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的聊天群 第406章

　　“总管大人若是着急可直接去陛下身边听命，本指挥使自己出宫就是了。”杜成安眼看王承恩脸上的焦急，便对他说。

　　“那可真是太感谢杜大人了！陛下的午膳时间就要到了，咱家先去服侍陛下，之后再给杜大人赔罪！”王承恩也不客气，当即对杜成安微微鞠躬告别，随后小跑着朝朱洛琅平日里办公常在的御书房跑去。

　　还有十分钟就是皇帝午膳开始的时间，他必须在在之前挨个将饭菜检验一遍，趁热端到皇帝的桌上。

第1083章 确定范围 477/923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像泄密案这种间谍案好查又不好查。

　　好查是指泄密这种东西，接触机密文件的范围也就那么大，很容易帮助调查人员确定需要筛查的人选范围，尤其是那种越少人知道的高等级机密，更容易找出是哪里泄密。

　　当然要是像大嘤那种直接把经过很多手的机密文件不小心丢到站台的这种，那是真的只能调查文件是有意还是无意，没办法核查更多。

　　而不好查则是因为既然是高等级机密消息，那就注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位居高位，行事小心谨慎，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的破绽就像小黑子一样露出鸡脚。这样一来就需要调查人员进行不停反复的去寻找新的证据，而且还是铁证。这样才能让内鬼的内心产生动摇，然后被突破心理防线。

　　因为有时候就算抓到了，心理素质非常好的内鬼也会和审讯人员进行心理博弈。就像很多高智商罪犯一样，他们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哪些事情，而依照法律，哪些事情是没办法做证据的。

　　这就需要调查人员不断的进行调查，甚至是冒着让在他国的潜伏人员暴露的风险，从他国那里找到证据来佐证。

　　内厂和锦衣卫的精干力量虽然觉得有些难办，但在朱洛琅当着王承恩和杜成安的面给了他们尚方宝剑后，这件有些难办的事情也就变得不难办了。

　　抓特务和抓犯罪分子最怕的是什么？

　　永远都不是什么凶残的独狼或者团伙，而是最怕抓到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头上。

　　在没有切实的指向性证据，或者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对方都不用一个电话，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案子变得十分棘手。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和我有关？’

　　若是有还好，若是没有，如果真的就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肯定打草惊蛇了。

　　所以在没有确切的指向性证据和铁证的情况下，哪怕是一次上门拜访，一次普通的正常谈话，都会让调查人员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导致一切努力全部木大。

　　不过有了天子的尚方宝剑，这种在调查途中会遭遇阻拦的情况完全就不是事了。

　　天子剑出，见剑如见天子。

　　哪怕是亲王中最尊贵的一字王，都得老老实实的行大礼，然后接受调查质询。

　　然而这也是一个双刃剑，内厂和锦衣卫的人固然可以借着天子剑的名头想搜哪儿就搜哪儿，想问谁就问谁的大肆搜查和质询，可要是一旦没查出个什么结果嘛…到时候那些被调查的皇亲国戚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此内厂和锦衣卫的精英们也十分谨慎。

　　目前为止，最有价值的是希尔瓦娜斯这位游侠英雄通过自身的能力悄悄潜入法国海军高级将领的府邸用影像宝珠录下的影像视频。这其中不但有调查人员们最想知道的泄露数据范围，也有两位法国海军核心层之间的谈话作证。

　　尤其是另一位法国海军高层对这份数据的不信任，想要询问具体出处时双方的谈话，更是让调查人员用各种手段录下来，然后反复播放让专家分析。

　　毕竟对于这两个法国海军的核心层来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非常安全的，总不可能在家中密室这种非常隐私的地方，还有什么别人潜伏用录音录像设备把一切都录下来吧？

　　也正因为如此，两个法国海军的核心层之间的谈话少了不少警惕，多了很多对于其他人来说属于非常机密的消息。

　　这帮了内厂和锦衣卫精英们的大忙！

　　从这些机密信息，以及那位拿到核心数据的法国海军高层将领部分透露的消息中，调查人员终于确定了泄密案的范围在塞里斯帝国海军内部。

　　确定了具体的范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塞里斯帝国海军内部知道核心机密的就那么十来个人，而能拿到全面数据的更是只有三五个。通过范围逆推，然后再进行锁定，调查人员逐渐将范围缩小，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新任塞里斯帝国苏伊士分舰队司令没多久的永昌子蓝子英；另一个，则是塞里斯帝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平海伯郑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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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里斯帝国·帝都·永昌子府

