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嗯?你是在怀疑老师吗?你说话可以不负责任,但我做事可是都要负责任的。你们部的指导老师是谁?他知道你们在这里胡闹吗?要质疑也让他过来跟我提,不然我就要让他到我这边来把你们给领回去了。”
虽然司马克典这番连哄带吓的表情做的相当到位,但看起来对方那边的任务也同样是到了位,毕竟也都是距离毕业就差一个多月的老油条了,深知东育里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地位其实并没有那么悬殊,高年级里班导听学生指挥的情况大有人在,因此依然是咬着牙硬扛道:
“这是学生和学生、社团和学生会之间的事情,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的,凭什么戏剧部能出校参赛那么多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就是,而且为什么每次戏剧部出校的申请和审批以及出校检查都是那个一年级的堀北一个人督办的?他和戏剧部部长北川之间是什么关系谁还不知道?你怎么敢保证这其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这番话一出,反倒是一直顶在前面的那个带头大哥有些傻眼了,不是哥们,咱们的台词里没有这么长一大段吧,难道我们这批水军同时接了两个老板的单?
被蒙在鼓里的其他人倒是不清楚风向的转变,只是觉得这个论点确实相当有道理,也是一起齐声附和着,想要让堀北铃音给个说法。
“不是,你有病吧?戏剧部里大部分都是女生,你愿意让男的去检查你女朋友的私人行李?”
北川凉对此只是翻了个白眼,随口找了个借口就把对方给呛了回去。
虽然这位三年级的领头大哥很想下意识地反问上一句戏剧部里那么多女生都是你女朋友吗,但是马上又想到了自己面前这位一年级学弟在论坛里留下的光辉战绩,一时间只能是哼哼两句,换了套说辞反驳道:
“学生会里就没其他女的了?”
“一年级和二年级里就只有铃音好吧?”
“坂柳呢?”
“人家那时候带薪摸鱼,打卡都不去的,这事儿你随便找人问问都知道。”
“一年级二年级没有,不还有三年级的吗?比如那个前书记橘茜。”
“我让橘书记检查的话,你是不是又得说她是堀北前辈的人,堀北前辈又是铃音的兄长,所以还是有猫腻,你自己都在先射箭后画靶了就诚实点行不?”
不得不说,北川凉的嘴皮子不光比刚才的司马克典要厉害,本人对于三年级这些学生的威慑力也要更大,毕竟混合合宿特别考试到现在还没过去一个月呢,在树林里十几个围殴一个还被统统放倒,一想到这个画面,感觉身上那些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就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还有啊,现在正是情人节活动筹备阶段的最后关头了,你们这样耽误学生会工作,到时候活动如果没能按时举办,你们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不是我说,这次活动我都觉得最适合你们这些三年级的学生,马上都要毕业了,有什么真想告白的对象就应该在这个最后时间说出来,同年级的最好,也不用担心什么毕业就分手了,出了这校门谈两年就能领证,多好。”
面对着突然开始恋爱小课堂,摆出一副为他们着想模样的北川凉,三年级的这些学生也是面面相觑,再加上身后的一二年级学生不断地小声劝阻他们收手,旁边唯一在场的教师司马克典又是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对面,领头的几位一琢磨一合计,感觉今天确实好像没有后续了,便只能丢下两句狠话暂且撤退。
而就在这场闹剧的不远处,借助着树林隐蔽着绫小路清隆则是将视线投向了北川凉外的另一人。
在三年级即将毕业,二年级已经被北川凉几乎完全掌控的情况下,将要入学的一年级新生便是他最重要的目标,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将自己的势力拉到和北川凉同等的级别。
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绫小路清隆就有怀疑过校内是不是还存在着北川凉的人,毕竟绫小路笃臣都能帮他塞进来两个白色房间的学生,北川家那边不可能毫无准备才对。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只是塞进来的,不是学生罢了。
不过想想也是,从一开始,在这所学校里,北川凉相较于学生,更看重的就是老师、或者说班导的作用。
第四百五十八章:见父母
