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502章

第四百二十九章：青春苦短（4k5）

或许是从来没有想过北川凉给出的答案居然是这种接近于打情骂俏般的暧昧语气，朝比奈荠就这么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呆怔在了那里，就连手都一时不知道往哪儿去放，就只听见系在手腕上的那枚护身符与桌面摩挲相碰的轻微声响。

“请注意，用餐时间即将结束，请各位同学有序离开学生餐厅……请注意，用餐时间即将结束，请各位同学有序离开学生餐厅。”

最后将朝比奈荠牵扯出这份莫名思绪的，还是两分钟后从学生餐厅内的各处广播中所播放的一遍又一遍的机械电子音通告，提醒着这时候还没有离开餐厅的学生们用餐时间已经结束。

“……我会认真地去思考这件事的，但最后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毕竟桐山那边也有不少人支持。”

“学姐如果愿意相信我，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去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至于桐山……他和你不一样，你们一个是二年A班的学生，一个是二年B班的学生，二年级的这套体系的小核心是南云，大核心却是A班，仅仅在这一方面，学姐你便先天性地占据优势。”

在运用感性方面的技巧成功地将朝比奈荠给拉到了自己这边后，北川凉又无缝切换到了理性的那一面，一边和朝比奈荠故意慢悠悠地往学生餐厅外走去，一边贴着肩膀小声地互相问答道。

“但桐山也有他的优势区间，他毕竟是学生会的成员，哪怕现在不是副会长了，但如果沟胁、殿河和南云一起出事的话，他就是二年级里在学生会里地位最高的那个。”

朝比奈荠这番话一说出口，北川凉自己也是认可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他选中的这位学姐也并不只是单纯懵懂的小白，本人对于二年级过去运行的这一套体系看的还是相当透彻的。

事实上，二年级能在南云的手中打造出这么一套东育建校以来从未有之的上薅学校羊毛、下薅全年级学生羊毛的体系，是和南云雅本人在学生会里的地位分不开的，毕竟东京高度育成中学里的学生会本来就在学校原有的这套特殊体制中享有特殊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分润了部分校方的权力。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复刻的话，那么二年级里一定还需要在学生会里有人，从这方面来看，确实桐山生叶要比朝比奈荠更加合适。

不过北川凉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下届学生会会长一定是我的人。”

“……确实，我都忘了这届新上任的两个学生会副会长都是你的老熟人了，但凉真的就肯定她们就一定愿意帮这个忙吗？”

“会的，毕竟我们也都希望看到一个更加秩序更加稳定的二年级，只要学姐能做到这点，无论是有栖还是铃音，应该都会答应下来的，大不了到时候我代学姐你亲自去和她们说。”

在北川凉事无巨细地将朝比奈荠所有的疑惑和隐忧全部都解答了一遍后，朝比奈荠本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好转了不少，只是在最后却突然有些惆怅地小声感慨了一句：

“其实，相比于我来当这个什么年级领导者，我更希望二年级的局势能变回我们刚入学时那样，就像你们现在的一年级、各个班级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决出真正的胜利者。”

不等北川凉回答，朝比奈荠自己又是先有些神伤地摇摇头：

“但、确实是回不去了。”

随着三年级的即将毕业，他们二年级的学生也即将在这所学校里度过高中的最后一年。

毫不夸张地说，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整个二年级四个班级都已经被南云雅的这套体系给彻底驯服。

首先便是各个班级间的班级点数差距，由于每一次校方的特别考试都会在南云雅和A班的精心设计下在事先就被定好了蛋糕的分配名额，因此A、B、C、D四个班级虽然明面上都掌握着比一年级乃至三年级各班都要更多的班级点数，但彼此之间的差距却比其他年级都更加难以跨越。

二来，便是后段班级甚至于A班本身都已经部分丧失了去再作为个体班级去应对新的特别考试的能力，毕竟在过去的一年间，他们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竞争，只有在A班的统筹下去互相合作研究如何钻校方规则的漏洞去薅更多的羊毛，其实光看这次被打乱了部署的混合合宿考试也能察觉到这一点，那就是除了南云雅本人带队的那个小组外，二年级其他小组的得分效率都是远不如一年级和三年级的。

