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的奥术师 第68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泰兰-弗丁（下）

为首的人类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本来我们打算收复被巫妖占据的领土，没想到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一旁的帕特里克反而直接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泰兰-弗丁，壁炉谷的领主。”为首的人类回答到：“阁下呢？”

“帕特里克-卡博隆，血精灵摄政王。”

帕特里克的话一出口，立刻让所有人类的神经都迟疑了一下。毕竟帕特里克-卡博隆这个名字在以前的洛丹伦联盟可是经常出现的，而且帕特里克本人都到洛丹伦王城去过许多次，这些人类都是洛丹伦王国残存的人民，自然听说过帕特里克的名字。

“血精灵的摄政王，你和这些入侵你们国家的亡灵为伍吗？不知道精灵王国的人民是否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名副官一样的十字军战士立刻发展，已经狂热蒙蔽眼睛的血色十字军已经没有了判别是非的能力。

此话一出，周围的被遗忘者们双目似乎喷出火化，变成和杀害自己的凶手一样，是被遗忘者心中永远的痛，但是这却是是事实，任何人都无力更改的现实。

帕特里克哑然失笑，看来血色十字军已经被伊森利恩洗脑了，似乎只有泰兰-弗丁还好一点，毕竟从纳萨诺斯的口中可以得知，只是唯一一次血色十字军遇上他们没开打的情况。

不过，接话的是一旁的洛瑟玛-塞隆“在我旁边的这位就是洛丹伦曾经的圣光大主教，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哪怕变成了亡灵，他也一直在默默的付出的。”话锋一转，洛瑟玛针锋相对：“倒是你，从亡灵发展到现在你又做了什么？整天打着自家将军的旗号和别人打口水仗么？你使用圣光的地方是舌头么？”

“你……”那位人类暴怒，想要拔武器一战。

倒是泰兰-弗丁一把按住这位副官：“我们只是想要收复故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帕特里克倒是没有回答而是明知故问：“提里奥-弗丁是你的什么人？”

“你知道我的父亲？”泰兰空洞的眼神中被疑惑的填满了，对父亲的记忆让泰兰暂时脱离了伊森利恩的迷惑，恢复了清明。

“白银之手骑士团最初五位圣骑士之一，他崇高的品格我也有所耳闻，特别是他曾经说过的，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誉，我个人来说十分认同他的观点。”帕特里克已经完全变成白色的眼睛直视着泰兰，看看他有些什么反应。

帕特里克一句简单的话，在泰兰听起来却完全不简单，“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耀，对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轻率的作出判断。”这是泰兰父亲提里奥-弗丁当时对只有七岁的泰兰说的话。

儿时中父亲的影像在脑海中慢慢重现，破碎的记忆再度拼接到了一起，有关提里奥的记忆袭来，父亲粗糙的手掌，父亲和蔼的面容……

对啊，这是父亲曾经说的，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耀，现在的我，现在的血色十字军到底在做什么。

队伍中那些曾经属于提里奥的老兵们也陷入了回忆，这位和蔼可亲的大领主还在的时候，壁炉谷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血色十字军的所作所为实在太疯狂了，那些不愿意加入十字架的人类都视为天灾的奸细杀害，连同胞都不曾放过，这样的部队，早已经不是那个恪守美德的圣骑士军团了。

“你也看到了，是我们血精灵和被遗忘者率先攻入的安多哈尔，这个战场的战利品属于我们并不过分。”帕特里克的一席话将泰兰等人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帕特里克看了看罗坦德吉利，看到瘟疫法师点头同意后，继续说道：“不过，曾经的洛丹伦官道以北我们可以不染指，但是你们也要保证不会攻击到血精灵和被遗忘者联军部队。”

“这个……”泰兰还在犹豫，还是身边那个副官直接表态：“泰兰将军，这件事情我们必须上报总检察官才行。”

听到他们的对话，帕特里克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所谓的副官就是伊森利恩监视泰兰的棋子。看来这个伊森利恩作为血色十字军的总检察官真的是只手遮天啊。