　　这里是曾经的永昌侯，塞里斯帝国名将蓝玉受封永昌侯时的侯府。但是经过塞里斯帝国勋贵体系改革后，所有世袭罔替的规则被改变，就连皇亲国戚都得依照功勋，两代之内如果没有对帝国做出有用贡献就得递减袭爵后，原本的永昌侯府起起落落，最终从永昌侯府变成了永昌子府。

　　当然了，整个帝都的勋贵圈中，除了英国公和镇南王这两家用世代子弟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忠烈功劳换的世袭罔替外，其他所有的勋贵全都是递减世袭。

　　所以英国公和镇南王这两家可以算得上是塞里斯帝国顶级勋贵圈中的天龙人，完全有资格鄙视其他没有世袭罔替的勋贵。

　　但这两家家教极严，龙傲天和兵王都市文中常见的套路情节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两家身上。

　　恰恰相反，这两家的人不论直系旁系，都是有名的温和待人，名声非常不错。

　　此时，永昌子府上，被一纸调令临时调回来的永昌子蓝子英正在接待一位重量级来客。

　　“子英啊！老夫今儿个不请自来，还请多多海涵啊！”

　　已经七十岁高龄的英国公，塞里斯帝国兵部尚书张宪亲自登门拜访永昌子。

　　“英国公这是哪里话？除了皇宫之中，您去哪儿都行，怎么能算不请自来？管家！管家！快去泡好茶！英国公您慢点，要不下官来扶您吧？”蓝子英赶紧将这位在塞里斯帝国军方举足轻重的大佬迎进府邸。

　　“嘿！老夫还没老呢！扶什么扶？子英啊，老夫这次来，是想问问你在苏伊士那边的情况。报告什么的老夫都看腻了，你是苏伊士分舰队司令，可别告诉老夫什么都还没摸清哦！”张宪的嘴角虽然带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精芒。

　　“这是自然！您想问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蓝子英没想多，还以为是张宪要考校自己。一想到通过考校后可能的升迁，他立刻满脸笑容的说道。

第1084章 只能是她？

　　你是一个想要振兴家族的族长，在你一直努力想要恢复家族祖上荣光的时候，你的顶头上司来你家拜访，找到你想要对你进行一番考校。这时候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自己能通过考校，就可以迎来更上一台阶的机会？

　　于是在一小时多的时间内，张宪将蓝子英全方面考察了一番。

　　不得不承认，以蓝子英应对张宪考察的结果来看，他确实是属于人才一级的。

　　因为张宪不仅仅是询问了驻守情况，同时也询问了许多其他方面的问题。蓝子英不仅能对答如流，还给出了合理的解决方案。

　　这种能发挥自己主观意识的人才，让张宪在心中暗中记下了他的名字。

　　双方又聊了一会儿，随后张宪提出告辞。蓝子英不但将张宪送出了门，还开心的站在门外一直注视着张宪上汽车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怎么样？结果如何？”张宪有些紧张的对给自己开车的锦衣卫指挥使杜成安问道。

　　刚刚和蓝子英谈过后，他觉得起码蓝子英是个将才，至于是不是帅才，那就得用时间和事实去证明。

　　“稍定，英国公，我的人正在做分析总结。”杜成安一边开车，一边示意英国公稍安勿躁。

　　十来分钟后，杜成安按住耳机松了口气。

　　“英国公，分析结果出来了，永昌子没问题。”正好遇到一个红灯，他停车等候的同时回头对张宪汇报道。

　　张宪同样松了口气，但随后眉头便皱起来。

　　永昌子蓝子英既然没问题，那么剩下唯一有问题的就只有平海伯郑世清了。

　　但是他想不明白，郑世清想尽办法都要让郑家恢复以前的公爵爵位，这种事情弄出来的后果她不可能不知道。可现在所有的线索又都指向她…张宪只能摇摇头，配合杜成安进行下一步对平海伯郑世清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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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里斯帝国·帝都·勋贵聚集区

