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506章

“你们接下来谁上？”

回过头去问了一句其他的学生，北川凉自己又是踱步到窗户旁，拉开窗子对着外面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们第三小组这边在进行演讲方面的练习，如果有感兴趣或者也想练习的学生，也可以进来坐坐，总比在外面站着要舒服些。”

北川凉的这句话一落，原本在教室内的第三小组的其他成员也是又有些傻眼，说好的只对着同组的这几个学生演讲就好了呢，怎么突然又临时加入新观众了。

“这样也能更好地锻炼一下嘛，毕竟明天总归是要来上这么一遭的，就当是提前模拟一遍了。”

将愿意参与进这场演讲练习或是单纯地就是想来看个热闹的学生们给放进教室里之后，北川凉便施施然地坐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冲着绫小路清隆他们努了努嘴：

“谁上？”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举起手来的却是一年C班的平田洋介，作为在班里乃至年级里都很有人气的运动系清爽帅哥，他实际上是不怎么畏惧这种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场合的，虽然一开始有点小紧张，但很快便进入了状态，落落大方地结束了自己的这次演讲练习，北川凉也是在他结束后专门指出了几个可以改正的小问题，顺势地将气氛炒热了起来。

有平田洋介开了这个不错的好头，之后的桥本正义、滨口哲也和渡边纪仁等学生也是依次登场，甚至到了后来，第三小组之外的其他学生也都纷纷选择了主动上台，毕竟这么好的提前练习机会可不好找，又有北川凉这种绝对算是专业人士的‘老师’在旁边指导。

但一之濑帆波所特别关注的绫小路清隆却一直没有选择上台，哪怕是到了最后，就连一开始扭扭捏捏说着要回宿舍房间背稿子的幸村辉彦都大着胆子去了一回，虽然开篇大家就被他那抑扬顿挫的‘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领导’给逗乐了一下就是了。

就这样，直到中午的午餐铃声响了起来，这场为时三四个小时的演讲大练习才被迫中断，而直到这个时候，绫小路清隆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将这个疑惑暂且地压在了心底，在出了教室之后，一之濑帆波便小跑着上前两步追上了北川凉，原本和他一起并排走着的男生们见状也是各自识趣地让开了身位，嘿嘿嘿地怪笑着先一步地加快了脚步走远了去。

“刚才在教室里就看见帆波坐在后面了，本来还以为你也会选择上台来一次演讲练习的呢。”

“后面想上台的学生太多了，就没打算和他们抢，毕竟我也觉得自己没什么要提前练习一遍的必要，还是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说着，一之濑帆波也是心有灵犀地牵过了北川凉刚好伸过来的右手，感受着从对方的掌心里传来的熨帖一般的微微暖意，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凉今天的表现之后，感觉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怀疑你会拿到最后的全校第一了。”

在最终的期末考试开始前，作为OAA系统认定的独一无二的综合能力为A＋的学生，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任何一个学生都清楚普通的笔试和道路接力赛项目正是北川凉的拿手好戏，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即使是颇为偏门的演讲和禅（打坐），北川凉也同样发挥出色，而今天上午的这场偶然的撞见练习现场，更是让许多学生亲身体验了一遍他本人的台词和仪态功底，让那个‘知名戏剧演员’的称号不只再停留在每过一段时间就来一遍的社团表彰会表和百科的简介注释词条里。

根据一之濑帆波本人的观察，如果北川凉现在愿意流露出一丁点的倾向，二年级的那些所谓学姐们大概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他给捧成下一个的南云雅，毕竟在那种宗教式的惯性狂热随着南云雅本人的失败而褪去后，在各方面无疑都要更加出挑的北川凉自然而然地会夺走她们的新一轮注意力。

虽然相比于那一众的女生，一之濑帆波目前仍然在因为那一个表情而对绫小路清隆耿耿于怀就是了。

“只是正好撞到了我擅长的部分了而已，说起来，帆波刚才应该有听出来了吧，我演讲稿的最后一段。”

“嗯，是凉曾经写给我的生日贺卡上的内容，没想到凉还一直记着，只是可惜那一次我没能读懂也没能理解。”

