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的奥术师 第175章

萨尔觉得伊森拉图斯祝福了他，至少他已经得到了伊森拉图斯的认可。

阿格娜就在身边，她伸手抚住他的肩头，让他感觉清凉而宽慰：“古伊尔，他伤到你了吗？”

萨尔摇了摇头，痛苦正在逐渐消退。“不。”萨尔摸了摸胸口：“不……实际上并没有。”

她双眼探询地看着他，然后又望向伊森拉图斯，巨大的元素之怒已经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萨尔了，她从包里摸出一瓶清水，这是水元素的净化，但萨尔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然后摇了摇头。

“不。”他以刺耳的声音说道，“伊森拉图斯……赠与我火焰的热情，以做我所需要做的事。”

阿格娜慢慢点了点头：“你昨晚就知道了，火焰早已在你心中燃烧，但这确实是件了不起的礼物，很少有人能够得到伊森拉图斯之火的洗礼，这种祝福是一个强大萨满的证明。”

她并没有明说，但萨尔听出来她自己并没得到那个殊荣，于是萨尔觉得有必要补充说道：“我认为这礼物并不是送给我自己的，它是为了艾泽拉斯的元素，为了让我能够更好地帮助它们。”

“我也那样祈求过，为了帮助这里的火元素。”阿格娜轻声说：“可他认为我称不上。”

萨尔紧握住她的手：“你很有能力，阿格娜，一定是因为你心中的火焰已经足够炽热了。”

阿格娜吃惊地抬头看着他，萨尔原以为她会立刻抽回手厉声反驳，然而阿格娜却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棕色与绿色的手指彼此相扣，过了好一会，阿格娜才温柔地捏捏他，然后抽回了手。

……

东部王国，银松森林。

帕特里克和提里奥-弗丁开始了返程，不过从老弗丁从大教堂出来的情况看，看来提里奥-弗丁是和吉恩-格雷迈恩，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场战斗奎尔萨拉斯和洛丹伦几乎没有伤亡，几乎是帕特里克单独解决了战斗，这此出兵消耗最大的，就是治疗者的法力，因为战后的治疗量太大了，不少白银之手的牧师和圣骑士都累坏了。

“吉尔尼斯王国打算观望一阵。”老弗丁走在帕特里克的身边，主动开口说到那天的谈话。

“……”帕特里克没有啥表情，只要洛丹伦不脱离奥术公约，或者说洛丹伦没有暗中搅动奥术公约内乱的行为，他们和吉尔尼斯有什么共识，帕特里克不会太在意。

“吉尔尼斯的贵族们表示不会在关闭王国，他们愿意成为奥术公约的观察者，或者说预备成员。”

“这么说，吉尔尼斯还是那样，不遭受什么大难，他们是不会想到我们的。”帕特里克摇了摇头：“难道只有困难到头，才知道危机吗？”

“我相信这次吉尔尼斯不会在那么短视了，至少他们独自一人无法安然的生活在吉尔尼斯半岛。”

帕特里克也知道，洛丹伦这是为了将来做准备，至少他们需要一些可以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一致的阵营。

不过，未来大灾变就在眼前，帕特里克还是要安抚公约内部，保证所有人全部都在一条战线。

看了看跟随大部队离开的那些吉尔尼斯平民，不少曾经的拜狼教众都选择离开，因为拜狼教已经没了，他们这些人担心吉尔尼斯高层会对他们做出报复，还有一些则是对格雷迈恩家族失望的平民，他们跟随高等精灵的大部队离开，吉恩也无法阻拦，或者说不好阻拦。

“未来，你们对东瘟疫之地有什么打算？”帕特里克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东瘟疫之地？”老弗丁不理解帕特里克的意思。

“这些民众的数量也有不少，洛丹伦王国不是正缺少人口收复失地吗？”帕特里克给了老弗丁一个不错的提议：“重建斯坦索姆怎么样？至少要把新法亚隆市所在的环境稳定，然后消除瘟疫对土地的影响，慢慢恢复米雷达尔行省的旧貌。”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其实洛丹伦早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苦于没有人口、金币、物资。

“奎尔林斯城就在斯坦索姆不远的地方，那里作为进入奎尔萨拉斯的门户，并且也是一个开放的商业城市，我们可以联手，重建斯坦索姆。”

“奎尔萨拉斯想要斯坦索姆的港口？”老弗丁知道帕特里克现在在公约内部主推海贸，奎尔萨拉斯想要斯坦索姆的港口也是正常，老弗丁心里飞快的比较着斯坦索姆城和港口的价值，用一个港口换来斯坦索姆的重建是否值得。

