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拒绝！ 第211章

　　“用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的话，那就是如果，圆环之理所持有的点数大，那么，魔女就会被净化...但如果将这个过程反过来.....”

　　丘比整个兽都怔住了，它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内心的感觉应该归类于哪一个，但是它的本能告诉它应该阻止这一切。

　　“等..等一下，李昊阁下，我觉得...”

　　“哎呀...”

　　捏在尾部的手缓缓的松开，悲叹之种在重力的作用之下朝着下方落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嘿嘿嘿。”

　　“.....”

　　漆黑色的悲叹之种在空中旋转，明明高度有十余米的高度，但是这颗看上去十分精致且脆弱的悲叹之种却犹如在某种力的帮衬之下平缓的直立在地面上。

　　紧接着...

　　嗡——！

　　那比漆黑更加漆黑的黑暗笼罩了这里的一切，火光被黑暗吞噬，破碎的城市被黑暗吞噬，灰色被黑暗吞噬，光芒也在这一刻被吞噬。

　　然后，在这漆黑的世界当中，一直眼睛猛然间从下方睁开..

　　“这是....”

　　——————————

　　不仅仅是在结界的内部，而在外部的世界，用双眼看着正平躺在中央的魔法少女的丘比们所处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门...

　　天空当中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看上去极其虚幻的门，伴随着门缓缓的打开，和结界内所见到的一页，门内出现了一直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只眼睛毫无感情的注视着任何能够看到它的人，而对于这只眼睛，所有人的内心当中都不由的产生着一种既视感。

　　明明脑海中在不断的否定，但是对于任何人而言就像是，它本来就是存在的一样....

　　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

　　到底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且，就算知道他们也根本无能为力....

　　他们只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

　　而在结界内，这份变化则显得更加的明显，以胡桃夹子魔女为中心扩散的黑暗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甚至直接抑制住了圆环之理身上散发出来的救赎之光。

　　不仅如此，那片漆黑更似乎有着想要反向影响圆环之理的架势，空中的鹿目圆香脸上圣母般柔和的微笑也发生了变化。

　　“李昊阁下，难道你疯了么？！如果吸收了等同于圆环之理程度的养分的话，那么我们在外面封锁的立场也会瞬间崩塌，并且，达到圆环之理甚至都有可能无法净化的程度，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误的话，一旦吸收，那魔女将强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难道你是想要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任其拉入到结界之内么？！”

　　丘比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但是却又和人类一样什么都无法阻止，它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够开口质问着李昊。

　　“这样做根本什么目的都达成不了，小焰得不到救赎，你想要离开的可能性也变成了零，我们也将永远生存于这个扩张到了整个世界的魔女的结界当中....并且，魔女的结界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也是不得而知，这一切都太糟糕了！——”

　　“听上去好像的确挺糟糕的...”

　　“但是我拒绝——！”

　　李昊笑眯眯的说道：“知道么..incubator，我最喜欢做一些事情。”

　　听着丘比那语气中蕴含着些许‘愤怒’的声音，他的表情越发的愉悦起来：“比如其中一件就是当某些自以为是的让你以为完成了某些目的的时候，用另一种方式去打破它。”

　　“至于你说的那些...”

　　“啊~，那种事情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嘿嘿嘿。”

　　“这种不可理喻的话...”

　　“另外...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哦。”

　　“之所以我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愿望引发的奇迹，而是因为我必然会回到这里...仅此而已。”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结论，丘比的瞳孔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不...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

　　颤抖...

　　如同红豆一样的双眼在颤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空，如同万华镜一样被撕碎开来，如同浪潮一般的黑暗从那被鹿目圆香击碎的天空中朝着外面涌现了出去。

　　而这个‘外面’并不是指的某一个地方，某一片区域，某一个时间，某一个空间....

　　“嘛~，只是一个暂时没有被收容，没有被保护，没有被控制的，永远都无法被改变的...”

　　“一个普通的..存在而已。”

　　所有的所有正在一点点的将一切改变着....

　　“寻求‘未知’的本能被‘已知’的存在完全限制，并且失去现有的记忆，永远不存在任何逃出这段轮回的可能性....这或许，既是作为incubator理所应当的绝望了吧。”

　　李昊的声音虽然在空中响起，但是却似乎又像是那只眼睛所说的话。

　　“现在，你明白了么...为什么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之后，会颤抖的真正原因....”

普通的恶梦——38,「不过是,恶梦而已.」

　　一个吞噬和吸收了等同于圆环之理力量的魔女，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并且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或许这个问题对于作为最古老也是最具有智慧的incubator而言都无法给予解答，因为...

　　这个答案是绝对意义上的‘未知’...

　　不会有任何发现的可能性，因为这是即便观测了，也无法进行干涉的答案...

　　“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你说是吧，圆环之理...”

　　冷饮店内，李昊正默默的喝着慢慢一杯的红豆奶茶，一边坐在阳台边上眺望着远处晴空万里的城市。

　　不过很快，一个粉发的初中生正背着书包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眼中充斥着一种‘想要说教’的样子注视着他。

　　“李昊先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一边说着，鹿目圆香一边坐到了李昊的面前。

　　“哦？为什么？”

　　李昊喝一口奶茶问道。

　　“因为李昊先生擅自做的事情，导致这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笼罩在了结界之中..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被拉入到了结界里了啊...”

