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夜兰捏住苏寒的下巴,冷然威胁道:“再有下次,我就说不得要替凝光狠狠教训你了,滚出去。”
苏寒轻轻拍开夜兰的纤白素手,认真说道:“其实我这是在替你奖励你自己,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身体轻松了很多吗?”
“就是那种积攒已久的压力与疲惫都一扫而空,浑身舒畅的感觉。”
夜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络命丝:“哦?那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苏寒揽住夜兰滑若凝脂的雪肩,爽朗笑道:“欸~那倒不用了,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多见外呀,你说是不是?”
夜兰咬着银牙,忍无可忍地给苏寒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倒在地。
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让夜兰这么生气,就是那种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偏偏又打不过他的感觉,真是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苏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微妙:“夜兰,你这是在给我发福利吗?”
夜兰自暴自弃地冷笑道:“想看就看吧,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苏寒思索片刻,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看看我的,怎么样?”
夜兰:“滚!”
这一晚,云堇辗转难眠,夜兰亦是如此。唯有苏寒搂着荧,在尘歌壶里睡得贼香。
……
翌日清晨,睡眼惺忪的夜兰被鸟雀的啼鸣声吵醒。
夜兰昨夜整晚都在想着苏寒,气得辗转难眠,以至于到最后甚至忘了戴耳塞。
砰——
夜兰一脚踢开岩上茶室的门,轻拉弓弦,嗖的一声,就将吵闹的云雀射了下来。
苏寒抚掌赞叹道:“不愧是备受凝光器重的夜兰小姐,这弓术的水平真是没话说。”
夜兰愕然转身,皱眉道:“你是何时来的,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苏寒轻笑道:“不,我也是刚刚到。”
夜兰瞥了一眼苏寒被露水打湿的鬓角,冷声道:“既然早就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苏寒叹了口气:“我见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感觉你应该在做什么美梦,就不忍心叫醒你。”
夜兰微微蹙眉,美眸中掠过一抹快意:“呵,我确实梦到了你,不过不是美梦。”
“在梦中,我将你剁成了肉馅,揉圆捏扁,包成饺子,喂给了层岩巨渊里的丘丘人。”
苏寒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将我剁成肉馅包成饺子,被你亲口吃下去呢。”
夜兰转过身子,眼神中带着蔑视的意味,淡淡道:“我身体略差,不能吃有毒有害的垃圾食品,尤其是你这样的渣滓。”
苏寒凑到夜兰身前,低声道:“夜兰,你现在的眼神真是太棒了。”
“我最喜欢你这种看我非常不爽,又弄不死我的表情了。”
夜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苏寒的脸颊:“走开,与我保持距离,我不想遏制不住给你一拳。”
“你要是能去死就好了,等你死后,我一定会去往生堂为你置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苏寒紧跟在夜兰身侧,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凑到她的腋下嗅来嗅去。
夜兰光洁的额头似乎迸出了青筋,雪白的腋下猛然夹住苏寒的脖颈:“我让你闻,使劲闻,闻够了没有?”
苏寒:“呲溜呲溜呲溜~”
夜兰险些失态地叫出声来,与苏寒拉开距离后,那修长的美腿便裹挟着劲风,朝着苏寒的脖颈横扫而来。
苏寒眼中精光一闪,未等挨上夜兰那记鞭腿,就噗的一声喷出一蓬血雾,捂着胸口踉跄倒在地上。
夜兰:“???”
我还没发力呢,你怎么就倒下了?这难道就是璃月港新式碰瓷?
夜兰伸出纤白玉指,蘸了蘸地上的血渍,放在鼻尖轻嗅一番,皱眉问道:“这真是你的血?怎么回事?”
苏寒颤巍巍地伸出手掌,抱拳道:“女侠好腿功,枉我苏寒习武多年,居然一时不察,被你腿上发出的剑气所伤。”
“佩服,佩服。这场赌约是我苏寒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我会怜惜你的。”
夜兰沉默了,先不说赌约的事情,为什么你输了我却要成为你的奴隶?
派蒙突然从角落里蹿出,笑嘻嘻地摆着小手:“不对不对,苏寒,你说错了。”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呀,腿上发出来的怎么是剑气呢?应该是腿气才对。”
夜兰:“?”
荧缓步走出,抿了抿唇瓣,淡淡道:“派蒙也错了,没有腿气这个说法,我觉得应该是脚气。”
夜兰冷漠地看了荧一眼,出声问道:“呵,你就是传说中的旅行者吧?”
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苏寒:“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荧:“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苏寒:“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荧:“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苏寒:“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荧:“旅行者!”
苏寒:“苏寒!”
派蒙:“派蒙!”
苏寒&荧:“我们是——流窜在提瓦特的火箭队!”
派蒙:“就是这样,喵~”
看着摆着奇怪pose的三人组,夜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派蒙挠了挠小脸,嘻嘻笑道:“诶嘿嘿,偶尔说说这样的台词,感觉还不赖嘛。”
天叔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制止了这场闹剧:“好了,没想到大家都来了,上来坐坐吧。”
派蒙小嘴微张着,惊讶地问道:“哇,是天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叔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苏寒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在茶室二楼坐着了。”
夜兰瞳孔骤缩,照这样说,那她之前与苏寒的打闹,岂不是全被天叔看在眼里了?
