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对面的女性望了过来,目光中有着些许诧异。
端着粥来到了她的身前后,早坂爱轻轻地蹲下了身子,将手中的碗递给了这位‘紫色’的女性——
“一直正坐在这里,不会太累吗?”少女的话语中透露着关心,她望着女性身后紧闭的门扉,相当自然地说道,“要不然去我家里等吧,那样会舒服很多。”
“不用了。”早坂爱第一次听到这位女性的声音。
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是相当温柔的声线。
但她随即的话语,却让早坂爱星眸圆瞪。
“这么久不见,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回家时,能一眼就看到我,”她拒绝了早坂爱,“但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等一下,孩子?’早坂爱的心中正剧烈地震动着,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对方。
‘我的婆婆竟然这么年轻漂亮吗?!’
只能说,早坂爱向来是很自信的。
四十六、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早在此之前,早坂爱其实已经幻想过源景的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从遗传的角度上来看,自己的公公婆婆的颜值也绝对不会低,不,应该是一定相当之高才对。
这样的话,二老对儿媳妇的眼光自然会相当挑剔,想要入他们两人的眼的话,那自然对于外表有着相当高的要求。
幸运的是,在外貌这一点上,早坂爱还是有些自信的。虽然不能说是冠绝同龄女性,但至少是极为顶尖的那一撮儿。
就算二老再怎么眼高于顶,这估计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拉分项。
再考虑到源景的品性,他的家庭应该相当和谐有爱才对。
扭曲且冷漠的家庭环境,是培养不出源景这样的少年郎的。
作为从小就生活在四宫家族的早坂爱,对于这点自然是相当清楚。
孩子是家庭的镜子,从中可以折射出家庭的某些特征来。
如果说孩子是种子的话,那么家庭环境才是让其发芽的土壤。在缺乏爱意正确地浇灌的贫瘠土壤上,就算种子的品质再怎么优良,也不会发育成健康的植株。
关于这一点,早坂爱早就已经在四宫辉夜身上品鉴过了。
除此之外,按照一般逻辑来说,源景的性格有极大地概率是随他的父亲。
这样的话,和源景的母亲搞好关系就显得极为重要。
这并不仅仅是什么搞好婆媳关系的缘故,最为关键的是,能从源景的母亲那里获取相关的经验。
毕竟,她已经成功过一次了。
这样的成功经验,对于早坂爱这样有志于击坠源景内心的少女来说,不啻于一本只要修炼了就能称霸武林的武功秘籍。
在拿到了它之后,便可以说掌握了‘源景攻坚战’这场艰苦卓绝的战役的先手权。
更不要说身为母亲所能为自己提供的各种便利了。
也就是说,想要攻略源景的话,他的母亲其实是个相当便利的突破口。只要能获得源景之母的承认,那么后续的事情便肯定会顺畅上许多。
而谈及到讨得年长女性的欢心,早坂爱也仍然自信满满。
在四宫家当女仆长的日子,虽然对于早坂爱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一种折磨。但是从另一种方面来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新娘修行’。
应该说是你所经历的任何痛苦,都会在未来给予你丰硕的回报吗?
总之,在熬过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之后,早坂爱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已经做好了极为充足的准备。
她甚至还考虑过,在学期结束后的假期中,亲自前往源景的老家一趟,看看能不能绕过源景,先去接触一下自己的未来‘婆婆’,至少要获得对方的认可。
毕竟,她总不可能比源景还要难对付吧?
早坂爱所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前往源景的老家,他的妈妈竟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哦,对了。’早坂爱想到自己最近所忙的事情,不禁暗骂自己忙晕了头。
按照圣伊甸学园的惯例,在文化祭开始之前,是会向学生的父母寄送免费的邀请函的。
除了让家长们看到自家孩子努力的成果外,文化祭还是一个能让家长们彼此交流的良好机会。
就和一些大学会在每年的特定时间举办校友会一样,圣伊甸学园的文化祭也有着相同的功能,那便是为学生们背后的家长提供交流与合作的平台。
应该说真不愧是圣伊甸学园吗?
不过,这种做法,倒是让早坂爱提前接触到了源景的母亲。
在所有对源景抱有恋心的少女中,早坂爱毫无疑问是最先的那个。
而作为其中行动力最强的存在,少女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掉这送上门的先手优势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要紧紧地将这个宝贵的机会攥在手中,就像快要饿死的鳄鱼咬住前来饮水的小鹿的脖颈一般贪婪,不从中攫取到足够让她‘吃饱’的信息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早坂爱已经不将那仍然闪着寒光的利刃放在心上了,之前对方所散发出的那种如妖似魔般的气息也是如此。
从确认对方正是源景的母亲的那一刻起,她对于眼前这位气质高雅的女性的好感度便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
以对方儿媳自居的她现在已经戴上了一层滤镜,再加上对方一直都表现得相当安分……早坂爱也不认为对方会毫无征兆地用其膝上的利刃来给她一个好看。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能够因为害怕危险而裹足不前?
将放在刀身上的双手举起,朝着早坂爱轻轻做了一礼后,源景的母亲用双手接过了早坂爱递来的瓷碗。
整个举动不带有一丝一毫大人物的傲慢,反而透露出一种典雅的庄重,显示出对方那极好的教养与风度。
不仅如此,作为见多识广的前女仆长,早坂爱认出了她对于自己所施的那一礼。
那是樱岛的佛教中,用来表达感谢的手势。
‘源景的母亲,原来信佛吗?’