“不想要。”帕特里克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物资，帮助你们重建斯坦索姆，幽魂之地新建成的风行港和斯坦索姆的港口并不远，你们没有必要只依赖国王港进行贸易，而且库尔提拉斯、埃雷丹尼、马拉诺尔港、达尔岛的贸易船只到达斯坦索姆后，我们完全可以从陆路运送到新法亚隆市，没有必要再沿海绕一大圈，进入国王港。”

“可是我们的国库收入，支撑不起那么繁重的重建项目。”老弗丁还是摇了摇头，洛丹伦就剩下那么一点东西，王城都没了，现在的新法亚隆市和壁炉谷，只不过是以前洛丹伦王国的一小部分，怎么可能有钱重建斯坦索姆，这个艾泽拉斯曾经最繁荣的城市。

“奎尔萨拉斯可以贷款给你们。”帕特里克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我可以拨给你一批拨款，这笔拨款会用于重新建设斯坦索姆，我们会派出博学者帮助你们建造基础设施，港口自然也在其中。”

“可是以现在王国的财政来说，可能到泰兰的下一辈，都偿还不起贷款。”想到洛丹伦今年的遭遇，还有一连串的战争，老弗丁只能报以苦笑。

第六百七十三章 合作与双赢（四更）

“新建成的斯坦索姆依旧属于你们，港口的主权也是属于你们，你们难道就没有商业税？”帕特里克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公约内部的货物贸易，大多数都是依靠海贸，斯坦索姆港口的税率，按照公约内部的商业税标准收取，当然，洛丹伦王国对于其他阵营制定的商贸税，你们收多少奎尔萨拉斯都不会干涉。”

“你们需要商业带活经济，需要与外界交流，这个对外的港口，将会是你们的一道窗口，而至于奎尔萨拉斯的贷款，以你们的商业税的六四分成偿还，洛丹伦拿六成，奎尔萨拉斯收取四成。洛丹伦王国拥有斯坦索姆的全部主权，经营权也属于你们，到达斯坦索姆港口贸易的高等精灵商人，和所有奥术公约成员国，均享受最惠国待遇如何？”

再也没有比这个心动的条件了，不过老弗丁激动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贷款的利息是多少？”奎尔萨拉斯的收入全世界都知道，而且高等精灵的人工服务和消费太高，如果利息太高，老弗丁还真怕现在的洛丹伦还不起。

“以奥术公约内部最低利息标准，这几乎等于无息贷款了，这个斯坦索姆的重建，会是一个双赢的设想。”帕特里克给出了一个差点让老弗丁脑溢血的标准。

这还不同意，那么不是傻？这是奎尔萨拉斯变着法再帮自己啊。老弗丁当即应承下来，并且表明，他回到新法亚隆市后，将会禀告佳莉娅和阿隆索斯，然后组建一个商贸团队前往奎尔林斯城详细洽谈。

在老弗丁眼里，原本以为奎尔萨拉斯想要斯坦索姆的港口，但是现在看来，高等精灵们似乎对外界还是不怎么重视，只不过比天灾入侵前，稍微开放了一点。

奎尔萨拉斯占了北地哨塔那一块就占了，毕竟那里原本就只是一个哨塔，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人管，北地哨塔只不过是用来，保护穿过米雷达尔行省商人的地方，而且天灾出现后那里也废弃了

而听到那几乎是无息的贷款，还有不要斯坦索姆港口的主权、经营权，这不是高等精灵在无偿帮助洛丹伦，是什么？

“另外有几点我要提前说明，我们族人的性格你们是清楚的，未来有什么意外发生，还需要你们多多担待。”

老弗丁对此自然是满口应承，而且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打交道最久，高等精灵那性格，洛丹伦的人民早就知道了。

“而且奥术公约内部的船只，都是有娜迦护航的，瓦斯琪可能会让一批娜迦在斯坦索姆港口的周边筑巢，这点应该没问题吧。”

“这是当然，瓦斯琪领导的娜迦也是公约成员，他们自然是我们的盟友。”

“对于博学者的安保问题，我也希望洛丹伦王国尽一份力，斯坦索姆已经被我们联合消灭过一次，天灾覆灭后，那里的亡灵已经不多了，我想你们能够胜任，而且奎尔萨拉斯并不是专精圣光能量的国家，净化那些被重度污染的土地，还需要你们来进行。”

“这是义不容辞的，斯坦索姆重建后，那里将会是我们最重要的城市，净化瘟疫、恢复生产，是头号大事。”老弗丁这点也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事关自己，谁也不会让瘟疫肆意侵蚀平民的身体。

