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帕朵表示自己现在超级害怕。
“行啦，你又不是负责正面的，别这么害怕了。”
柳白揉了揉帕朵的脑袋。
其实除了帕朵，其他人身上的压力也挺大。
“多跟你爱莉姐学学怎么放轻松，你要是能把爱莉的心态学来三分之一，现在也不用我来开导你了。”
“我其实觉得爱莉姐好像压力也挺大的？”帕朵挠了挠头，她是真觉得爱莉希雅最近心里没有外表表现得那么轻松。
“她？压力大？”柳白听到帕朵的说法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帕朵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蠢萌蠢萌的铃声。
“啊，真巧了，爱莉姐找咱们。”
“去哪？”
“会议室。”
“那就去看看——我先过去了。”柳白的身影逐渐消失。
“诶——当家的你耍赖！”
————
“下午好，爱莉。”柳白刚转移到爱莉身边，就看到爱莉希雅坐在会议室的大椅子上发呆。
“啊，下午好哦，柳白亲，你也看到短信了啊？”
爱莉希雅朝着柳白露出爽朗的笑容。
“听你这话意思，不是只给帕朵一个人发的，给挺多人都发了？”
“哪有哪有，其实是给咱们英桀们发的，倒也给mei博士发了，不过mei博士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这样啊——”柳白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这次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这、这个嘛……关于律者人性的讨论？”爱莉希雅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都这个时候还讨论律者干什么？”柳白有点纳闷。
“嗯……就是随便讨论……咳咳，具体的等大家来了再说吧。”
“看样子是不太好的事情咯？”
“倒也不至于不太好……”爱莉希雅叹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嘴，一副不肯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没多时，其他人就全来了，至于没法赶回来的mei，有柳白在，她赶不赶回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大家，我要宣布一件事。”爱莉希雅看着坐好的众人，主动站起身。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突兀，但……我决定牺牲自己，给未来带来另一种可能性——与律者和谐共处，甚至于并肩作战的可能性。”
“……爱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还在一脸懵的时候，梅比乌斯当即有些坐不住了，“什么叫做给未来带来可能？我们现在还没有结束呢！”
爱莉希雅是她为数不多的挚友，梅比乌斯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犯傻。
“别说那种没用的东西了！什么可能性，有用吗！”
“有用——博士，别忘了我也是律者。”爱莉希雅很是认真的看着梅比乌斯。
虽然她也不太能搞清自己的特效，但是，作为律者的本能告诉她，她是可以做到这种事的。
“为什么非得是牺牲？”柳白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开口道，“对于律者来说，这种和特效有关的行为主要靠核心吧？另外麻烦其他人安静一下。”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柳白觉得爱莉希雅说不定钻了个牛角尖。
“虽然核心是律者的生命之源和能量之源，但是，又不代表没有核心律者一定就会死，而且，这种行为需要的是什么？必须是自灭？还是单纯在常态下堪称透支的极大能量输出？聊聊这方面？”柳白保持着冷静，有条不紊的朝着爱莉希雅发问道。
“……诶？这个……”
第四百四十八 忍辱负重
“这个嘛……”柳白的问题有点让爱莉希雅有些傻眼。
但是对于柳白来说，这些问题其实是在震惊之后迅速大脑风暴后得出来的。
没办法，谁让爱莉希雅今天说的东西太劲爆了，好悬没给柳白脑子干宕机——实际上在场已经有人脑子开始宕机了。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爱莉，你觉得能自己能给未来律者带来更多人性这件事是来自本能的直觉吧？”
“啊……嗯，有问题吗？”
“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的问题。”柳白看着爱莉希雅，露出了看帕朵的表情，“爱莉，你在自己律者身份的事情上总是慢半拍——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这个感觉，代表你其实是崩坏的‘权限狗’？”
能影响未来的律者，这件事一听就有很大的问题——你这个权限级别不对劲啊！
力大砖飞的前提条件可不只是力大，你至少还得有块砖啊！不然你往哪飞？