将这一点信息刻在心中后,早坂爱并未继续蹲在对方的面前,那样子有些不太礼貌。
少女来到了她的右手边,准备也学着她的样子正坐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她注意到了之前所无法看到的对方的足部。
和对方身上那一身古朴典雅的紫色装束不同,对方足部上的鞋子却显得有些不和谐——
鞋子的磨损相当严重,已经几乎看不出其原本的样子了。
在鞋子边缘磨损最为严重的地方,早坂爱甚至还能看到些许裂隙,从中甚至能够窥探到对方那弧线优美的足弓……
以对方的这身装束来看,怎么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为什么会穿着这么一双破鞋子?
正在小口地啜饮着手中的肉粥的女性注意到了早坂爱那有些疑惑的视线,却是并未展露出什么难为情的样子。
她的话语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歉意——
“我是从兵库县的川西市一路走过来的,因此鞋子可能会有些狼狈。”
兵库县川西市?
早坂爱不禁瞪圆了眼睛。
那里到东京,就算是做新干线也要4个小时啊?
您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
源景,你家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四十七、要知道,那可是娘们啊!
川西市属于兵库县,而后者则位于樱岛中西部的大阪都市圈中,和东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500公里。
而考虑到路途绝对不会是直线,那么这段距离估计还要翻倍。
而一般的成年人,其慢走的速度一般是每小时5公里,一天走上50公里应该就是极限了。
早坂爱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即便是以她的体能,一天的极限行程也不过是100公里出头。
据早坂爱的了解,即便是再怎么训练有素的人士,一天的极限前进距离估计也不过150公里。
人体毕竟是有着所谓的极限的。
而眼前这位自称源景母亲的女性,却好像极为轻易地突破了这个界限。
圣伊甸学园的信件抵达其家中的时间大概为周二的晚上,而现在则是周六晚上。
如果对方是在收到信件的时候便立刻动身出发的话,那么到今天正好是4天。
也就是说,她每天至少要走上200公里……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到达目的地之后,不仅没有累到虚脱,反而依旧保持着温婉的风度,如果不是那一双已经几乎走烂掉的鞋子,她的身上甚至完全找不出一点长途跋涉的痕迹。
这真的是人类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就在这时,早坂爱在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
源景的母亲搞定他父亲的方法,难道就是凭借武力强上的吗?
呜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可以说是正攻法中的正攻法了……
将这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压在心中,早坂爱按照之前的计划,正坐在了这位女性的身边。
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的意思,这至少证明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坏。
在心中悄悄比了个‘耶’的手势,女仆小姐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我记得川西市不是有着直达东京的火车和飞机吗?再不济也可以做高速汽车。那您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步行这种又费时又费力的做法呢?”
“这是一种我对我自己的惩罚方式。”将手上的瓷碗放下,她对这位好心的少女直言不讳道,“我并未遵守和自己孩子的约定,因此便必须获得惩罚。”
‘约定’?
早坂爱对这个关键词起了反应。
而那位女性则垂下眼睑,柔媚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哀伤的神情。
“我家的孩子其实相当可爱。”仿佛在诉说世间真理一般,她如此说道,“他还小的时候,就可爱得一塌糊涂。而年级越大,他就变得越发可爱。”
“等到他上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可爱到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是成年男性做出如此发言的话,应该会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但是做出此番发言的,是一位雅致、清洁且美艳的妙龄女性,而且对方所夸耀的对象,正是早坂爱心爱之人。
这便让她甚是与有荣焉,甚至还相当认同地点点头,脸上也出现了浮想联翩的表情。
小时候的源景啊,还真想看一看,不知道‘婆婆’有没有带着他那个时候的照片……
然而这位女性的夸耀却并未停止——
“说起阿景有多可爱呢?他可是可爱到我在四天王寺为他办三岁生日派对,在大阪天满宮为他办四岁生日派对,在住吉大社为他办五岁生日派对,只为向神明和菩萨们夸耀自家的这个孩子呢。”
‘果然是源景。’
早坂爱在心中如此说道。
‘不过,这些庆生的地方都是些大阪有名的宗教场所啊,能够在这些地方办生日派对,难道说源景家是这方面的大家族吗?’
“然后呢,他六岁的时候,生日派对是在哪里开得?”早坂爱表现出了极为恰当的好奇心。
“之后就没有再开派对了。”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愁苦的表情,这并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一分楚楚动人之感。
“在六岁的时候,他和我打了个赌,我输了。”女性轻叹一声,话语中有着些许失落,但有更多的骄傲混杂于其中。
“按照约定,我以后不会再大张旗鼓地为他开生日派对。”
原来如此,还真像是源景的风格。
应该说真难为他忍了三年吗?
“而且我从那以后就没法和他一起洗澡了。”
哦,源景这是害羞了吗?
早坂爱的眼神有些亮晶晶的。她所遇到的源景,就好像一个无所不能的无敌超人。
但在他成为她所认识的这个超人之前,一定有弱小和稚嫩的时期。
这位女性所诉说的,就是她所不知道的、仍然弱小的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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