在暂且解决了今日的这出社团骚动后,学生会的成员们也是重新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地继续推进着手头上的工作,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而北川凉则是重新将自己锁进了学生会长办公室里,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后,他倒是也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带上锁后就只属于他一人的私密空间,毕竟这可是他的单人宿舍都不具备的珍稀条件。
毫无疑问,今天的这起事件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绫小路清隆甚至都还没有推出他的人证发起正面的攻击,那些学生们所在做的也不过是提前在其他学生的心里种下这样一颗疑窦的种子,好让最后的那波攻势显得不那么突兀罢了。
不过即使心知肚明这一点,北川凉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些马前卒们,毕竟从去年的体育祭开始算起,这些三年级的部分所谓学长们也已经是给他找了好几次麻烦了,既然对方选择了接受绫小路清隆画给他们的那张大饼来几次三番地和自己作对,那自然也得承担起相应的风险来。
倒不如说上一次在混合合宿特别考试中他其实就已经收手过了,毕竟这些学生再怎么是足球部篮球部的正式队员,也比不过那头快被他徒手活活打死的野猪。
至于要如何施加惩戒,北川凉心里其实也早就有了相关的打算。
就像他入学之后就提到过的那套对东育的看法一样,学生们在这里,或者说在高中这个时间段,最显而易见的可以提升的三个方面便是学习、社团和人际交往这三个大类,因为这是最容易影响到他们毕业后前程的三个选项,或者说三条出路。
而每到这个时候,北川凉总是会再次感慨野猪侯南云雅在任期间所做的唯一一件正经事,也就是OAA的方便。
再将今天那几个领头的学生的面貌和脑内早就熟背的滚瓜烂熟的资料一一比对,果然如北川凉所料,这些学生大多都是相当鲜明的学习中等偏下,体育还算不错的标准体育生模版。
不过其实这也正常,毕竟他们本来隶属的就基本上都是三年C班和D班,而这两个早就与A班无望的后段班级的学生也是最容易被绫小路清隆给忽悠过去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所瞄准的应该就是通过‘体育社团’这个方向去完成升学或者就业。
当然,这些也都是建立在他们真的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和未来规划的基础上的,别说是十八岁高中毕业了,北川凉自己就见过大把二十二岁临大学毕业前还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学生。
不过他们有没有这样的认知其实也并不重要,反正他现在正打算做的便是直接封死掉这些学生的这条路,从这方面来看,或许到现在还懵懵懂懂说不定才是件幸福的事情,至于会不会在之后的那个时间节点才陡然意识到这点,那就和他无关了。
虽然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际层面上来说,学生会都拥有着相当便利的对其他社团的打压能力,但北川凉也很清楚他所要针对的其实就是三年级的这一小撮学生,一个社团里除了他们当然还有一、二年级的学生在,而且就像他今天看到的那样,这些学生其实会更倾向于帮他这边,直接无视他们意愿随意开启AOE攻击的话,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了。
想到这里,北川凉也是微微一笑。
老登,该爆金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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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学生会里积攒的那些陈年往事确实是什么都有,在北川凉的指示下,沟胁和殿河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不大不小、但已经足够去做些文章的案宗,稍稍地整理之后往各个社团的指导老师那边一递,好几个学生就直接是喜提了记过、处分、行为不端的认证,不仅本人被就地开除出了社团,这些东西更是被一辈子地留在了他们的档案里。
而对于这类事件的后续,本来已经被体育重点高中录取结果现在却身在东育的须藤健同学应该相当有发言权。
“我还以为凉会让他们直接退学呢?”