再次提及到当年的那次模拟，一之濑帆波虽然仍然会觉得些许叹惋，但也不会再拘泥于那时的心境，整个人的状态相当平和，脸上的神情也一如既往。

不得不说，作为四位章节女主角中独享了三次模拟待遇的那位，哪怕在最开始的两次模拟都只是最寻常普通的、以文字来描述过程，但那些作为重要节点而存在的剧情CG和寄托于这些文字中的众多回忆仍然是北川凉印象颇深的种种存在，相比于两次模拟加起来只能让萤好找歹找地翻出来一张合影作为纪念品的轻井泽惠，他和一之濑帆波之间能够作为记忆载体的特殊道具甚至可以说有点多的数不过来。

无论是他刚刚引用的那张写满了对青梅竹马真挚祝愿的生日贺卡，还是那把在柄上铭刻了两人罗马音第一个字母足以将他们一起笼罩在其中的大伞，甚至那瓶被北川凉打碎也没能被一之濑帆波送出的那些纸做千纸鹤，都是再好不过的定情信物，属于是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

况且北川凉也并不觉得萤挑选的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和一之濑帆波之间最重要的一定是那个代表了‘一诺千金’天赋的再来一根，这四个字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既是过去，也是现在，更是未来，本身就是无穷无尽的可能。

“现在能理解也不算晚。”

北川凉闻言也是有些感慨，如果说他这次特别考试中重点关注的堀北铃音还在成长期的话，那现在的一之濑帆波在去年的暑假之后已经走完了这一步，当初知道或者说猜到他会转班的女孩子并不少，但能够精心策划最终真的空手套白狼地筹齐了两千万个人点数跟着他一起转班的就只有一之濑帆波一个人，轻井泽惠现在也不过是凭借着过去近一年里所塑造的主场优势暂时领先而已，但即使是这样，一之濑帆波本人的话语权也同样在整个B班迅速上升。

而且更让北川凉欣慰的是，大抵是曾经亲手制造出那个最恶劣的结局，又或许是本身的性格底色就在那里，一之濑帆波一直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和他以及和其他女生间的关系，特别是在文化祭结束的那个晚上。

在那个明明是他入学后第一次睡在其他学生房间里的夜晚，却意外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只是简单却又温暖的相拥而眠而已，如果说朝比奈荠是在年龄上就算得上是姐系的女孩子的话，那么在这些同龄人之中，帆波就是那个对他而言最有温柔和包容力的存在。

当然，北川凉也愿意承认，这样的认知同样和帆波本人的样貌和身材相关，毕竟你让坂柳有栖再怎么摆出那种姿态和样子，违和感也始终会存在，毕竟现在的他又不是两次模拟里或是因为渐冻症只能躺在床上任凭肌肉萎缩或是被成瘾性药物折磨到形销骨立的北川凉，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反差也正是造成坂柳有栖那些扭曲奇怪的心里症结的原因之一了。

“说起来，帆波你们小组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组内的气氛已经彻底完蛋了，但是排名意外的还挺高，年级里第一。”

北川凉对于一之濑帆波的这个回答其实并不意外，毕竟她们这组的纸面实力实在是太过扎实了，哪怕是先不提放在其他小组完全够当组长用的帆波和惠都在，其他的诸如神室真澄、森下蓝和伊吹澪在内的成员也都是年级内的佼佼者，在得分这块还真没什么问题。

“铃音的小组第二，有栖的小组第三，不过我们前三的总得分都差不多，就看最后的期末考试表现如何了。”

相比于说到这里一定会认认真真地继续开始探讨本次特别考试相关话题的堀北铃音，一之濑帆波显然是没打算把两人独处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因此在回答完北川凉的问题后便岔开了话题：

“对了，这次特别考试结束，等回到学校之后就是二月了——”

“对哦，不知不觉都要二月份了。”

被一之濑帆波这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一提醒，北川凉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去年的圣诞节大作战，只可惜这次却没有出校之类的理由让他在外面去躲上一躲暂避风头了。

完全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一之濑帆波继续追问道：

“嗯，而且我看过了，十四号那天正好是不用上学的周末，凉应该是有空的吧？”

看着足足提前了半个月就来预约情人节那天的帆波，北川凉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因此没怎么犹豫地很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帆波是第一个约我的。”

