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北川凉对此同样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毕竟是他先把人给晾在酒店里晾到了现在,所以底气倒也不是太充分。
事实证明,他果然和雪是共轭的棉布母亲关系。
只要有一方稍稍地展露出一丁点的弱势,另一方就立刻会毫不犹豫地抢占到绝对的主导地位。
因此,北川凉这边稍稍强硬一点儿,雪就已经是很委屈地咬到了他的耳垂边上,与文化祭时在校园里的那一次相比,这一次很轻很轻的甚至都没有用到牙齿,就只是将那一小块软肉夹在了自己如樱花花瓣般润泽的两唇中间,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在蹭在磨在舔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北川凉又是转换着思路难得地狠了狠心,以一种更加冷酷的口吻命令道:
“我答应雪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但是也希望雪有时候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让北川凉有点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简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神秘的开关一样,少女酒红色的瞳孔汪汪的仿佛是要实质地拉出丝滴出水来,浑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都不用再像刚才一样还需要热水杯去暖一暖贴一贴,已经完全是炽热乃至滚烫的程度了。
在这一瞬间,北川凉的脑内也是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当初恒河猴实验的某段后续说明资料:
那些被虚假的棉布母亲们所养育大的猴子们在成年离开母亲后几乎全部都展露出了完全无法融入群体的表现,并且个体的生理和智力水平全部低于平均水平,甚至连自主的交配都无法进行。
但人类显然还是与猴子是不同的。
至少北川凉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后遗症。
可是雪似乎并不同,只是因为上次文化祭时自知理亏的他自己全程选择了配合,一秒都没有犹豫地就把绝对的主导地位让给了对方后才没有及时地发觉而已。
突然又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的北川凉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感觉自己找到了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的,对上述的这段材料的看待和解析。
他们只有在自己的‘棉布母亲’身边才勉强算得上是正常的个体,心理上的潜移默化早已影响到了他们的生理机能,所以他们就只会对这个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身影——
本能地产生一种生物最原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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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在自己的床上正很没有睡相地熟睡着的萤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将床头柜上作响的闹钟给拍停,完全没有赖床意思地就这么从床上坐起了身,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眨动了一会儿,漂亮的萤色眸子便完全地睁了开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掀开了被子,轻巧地踩上在床边摆的整整齐齐的拖鞋踏踏踏地走下了床。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的八点。
从今天开始,她便又长大了一岁。
想到这里,萤也是心情愉悦地拉开了房间的窗帘,昨晚的雪已经停了,冬日的光线从那里照射进来,让少女不禁伸了个懒腰,纤细白皙的手腕和胳膊从睡衣的袖口中随着这个动作显露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不过唯一让萤有些遗憾的是,当她走出房间后,玄关那边已经没有了北川凉的鞋子,留给她的就只有已经放在桌上的做好的早餐和一张说明情况的便利条。
“明天要参加比赛所以先回去了……明天、哥哥是夜里走的吗?”
在认真地洗漱完毕后,萤也是一面吃着早餐,一面拿过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
吃完早餐,萤又是熟门熟路地顺手推开了北川凉的房门,不过马上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毛,感觉闻到了一点儿有些微妙的气味。
“好像确实因为下雪,这两天都没怎么通风……”
疑惑地这么嘀咕了一句后,萤也是上前去将房间的窗子给打开了一半。
接着,她便如往常一样坐在了北川凉的书桌前,从书架里面抽出了一本自己的笔记翻开。
萤一直觉得哥哥在她小时候为了哄她而编出来的那些人生模拟的设定很适合进行再次的创作,再加上在国外的几年里确实会觉得寂寞和无聊,所以时常也会顺着北川凉的这些想法去进行自由自在的畅想,就像对方的故事里主角永远是她一样,她写的这些故事里的主角也永远是他。
不过萤今天的创作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她的手机就收到了一封快递到达请尽快签收的提醒短信。
“欸?我之前有买过什么东西吗?”
“市内快递……今天凌晨的,寄件人是雪、没听过的名字,备注是生日快乐,跟哥哥有关系吗?”