“既然你们还需要商议，我们就日后再谈。”说着，帕特里克拿出一个视频扔给泰兰-弗丁：“这个是通讯饰品，在你们商议好后激活这个饰品就行了，我们就在菲尔斯通和哈尔松中间的三岔路口商谈。”

泰兰一把接过饰品点头同意，然后带领着血色十字军策马离去。

只是泰兰不知道的是，这个通讯饰品还附加了一个强力的魔法--奥术护盾，在危机时可以自动作用，为主人创造一个奥术屏障，希望这个饰品能够帮助到泰兰-弗丁。

既然泰兰-弗丁还能暂时脱离狂热的状态，说明血色十字军还有救，在帕特里克记忆中，泰兰-弗丁是死于伊森利恩手中的，老弗丁也没有从这位总检察官手中把自己儿子救下来。

血色十字军已经被巴纳扎尔渗透，巴纳扎尔也将伊森利恩以及其他的诸位血色高层向着不分善恶的极度狂热中诱导，现在的伊森利恩估计已经变成了恶魔手中的玩偶，而帕特里克想要做的就是保全血色十字军的一口元气，将泰兰这个伊森利恩手中拯救出来。

……

泰兰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罗坦德吉利也传信希尔瓦娜斯让她增援西瘟疫之地，而帕特里克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布置针对通灵学院的兵力，建立基地后，准备船只进入凯尔达隆岛，清理通灵学院的天灾残余。

召唤者阿拉基已经兵败身死，在整个西瘟疫之地，天灾的势力就只有窝藏在通灵学院的加丁，还在准备卷土重来。

之前，加丁在安多哈尔和壁炉谷血色十字军的发生了一场大战，但是战事的失利让巫妖王极为愤怒，加丁也被按上了指挥不利的罪名，原本安多哈尔的天灾军队指挥权也给了召唤者阿基拉，这让加丁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为了能够重新夺回军队的指挥权，让巫妖王重新认可自己，加丁只有躲在通灵学院中大量培养通灵师，暗中积蓄实力然后痛击那些狂热的圣骑士，才能重新夺回部队的指挥权。

第二百四十二章 暗流

泰兰率领着血色十字军按照原路返回壁炉谷，一路上所有的人都些沉默，而泰兰还在回忆着有关于父亲的记忆，双眼中的狂热也慢慢消散。

但是自己的副官却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将军，我们为什么要和那些异端何谈，他们还和那些肮脏的亡灵联手，和我们的圣光教义相违背。”

泰兰都懒得搭理他，这个伊森利恩的心腹已经彻底被洗了脑，他们还有的只是对圣光狂热的崇拜，还有对伊森利恩无尽的崇拜。

“将军，这件事你需要回去亲自向总检察官说明，您的做法并不是一个正直的圣骑士的处事之道。”副官依旧不死心的“劝诫”着泰兰。

但是他一点没有发现泰兰已经从伊森利恩的迷惑中走了出来。

泰兰已经开始不耐烦，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他们的领头人可是奎尔萨拉斯的摄政王，如果你不服，可以返回去，高喊着圣光的名义向精灵的摄政王宣战，到时候，我可是不会去给你收拾骨灰的。”

这句话的确说的是事实，副官也知道凭自己这些人完全不是血精灵和被遗忘者的对手，但是却不甘心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安多哈尔落入他人之手。

“可是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呢？”泰兰在心中叹息着，血色十字军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哪怕自己幡然悔悟，但是事已至此，单凭自己一人又如何扭转整个血色十字军那偏倚的信念呢。

泰兰这才明白为什么玛克斯韦尔-泰罗索斯会带着他的追随者们离开，去东瘟疫建立银色黎明了，恐怕他早就意识到白银之手已经被固执的偏见和盲目的狂热吞没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象征公正和追求荣耀的骑士团了。

泰罗索斯和他的追随者们决定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少，白银之手不会爆发内战，不是么？