　　在冷兵器时期，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勋贵们居住的区域总是在一起的。因为除了身份上大家抱团外，随时等候来自皇帝或君主的召见和能及时到达自己上班的办公地点也是重要的一环。

　　不然你住个郊区，然后皇帝有急事找你，结果你还要跑两小时通勤才能上班？从来都只有你等领导的，哪有领导等你的？除非你背后关系通天，否则这点绝无可能。

　　因此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所有贵族们的居住区都高度一致———相距不远，同时距离皇宫或者王宫很近。

　　所以刚从永昌子府上出来没一会儿的张宪，按照杜成安的教导方式又敲响了平海伯府邸的大门。

　　对于英国公张宪的到来，平海伯郑世清真的是受宠若惊。

　　因为郑家先前的黑历史，要不是几代皇帝念在当年郑成功的功绩真的是滔天之功，否则郑家早就在几次站错队中被收拾成没落贵族，她郑世清也只能和很多没落贵族家族中的女子一样，不得不考虑嫁给一些富商或者不懂行的新贵来维持家族的生计。

　　至于从军然后一路官至中将，统领塞里斯帝国第二强的太平洋舰队？

　　别逗了，那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考虑考虑每天怎么重振家族荣光，重新把家族前面的没落两个字去掉才是正事，更多的想都不敢想。

　　郑成功当年的功绩有多大？

　　平海公郑成功当年与西方联军的对决直接让塞里斯帝国获得了整个苏伊士地区，直接让苏伊士运河这条黄金航道再也不会遭受所谓的‘私掠船’的骚扰，让嘤国、法国、西班牙、荷兰、丹麦等几个西方大航海先驱和后起之秀的海军强国直接跪下叫爸爸。

　　以至于在郑成功活着的时候，任何非塞里斯朝贡体系和盟友体系的国家，只要在苏伊士那块地方有军事活动，都要先和塞里斯帝国报个备，得到塞里斯帝国允许后它们才敢继续活动，不然根本就不敢。生怕因为自己的举动引起塞里斯帝国的误会，然后再被塞里斯帝国派出郑成功玩一次大规模的海上歼灭战和俘获战。

　　得知道，这海军可不是陆军的大头兵。在以前的时候，陆军大头兵经过三个月训练，甚至极端点一个月，或者干脆就抓壮丁培训个三五天，只要会开枪不会打到自己人就行了。

　　但是海军可是技术兵种，就算船上的厨子，打起来的时候都要去当损管队或者搬运工，知道如何快速有效的对战舰损害进行管制，然后安全的把各种需要的物资送到目的地。

　　蓝星上郑成功当年那一战连上俘获，基本就是把嘤法荷西丹几国联军的大部分水兵包了圆。除了被俘的贵族军官让几国出钱赎回去外，不是贵族的水兵全都按照塞里斯的传统被丢到矿上挖矿。

　　这要是再让郑成功来一次，那这几国的海军可以说直接寄，也别想着什么海上争霸了，赶紧回去在陆地上玩泥巴，先等能造成战舰的木材长成再说吧！

　　丹麦不是有新闻吗？

　　1807年哥本哈根战役后，丹麦政府计划种植约90000棵橡树，为重建海军做准备。但是，战争导致的巨额财政赤字使得此计划被拖延至1820年后才成形。

　　然后在二百年后，丹麦环境部、自然局、森林协会等机构的合作组织丹麦木材倡议网站于2003年刊文称，护林员拉尔斯·托克斯维格写信给丹麦国防部长，通知他200年前订购的橡树已经可以交付。

　　这件事是真的，并不是什么菲克纽斯。

　　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在木制风帆战列舰时代，海军的舰艇一旦大规模的战损，那么后续补充战舰的速度将会非常缓慢和难以为继。

　　当年又不是铁甲舰时代，所以如果郑成功真的再玩一次歼灭战的话，几个海上强国的战舰储备那是真的直接没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滔天之功，几次郑家站队站错的时候，历代皇帝念及郑成功对塞里斯的贡献，给塞里斯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钱袋子（指苏伊士运河，大家可以查查苏伊士运河每年过路费多少钱就懂了。），这才屡屡对郑家小惩大诫，也是郑家为什么站错几次队，罚俸和减爵下还能保留个伯爵的缘故。