绝大部分后段班级的学生已经彻底躺平，在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意义也只剩下了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在毕业前去赌上一把能不能抽到前往A班的转班券，你现在让他们站起来不许跪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带领班级前进去升段，大家可以说是既没了心气，也没了能力。

如果要比喻的话，二年级现在确实就像一个积重难返沉疴满身的老人，谁都知道改变会更好，但剩余的那点时间却已经不够了，只能是选择继续饮鸩止渴，去相信自己能在那最后的一瞬间抽取到进入A班的那一线生机。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仅仅是对南云不满，而不是对整个现有的体系不满，现在所想的也绝不是去推倒重来，而是将已经丧失人心的南云给换下去，让另一个有能力有资格的学生去继续将这套体系给运行下去。

“如果凉可以早一年来到这里就好了。”

在彼此无言地走出了学生餐厅后，北川凉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胸前微微一沉，原本站在身旁的朝比奈荠已经是臻首给靠了上去，随着这句话一同入耳的，还有对方轻声啜泣的声音。

一之濑帆波哭泣的时候总是没有声音，轻井泽惠流泪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放大声音，堀北铃音抽噎的时候会强忍着不发出被他人察觉到的声音，坂柳有栖一般不会选择在他面前落泪。

在过去那么多次的模拟人生中，北川凉已经见过无数次女孩子们的哭颜了，不过与各有故事自然哭泣的情景也不尽相同的她们相比，朝比奈荠的抽泣大概算是他接触过的最寻常也最普通的那种，褪去了比他大一岁的名为学姐的光环，就只是这么鼻子抽噎着在他的胸口那里平常地啜泣而已。

因为两个人的位置就站在学生餐厅的门口附近，哪怕现在这个点还待在这边的学生不是很多，单包括坂柳有栖、堀北铃音以及绫小路清隆在内的不少学生还是清晰地目睹到了这边的景象，大部分不知情的学生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是光是看到又一个流着泪的女孩子就这么靠在北川凉的胸口，都感觉能就着这个场景再转身去学生餐厅里再下一碗饭。

“如果凉可以早一年来到这里就好了。”

北川凉似乎又听见了朝比奈荠这么重复了一遍。

不过话虽然一样，但其中的意思大抵却并不相同。

或者说，这后面的一句，应该更贴近于雪曾经对他说过的‘如果她也能早一年入学东育就好了’。

青春苦短。

错开一年，便是错过整整三百六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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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川凉再踱步回第三小组的宿舍时，不出意外，他十分钟前在学生餐厅门口的‘光辉事迹’就又已经被传开了，只能说明明大家下午还在聊着恋爱话题呢，这边才发现人家都已经上手实操了，不得不感慨一句世界的参差。

因为明天休息的关系，今天晚上的男生宿舍看起来格外不平静，毕竟没了早起的诉求，那么早睡自然也就不必，反正早睡虽然晚死，但熬夜他就是快活啊，石崎大地几个人已经是再度铺开了阵势，开始继续宠幸起那两幅扑克牌了。

“平板呢，我今天的奖还没抽。”

“喏，给你。”

饶有兴趣地围观了一会儿后，北川凉也是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抽奖，因此便伸手要来了平板电脑，输入了自己的学生账号。

在过去四天的积累下，他身上已经是攒下了足足2.2的奖励倍率，不过由于今天上午的野外拉练成绩拉胯，豪取倒数第二，所以今天能拿到的抽卡机会就只有保底的一次。

估计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作为‘罪魁祸首’的其他学生倒是也没有再像之前几天那样咋咋呼呼地凑上来要看他抽了什么卡的意思，北川凉也就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随手将这次的抽卡机会给用了。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模拟，身上具现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天赋，但是北川凉好像还真的没拿到过一个和运气相关的，印象里最接近的应该是在坂柳有栖的第一次模拟中拿到过的某个叫做‘四叶草’的蓝色天赋，只不过因为那次模拟并未通关，所以没能将它成功地具现出来。

