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良久,唇瓣分离。
苏寒抱起小申鹤,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缓缓道:“其实,我并不想说关于阿鹤这孩子的来历。”
“因为阿鹤的身世很可怜,而她也不需要其他人去同情,她只需要我的父爱。”
“不过既然阿鹤今天这么闹腾,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她的来历,希望你们能不要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小申鹤乖巧地舔舐着糖葫芦,白丝小腿一摇一晃:“爹爹,这个糖葫芦没有你做的好吃。”
苏寒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等爹爹闲下来了,天天给你做糖葫芦。”
在安柏与优菈她们的注视下,苏寒缓缓讲起了他与申鹤相遇的故事。
从奥藏山初见被其追杀,到后来不打不相识,结下深厚()的友谊,直至那个夜晚,申鹤在群玉阁走火入魔,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关键时刻,苏寒挺身而出,在留云借风真君的指引下,深入申鹤的内心世界,为她化解了心魔的执念。
所有人都以为心魔会就此消散,但……就连留云借风真君也没有想到,心魔并没有消散,反而与申鹤和平相处了下来。
没错,心魔就是小申鹤,也就是年幼的申鹤,她想要从苏寒这里感受到他的父爱,想要与他一起生活下去。
苏寒缓缓说道:“就是这样,我本想带着阿鹤周游七国。”
“但转念一想,不如将阿鹤留在往生堂里,有堂主与姜璃的陪伴,她肯定不会寂寞的。”
“要是跟我在一起的话,荧那小醋坛子肯定会爆发。申鹤还好,她一直都是将荧当作最亲密的朋友看待的。”
“可阿鹤将我认作爹爹,将其他所有接近我的女人都当成坏阿姨,不吵起架来才怪呢。”
听完以后,优菈的眸色也柔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孩子也遭受了许多苦难呢。”
安柏点了点头:“听着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宵宫牵起小申鹤的嫩白小手:“阿鹤,你喜欢烟花吗,要不要跟宵宫姐姐一起看烟花?”
小申鹤的小脸有些扭捏:“你们,你们不要这样,阿鹤有些不适应。”
一旦陌生人对小申鹤好起来,小申鹤反而会感到害羞与不好意思,本来高强度的攻击力也会被削弱许多。
苏寒趁机叮嘱道:“阿鹤,好好与姐姐们相处,姐姐们可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小申鹤撇了撇嘴:“我刚才还听到刻晴阿姨与甘雨阿姨商量着抢亲呢。”
苏寒:“……”
安柏神色凝重起来:“抢亲?”
优菈冷然道:“她们都是璃月人,要抢亲的话,肯定会抢蒙德人或稻妻人的亲,我觉得我们是最有可能被抢的。”
“因为稻妻的雷神可以为你们做主,其他人不敢胡来。”
宵宫神色微动,很快抿唇一笑:“我怎么觉得,如果能晚一些与苏寒结婚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想让老爹、哨子、还有我的那些小伙伴们都参加我与苏寒的婚礼。”
“如果我明天结婚的话,时间上可能就会来不及。”
安柏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宵宫是准备……?”
优菈忍不住问道:“暂缓与苏寒的婚礼?”
宵宫嘴角微微莞尔,眸中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不,我今晚就想与苏寒结婚。”
“婚礼仪式一切从简,等回稻妻以后再办一场婚礼。我去找荒泷一斗,让他来当我们婚礼的主持人。”
就在这时,隔壁那桌突然响起了久岐忍的呼喊:“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坚持住,不要死。”
荒泷一斗脸色痛苦地捂着肚子,嘶声道:“阿忍,胡堂主做的料理,有毒……千万别吃……”
噗通——
荒泷一斗口吐白沫,缓缓倒了下去。
苏寒沉默了,荒泷一斗性格迟钝也就罢了,怎么毒性到他身上也跟着迟钝起来了?这么慢才发作,还真是了不起啊。
久岐忍匆匆走到苏寒身前,紧张地问道:“苏寒,怎么办,老大昏迷过去了。”
“上次他昏迷的原因还是因为食物过敏,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比食物过敏还严重?”