帕特里克同样给予了肯定：“那么期待我们第一次大规模合作吧，让双赢的这个设想，转化为现实。”

和帕特里克这一路走来，这简直是耐奥祖死亡后，老弗丁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斯坦索姆曾经的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联系的最紧密的城市，他曾经的繁华，超过了艾泽拉斯世界的任何一处地方。

在老弗丁心里，这绝对是奎尔萨拉斯想王国和洛丹伦王国，重修于好的最重要的信号。而且重建后的斯坦索姆，老弗丁完全可以将这些跟随而来的狼人安排进去，这下斯坦索姆就真的不愁建不起来了，洛丹伦王国将会完美的复兴。

既然老弗丁同意，帕特里克返回奎尔萨拉斯后，就会将这个任务交给银月议会下属的商业部，这将是他们第一次承建大型项目。

帕特里克亏了吗？或者说奎尔萨拉斯这样义务援助亏了？

不可能的，帕特里克怎么可能会亏。这笔援助会带来多少外交上的利益，简直无法估量，这将会是奎尔萨拉斯向外辐射影响力的第一次尝试，也是向鹰巢山、斯托姆加德、熊怪、海象人他们释放一个好的外交信号，至少奎尔萨拉斯不会坑自己的盟友，加强公约内部的联系，稳定公约内部各个种族和势力的平衡。

而抛开外交问题，单纯的只看钱，这简直是赚疯了。这一笔无息贷款可不会是随便给的，也不会是从奎尔萨拉斯国库里，一车一车的把金币运到新法亚隆市。

这笔贷款是要用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是已经表明了使用范畴，而不是让你随意挥霍的。你要重建斯坦索姆，要用到高等精灵吧，要用到高等精灵的技术吧，要用到高等精灵的材料吧，而且后期运营，还是要雇佣一部分高等精灵作为管理者表示诚意吧。

要是你们把斯坦索姆一建设好，就把高等精灵全部踢开，这事儿一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洛丹伦打交道，就算是和老弗丁达成共识的吉恩，也会心有顾虑。

奎尔萨拉斯带有奥术知识产权和人工服务的东西都特别贵，这笔贷款肯定不会是个小数目，就算未来新斯坦索姆建成后，高等精灵没有拿到管理权和经营权，又如何。

利润，我们是要分成的，用来偿还贷款，帕特里克可以通过这一笔贷款，解决奎尔萨拉斯高等精灵的就业问题，让普通精灵能够赚上一笔钱，让一系列的家族、建设者、配套产品的生产者，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些都是要通过贷款，支付给奎尔萨拉斯的。

第六百七十四章 另外两个元素之怒（五更）

这笔贷款名义上借给了洛丹伦王国，但是他们可能还没有把金币捂热，就支付给了，那些参加建设的高等精灵们，而且帕特里克还可以慢慢转变高等精灵的理念，让他们明白，勤劳的含义。

这里面有多少长远的利益，是无法估算的，而且，这还是单纯的只说“钱”的部分。要是加上外交利益，国家利益等一系列因素，这种好事去哪找啊。

还是那句话，帕特里克的手下们想要赚钱，而且奎尔萨拉斯是法师王国，法师是很烧钱的，帕特里克通过对外援助，给自己手下的精灵一个赚钱的路子，发展自己国家的做法，绝对是艾泽拉斯第一次，甚至可能被银月议会商业部做成经典的教材。

你说着这个所谓的援助怎么样？帕特里克巴不得海象人、熊怪他们全来贷款呢。

而且，和前世里某国的援助不一样，帕特里克可不要求洛丹伦改变自己的政治体制、金融体制，只说基础建设和城市建设，然其他势力的政治精英在政治上担忧小了许多，而且这种辐射虽然温和，但绝对是最容易打动人心的。

何谓双赢？你以为是我赢你也赢，但是实际上是我赢了两次。

……

纳格兰，元素王座。

“还有两个。”阿格娜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之前有些紧张，但是很快的就被阿格娜压下去了：“你已经得到了一份大礼，或许戈达乌和埃布留斯，能比伊森拉图斯和卡拉迪奥斯帮上更多的忙。他们也许能帮助你，更清楚地解释下你所看到的幻象。我发现有时候啊，它们的神秘与其说是给我们启发，倒不如说是令我们烦恼。”

萨尔对阿格娜的不敬，有些惊讶，但却又不得不表示赞同，有时火焰与空气都会表现出反复无常，他们的确有好有坏。

他心中那团虚幻的火焰已经熄灭，但他还能够感受到余烬的温度，这是伊森拉图斯给予的祝福。萨尔围着元素王座绕了个圈，走向埃布留斯面前，并在水流之怒面前屈膝跪下，祈求他的回应。