见北川凉相当爽快地一口答应，一之濑帆波也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的眉眼弯弯：

“毕竟现在大多数人脑子里在想着的应该还是这次特别考试吧，那就这么说好了，凉到时候要陪我一整天才行，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全勤——”

“好。”

北川凉闻言也是点点头，其实相比于陪谁不陪谁，他现在更担心的其实是那天会收到多少份的人情或者包装成人情的本命巧克力，毕竟与人家在购物店里一买就完事不同，他是真打算自己手工烘焙着去做回礼的，想想都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工程量。

而且这件事其实一之濑帆波也不是第一个，轻井泽惠在他寒假转班的时候就有和他聊过，相比于圣诞节新年情人节这种节日，她其实更期待今年的三月八日，也就是她本人生日那天，北川凉能够安安心心地陪在她身边。

说到生日这个话题，北川凉突然又想起了铃音。

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铃音的生日就是每年的二月十五日，也就是情人节后的那一天。

而如果他要陪着帆波一整天的话，那么在第二天、即十五号凌晨十二点钟到来的那个瞬间。

那时候……他会是在什么样的场景或者说姿势下给对方发送出那条生日快乐的短信息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最自由的崽（4k5）

大概是因为有些莫名的做贼心虚，在提前半个月地拿下了北川凉情人节当天的档期后，一之濑帆波便借着去窗口打饭的由头和他暂时分了开来。

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他们在这间学生餐厅里吃的倒数第三餐，毕竟等到明天下午四门考试全部结束后，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学生们便将踏上回校的归程，这么一个星期的粗茶淡饭下来，已经是让不少东育的学生开始想念起校内食堂的诸多套餐了。

再一次地被打餐窗口的阿姨热情地盛满了饭碗，北川凉自己也是有点哑然，不过他今天倒是没有再去主动找谁的意思，而是随便地找了一张附近的空桌子就这么坐了下来，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眼前的这三菜一汤来，但即使是这样，北川凉依然能感受到众多若有若无的视线或近或远地望着自己这边，密密麻麻地黏在他的背上。

没办法，谁让他这几天在学生餐厅这边已经整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活，都隐隐约约地有种要成为什么定番的架势了，而且女主角还不带重样的，次次都是大家伙特别喜闻乐见的国产剧情。

就在北川凉咕咚咕咚地又咽下了一口味增汤时，面前的空位突然就被另一个人给坐了下来，稍一抬头，便看见了天泽一夏那张眼神莫名地有些幽怨的俏脸。

“喂……凉。”

完全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将餐盘放下之后，天泽一夏便托着腮看向了他，故意拉长着语调开口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来女生宿舍这边了？”

“嗯？”

“不用装傻啦，我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栉田半夜出门的举动，当时就跟了过去，结果就瞥见了绫小路他们，我本来还准备直接捏着嗓子喊个两句来制造一下混乱，阻止一下他们逼问栉田的，结果转念一想我既然能跟着栉田出来，那和绫小路同宿舍的凉没道理会被他甩开，所以就想着凉会不会有另外的打算，于是就这么隐藏了下来。”

说到这里，天泽一夏又是很不满地瞪了北川凉一眼：

“结果啊、结果啊，等我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想要去和凉汇合一下之后，凉反而是头也不回地和绫小路一起翻墙跑掉了，难道我会吃了你嘛？”

“额，难说。”

北川凉对此也是笑了笑：

“原来昨天晚上后面追过来的是一夏你啊，当时没怎么注意，毕竟是在女生宿舍那种地方，第一反应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就地开溜吧，而且绫小路也在。”

“所以凉后来和绫小路说什么了？平田就这么被栉田给曝光出去真的不要紧吗？”

“只是将平田的实际情况跟他说明清楚了而已，平田毕竟不是户冢或者桥本，只要他不被真的抓到或是做出背叛班级的行为的话，绫小路想要让他离开本身就不容易，毕竟他们C班找不出来另一个能填上这个生态位的学生了。”

“这么轻松吗？”

“差不多吧。”

看着在自己眼前一颦一笑都相当自然，表情神态都无比丰富的天泽一夏，北川凉也是有点惆怅，如果绫小路清隆接受的是晚一届的白色房间第五期生的培训，哪怕一直被灌注的是徒有虚表的情感教育，状况估计也要比现在好的多。