想到这里，北川凉倒是又突然联想到了萤在去年给他来的那一次最后给他带来了某个更神秘的‘究极被年下控’天赋的自动模拟，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通过这个途径去抽出两个运气相关的天赋了。

当然，如果能抽出某个兽语精通的就更好了，毕竟他现在和萤聊天那是真不方便，只能是通过在键盘上看猫猫一指禅来实现。

离开东京高度育成中学这么多天，他都有点想念在宿舍里的萤了，毕竟上一次和对方分开这么久，还是去年的无人岛期间。

就在北川凉这么思绪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往东育那边飞去的时候，平板电脑的屏幕上也是终于显示出了他这一次的抽卡结果，或许这世界上真有猫猫之神的保佑，浮现在他眼前的数字居然是一个大大的0.5，在只有一次抽卡机会的情况下还真的完成了一发入魂，抽到了奖池里最高倍率的大奖。

将自身的倍率再度叠加到了2.7之后，北川凉便不动声色地把平板给还了回去，接着又是翻身上床，看着自己眼前的上铺床板开始思考着绫小路清隆的运气怎么样。

不同于每次抽奖结果都被人牢牢关注的他自己，绫小路清隆是惯会隐藏自己的那种，如果不是他今天上午在全校师生面前露了个大脸，一举将自己的得分提高到了仅次于他的全校第二名位置，估计这次特别考试就又被他幌过去了。

绫小路清隆在前几天的表现都是和他一样的第一梯队水平，每次能获得的抽奖卡应该也是上限的三张，再加上今天上午对方豪取野外拉练全校第一的成绩，本日的成绩判定应该同样还是三张，单论起抽卡的次数，绫小路清隆甚至比他都还要多上两次，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运气如何，现在已经积攒到多少的倍率了。

“明天休息，大家有什么安排吗？”

陪着其他人玩了两圈扑克牌后，桥本正义又是按耐不住地挑起了话题，经过这几天的卫生间密谈，他已经是和D班的龙园翔成功地搭上了线，为自己留好了一条后路，因此对于绫小路清隆的忌惮也是稍缓，不过因为他平常给人的印象就是举止轻浮，所以这时候志得意满几分倒也没怎么被人注意到。

“休息日还能干嘛？在宿舍里睡觉休息呗。”

面对桥本正义的询问，石崎大地只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么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句。

“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吗？”

“嗯，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和老师打听过了，明天虽然是休息时间而且不允许外出，但是校内的教室都是可以自由使用的，期末考试的四项题目‘禅（打坐）’、‘演讲’、‘笔试（道德部分）’和‘道路接力赛’不是都已经出来了吗？前面三项都是室内活动，就想着大家可以先去空教室那边提前熟悉熟悉环境，就当是模拟考了。”

桥本正义这么一提议，不少学生也是有些心动，毕竟谁都想在考试前再临时地抱一遍佛脚，但B班的渡边纪仁和滨口哲也却齐齐地皱起了眉头，毕竟在他们看来，在这种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北川凉就应该像今天下午一样在锁了门的宿舍里躺着最好，而不是出门去外面进行这什么所谓的模拟考。

“我觉得挺好的，这样也有利于大家在最后一天的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二年级那边南云退场，他所在的小组成绩肯定也会受到影响的，我们一年级这边再努努力，说不定就能一鼓作气拿下这次大组的第一名。”

但北川凉就像是没看到同班这两个学生的眼神提醒一样，依然是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年级和二年级内的大部分力量已经被他这边的学生们分化瓦解，这就意味着想要去解决他，绫小路清隆也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继续隐藏于幕后。

南云雅退场之后，对方现在已经丧失了对二年级的支配能力，一年D班的龙园翔碍于B班要帮D班学生还清束缚他们的债务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一年A班的坂柳有栖在中午的那一通操作后反而因为天泽一夏的流言作茧自缚。