看着虽然每次都会礼貌敲门,但是这段时间的刷新频率一点也不比寒假期间的天泽一夏要低的朝比奈学姐,北川凉也是已经习惯地端出了茶具,顺便还把萤给丢了过去,主打的就是一个宾至如归服务周到。
“原来我看上去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也是,大概是以前南云当学生会长的印象还没有彻底忘掉吧,他可是在不到一年里就退学了十几个学生,用着学生会长和二年级领导者的权力。”
朝比奈荠一面轻轻地捏着萤的前爪把玩着,一面将脸凑了过去,做出了很标准的吸猫姿势。
“凉平时给萤洗澡洗的很勤快吗?还是说萤本来就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猫?感觉每次来都是一样香香软软的。”
“两者都有吧,不过现在冬天洗有点怕着凉,所以频率倒是少了很多。”
“真好啊……我都能想象出萤洗澡的时候肯定也是很乖的样子了。”
稍微闲聊了几句萤的话题后,北川凉也是无视了某只萤色的瞳孔里骄傲地闪烁着某种名为‘呵、女人你永远也做不到这点’的纯白色生物,转而向朝比奈荠开口询问道:
“社团里的那些二年级学生怎么样?”
“挺好的,毕竟三年级学生全走了,也方便他们正好上位嘛,虽然也就一个多月的事情了,但能提前一天熬出头都是好的。”
“南云呢?最近有什么动作?”
“南云啊……我想想,他最近在班里都没什么存在感了,一放学就往体育社团那边跑,不过倒没有和以前一样去足球部那边,好像往田径、网球这两个地方去的比较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嗯,继续关注就行了。”
对于绫小路清隆是否会完成与自己之间的那个赌约,北川凉还是抱持着相当信任的态度的,毕竟他也算是一步步地看着绫小路清隆从入学初到现在的变化的。
当然,如果他迄今为止所目睹的一切都是绫小路清隆给他设的一个大局的话,那北川凉只能再给白色房间起一个白色健身房以外的,名为白色影视基地的绰号了。
“好叻。”
很清爽地这么答应了一声后,朝比奈荠又是突然开口提到了另一件事:
“对了,凉。”
“嗯?怎么了?”
“我们二年级这个月要开双方面谈会了。”
“双方面谈?”
“嗯,就是班导会代表校方一个个地和我们学生进行一对一的面谈,谈话中心一般是前途和就业吧,再加上一些学校生活的话题,好像说是也已经从我们校外的监护人那里得到了一定意见。”
因为是一年级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朝比奈荠解释的也是相当细致和耐心。
“虽然高中不是义务教育的范围内,但说到底也不能任由学生胡来,去无视监护人的话语权和意见来决定未来的走向和前程,所以好像在双方面谈结束后就会进行把监护人也一起叫到学校里来的三方面谈,估计、应该就在这个学期结束前吧。”
“听上去时间还挺紧张。”
“毕竟马上就要三年级了嘛,在这里的最后一年,总要提前做准备才行。”
说到这里,朝比奈荠自己的眼神也是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因为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特殊体制只能保证到他们所有的资源和福利只会倾斜过最后的A班,所以其他班级的学生必须要在毕业到来前做出一定的选择,毕竟部分大学的考试时间可不会等到四月毕业后,很多都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而就算是A班,选择的权利也依然是握在学生自己的手中,对于他们而言,东育的本质就是一个完美的平台,但最终要跃迁去往何处,都需要着他们自己来做出这个决定。
“那,学姐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北川凉的询问,朝比奈荠只是有些苦恼地揉着萤的小脑瓜,语气相当踌躇。
“坦白地说,并没有,毕竟这段时间林林总总地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什么功夫去想这些。”
所以就有时间来这儿喝茶聊天是吧——
哦,上面那句是萤的发言,请不要在意,反正在别人耳里也就是萌萌的喵喵叫罢了。
“不过我家里如果知道A班的特权的话,应该会想要让我申请去那种大企业工作的吧,最好还是终身制的那种。”
“学姐会喜欢这种未来吗?”