队伍一点点靠近壁炉谷，泰兰将脑海中的其他想法赶出大脑，回去后还要和总检察官伊森利恩述职，这才是首要的事情，以伊森利恩的狂热，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收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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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城内，希尔瓦娜斯接到罗坦德吉利的报告，安多哈尔已经收复，包括帕特里克的下一步计划，希尔瓦娜斯没有一丝疑虑，直接同意加派人手在西瘟疫之地建立新的基地。

这时候，有一个形色诡异的血色十字军圣骑士进入斯坦索姆，去见自己的老朋友赛丹-达索汉，不，应该说是恐惧魔王巴纳扎尔。

一个圣骑士拿着由恶魔语KazlleMishun（燃烧军团）撰写的标识，直接联系上了现在还是血色十字军高层的巴纳扎尔。

“那个血精灵的摄政王已经成功攻下了安多哈尔，连巫妖阿基拉也身死他手，未来，他还想对通灵学院动手，这样下去天灾会被削弱，情况会对我们不利。”圣骑士慢慢露出原型，是大蝙蝠瓦里玛萨斯，投靠希尔瓦娜斯的著名大蝙蝠。

巴纳扎尔连达索汉这种成名已久的圣骑士领主都伪装，随便抓一个人类假冒圣骑士简直轻而易举。

“不能让整个东瘟疫之地和西瘟疫之地尽入一人之手，让他们多方内斗，互相消耗才是最好的选择。”巴纳扎尔倒是对阴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那个血精灵摄政王的实力如何？”

这问的瓦里玛萨斯有些尴尬，当初被帕特里克一个眼神吓跪的糗事可不敢说：“他的实力不错，但是在我们燃烧军团的前面也只是一只强壮点的蚂蚁。”

“或许我们需要处理一下他的问题，同时，我还在背后继续鼓动血色十字军进攻血精灵和被遗忘者的联军部队。”

“ThorieKanrethad！”瓦里玛萨斯并没有过说什么，相比较另外一个恐惧魔王，投靠希尔瓦娜斯的这个大蝙蝠明显城府更深一些：“女妖之王已经按照精灵摄政王的建议出兵西瘟疫，我这里插不上手，只能在暗中做些什么。”

巴纳扎尔眼睛的黑烟溢出，一个完美的计谋成型：“通灵学院暂时不用去管他，如果他们在通灵学院活着出来，你就不要吝啬赞美之词了，肯定他们所有的功绩，刚刚取得胜利成果的人类、精灵都是最容易被冲昏头脑的。你要建议他们转战东瘟疫之地，把他们引到玛瑞斯农场来，到时候我会暗中鼓动蘑菇谷和达隆郡的天灾对玛瑞斯农场发动进攻，背后再用血色十字军领主的身份命令伊森利恩带领壁炉谷所有的血色十字军精锐前后围攻他们，这样，他们插翅也难飞。”

不愧是最擅长玩弄心灵的恐惧魔王，连人性的弱点都研究的十分透彻。

瓦里玛萨斯也点头认可巴纳扎尔的计划，的确非常完美：“看来血色十字军已经被你完全掌控住了，处理掉精灵的力量后，我们才可以平衡瘟疫之地的各方势力。”

瓦里玛萨斯和巴纳扎尔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能让瘟疫之地上面有一方独大的情况，让整个东西瘟疫之地越来越恶化，成为整个艾泽拉斯的绞肉中心，只有这样才方便他们自己一点点渗透其他势力。

而且，东西瘟疫之地的天灾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巴纳扎尔和瓦里玛萨斯。要不是两个恐惧魔王一直在暗中周旋，东西瘟疫之地的天灾哪里会过的这么清闲，而且那个通灵学院的事情还一直没有被各个官方势力发现。

北大陆所有的势力，包括被遗忘者和银色黎明，在瘟疫之地主要的重点还是一直放在清剿天灾的亡灵士兵上，他们根本没有对瘟疫之地这些杀不完的天灾有任何的怀疑，只是感慨这个曾经艾泽拉斯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埋葬的死者实在是太多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那些亡灵始终都杀不完。

其实这一切都是这两个恐惧魔王在从中作梗。

“绝对不能瘟疫之地的天灾被完全消灭，我返回幽暗城了，免得他们起疑心。”