苏寒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夜兰,要坚强一些,不要让别人看到你软弱的一面。”
夜兰眼神冷漠:“呵,坚强?你以为我现在这样是谁害的?”
苏寒夸张地叫道:“哦?难不成还怪我喽?”
夜兰再也忍不住了,攥住天蓝色的络命丝,犹如鞭子般抽向苏寒的脸颊:“这可是很疼的,忍着点,别喊疼。”
但就在络命丝即将接触到苏寒身侧的一刹那,一柄无锋剑探出,极为精妙地将络命丝尽数斩断。
荧眼神冰冷:“夜兰,想对苏寒下手,你问过我没有?”
夜兰双手交叉,眼神玩味:“那旅行者的意思是,纵然苏寒犯了错,我也不该对他下手?”
荧摩挲着无锋剑的剑刃,淡淡道:“不,苏寒犯了错,你可以和我说,我会亲自来惩罚他。”
“但你当着我的面,去揍苏寒,就是你的不对了。”
夜兰眯起美眸,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照这么说,旅行者是想与我打一架喽?”
荧唇角微翘,举起了生了锈的无锋剑:“可以,等会可不要求饶呀。”
荧现在只佩戴无锋剑,三尖两刃刀则被她藏了起来。非到关键时刻,她不会动用三尖两刃刀。
平日里荧只用无锋剑来战斗,一是为了磨练剑术,二是为了能迷惑敌人,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阴人一招。
何况这无锋剑还生了锈,一旦伤到敌人,还能对其施加[破伤风]的特效,这不比普通兵刃好用多了?
天叔重重地咳了一声:“好了,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
“我让张四去万民堂买了包子,估摸着时间他也好回来了,还是先吃饭再说。”
派蒙眼睛放光:“好诶,吃饭吃饭~”
苏寒与荧对视一眼,顿觉不妙:“天叔,这张四买的包子,分量够咱们这些人吃的吗?”
天叔捋着胡子笑道:“一人两笼包子还不够吃的吗?”
派蒙嘟囔道:“呜,咱们五个人,十笼包子,勉强能让派蒙吃个三分饱吧。”
天叔:“……”
苏寒眼珠一转,朝派蒙招了招手:“派蒙过来,我给你讲个笑话。”
派蒙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坐到苏寒腿上,天真地问道:“是吗?要是不好笑的话,派蒙可不会配合你哦。”
苏寒清了清嗓子:“我有个朋友,他叫张四,他烟瘾很大。”
“以前私塾里先生们管抽烟管得紧,不准学生抽烟,于是那些烟瘾大的学生们就趁着休息时间,偷偷去后山抽烟。”
“可有一天,学生们正抽烟的时候,有位老先生突然闯了进来,抓抽烟,学生们手忙脚乱地扔掉手里的烟。”
“于是老先生就叫所有人蹲下,一个个的给他闻手指才能走,手上有烟味的就要记过,手心挨板子。”
派蒙听着入神:“后来呢?”
苏寒:“张四灵机一动,慌忙用手指抠皮燕子。”
天叔:“?”
夜兰:“?”
荧:“?”
苏寒:“等先生闻到张四的手指时,先生沉默了,我至今忘不了老先生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对,派蒙,就和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派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苏寒,你不是人,派蒙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苏寒拍着桌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待他回过神来时,却见荧与夜兰脸色阴沉,摩拳擦掌,似乎两人在此刻达成了临时同盟,非要揍他一顿才能解气。
不久之后,张四拎着端着高高摞起的十几笼包子登上了岩上茶室的二楼阶梯。
“哟,大家都在呢,快来吃包子。”
热气腾腾的笼包被张四摆在茶桌上,但夜兰等人却嫌弃地转过脸去,谁都不愿意搭理张四。
张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派蒙挥着小手,干呕道:“呕,好臭好臭,离派蒙远点。”
张四疑惑地嗅了嗅袖子,殊不知正是这个动作,将众人本就想淡忘的一幕再度记起。
天叔也默默地与张四拉开了距离,就算明知苏寒的笑话是编造的,他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唯有苏寒没心没肺,咬着包子问道:“吃啊,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荧面无表情地攥起了拳头:“你是不是嫌我刚才下手不够狠?”
……
天叔抿了口茶:“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岁月不饶人罢了。”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开始对许多事情感到力不从心。最近这段时间,更是感觉精力直线下滑。”
“虽然大家都说我德高望重,但我也想趁自己还没老糊涂,把天枢星的位置交接出去。”
派蒙疑惑地问道:“天枢星交接,会很麻烦吗?”
天叔解释道:“在璃月七星中,天枢星的存在比较特殊。历代天枢星很少公开露面,大多是在背后出谋划策,所以不适合公开选拔。”
“而且,我们希望天枢星的候选人尽量不要受各方势力影响,所以考核与委托也会相对隐秘。”
“基于这些原因,天枢星的更替,通常是上代天枢星给出意见,其余七星成员共同确认。”
派蒙懂了:“也就是说,是由天叔推荐候选人,然后由刻晴、凝光小姐还有其他七星一起任命?”
天叔叹了口气:“没错,只可惜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不及对候选人一一考核了。”
“可惜张四这小子不争气,我也不放心把位置交给他,不然我也不用顾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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