爱莉希雅目前这个情况，在柳白看来就是砖已经握在手里了，爱莉希雅本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该把这块砖扔到哪条线，差的就是力气。
“不用问了，崩坏体系下，哪怕就是代价，主要也是崩坏能。”梅比乌斯这个时候大脑也冷静了下来。
崩坏这条线基础就那么大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气血、灵气、斗气、魂力啥的，基础就是崩坏能！更何况爱莉还是律者这种崩坏体系下绝对根正苗红的亲闺女！
生命为代价？不存在的，需要生命为代价那只代表你提供的崩坏能不够！
“额……我，权限狗？”爱莉希雅没搭理梅比乌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柳白。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权限狗，还有谁是？别忘了，你虽然自称人之律者，但是实际上是和‘终焉’相对的‘始源’，虽然理论量级有差距，但是格位上应该是对标的——如果按照终焉本身有毛病的观点来看，你搞不好在格位这方面上比终焉还强。”柳白看爱莉的眼神变成了关爱帕朵的眼神。
终焉那是什么鬼重置？空子找到就能钻。
而按照爱莉希雅这个行为来看，原世界线的爱莉估计也是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那再看现文明，哪怕包括西琳，只要争气的就没有变成律者丧失理智的，可见这东西虽然有点玄乎，但是本身确实有用，可以说是将原本渺茫的几率放大到了一个对半开的级别。
西琳想毁灭世界是她真的想毁灭世界，而不是被崩坏驱使着毁灭世界……人家想开了随时可以放弃。
好吧，这种说法对于西琳也不算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了。
哪怕同为崩坏面的支配律者，人性面其实也强的离谱。
所以这么看来，爱莉希雅这个权限很强，真的很强，现文明努力一把就能摆脱崩坏控制，这就差把饭喂嘴里了——虽然这个努力一把也并非随便做做就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可是五万年后啊！崩坏本身还沉寂了四万多年，爱莉希雅留下来的东西硬是没有被打破，甚至看起来效力都没减。
这甚至已经不是单纯一句“权限狗”能概括的了，说难听一点，这货有点像是程序员了，好吧，不至于那么夸张，退一步，程序员的亲闺女。
“emmm……柳白亲你说我对标终焉，但是我感觉我和终焉的差距已经不是一句‘理论量级有差距’就能概括的了吧？我怎么感觉就我们两个的这个量级差距，看起来我好像也有点毛病。”
爱莉希雅难得和柳白杠了一句，但是听这个言外之意，爱莉希雅已经被柳白说服了。
也许、大概、可能……自己真的是权限狗？
看到爱莉希雅思索起来，甚至于一脸被说服的模样，在场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和爱莉希雅想到了一个地方去。
既然只是单纯需要能源的话，他们能不能拿出来……除了千劫这种什么看起来都无所谓的人，爱莉希雅最开始说的那段话她们还是认真听了，所以，对于律者和人性的这个话题都非常关心。
然后，心直口快的帕朵最先提问：“当家的，如果爱莉姐只是要崩坏能的话，咱们还有很多能源厂吧？能分出来一两座吗？”前文明对于崩坏能的应用普及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哪怕帕朵也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说错。
不过，最先否决帕朵的依旧是梅比乌斯：“不行的，能源厂和爱莉自己能用的崩坏能是两码事，它们之间不说有本质差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划分到一起的。”
梅比乌斯给出这个判断的理由很简单——在以往的律者侵袭中，能源厂对于任何律者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虽然律者满脑子打打杀杀，但是也绝不会介意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有吸引力就证明了，律者并没有力量直接转化大量“野生”能源，这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修仙小说，有炼化啥的说法。
爱莉希雅真要是能炼化“野生”崩坏能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也不会现在让帕朵提出这个想法了。
mei肯定哪怕让绝大多数人提前进避难所也要让爱莉希雅在厂子里猛猛吸，从爱莉希雅当年坦白身份到现在，不吹不黑，一直待在产能无限的能源厂里，绝对能够吸出一个战斗力完全对标，甚至于碾压终焉律者的始源律者。
前文明现在真就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崩坏能。
但是实际上这种事真的只有想得美……这就很无奈了。
“所以，话说到这个地步，剩下的路其实就只有一条了吧。”维尔薇有些无奈，“柳白开加持——不过我很想知道，柳白要是靠着免死，能不能卡个bug？”