瓦里玛萨斯和巴纳扎尔的身形缓缓又变成了圣骑士的模样，离开斯坦索姆，消失在茫茫的病木林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战后

泰兰-弗丁带着人员离开后，洛瑟玛和纳萨诺斯-凋零者就立刻开始安多哈尔的重建工作，洛瑟玛的主要工作就是带领部队们清剿残余的天灾部队。

“大人，我们也要在这里建立营地么？”洛瑟玛勘探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向帕特里克前来复命，这个曾经的人类粮省的首府已经变得乌烟瘴气了。

帕特里克表示否定：“不，整个安多哈尔已经被瘟疫彻底侵蚀，我们不是被遗忘者，这里不适合我们长时间生存。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营地，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消灭天灾的大本营----通灵学院，然后再考虑选择一个地方建立根据地。”

到西瘟疫之地以来，洛瑟玛-塞隆做的很不错，不管是军队调配还是指挥能力方面，他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曾经的银月城，魔瘾导致了高等精灵人口的大量死亡，加上战争不断，凯尔萨斯又将大部分主力全部带走，外部还有天灾和巨魔对银月城虎视眈眈，外患内困，奎尔萨拉斯都处于危机存亡之秋。

在那个没有帕特里克的艾泽拉斯，奥蕾莉亚早已经远走外域，希尔瓦娜斯也在班迪诺瑞尔门前战死，奎尔萨拉斯的游侠部队远行者军团几乎是名存实亡，连编制都可以取消，兵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洛瑟玛-塞隆就用自己手下的那些残存的游侠，加上，当时被驱逐的游侠之王霍克斯比尔留下的远行者部队，硬生生的拉起了整个永歌森林的防务，保护族人的安危。

当时的王国仍旧被魔瘾困扰，奎尔萨拉斯的魔导师军团虽然名震大陆，但是由于太阳井的被毁，魔导师们也不敢随意使用魔法，但是洛瑟玛硬是靠着这些部队，逐步收复了永歌森林。

而随后，新生的银月议会的内部关系依旧是错综复杂，残余的议会派、王党，还有各个军团的首领，其中又有敌视兽人的守旧派、仇恨亡灵的激进派、新上任第一次做议员的头脑发热派、还有无论你怎么说都比不上凯尔萨斯的王权派，洛瑟玛-塞隆做那个摄政王也真是不容易。

“通知银月城，准备一批物资和魔法船只传送过来。”帕特里克随口吩咐道，毕竟这次部队出征的主要目的就在凯尔达隆岛上：“我们继续向嚎哭鬼屋进军，准备岸边搭建传送法阵，同时沿路清理那些天灾。”

洛瑟玛领命离开，去整理部队了，去通灵学院绕远路太麻烦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坐船前往凯尔达隆岛，如果可以搭建远程传送船只的法阵可以省下许多事情，如果不能就只能让独角兽军团用一部分军舰绕道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从河流的入海口反向进入西瘟疫之地了。

“大主教。”帕特里克叫了下被遗忘者督军：“等到新增援的被遗忘者部队来了，我们直接兵发通灵学院，铲除那些亡灵天灾。”

“对于清除天灾势力，被遗忘者义不容辞。”罗坦德吉利对帕特里克的想法一如既往的表示支持。

“看来这一战让你提升不少。”帕特里克感觉到罗坦德吉利在瘟疫的掌控上越来越厉害了，他的瘟疫甚至能给被遗忘者修复伤口，有治疗效果的瘟疫，这事情传出去，绝对会不少人的信念崩塌。

只是不知道罗坦德吉利能不能用瘟疫治疗生者，甚至是治疗圣骑士，要是能够达到的话，估计血色十字军的战士们会瞬间崩溃。

“圣光能够有治疗效果，奥术能量同样具备治疗的能力，难倒瘟疫就不行？我会打破这个常规告诉所有生灵，我手中的瘟疫同样可以具备治疗能力，不管是对生者还是亡灵同样有效。”罗坦德吉利信誓旦旦的说道，看着帕特里克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笃定。