第1085章 不是她 478/923

　　事实上，面对突如其来让自己放下手中一切事务立刻回京，以及英国公此次的突然来访，都让平海伯郑远清一头雾水。

　　被要求回京前，她正忙着跟其他太平洋舰队的高级军官们一起在上课。

　　来自后方的军工专家在交付武器的时候，肯定要对相关的人员和军官进行培训。这次就是海军舰载机更新，从原本的旧舰载战斗机更换成类似于F4U海盗的新型舰载机。

　　培训就是让海军的军官们知道，新型战斗机相对于旧型都有哪些提升，可以在哪方面应用等等。

　　不然打仗的时候指挥官不知道新装备怎么用，或者用在了错误的地方，这不是等着吃败仗嘛！

　　然而上课上了一半，传令兵跑来对郑远清说有急电，郑远清一看让自己火速火速回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等她急急忙忙的赶回帝都后，却又让她在家里等着。

　　种种不寻常的因素让她的神经瞬间绷紧。

　　‘该不会…又有什么倒霉事儿吧？’

　　因为自家祖上几次神奇的智熄站队操作，郑远清自从执掌整个家族后便一直严禁自家人去干这种蠢事。

　　但是从现在的风气来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味啊！

　　突如其来的急令回京，回京后却又一反常态的把自己软禁，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然后准备对自己动手的样子啊！

　　啥也不知道的郑远清不敢问，也不敢去跑关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拜那几个坑后代的先祖所赐，郑家因为几次站错队的事迹导致在勋贵圈的名声非常不好。大家都疏远他们，没几个愿意跟他们扯上太多关系，万一郑家又站错队，这不是牵连自己吗？

　　因此哪怕是在军中，郑远清的同僚跟她也就是正常的同僚关系，没人敢和他们过多深交，生怕哪天郑家又犯浑，然后连带自己一起倒霉。

　　所以当张宪上门拜访，然后见到郑世清的第一时间，这位继承了平海伯爵位的女子就一脸紧张的对他开门见山道：“尚书大人，是不是下官的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很有自知之明的郑远清没敢喊张宪英国公而是喊的他的官职，她知道自己家和张宪的关系没到那一步。

　　“哦？平海伯看样子已经对某些事情心里有所预料？”张宪眼神一凝，状似不经意间的对郑远清问道。

　　“什么事情？尚书大人，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算下官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大人能提点一下下官吗？”郑远清是一脸的迷糊，随即对张宪苦笑道。

　　“你真的不知情？”张宪看了半天也没从郑远清的脸上看出什么问题。

　　别说脸上了，就是伪装成随从跟在张宪身后的牧师甩了个测谎都证明郑远清没说谎，全是真话。

　　这顿时让张宪有些疑惑，难道真的不是她？

　　但不管是不是郑远清，例行的谈话流程是少不了的。

　　而且因为目前为止郑远清的嫌疑是最大的，针对于她的问题也有不少非常尖锐。

　　这让郑远清感到委屈，也感到不满。

　　但是目前为止非常微妙的形式，让她不敢有过多表露，只能用委屈的腔调不断地对张宪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张宪怎么可能告诉她？

　　毕竟女人是天生的演员，万一她是表面装无辜的怎么办？

　　直到张宪离开平海伯的府邸后，郑远清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让郑远清极度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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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公，结果出来了。平海伯没说谎，并且牧师的测试也显示，平海伯在面对问题时虽然有很大的情绪起伏，但最起码的没有说谎。因为说谎或隐瞒的话，牧师的侦测法术会有提示。”锦衣卫指挥使杜成安满脸不可思议的对张宪说。

　　正常发展下，时代和科技都是进步的，和异世界交流多了，塞里斯的科技也在不断进步。尤其是和神秘侧的艾泽拉斯世界建立了交流后，很多艾泽拉斯常用的手段，比如侦测谎言的侦测法术之类就成了塞里斯帝国情报和刑侦部门的标配。

　　被侦测的对象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吐露的情报往往能直接被法术检测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