，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连本带利收回来，林野可不敢随便收……
虽说，像劳诺斯、欧甘、基娜等人，已经开始为林野提供正向反馈，一丝丝灵魂之力聚集到了林野身上……但偬这是个细水长流的买卖，短时间内还无法支撑林野的消耗。
他需要一个稳定的能提供灵魂之力的渠道！
按理来说，《死神》世界是首选，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灵魂，无论是虚还是整（魂魄）。
但林野并非嗜杀之辈，不会对无辜的普通魂魄动手，而虚若是被他吞噬太多，也会影响三界平衡，就和当初的灭却师所做的事一样……这同样不是林野想见到的。
那就只能在其它世界挑选……别说，还真有一个很适合的目标。
灵魂嘛，基本上有智慧的血肉生命都具备这个，只是强度有高低之分罢了。而且就算质量差点，也可以用数量来弥补。
巧的是，林野还真就知道有一种具备灵魂且数量可观，甚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体资源。
最重要的是，这种活体资源不管杀多少，林野都不会受到良心的指责。
——其名为“哥布林”。
就这样，林野以防万一在房间里留了封信，然后回到了《哥布林杀手》的世界。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漫山遍野找哥布林来杀——那效率也太低了。
从赛丽亚家的旅馆出来，他摆脱了一直等候在附近，想要和“新勇者”交流感情的各路人马，然后来到冒险者工会，费了一番周折将自家团队的成员凑齐。
哥杀、精灵、矮人道士、蜥蜴人僧侣，当然还有菜鸟剑士等人——嗯，他们早已不是菜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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