“想知道我对魔法的研究方向吗？”突然，罗坦德吉利开口说道。老牧师被亡灵的瘟疫改变了人生的轨迹，由原来一个虔诚的圣光信徒变成了现在的瘟疫法师。

“望您赐教。”帕特里克十分敬重这位曾经的老牧师，只是碍于一个是亡灵一个是生者的身份，让帕特里克刻意保持了对罗坦德吉利的距离，毕竟帕特里克现在已经是奎尔萨拉斯的摄政王，他的一举一动将会代表整个奎尔萨拉斯王国的意志，但是对一位曾经相识老友表示尊重，这点其他人也不会有多余的话说。

“生命的能量化，这是我在脱离阿尔……巫妖王的掌控后，萌出来的一个研究方向。”罗坦德吉利说道阿尔萨斯的时候，立马反应过来改为巫妖王，好像在掩饰着内心的伤疤。

罗坦德吉利对阿尔萨斯的疼爱犹如亲生子一样，在阿隆索斯-法奥故去后，罗坦德吉利成为了洛丹伦圣光大教堂的代理主教，没有子嗣的老牧师对着这位从小就向往圣光的王子自然非常喜爱，从小看着这个小王子长大，金发碧眼，有着和他父亲泰瑞纳斯一样的性格，虔诚而又仁慈。

罗坦德吉利曾经想过：如果阿尔萨斯没有被巫妖王控制而背叛整个洛丹伦，现在的自己应该是阿尔萨斯的证婚人了。

可惜没如果！

“我已经尝试将自己的身体转化为一种能量，就是这种我使用的瘟疫。”罗坦德吉利伸出惨绿色的手掌：“就是这种剧毒的瘟疫，虽然连亡灵也不能抵抗，但是现在我却可以用瘟疫给亡灵治疗伤势，这算不算是一种重要的发现呢？”

“瘟疫用于医疗，这绝对是改变全艾泽拉斯对瘟疫看法的事件。”这一点帕特里克绝对认同。

“虽然现在还只能在被遗忘者身上使用，但是从肉体的研究中发现，瘟疫依旧可以向生命能量的方向转化，就像圣光一样产生治愈效果。”

老牧师应该是发现了能量的奥义，0级能量中包含着物质这个范畴，生命就是属于物质这个范围之内的概念，由各级能量之间相互转化，让由暗影和邪能制造出来的瘟疫，能级跃升成物质之力，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

现在的罗坦德吉利已经变成由瘟疫构成的生命，可以说他就是瘟疫，瘟疫就是他，现在的瘟疫教皇可以步入生者和死者相隔的领域，他既是亡灵，又是类似元素生物的能量体。

第二百四十四章 瘟疫教皇的研究

而帕特里克则向罗坦德吉利说了下自己对于能量的研究，希望能对他有帮助：“在我自己的研究中发现，圣光的能量可以细分，就拿银月城的血骑士来说把，我手中的这些血骑士与人类圣骑士不同，虽然他们都是驱使圣光，作用也相同，但是他们使用的圣光却是天差地别。”

“血骑士使用的圣光是在一个叫纳鲁的光元素领主身上和奥术混合后获得的，而人类圣骑士的圣光十分精纯，别说和别的能量混合了，就算是一点杂质也没有。”

“那是当然，当年我们的圣光来源就是崇高的信仰，来自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给予的圣光之道，以及三大美德的意义，白银之手所有圣骑士的圣光都是源自灵魂对崇高品格的信仰。”罗坦德吉利作为曾经洛丹伦圣光教会的最高层，他说的话自然是最正确、最权威的。

“没错，所以我发现那些纳鲁的圣光虽然能够和人类的圣光造成一样的效果，但是他们的只是一种元素，而人类圣骑士使用的则是一种灵魂能量，完全是由纯净的信仰提取出的精神能量。”帕特里克还有些期待：“未来说不定，我能够看到一位亡灵圣骑士的诞生。”

亡灵圣骑士？……这太疯狂了，罗坦德吉利看到帕特里克的表情不像是调侃，也许未来真的能够见到亡灵圣骑士也说不定。

话锋一转，老牧师有些沧桑的说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么多我研究的成果吗？”