“唉、哥哥到底是认识了多少女孩子啊。”
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笔尖不住地轻触着纸面,最后还是决定起身去拿。
房间的门被顺手地带上,窗台的阳光将这一块照的透亮,轻轻吹来的风温柔地拂过了书桌上的笔记本,少女的心思就此被妥善合上。
第三百七十九章:明年今日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东京高度育成中学戏剧部的支持和鼓励,让我们能够再次站在这个领奖台上获得这份沉甸甸的荣誉……”
看着在台上接过评委的奖杯后对着话筒和镜头开始发表获奖感言的北川凉,待在后台刚刚才卸完妆造和服饰的女生们的脸上则几乎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然表情。
坦白地说,就连此前全无表演经验,在这个戏剧部里划水居多的天泽一夏都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北川凉和轻井泽惠的组合在这些高中生水准的大赛里是一种什么级别的降维打击,出门参赛得奖几乎都快成一键扫荡的副本了,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来就有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天泽一夏很快就百无聊赖地将目光从台上移到了台下,接着便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地拉了拉站在她身旁的一之濑帆波的袖口:
“那边那边、帆波,那个应该就是凉的妹妹了吧。”
“嗯,就是坐在中间的那个,只可惜我没办法像凉一样这么公然地离队出去,不然肯定要去打个招呼的,都好两年没见了。”
顺着天泽一夏手指的方向,一之濑帆波也是很快找到了萤的位置,确认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有些遗憾。
“眼睛的颜色确实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啊。”
“这么远都能看得清楚吗?”
“感觉、感觉不行吗?”
天泽一夏有点不满地顶了顶嘴,双眼微微眯着好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过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啊,鼓掌的样子也好可爱,兄妹俩都长得这么好看……都有点好奇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优秀基因了。”
“没那么夸张,凉和萤都没有血缘关系的,而且一夏你还是最好别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提关于父母的话题。”
“喔,我知道了。”
天泽一夏闻言也是认真地点点头,相比于很早就认识对方的一之濑帆波,在关于北川凉的某些方面的知识上她确实还相当欠缺,特别是对于北川凉这个她在模拟中从来没有见过,现实中却确实存在的妹妹。
“不过,原来他们两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吗?”
“对啊,但是也不影响他们两人的关系,从这次凉专门出来就是为了给萤过生日这件事上,一夏就应该能看出来吧?在凉的心中,对方始终都是他妹妹的。”
“是吗?”
天泽一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心头却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明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以妹妹的身份天真烂漫地就这么陪在对方的身边。
喂……这不就是她曾经干过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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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是?”
“北川凉。”
“所属班级?”
“一年B班。”
“好,那么、一年B班的北川凉北川同学,关于司马老师向教务处提出的,关于你本人于昨日,即本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出校参加比赛的当天即违反东京高度育成中学校规,在非紧急情况下未经允许就擅自脱离队伍的指控,你还有什么异议或者补充吗?”
“没有了。”
“好的,那么我们在此正式通知你教务处对此项指控的最终审理结果,据调查,一年B班北川凉同学在本次出校参赛期间违反了本校多项校规和纪律,根据相关处理条例,理应立即接受退学惩罚,但由于本人持有一份可以免除一次退学惩罚的保护点数,两两相抵,故本次退学惩罚取消,保护点数作废。”
说罢,这位教务处的老师又是继续问道:
“对于校方的这次最终处理结果,你还有什么异议或者补充吗?”