“……你们两个真奇怪。”

见北川凉一副语焉不详的模样，天泽一夏也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她本人对于绫小路清隆的了解其实并不算多，但过去也从北川凉口里听过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份赌约，因此对两人的关系转变同样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天泽一夏倒是没有像堀北铃音或一之濑帆波那样往更奇怪的方向多想，毕竟身经百战的她都可以说得上是最清楚北川凉性取向乃至各种性癖的存在了，因此很快便兴致盎然地转换了话题：

“对了对了，我们小组今天上午又吵起来了。”

“这次又是因为啥？”

因为在过去的几天里，听天泽一夏那一小组的瓜听的太多了，北川凉自己都有些脱敏了，说起来还挺讽刺，一开始分组的时候，女生们都想着要进入一之濑帆波或栉田桔梗这两个小组，结果最后事实证明，在这种混合合宿的情况下，小组里哪怕有这种惯会调节气氛调理人心的学生也完全顶不住，一之濑帆波那边已经是就地开摆任由小组分崩离析，栉田桔梗则还在苦撑小天使人设，抱持着谁都不得罪的想法努力地和着稀泥，但同样阻止不了组内的成员关系日渐破碎的现实，小组的排名在年级内也是掉落到了后半段的第四名。

“因为明天道路接力赛的里程分配问题。”

天泽一夏啊呜一口地吃了口饭，接着便含着勺子在那里含含糊糊地给北川凉解释道：

“因为我自己一开始就报了上限的三点二公里，所以倒是一直能看戏，但是其他的学生基本上都在互相不服，吵了差不多整整一个上午。”

虽然男生和女生期末考试的四门科目相同，但道路接力赛的总里程却不一致，要差不多少上五分之一的样子，因此每名学生可以承担的里程上限也从三点六公里变成了三点二公里，不过即便如此，这也算得上是一个让女生们谈之色变的数字了，毕竟这又不是在平坦的操场上跑，对体力的要求还是不低的。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说听栉田的安排，但是真当栉田安排了之后，大家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满，简直就像是女生约会前问去哪总是回答‘随便’，结果去了之后反而又开始抱怨一样。”

“这个比喻还挺贴切的。”

“凉那边呢？明天道路接力赛的里程分配已经想好了吗？”

“嗯，前两天在外面练习的时候就有专门踩过点，最后的方案虽然肯定也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是一定能扬长避短地拿到最高的分，跑出最好的成绩。”

“喔，这种也算是一种思路，毕竟大家也都是想拿好成绩的，像是栉田那样又想拿分又想照顾人的心态，最后给出的方案反而会更糟糕。”

说到这里，天泽一夏又是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碰到凉，凉应该和我一样都是跑返程的最后一棒的吧？”

“这个还真不是，我跑的是临近折返点的那一段，就是地势最陡最不好跑的那段。”

“这样啊，如果栉田有凉这样的担当的话，我们小组今天也不至于在宿舍里吵一上午。”

看起来似乎是真的被折磨的挺厉害，天泽一夏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怨念地这么吐槽了一句。

“不过等到明天考试正式开始后，凉也不用再像昨天那样到处躲了，毕竟每个年级的考试顺序都不一样，而且监考的老师肯定也会变多。”

“嗯，不过其实今天就已经没什么人来针对我了。”

在一年A班和D班全部因为内部原因自顾不暇，二年级暗流涌动的当下，绫小路清隆又选择了和他在明天的期末考试上公平地一较高下，这才是北川凉今天敢大大方方地出门溜达，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来上一次面向全校的演讲练习的底气所在。

人心总是很复杂的东西，哪怕是在昨天几乎全校都被组织起来对他围追堵截的时候，也有不少学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家说到底只不过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来的又不是什么热血高校的片场，摇旗呐喊两声也算得上是对得起南云学生会会长平日里的照顾了。

就这样，和天泽一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一会儿后，这次的午餐时间也是落下了尾声，不得不说，天泽一夏确实是北川凉身边的这一圈女孩子里最自由的那个崽，哪怕是在这次一定会被同组其他学生牵扯、内耗的混合合宿特别考试中，也依然保持着超高的自由度，这几天下来就属她和北川凉聊的时间最多。

