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出差？”布洛妮娅想了一个很俗套的理由。
不过……
“确实很有用就是了。”
柳白没什么精神的说道。
“就这个理由了，再过一段时间再想新理由也不迟。”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全都要!
“x-10……”
等到回去之后，脑袋逐渐冷却下来的柳白突然开始在思考起关于X-10实验的事情。
怎么说呢……虽然有些瑕疵，但是好像并不是不能弥补？
他的崩坏学可是高达lv7，虽然和生物无关，但是这种程度已经足够支持柳白搞一些研究了。
而且生物什么的……完全可以学啊。
他当年在42实验室的时候，从白痴大学生到一流物理学家总共也才用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好不好？
就算逆熵没有顶级
“如果以特化安全性为目标……唔，这样搞的话……”
————
次日
“蕾安娜，咱家有没有比较好的生物学家？”
“生物学家？”
蕾安娜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生物学家肯定有，甚至于多的是，但是像是爱因斯坦博士那个水准的就没有了，啊……不过说起这个……抱歉，盟主大人，在下失陪一下。”
蕾安娜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扭头跑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蕾安娜拿着一封文件回来了，拆开文件，里面是一封邮件的复印件。
“如果是生物方面的顶级科学家的话，这封复印件里的这位应该符合您的要求。”
“谁？”
柳白略显疑惑的拆开信封，看向了上面的内容。
“这是……叛逃信？”
“没错，天命第三研究所首席科学家，玛基博士。”蕾安娜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根据上面所说，玛基博士的孙女死于静谧宝石的人体研究中，因此，玛基博士秘密联系了可可利亚，他的筹码就是对静谧宝石的研究资料，还有……崩坏能中和剂，他绝对是满足盟主您要求的科学家。”
柳白看了一眼蕾安娜。
蕾安娜能特意强调崩坏能中和剂，就代表蕾安娜已经意识到柳白忽然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了。
“他现在的情况呢？”
“我们让他暂时沉住气，等待我们的后续回应，这件事情没有落实是因为我们一是不能完全确认真实性，二是……天命第三研究所不太好接应，毕竟是天命腹地。”
“第三研究所在哪？”
“德国和丹麦的边境处，离天命总部和欧洲分部都不算远，一旦出事两边都可以发兵支援，而且研究所武装力量也不俗，毕竟作为研究崩坏的研究所，常年有女武神编队驻扎——严格来说那地方我挺熟的。”
蕾安娜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德国人，而且以前还是实验室的常客，第三研究所什么的，她是真的很熟——至少六十年前是这样。
“哦，那倒是挺难搞的，不过再怎么说也要试一试。”
柳白的语气仿佛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
“女武神部队对你来说不难吧？”
“不难，天命女武神最近这些年的含金量下降的严重，有挺多都是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这些年除了我那个万年A级的老朋友以外，也就两个小丫头能让我看上眼……嗯，其中一个小丫头未来说不定会比我强。”
毫无疑问，蕾安娜说的那两个“小丫头”就是比安卡和丽塔。
至于那个A级女武神的老朋友……
讲个笑话，第二次崩坏时，天命一共六名A级女武神，第二次崩坏后，明面上只有一名A级女武神生还。
嗯，那个A级女武神叫符华。
是的，比较反常识，符华并不是因为第二次崩坏后失去大部分记忆和力量才成为A级女武神，而是在第二次崩坏之前一直就是A级女武神。
不过也可以理解，A级女武神显然要比S级女武神更好隐藏身份。
——但是这货算个鬼的A级女武神啊！
至于为什么是明面上只有符华生还……时雨绮罗因为继承了战友“混沌子嗣”莎布·尼古拉斯身上疑似外星生命体的玩意，掉进了量子之海里的世界泡，虽然记录上是死人，但是实际上还是活下来了。
“但是现在还是你比较强吧？”
“差不太多吧，不过年轻人的进步速度说不定会让我大吃一惊呢。”蕾安娜也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用比较潮流的话来说，大概就是在见证一个可能会镇压时代的强者崛起吧。”
“问一下，你这个话是从哪学来的？”
“神州的网络小说。”
“我猜就是……不过也是。”
柳白想起比安卡，不由得一乐。
虽然德丽莎对于比安卡的评价是“其他两位（成为s级女武神）靠的是极致的天赋，只有她靠的是极致的努力”
但是实际上，比安卡努力就能得到收获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天赋啊。
努力不可怕，可怕的是努力就会获得收获的人——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实际上，努力就会有收获这种事更多是出现在游戏里，而不是现实。
“不过想要镇压时代什么的，对于比安卡可能还是挺有难度的，这年头，时不时就会给你机械降神个什么大boss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大家都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个时代真是妖魔鬼怪乱舞，机械降神根本不是怪事……不过就算这样，比安卡依旧是“人类”这个概念里最强的那一撮了。