阿格娜立刻转过身来，萨尔甚至还没在心中说出自己的请求，就已经感觉到水花轻柔地拂溅上他扬起的脸庞。萨尔舔了舔嘴唇，感觉到清冽甘甜，是他所尝过的最清澈的水，纯净的德拉诺净水是如此的清澈甘甜，这让萨尔有些不敢相信。

“古伊尔，我也和你一样感到痛苦和困惑。很多人忧心而来，但少有人像你这样感受深切。要是在这个世界的话，我自然能够帮上你，这里有很多水元素，有属于我的，和不属于我的。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如火的热情，去帮助和治愈你的世界，去让一个受到严重影响的世界得以恢复。”

“我没法像伊森拉图斯那样给予你如此一份礼物。但我将告诉你，不要为你的能力而羞愧，水流将会带给你所寻求的平衡；它将带来补充和恢复。在你拯救世界的旅途中，不要惧怕任何感受，也不要惧怕心中的伤痛，因为你终将治愈它们。”

萨尔不由迷惑起来：“我？我心中并没有伤痛啊，伟大的元素之怒，但是要除了我对艾泽拉斯世界遭受苦难，而感到的心痛。”

萨尔感觉到水花怜悯的轻拂：“一个人只有在准备就绪之后，才能面对自己肩头的重担。但我要再一次对你讲，古伊尔，杜隆坦之子，加拉德之孙。当时机成熟，你准备好治愈你的世界之时，不要深入畏惧其中，他们会让你的行为，缚手缚脚。”

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萨尔再次张嘴品尝这甘洌的液体，但却发现它温热而带着咸味，这是眼泪。埃布留斯正在公然哭泣，可能是看到萨尔所见到的幻象后，为了艾泽拉斯世界担忧而留下的泪水吧。

埃布留斯任由萨尔去感受元素与他的共鸣，萨尔同样毫不羞愧地抽泣着，他知道这个感觉美好而真实，从之前的幻象中，已经悲伤地预示着，艾泽拉斯将遭遇的未来，而眼泪的味道，是萨尔亲爱的塔蕾莎-福克斯顿，给予他的礼物之一。

萨尔自己意识到，他希望自己出生的世界完好无损，甚至超越了从战俘营解放他的族人的希望，甚至超越了能让他们有一片安居乐业之地的希望，只有在这之后，他才能够去做上别的事情。

萨尔必须完全了解艾泽拉斯那一系列的奇怪变化，那种令元素们颤抖、战栗乃至哭泣的伤害，萨尔必须要让元素们恢复过来，也只有这样，艾泽拉斯才能真正得以发展壮大，抵御那些未来的变数。

这就是萨尔感觉自己应当前来外域的原因，这也是萨尔抛下自己曾经的深爱，并且一手创建的部落的原因。

然而，这确实是唯一的选择，也只有这个选择，才能保护整个世界。

萨尔缓缓的站起身，颤抖着用手臂擦擦眼睛，然后转向最后一位元素之怒。

戈达乌或许是元素之怒当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位，甚至比炽烈的伊森拉图斯还要高大。大地之怒就像是一座活生生的山岳，当萨尔走上前去，他脚下的大地也开始颤动起来。

戈达乌看上去根本没注意到萨尔，迈着大步远离萨尔而去，萨尔跟在他后面跑着，从脑海中发出祈求的精神力。

最终，戈达乌猛地停下脚步，让萨尔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沉重而缓慢地转过身来俯视着萨尔，相比之下，高大的兽人都显得如此渺小。

“你想要戈达乌干什么？”

“我来自一个叫做艾泽拉斯的地方。那里的元素们陷入混乱，它们用烈火、洪涝、狂风闪电和地震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戈达乌俯视着他，闪耀的双眼眯了起来。“他们为什么如此痛苦？”

“我不知道，元素之怒，我曾经向他们询问，但是它们的回答却混乱不堪。我只知道它们正在遭受痛苦，而您的元素之怒伙伴们，都没法帮助我解决这个谜团，从而让我能够帮助艾泽拉斯的元素们。”

第六百七十五章 揭示

戈达乌点点头，元素之间自然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戈达乌已经知道萨尔的请求。

“戈达乌想要帮忙，但另一个世界太过遥远，我对不了解的土地，没法帮助你。”

萨尔对此并不奇怪，其他的元素之怒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而无法提供帮助：那不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对艾泽拉斯并不了解。