“你是说让爱莉卡在‘死了，但是没有完全死’的bug里？”梅比乌斯白了维尔薇一眼，这货的这个说法有点作了，真这么整，爱莉希雅肯定氪命氪死了，整个人都变成废人，全靠柳白吊着，要是柳白一走，爱莉希雅可能就像是泡沫那样，啪的一下就没了。
那样可以说完全没有自救能力，只能靠她们想办法救，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该怎么救一个氪命氪成负数的爱莉希雅？输崩坏能不是问题，但是就怕只剩一口气的爱莉希雅整个人都成了破葫芦，你输进去多少崩坏能就漏出去多少。
至于治愈性质的崩坏能……抱歉，没有，唯一搭点边的是阿波尼亚，但是那货先不说能力能不能起效，现在已经把自己戒律切废了，维尔薇都在琢磨给阿波尼亚搞个专用休眠舱了。
所以现在这事就有些尴尬了，阿波尼亚意识到这点后，默默垂下了脑袋。
“总之，维尔薇你这家伙别净提出一些危险的操作。”梅比乌斯一边说，一边有些不爽的瞪了一眼维尔薇，不是你闺蜜你就随便提是吧？
维尔薇露出无辜的表情，当即不再说话，她就是说说嘛，事实证明，如果加持不顶用，卡bug也是一个选项啊！这个卡bug操作在理论上的成功率是拉满的——当然这要得益于柳白那简单粗暴的免死机制，哪怕爱莉希雅把自己氪成白板，生命值氪成负数，柳白只要宿主主体是爱莉，就能吊住。
虽然危险拉满，但是成功率高啊，真要说真正的副作用是直接锁死了两个人——爱莉希雅废了，柳白也不可能去月球参战。
不过维尔薇也看出来了，不光是梅比乌斯，就连柳白自己都不怎么考虑这个方案。
“还是靠加持吧。”柳白叹气，“550%，五倍多，够用吗？”
“额……我不太清楚啦，试一试？”爱莉希雅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
看到这些人都在为自己考虑，她也蛮感动的。
不过说到加持，五点五倍的全方位加持，她需要的就是血条和蓝条上的加持。
哪怕蓝条氪穿，血条氪个十分之九都没问题……好吧，其实对于律者来说，没蓝条的话，剩下的血条是不顶用的。
律者硬就硬在他们是能拿蓝条当血条用的，当然，限制也有，凯文一剑下去，也能把律者物理变成两半，没办法，砍成两半啥的，单纯是攻击远大于防御，这算是即死判定……
但是反过来，要是没办法打出“砍两半”、“爆头”这种物理即死，这种也不是谁都能打出来的，目前大概也就爱莉、凯文和樱能打出来，哪怕千劫更多也只是逮住一个律者，然后对律者进行惨无人道的爆砍爆捶，最后打穿蓝条把律者砍爆或捶爆……
爱莉希雅能接受氪个十分之九，也是因为律者回蓝也不慢，只要人没有当场暴毙，总是能恢复回来的。
“五点五倍啊。”在场几个比较主动的女性听到这个数都有点面容扭曲。
柳白为了防止这几个人互相攀比，一般是不说具体增幅的，而这群人感受的话，其实是感受不太清楚的。
像是爱莉希雅这种五点五倍增幅，实际体感战斗力的提升是十倍往上的——什么血条蓝条，攻防速爆，甚至还有自我掌控力、回蓝回血啥的，这些全提升五点五倍，实际战斗力不飙升十倍往上真对不起全方位这三个字，就因为这个原因，这群人其实算不太准的。
之前因为大伙感觉都不太准确，外加别人问了她们也不会说，所以这几个人一直都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但是现在爱莉希雅这个数一出来，这群人里，尤其是会算数的那几个，参照往常算了算，当场有点绷不住了。
按照这个算法，她们这几个大概全员在三倍到四倍之间，这货五点五，简直让人扭曲。
好吧，三倍到四倍其实也不低了，按照这个计算，男性那边大概多是两倍左右。
（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华走个后门……）伊甸在心里默默想到，在爱情方面，自己这个陪了柳白三十多年的人竟然被比下去了？
绝对是因为自己没和柳白上床的原因！
顺带一提，现在梅比乌斯的想法和伊甸差不多。
“哥，我感觉气氛忽然险恶了起来……”科斯魔表情微妙的捅了一下凯文。
“多看，多学。”凯文板着脸，头也不回的说道。
谈论到这种话题上气氛险恶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别大惊小怪的，降低存在感就好了。
“……博士，能收敛一下恶意吗？”爱莉希雅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心里很自豪，但是她有点不太敢表露出来，感觉现在表露出来自己就要成为全民公敌。
“……好的。”
梅比乌斯短暂沉默之后，一边纠正心态一边瞪了伊甸一眼。
你给老娘收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伊甸抬头看向天花板，权当没有梅比乌斯在这个人——杂鱼而已，无需在意。
“爱莉，在这里尝试没问题吧？”保险起见，梅比乌斯又问了一句爱莉希雅，“就算感觉能办到也别急着办，不差这一天。”
反正柳白这个技能也是一天一次的。
“直接开律者形态。”柳白也在旁边提醒道。
爱莉希雅不怎么喜欢开律者形态，不过律者形态其实也是有提升的，很多人能和常态爱莉希雅打一打，但是爱莉希雅要是开了律者形态，这群人就打不了了。
“好。”
爱莉希雅当即答应下来，随即，纯白色的战甲覆盖到了爱莉希雅的身上，背后出现了水晶组成的神环，圣洁而美丽。
“认真起来，我要加持了，三、二、一……”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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