“垫脚石什么的……”
蕾安娜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那孩子我远远见过一面，是个很正直……等等，我怎么感觉盟主大人您像是认识她一样？”
“我说这是错觉你信吗？”
“您希望我信吗？”
“你希望我让你……得，停一下，这么套娃就没完没了了。”
差点被绕进去的柳白扯了扯嘴角。
“还是说回正题，突袭天命第三研究所的话，你有多少把握？”
“突入不难、截人也不难，这两个我都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问题是怎么撤退。”
蕾安娜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有时候做梦都是奥托当年往西伯利亚扔崩坏裂变弹的场景。”
“那还真是够心理阴影的。”
“是，实打实的心理阴影。”
蕾安娜很坦诚的点了点头，“欧洲地区我们的影响范围有限，硬搞的话撤退是个问题——尤其是我在奥托面前出现的时候，我可不想撤离的时候被导弹追着跑。”
“给个方案。”
虽然蕾安娜说着难搞，但是柳白还是把这个活扔给了蕾安娜。
你个久经沙场的宿将让我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来想作战计划？
搞笑吧？
“里应外合，轻装突袭，同时在外面随便搞点小摩擦什么的，只要能够引开奥托的视线，第三研究所对我来说就是自家后院。”蕾安娜也很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但是要是引不开或者让那位主教反应过来了，那都得完蛋——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一切都在那位主教的意料之中，他选择放我们离开。”
“小问题，搞麻烦的事情就交给可可利亚了，正好也算是戴罪立功，至于接应……你和瓦尔特去一个，要是真事不可为你就自己跑。”
柳白无所谓的说道。
“至于最后一种可能……那就见招拆招呗，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提到当年的事情，蕾安娜忍不住露出笑容。
是了，柳白不但是逆熵的粘合剂，还是逆熵高层心中最后的信心。
“我去吧，第三研究所那边我比较熟悉，一周之内我会回来汇报结果的——对了，一切准备完毕之后请让我第一个来。”
“我知道。”柳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身边的布洛妮娅，“……所以说，我这家伙可要比南希更加贪心、更加拘泥于幻想啊。”
布洛妮娅：“？”
————
一周后。
“玛基博士，一切准备的怎么样了？”
“仪器正常，试运行一切正常……盟主先生，真的要做吗？”
鄂霍次克海、海下实验室。
苍老的博士颤颤巍巍的朝着眼前的吼姆玩偶发问道。
“虽然各项保险设施完备，但是一旦出事……”
很难想象，眼前这位为安全担惊受怕的老人曾经是一位一个月在实验中连续消耗五名女武神性命后还迫不及待上报需要更多实验体的疯狂科学家。
——直到他的孙女自愿上了实验台。
“你的崩坏能中和剂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吗？而且……”
“而且我才是第一个实验品。”
蕾安娜站出来，“玛基，我怎么样就看你的了。”
“……我明白了。”
玛基在这之前其实已经彻底抗拒进行类似的实验了。
毕竟，他亲手害死了他的孙女，直到现在，玛基博士依旧能想起实验失败后，自己可爱的孙女身体不断瓦解并且敲着玻璃壁在喊着痛和“救救我”的情景。
……还有奥托那个家伙若无其事一边离开一边下令寻找新的实验体的背影。
这都是罪有应得。
他在研究所四十多年，在奥托的命令下将无数的少女送上实验台改造成女武神，或者将女武神送上实验台成为小白鼠……
这都是报应。
玛基对此无话可说，所以他才研究出了崩坏能中和剂——只要长久服用，就能够将女武神重新变回普通少女，并且在这期间还会修复受到崩坏能侵蚀的身体组织，某种意义上堪称bug的药剂。
——这是他的赎罪。
但是，在蕾安娜的劝说下，玛基还是决定暂时重回实验台。
原因也很简单。
老朽的玛基知道蕾安娜这个人，虽然因为年纪关系没有见过面，但是他却从当年的前辈口中听说过这位“忒修斯之船”、代号为V3的魂钢女武神。
在信誉和个人魅力这方面，蕾安娜显然要比奥托好的多。
“一切准备完毕……蕾安娜大人，请上去吧。”
玛基恭谨的对蕾安娜说道。
“不过，这里需要提一下，您的魂钢身体测试出来的数据可能会有大部分都不具有太大的参考意义。”
“但是还是有的吧？”
“……嗯。”
毕竟是奥托最完美的魂钢身体，非战斗状态下，蕾安娜大部分表现都和常人无异。
“这就够了，从中提取出值得参考的数据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玛基博士。”
蕾安娜走进实验舱。
“玛基，认真一点。”
眼前巨大的仪器忽然出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吼姆玩偶已经软趴趴的倒下，重新被旁边的少女抱在了怀里。
“盟、盟主先生？”
“你难道以为我会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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