只能说白色房间毕业生的素质放在女生那边确实是有些过于超模了，即使确实是有相当一部分学生看不惯天泽一夏的种种行为，但就像这次道路接力赛她直接一人包揽最高里程一样，本人的实力放在那里，别人也完全拿她没有办法，甚至还得指望着她为小组多拿几分呢。

挥挥手和天泽一夏告别后，北川凉便离开了学生餐厅，或许是因为临近期末考试的关系，大部分的学生都有些焦躁中带着几分解脱，甚至他自己都还碰上了两个问他下午还会不会在上午的那间教室里继续进行演讲练习的学生。

而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北川凉却只是婉言谢绝。

说实话，上午会演变成那样的景象都已经算是他的意料之外了，更何况第三小组除绫小路清隆之外的其他学生都已经练习过了一遍，他还没有那么好为人师地去想要给全东育的学生都指导上一次，更何况天泽一夏刚才的话也提醒了他一下，关于明天道路接力赛的里程分配还是提前开诚布公地和同小组的其他成员讨论上一遍最好。

带着这样的想法，北川凉也是直接回到了第三小组的宿舍，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在见着全员都已经回来了之后，他便从自己的床铺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掌，示意自己有事要说。

“明天就是最终的期末考试了，打坐和演讲的练习我们上午都已经做过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关于道路接力赛的安排。”

北川凉这番话刚说出口，和他同班的渡边纪仁和滨口哲也便直接举起手来异口同声地表示：

“这事儿要不晚上再说吧。”

“其实我觉得明天早上醒了之后说也行。”

他们两个是真的被昨天那个前所未有的阵势给冲怕了的，实在是不想看见北川凉再因为泄露情报被其他学生复刻上一次，因此都想着尽可能地将这件事情向后推迟。

“不用了，早说出来也能给大家调整和考虑的时间。”

对于他们两人的担忧，北川凉同样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是先冲着他们丢过去了一个放心的眼色，然后便从幸村辉彦那里拿过了纸笔，在上面随手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形地势图，依次在上面均等份地标上了十五段路程，每段便是一点二公里的里程，招呼着所有人都凑过来围成一圈。

“我们组十二个人跑十八公里，每个人的最低里程是一点二公里，也就是说会多出来三点六公里。”

“而在我们组里，我和绫小路都是能跑上限三点六公里的学生，这是我们相较于其他小组的绝对优势，而如果想要最大限度地去利用这份优势的话……”

说到这里，北川凉又是抬头看向幸村辉彦：

“启诚、外村，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战略性地放弃参加这次道路接力赛。”

他这句话一出，整个宿舍也是一片震惊，不过绫小路清隆倒是并不意外，从昨天晚上北川凉和他说两人的里程都会是三点六公里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展开，毕竟如果没有学生退赛的话，两人是只能跑一个三点六公里、一个二点四公里的。

这次期末考试是允许学生因伤退赛的，就像昨天才被抬走的南云那样，而代价便是该名学生在那项科目上的期末成绩直接挂零，对于幸村辉彦和外村秀雄来说，这实际上就是一个个人得分和小组得分之间的抉择，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哪怕他们两个人在过去的几天已经拼了命地努力，但在道路接力赛这个课题上，依然会是拖小组后腿的那个最薄弱的一环。

“我没问题。”

在短暂的犹豫后，幸村辉彦便先一步地点头选择了答应下来，毕竟由于体力的缺陷，他个人的得分本来就没办法争夺前半段的高名次，但是得益于笔试等科目的好成绩，即使放弃了道路接力赛，也绝对不会滑落到会被退学的不及格的成绩，而如果他们小组能够借此机会成功拿下全年级第一，乃至推动着大组的排名也再往前更进一步的话，他最后所能拿到的报酬其实反倒会更多。

而在他答应之后，外村秀雄也是点点头，不过他理由倒是更单纯，是带有那点能偷懒不偷白不偷的怠惰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在解决完幸村辉彦和外村秀雄的事情后，北川凉便继续开始分配起任务来，两人退赛后空出的那两点四公里分别由绫小路清隆和平田洋介承担，最终所排出的阵容便是三点六公里的他和绫小路清隆，二点四公里的平田洋介，剩下的则都是最基础的一点二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