苏寒不怀好意地看着久岐忍:“阿忍,你也不想一斗得不到及时救治而去世吧?”
久岐忍冷静地说道:“我明白了,为了荒泷派,为了元太、阿晃、阿守、鬼婆婆,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苏寒邪魅一笑:“那你给我学狗叫,三遍啊三遍。”
久岐忍默默掏出了风魔手里剑:“看来我只能自杀谢罪了。”
苏寒神色一震:“等等,快住手。你那是自杀吗?你那是想让我死吧?”
看着昏迷中的八重神子等人,胡桃的梅花美眸不禁闪闪发亮,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个客户,两个客户,三个客户……”
久岐忍决绝地朝自己掷出了风魔手里剑:“我对不起荒泷派,只能自杀谢罪了。”
眼见着风魔手里剑即将划破她的雪颈时,那只风魔手里剑却似是遭到了无形的阻隔,以极快的速度弹反回来。
嗤——
苏寒默默将扎在身上的风魔手里剑拔了下来。
还好他有极高的减伤,这等级别的暗器对他的伤害几近于无。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会痛的啊。
苏寒幽幽道:“阿忍,今天的仇我就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让你流血的。”
久岐忍俏脸冷淡,沉声道:“苏寒,我们不能做出对不起裟罗的事情,裟罗会伤心的。”
优菈:“?”
这台词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第一卷 : 第四百三十二章 姜璃与苏寒的极限拉扯(6K)
不怪优菈敏感,但久岐忍的这句话优菈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优菈一开始也是只想教苏寒谈恋爱,让他熟悉一下恋人之间的流程,免得安柏将来受到伤害。
可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一旦两人之间有了暧昧的举动,那随着时间的推移,坚守的底线迟早会被攻破。
苏寒,我来教你谈恋爱吧→我们不能对不起安柏→为了延续劳伦斯家族血脉,这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安柏,我是来谈判的→安柏,对不起。
以上就是优菈与苏寒关系暧昧后,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心路历程。
苏寒讶然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阿忍,我只是说我改天会报复回来,让你也流血,你想什么呢?”
久岐忍缓缓道:“你骗骗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连你自己也骗?”
“你心里所想的真是想让我普通意义上的流血吗?嗯?”
苏寒面带笑容:“我是一名纯洁的好孩子,阿忍,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久岐忍淡淡道:“看来你的生理知识受教育的程度很低。”
苏寒诚恳地握住她的雪腻小手:“那就麻烦阿忍老师有时间的话为我普及一下生理健康吧。”
久岐忍神色略显不自然:“哼,你当着优菈小姐她们的面,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优菈冷哼一声,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雪腻的脸蛋上有着浓浓的醋意:“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就是男人吗?”
苏寒抓住优菈的小手,解释道:“优菈,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为了证明我对你的忠诚,咱们这就可以去群玉阁选个房间,我保证能让你明天早上起不来。”
优菈重新斟了一杯葡萄酒,而后羞嗔着甩开苏寒的手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呢?”
“再说了,今晚可是你与旅行者的新婚之夜。对于任何人来说,大婚当日都是值得重视的。”
“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会在这样的日子与你……”
优菈说的没错,今天晚上,苏寒是属于荧的,不属于其他任何人。
苏寒深知优菈小姐必然会拒绝他的请求,所以他才使出了这招,以进为退。
宵宫忽然问道:“阿忍,你会主持吗?”
久岐忍疑惑地点了点头:“我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相关的执业证书也有不少,主持只是其中的一种。”
“什么厨师、裁缝、格斗、律法咨询、出版编辑之类的,我都会。”
“看在朋友的份上,如果你需要雇佣我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
宵宫眨了眨美眸:“那太好了,可以麻烦你来为我与苏寒举行简易的婚礼吗?”