“不知道……说真的,我现在都有点希望去年暑假的那个占卜师能再来我们学校一次了。”
看着自己面前这位一言不合就要转玄学的神秘学忠实爱好者,北川凉也是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不自觉地又瞥了一眼对方手腕上所挂着的那个护身符,结果被一直高强度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朝比奈荠给抓了个正着。
“其实我觉得命运这东西还是存在着的好吧,不然我那天也不会因为这个遇到萤……再遇到凉了。”
说着,朝比奈荠还主动地伸出右手在北川凉面前晃了晃那个护身符。
只能说自从一刀斩断了她和南云雅之间的那层关系后,朝比奈荠在对待命运这件事上就有了充分灵活且不固定的双重标准,颇有一种左眼皮跳就是跳财、右眼皮跳就是封建迷信的实用主义风采。
“确实。”
北川凉对此也是点点头。
“那如果学姐觉得这是命运的话,那说不定就是注定的命运让我现在在这儿告诉你,被动的等待和将就其实都很不可靠,自己的未来总是要自己去挑才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到时候三方会谈,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坚持这样的想法,毕竟我对于说服父母这种事从来都没有什么自信来着。”
“这样的话,那我帮你介……”
北川凉这边刚刚想说帮朝比奈荠介绍一下另一位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和自己的亲妈满打满算都拉扯了四次的一之濑帆波,对面的学姐就已经先一步地打断了他,眉眼弯弯、干净利落地在胸前将双掌啪地一下合十:
“所以、凉到时候可以和我父母见一面嘛!”
好长的燕国地图!
哦,这句吐槽不光只是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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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确实不想让学生会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做完庆典的最后筹备工作,又或许只是某位前学生会长单纯的求生欲望和表现欲望太强,社团闹事的风波刚刚结束,学生会这边就又被另一起麻烦事找上了门。
没办法,谁让学生会管的就是学生间的事务呢,理论上来说,就连今天有人便秘都能向学生会投诉一下哪个教学楼的卫生间疑似有问题,不过没有闲人会这么干就是了,那是真要被记黑名单的,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占用公共资源了。
而这一次明目张胆地就差在小作文的开头来上一句‘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的则是二年级的一名女生,这位姐们一看就相当熟知这套版本的打法,上来便是校园论坛发帖起手先攒热度和讨论度,然后便光速向学生会举报,将矛头直指向了本次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
一年C班的桥本正义。
而理由简单概括起来就只有四个字:
感情纠纷。
看着桥本正义的个人资料上大大的隶属于‘网球部’的字样,北川凉也是瞬间心领神会了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而抛开班级之间的层面来说,他本人对此倒是只有一个相当简单的看法:
桥本啊,你知道哥们为什么在能轻而易举地撂倒十几个男生围殴的情况下,依然于上次的混合合宿特别考试中落荒而逃,一路都跑进森林里去了吗?
现在知道了吧。
第四百五十九章:北川还是个忠厚人啊
学生会的会议室内,原本各司其职的学生会众成员们今天少见地齐聚一堂,由代理学生会长北川凉领衔坐在了上手的中间位置,下手的左右两侧则分别坐着一名学生和班导的组合,左边的正是一年C班的桥本正义及其班导茶柱佐枝,右边的便是这起临时纠纷的发起人,来自二年D班的山中明惠以及她的班导小林辉,这是一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男性,有些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茶柱佐枝。
“好,现在两位当事人也都到齐了,那么关于这次纠纷的审理可以开始了。”
北川凉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示意,总感觉眼前的这幅景象有些莫名的眼熟,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模拟中须藤健的那次打人事件,只不过那时候负责审理的是时任学生会长的堀北学,坐在左右两侧的是须藤健和C班的石崎大地等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现在场上好像就只有茶柱佐枝达成了百分百的参团率诶,而且还都是作为被告那一方的班导在场。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年C班的这位桥本正义同学品行不端,在和我班学生山中交往期间存在不轨行为,运用PUA的手段强迫哄骗她交出了身上的全部个人点数,同时也对山中本人的精神和心理造成了巨大且难以挽回和弥补的伤害。”
“我们更希望能从当事人口中听到更细致的表述。”
“抱歉,在对方被告没有真正得到惩戒之前,我方当事人仍未能走出阴影,此次能鼓起勇气进行揭发已经是相当勉强了,因此本次审理将由我来进行代替说明。”
像是要印证小林辉这位班导的话一样,旁边的那位女生只是嗫嚅着轻轻地点了下头,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椅子上,看起来确实是没办法自己主动进行说明或回答问题。
“这样啊……那,桥本同学,你这边意识还清楚、不,是可以进行自主说明吗?”
“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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