北川凉很有耐心。

就像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一般，现在展露在他眼前的就只有部分三年级的学生了。

再之后，绫小路清隆就不得不直面于他。

这场特别考试即将结束了。

在这一刻，北川凉终于清晰地产生了这样的预感。

第四百三十章：间谍曝光

就像男生这边的劲爆流言总会不胫而走地传到女生那边一样，女生圈子里的许多流言也会反过来地传到男生这边，因此北川凉这边刚把眼睛眯一会儿，其他的男生们就已经开始边打牌边开始聊今天下午突然在一年级里传开的那两个甚嚣尘上的小道爆料了。

大抵是因为当事人之一的北川凉还在这里，中午的时候又已经被他劝阻维护过一次，因此石崎大地他们这时候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坂柳有栖那件事，而是默契十足地讨论起了栉田桔梗会不会就是C班间谍。

作为后一之濑帆波时代里独占年级社交圈顶流的社交恐怖分子，栉田桔梗在男生这边的声望同样高的出奇，甚至都不等C班的三个男生说话，其他人基本上都一致地表达了不相信的态度。

“小桔梗是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

“肯定是有女生嫉妒她，故意散播这种谣言的。”

“C班那边确实被这个所谓的间谍折腾的够呛，魔怔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上次不还指证他们班的班导茶柱佐枝是间谍吗？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葛城了？”

听着下面玩牌的学生有一句没一句地互相语气随意地发表着自己的感想，睡在上铺的绫小路清隆也是微微侧了下身子，凝视着靠里的墙壁陷入了思考。

坦白地说，他对于天泽一夏放出的这一招流言其实并不意外，因为对方本来就跟栉田桔梗分在同一小组，之前有大概率有过秘密的冲突，因此对方如果想要去混淆视线的话，把栉田桔梗再抛出来也是相当合理的行为。

而对于绫小路清隆来说，天泽一夏同样也是他默认着地放出来给栉田桔梗上压力的那道紧箍咒，他已经从山村美纪那边得到了对方间歇性地会在压力过大的时候于半夜外出的情报，正所谓捉贼拿赃抓奸抓双，如果能当面地逮到栉田桔梗的这个小辫子的话，就极有可能以此为契机和突破口，去真正地找到那个一直潜藏在班级里的间谍。

抱持着这样的期待，绫小路清隆耐心地等到了深夜的十二点左右，大概是因为上午确实野外拉练累的够呛，几十分钟前还喊着要熬夜再玩一会儿的男生们现在已经各自爬上了床进入了梦乡，到处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到了这时候，绫小路清隆才轻手轻脚地选择了翻身下床，下铺的北川凉这时候似乎同样也正在熟睡着，频率均匀地一下又一下呼吸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在动作轻巧地离开了第三小组的宿舍后，绫小路清隆又是在夜晚的林间庭院里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找到了晚餐时间打过招呼的葛城康平，带着他一起翻过了女生宿舍的院墙，摸着黑地进入到了那边的林中，山村美纪已经等在那里了。

“根据过去的调查，栉田同学在这个时间段外出的次数最多，因为流言的影响，她今天下午费了好大的劲去到处解释，压力指数应该是够了。”

在见到到来的绫小路清隆和葛城康平后，山村美纪立刻是上前小声地汇报道，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并没有向绫小路清隆说出自己今天中午惯例蹲在男卫生间那边时被北川凉撞破发现的事情。

“那就先等一会儿。”

听完了山村美纪的汇报后，绫小路清隆又是冲着看起来格外紧张的葛城康平点点头，这位显然是对于这种半夜潜入女生宿舍的行为不适应，如果不是绫小路清隆坚定地表示今天晚上的事情和班级在之后的竞争力密切相连，甚至关系到C班未来的命运，以他谨慎稳健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一旦被发现就社会性死亡的事情的。

“栉田她……真的会来吗？”