　　结界..

　　抬起头看向这晴朗的天空，那满天的樱花不断的从空中落下，唯美至极。

　　但是鹿目圆香很清楚，这一切..

　　都是虚假的。

　　“你觉得..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李昊抬手接住一片樱花，随后放在了自己的桌前：“这个结界已经融合了等同于你这个投影下来圆环之理的‘养分’，并且在你存在于这个结界内的原因，没有让小焰的意识完全消散，甚至因为这个的成长到了可以将意识独立分离出来的地步....”

　　视线默默的看向了下方，那是一个正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前方父母身后的黑发双马尾少女。

　　“可即便如此...相较于如此，真正的得到救赎才是魔法少女的...”

　　似乎对李昊的问题有些疑惑，但鹿目圆香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所以说，这并不是她的救赎....”

　　李昊摇了摇头：“即便我们现在身处于这个世界当中...即便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最真实的世界...因为这就是她的愿望，因此，我选择了实现。”

　　“小焰的愿望么.....”

　　鹿目圆香看着眼前的李昊，深吸了一口，关于李昊和小焰的关系她实际上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清楚为什么李昊会这么说。

　　“不过，李昊先生您真的会留下么....”

　　察觉到了什么的鹿目圆香继续问道。

　　眼前的李昊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对此，她可以完全确定。

　　“不，我会离开，因为‘量’太多了，并且，我可是从‘真理’的手上欠下了一大笔巨款，对此我可是要还债的啊...”

　　李昊打趣的用鹿目圆香无法理解的话语说道，接着注视着眼前的景色缓缓的将一口红豆送进嘴里摇了摇头，手中带起的风将桌上的樱花推向了远处。

　　“那李昊先生刚刚说.....”

　　“我会离开，当然，我也留在这里....这既是一个圆，也是一个循环。”

　　带着神秘的笑意，李昊看着眼前的鹿目圆香。

　　“可，这样的话...无论是小焰，还是李昊先生...都将永远的循环之中..”

　　露出了担忧的眼神，眼前的鹿目圆香说着那必然的结局。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么？就像是你最初的愿望是救助一个微不足道的猫一样，如果再一次情景再现的话，你会选择放弃么？”

　　“......”

　　沉默。

　　李昊的问题让她哑口无言。

　　她，并不会试图改变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

　　哪怕是在事后带着悔意，但是也绝对不会试图走向另一个可能。

　　“我也是一样，不过和你不同，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李昊看着眼前沉默了的圆环之理：“我知道摆脱的方法，我甚至能够走上捷径，不过我最终选择了放弃，仅仅是因为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而已...”

　　“这种事情...”

　　小小的双手微微捏紧，作为善良的魔法少女从而成为的圆环之理而言，在面对这种命运的情况之下自然也会表达出她的观点。

　　“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那仅仅是这个世界的‘神明’的你，也不需要将我列为怜悯和同情的目标。”

　　李昊平静的说着，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另外，你就不怕我是在编故事？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该说你现在的身上应该还没有被剥离作为一个人的存在么...”

　　“诶？”

　　还没有..是什么意思..

　　鹿目圆香敏锐的注意到了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没事，反正那也和你无关了。”

　　李昊摇了摇头，接着一副‘我就是知道，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注视着鹿目圆香。

　　“虽然，李昊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即便如此，我觉得李昊先生说的都是真话，我愿意相信....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满足小焰的愿望。”

　　根本看不出眼前的人是魔法少女最后的希望，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元气满满的少女。

　　“不过，这个结界迟早会出现问题...”

　　“为什么？”

　　“因为你在本能抵抗，因为你还保留着自我的意识...因为，你是圆环之理....”

　　李昊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眯着眼睛说道：“就像是虚假和真实必然是相对的一样，你的存在，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某种程度上的改变，就像我们现在能够见到的这个世界并不是被魔女摧毁的一页，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你存在，那小焰估计就无法记起自己的身份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我的原因么？”

　　不知道为什么，鹿目圆香忽然有一种罪恶感，有些尴尬的右手挠了挠脸颊：“但是李昊先生，我现在无法回去啊....”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救赎，在没有完成任（zhi）务（biao）之前她无法主动自己回去。

　　“没关系，你会被送出去的，虽然方式有些不尽人意就是了....小焰会忘记所有的事情，你则是会被代入某个早已经设定好了的‘剧本’里的boss，成为某个神父以‘死亡’的方式离开，毕竟这个世界的小焰没见过舞台设备魔女，所以魔女之夜这个最终boss，也就只有你来担此重任。”

　　毫不避讳的，李昊讲述着未来。

　　“欸！？好过分！——”

　　粉发的少女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因为在她看来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大了，一股变成了工具神的感觉。

　　然而的对于眼前少女的惊讶，李昊默默的白了眼前的圆环之理一眼开口道：“欸啥呀，这并不是什么担心的事情不是么~，作为投影的你，死亡不过是回归到本体罢了，虽然离开结界之后等下一次你来的时候会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好事，因为这个‘剧本’本身就是为了让小焰不知不觉当中重新从魔法少女变成人的过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