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戈达乌，在艾泽拉斯和德拉诺的残存世界之前有一个传送门。它曾被关闭，以免德拉诺的毁灭波及我的世界。现在，如果我无法阻止的话，艾泽拉斯世界的病痛，也会由此传播到你的世界。你真的没法帮到我吗？帮助了我，或许就等于保护了外域。”

戈达乌倾听着萨尔的述说：“戈达乌理解事情的需要，然而戈达乌要重复一次-----对这个世界，戈达乌有所了解，但是对于一个陌生的世界，戈达乌无法给予一个准确的。”这个巨大的生物慢慢的跪下身来，抓起一把泥土，当着萨尔惊讶的目光塞进自己嘴里：“通过品尝，我能知道这块泥土的来历，以及它蕴含的秘密。”

萨尔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来了主意，难道事情就这么简单？

作为一个顶级的萨满，萨尔总是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便携式祭坛----一根羽毛代表空气，一个小杯代表水流，燧石与火绒代表火焰……

……一小块石头代表大地，现在他颤抖着手指在魔法包中摸索着，心中交织着希望与恐惧，终于，萨尔抽出手来，掌心中放着那块小石头。

这正是一小块来自艾泽拉斯的元素，别的东西燧石火绒，水杯和羽毛都不过是象征物，但这个石头，正是艾泽拉斯世界所存在的元素本身。

“戈达乌……这有一块来自我的世界的岩石。如果你能从中得到任何信息，我请求你，请告诉我。”

戈达乌垂目凝视，这块石头很小，但是它里面的元素精华充裕，戈达乌弯下腰伸出巨手，萨尔把石头放入他的掌中。

“这不够戈达乌尝的，他咕哝着，但戈达乌会试试的”这块元素精华太小了，不过元素之怒一个指节大小。

戈达乌还是吃下了这个小石头，萨尔眼看着石头消失在那巨大的咽喉之中。他瞟了一眼阿格娜，她摊开手耸耸肩，跟萨尔一样迷惑不解。

戈达乌突然低吼一声，发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怒声：“大地不该是这样，不对，这石头愤怒而惊恐，有某个东西让它变成这样的！”

萨尔屏息聆听着。

“有某个存在，以前拥有强大力量、充满睿智、沉着冷静，但现在他陷入了疯狂。他曾经是那个世界的支柱，但现在他选择了走向黑暗之路。你的世界已经遭受一次巨大的伤害，现在得到治愈-----但却是以错误的方式，愤怒与是毁灭，暴乱和烈焰，那个想要伤害大地的存在，将会让你的世界遭遇毁灭。”

最后，戈达乌一字一顿的说道：“必须阻止它！”他猛一跺脚，大地震颤起来。戈达乌愤怒了，他第二次感受到了大地的危机，第一次是德拉诺世界的崩坏。

这个……某个存在，萨尔想道，还曾经是艾泽拉斯的支柱，连这个巨大的元素之怒惧怕着它的降临。

戈达乌抬起一只手，伸出手指指向萨尔：“你听这受惊的元素精华，他在发出的尖叫，察觉到这一切的所有元素都在尖叫，大地的震颤，巨浪，火灾----那都是元素在告诉你，它们正在害怕，正在恐惧。你必须保护他们不受伤害……或者说，不被彻底毁灭！”

“我该怎么做？请告诉我！”萨尔再也无法冷静，这关乎到艾泽拉斯的存亡。

戈达乌摇了摇他巨大的脑袋，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或许别的萨满也能听到石头受惊的尖叫，他们可能会知道的。但我得告诉你，我之前也尝到过像这样恐惧的东西。当这个世界就要被撕成碎片的时候，我尝到过几乎同样的恐惧，害怕被破坏、被撕裂。”

听到戈达乌的话，萨尔立刻就像想到了自己的老师，德雷克塔尔，自己老师的梦境是正确的，而我们所有人却把它当成了梦呓。

或许，一直在说梦话的人，就是自己这些所谓的顶级萨满吧。

戈达乌转身大步离去，萨尔震惊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吃掉了你给他的石头。”阿格娜走到萨尔身边说道：“他能帮上忙吗？”

“是的：”萨尔回答，声音如耳语般微弱，萨尔清清嗓子，接着摇了摇头。“戈达乌告诉我这块石头在害怕，所有的元素都在害怕，它们知道某个恐怖的东西将要来临，某个曾经善良并且与世界和谐共处的存在，现在却变得黑暗、堕落，它想要破坏世界，燃烧着伤害艾泽拉斯大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