直到现在，葛城康平依然对于绫小路清隆的这一套说辞有些怀疑，或者说他其实不愿意去相信可能会看到的这个现实，毕竟C班现在都已经算是风雨飘摇了，如果栉田桔梗确认叛变且继续供认出另一名间谍是除茶柱佐枝外的其他学生的话，那C班也确实是可以卷铺盖滚蛋了，都被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渗透完了，说不定过去班里一出什么事，他这个班级领导者反而是第二手得到情报的，实在是让葛城康平有些心情复杂。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概率，不过今天确实已经满足了触发条件，还是有很大可能碰见的。”

“你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在捉什么稀有的宝可梦。”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间点置身于这样微妙的场地，葛城康平也难免有些莫名的紧张，不住地试图通过和绫小路清隆聊天的方式来舒缓心中的不安。

“别出声。”

下一秒，绫小路清隆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葛城康平的嘴巴，拉着他一同蹲在了丛林草木间，葛城康平本来还想给山村美纪示意一下，结果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藏匿了起来，完全找不到踪影了。

用两只手遮着疑似会反射月光的铮亮大光头，葛城康平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出去了一点身子，果然如绫小路清隆所言一般地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栉田桔梗。

与往日里他所见到的形象不同，眼前的这个栉田桔梗浑身上下都好像散发着某种肉眼可见的黑色戾气，一走进这边的小树林便直接是一脚朝着旁边的一棵小树苗给踹了过去。

“啊————烦死了。”

无法想像是由栉田桔梗发出的低沉而愤怒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传进了葛城康平的耳中，让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真的好烦、气死我了、这种人怎么不去死一死啊。”

像是在念某种诅咒的咒文一般，栉田桔梗将双手抵在另一棵树上，不断地低声咒骂着。

“背叛与没背叛有什么好在意的，这种狗屁学校的规章制度才有问题吧，会计较这种东西的学生也全部有病。”

从栉田桔梗的口中清楚地听到了背叛二字，葛城康平只感觉脊背发冷，毕竟如果栉田桔梗真的就是C班的那个间谍的话，那她会给班级造成的杀伤力也太过惊人了。

“啊——糟透了。真是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这种完全没意义、只会让所有人吵架的傻逼考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似乎是还没发泄完心中的郁结之气，栉田桔梗继续这么抱怨着，脚也没有闲着，不住地踩着附近地面上的草叶，旋转着用力着似乎要将它们彻底地踩进泥里一般。

对于栉田桔梗来说，她倒是并不觉得这件事会是北川凉或天泽一夏的手笔，毕竟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把自己的间谍身份往外爆，哪怕是做好人身份也不是这么做的，就像去年年末的茶柱佐枝事件一样，哪怕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绝对不相信，但怀疑的种子还是会被种下，并迟早有一天会生根发芽，这才是栉田桔梗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她所追求的一向都是绝对的完美才对。

似乎是有些担心会在外面碰到正好外出起夜的其他女生，在这么小小地发泄了一通后，栉田桔梗的情绪似乎也是稳定了许多，但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绫小路清隆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与上午在小树林里见面的情形完全不同，被人撞见了自己真实模样的栉田桔梗在一瞬间便没了任何睡意，语气冰冷地上前压住了绫小路清隆的位置，还不等他回答，就进一步地追问道：

“你刚才全部听见了吗……”

“嗯。”

随着绫小路清隆干脆利落地点头承认，栉田桔梗在一瞬之间便抬起了她的左前臂，毫不客气地靠上了绫小路清隆的颈部，就这样一口气地把他推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可怖的气息。

“刚才听到的事情……你要是和谁讲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是你当了什么班级领导者也是一样。”

这些话语，冷淡到甚至让人不觉得是在恐吓人。

“要是我说了呢？”

“那我就告诉大家我在这里差点被你强暴。”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吧。”

“没关系，因为这并不是莫须有。”

说到这里，栉田桔梗也是冷笑一声：

“这边可是不允许男生进入的女生宿舍，只要我现在随便大叫一声，你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辩解不了。”

眼见着情况开始朝着不利的方向一路狂奔，葛城康平也是终于明白了绫小路清隆把他带上的意义，立刻是从树林里站起了身：

“栉田同学，其实我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