“我相信，您自然有您的理由。”

“我已经变成了被遗忘者，在这个洛丹伦曾经的土地上，整个被遗忘者大敌环伺，我们的族人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没有一个人能知道我们这些亡灵还能走多远，所以我打算把我研究的成果告诉别人，希望这些资料能够保存下来。”

但是帕特里克觉得肯定不仅仅是这样：“应该还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吧。”

“嗯，你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不对亡灵排斥的精灵，哪怕是你们奎尔萨拉斯同样被亡灵入侵过。而你对我们被遗忘者们表露出来的善意，也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能够真实的感受到你对被遗忘者的尊重。”

帕特里克莞尔：“你没怀疑是希尔瓦娜斯的原因吗？”

“曾经这样想过，但是却不像，我们这些被永恒诅咒的生物，竟然能够得到精灵摄政王的认可，这让我们这些亡灵的内心不再迷茫。”老牧师说完后，就摇摇晃晃的城市中心向外围走去。

希尔瓦娜斯-风行者曾经是奎尔萨拉斯的游侠将军，这点很多人都知道，而希尔瓦娜斯变成了现在的女妖之王，也是帕特里克的计划中，唯一出现纰漏的地方。

早在爆发瘟疫的时候，帕特里克就要求所有精灵到浮空城上居住，哪怕是在地上耕种的农户，帕特里克都要求他们时刻准备返回浮空城，但是希尔瓦娜斯却以游侠将军的职责为理由，依旧带着部队在幽魂之地例行巡视，对自己的职位算是尽心尽责。

游侠将军是银月议会给希尔瓦娜斯任命的职位，当时的议会理事长是塞尼奥尔-日翼大师，帕特里克也没有权利公然解除希尔瓦娜斯的职位。

直接告诉别人阿尔萨斯会变成黑暗王子会有人信？答案是肯定不会的，麦迪文的遭遇，让帕特里克断绝了将未来事情公布于众的想法，这位最后的守护者，他不仅仅是预言，而是已经向洛丹伦高层剧透，可是谁又相信他的话呢？虽然他说的都已经变成了现实。

对于希尔瓦娜斯在外巡查，帕特里克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大部分精力都听从帕特里克的指令搬回了浮空城，但是赌运气、觉得自己是上天垂青的精灵也有一小部分，直接明令禁止外出又师出无名，所以帕特里克也没有妄加干预，只是吩咐镇守传送法阵的精灵要时时保证传送法阵的通畅，方便那些做死精灵逃命。

而且帕特里克的本意就是让阿尔萨斯打醒整个奎尔萨拉斯的精灵，对于但是已经堕落、享乐到骨子了的高等精灵来说，没有外敌进入，是完全无法彻底改变的，已经腐烂到骨头上的伤口，只有清除了腐肉，出点血，才能彻底长好。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奎尔萨拉斯依旧是十分强盛，不是记忆中魔瘾加天灾入侵让奎尔萨拉斯人口锐减九成的情况了，虽然阿尔萨斯的入侵让奎尔萨拉斯死亡了一层人口，但是造成八成精灵人口死亡的魔瘾问题已经被解决了，帕特里克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现在的奎尔萨拉斯，论综合国力，依旧是艾泽拉斯大陆的一流强国，不管是兵力、装备、还是部队战斗力都是一流的王国。

……

安多哈尔的城镇中心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了，亡灵不需要休息，虽然是被遗忘者督军，罗坦德吉利丝毫没有在一旁观战的想法，依旧亲力亲为跑到战场中屠杀那些游荡的天灾。他痛恨天灾，痛恨这些把他故乡洛丹伦化为屠宰场的天灾。

罗坦德吉利那佝偻的身体，布满着绿色的瘟疫，他曾经是是圣光的大主教，在洛丹伦传播着代表人类崇高信仰的美德，现在他晋升成了瘟疫教皇，那腐骨蚀筋的瘟疫会跟随着罗坦德吉利的引导毁灭一切他想毁灭的敌人，包括已经死亡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