久岐忍不禁问道:“宵宫,举行婚礼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
阿忍内心无疑是抗拒这种事情的,在她看来,宵宫这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是对她的一种挑衅,是觉得她完全没有威胁感是吗?还是觉得她没有魅力,对苏寒不构成威胁?
宵宫掰着手指,认真回答道:“一来,我不能拜托那些与苏寒有暧昧关系的女人。二来,我认识的朋友也不多。”
“你看呀,现在一斗昏迷不醒,不是就只有你可以办妥这件事情了么?”
“阿忍我是信得过的,因为你也说过你对苏寒没感觉嘛。”
久岐忍皱了皱眉:“我……宵宫,但我是裟罗的好朋友,你明白吗?”
“就算我对苏寒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我也不能背叛她,为你举行婚礼,希望你可以理解。”
宵宫有些苦恼地抿着唇瓣:“那就麻烦了呀,看来想要抢在宫司大人她们面前结婚不切实际了。”
苏寒抓握着宵宫的纤白素手,放在掌心安慰道:“宵宫,婚礼的事情不急,明天再去请专业司礼也是一样的。”
宵宫笑意微漾:“嗯,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婚礼就等回到稻妻再举行好了。”
优菈的美眸流露出几分不解:“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宵宫眸中略显慧黠,摆了摆手:“优菈小姐,重要的并不是婚礼。”
“因为婚礼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恋人之间的感受。”
“我不想看到苏寒因为我而感到苦恼,明天这么多人都想抢着与苏寒结婚,如果我这个时候放弃,会不会让苏寒有所放松呢?”
“就算只是稍微分担一些压力也好,对我而言都是值得的。”
优菈无言以对,宵宫说得确实有道理,你这样做,苏寒的压力是减轻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内卷,我的压力却增加了。
这就是所谓的“压力并不会消失,只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吗”?
优菈看了安柏一眼,冷然启唇:“呵,安柏。这个仇,我记下了。”
安柏怯怯地问道:“优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呀?”
优菈摇晃着酒杯中的葡萄酒:“安柏,以前苏寒在蒙德时,纵使他与琴、与旅行者、与其他女人都有着不清不楚的牵扯。”
“但最能让我感受到压力的,唯有你一人,偏偏你却是我的挚友。”
“现在让我压力倍增的又多了一位,就是你,来自稻妻的宵宫小姐。”
宵宫美眸讶然,有些好笑地指着自己:“我吗?恋人之间要为对方的心情考虑,不是最基本的事情吗?”
“优菈小姐,苏寒其实也很喜欢你的呦,从他看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安柏雪白的脸颊凑了过来,轻轻蹭了蹭苏寒的手掌,就像只黏人的小兔子一般。
“其实苏寒也很喜欢我的,而且,我们最具有纪念意义的初吻都给了彼此喔。”
优菈优雅地晃动着酒杯,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安柏,你知道苏寒一直与我说的‘晨曦酒庄’是什么意思吗?”
“以前你问我的时候,我总是含糊其辞,不想告诉你。”
看着优菈微醺的雪腻脸蛋,安柏顿觉不妙,优菈她不会是喝醉了吧?
优菈的纤白玉指摩挲着苏寒的唇瓣,美眸迷离:“要不是迪卢克家的女仆捣乱,苏寒差点就与我真正发生了关系。”
“安柏,你呀,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主动帮我搞定各种麻烦事。在别人看来,我就像是个被妹妹照顾的姐姐。”
“就连我瞒着你喜欢上苏寒这件事,你都选择了原谅。”
安柏嗫嚅道:“因为优菈是我最好的朋友,苏寒是我最喜欢的恋人。我不想去伤害你们呀。”
优菈眸中有着难以释怀的内疚:“安柏,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说要替你考验苏寒,最后却莫名奇妙地喜欢上了他。”
“明明我们三个人一起结婚了,但我却总想着独占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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