“没有了,我接受本次的最终处理结果。”
“好,那么本次事件到此为止。”
在坐于主位的主任老师一脸严肃地宣布了本次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后,来自教务处的其他几名旁听的老师和一年B班的班导星之宫知惠也是各自神态各异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毕竟距离北川凉拿到这份奖励才不过几天,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次违规将它用掉就是对方主动为之的结果。
但没办法,谁让保护点数就是北川凉的战利品,想怎么任性地去使用他们这些教师也都管不着,除了星之宫知惠本人已经开始很有主人翁意识地觉得肉痛和惋惜之外,其他的老师们大多都只是过来看个热闹,毕竟转班的风波还没过去几天,北川凉最近在学校也是响当当的一号风云人物了。
在最终的结果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表示接受校方的最终处理后,北川凉这边才刚刚站起身来准备舒展活动一下手脚,星之宫知惠就已经先嘘寒问暖地凑了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刚才教务处的人没有怎么为难你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你现在都是我们B班的学生了,肯定是不能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的。”
“没事没事,就只是正常的被询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而已。”
虽然提前很早就清楚自己转班过来后一定会不可避免地要被这个和茶柱佐枝在麻烦程度上不相上下的班导顺理成章地缠住,但星之宫知惠的大胆程度还是有些超乎了北川凉的意料,如果不是因为这房间里面的其他老师还没走完,他都估计对方能直接抱上自己胳膊了。
不着痕迹地稍微拉开了一点儿和这个完全没有距离感和分寸感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后,北川凉也是快步地走出了这间会议室,作为一年B班班长的轻井泽惠已经等在了走廊里,显然是同样不放心自己班上的这位不着调的班导,因此一看见北川凉出来就马上一个箭步地贴了过去,强势地宣称了一波自己的主权,看的旁边的其他老师也是眉头一跳议论纷纷。
毕竟北川凉这次的转班行为是由身为外班学生的轻井泽惠去主动操作的,再结合着两人早有的暧昧传闻,学校里不少崇尚浪漫的女生们都已经自己脑补完了一整部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了。
“没事了吧?”
“嗯,本来就是因为知道会没事才这样做的啊。”
面对轻井泽惠的关切,北川凉也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十点十二分。
从他们戏剧部一行人今天参加完比赛返回学校后,他的所作所为就立刻被随行的监督老师司马克典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教务处,接着便一直磨到了现在才算是结束。
“惠也累了吧,今天又是参加比赛又是回校,还一直陪我到现在。”
“凉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有点儿。”
带着些许困倦之意地打了个哈欠后,轻井泽惠也是揉了揉眼角,一面和北川凉向外走着,一面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
“凉不也是吗,昨天好像一晚上都没回酒店来吧,今天早上才看到你过来汇合,是一直陪萤陪到了十二点才睡的吗?”
“……差不多吧,就是萤今年怎么说都不让我送她生日礼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嗯——也正常?毕竟对于她来说,凉能出校去陪她过生日这件事本身就算是一份相当珍贵的生日礼物了。”
就着萤的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两人这才走进了宿舍大楼,因为所在的楼层不同,先抵达四楼的北川凉也是挥手和还在电梯里的轻井泽惠道了晚安。
当电梯的门缓缓关闭继续向上运行之后,北川凉却完全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而是步履不停地转到了旁边的楼梯间,开始蹬蹬蹬地向下面的楼层走去。
只能说作为一年B班班长和戏剧部成员的轻井泽惠现在就可以回房洗漱睡觉,但他这个时间管理大师要考虑的东西可就更多了。
这个时间点的校园本来就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也听不见什么人声,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大冷天,绝大多数的学生现在都应该更倾向于裹着被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或是游戏或是休息,尽情地享受着这个刚刚开始几天的寒假。
但这些人中显然不包括一年A班的堀北铃音同学。
北川凉找到她的时候,对方正举着伞在街旁的一处路灯下微微上仰着脸看雪,仅仅聚焦在那一小块的光亮只将那一片天空中的纤细雪花照的一清二楚,其他的全部潜藏在夜色中,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只有少女所站的那一处背景是在为她下着雪一样。
在这一瞬间,北川凉便再一次地领会到了萤为什么会在模拟器中将堀北铃音相关的章节名定为隆冬幻梦。
越是置身于这样纯白的雪夜中,他就越能深刻地感受到堀北铃音那一头从幼时蓄到至今,足以垂至腰际的黑长直的魅力,甚至都有些惊心动魄了。
在看到了北川凉的身影后,堀北铃音也是下意识地收起了自己的伞,向着他这边的方向小跑了过来,随着动作飘动扬起的发丝末梢在路灯的光亮下如同撒了荧粉一般变得无比闪亮和光耀。
就像过去的这一个学期北川凉在雨天去接堀北铃音的情景一样,他们再一次地握住并撑起了同一把大伞。
“被教务处的人拉去开了半天的会,这才耽误到了现在,也是因为我这次出校……”
北川凉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堀北铃音就已经是轻轻地摇着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去抵住了他的唇:
“解释也是在耽误时间。”
说完,堀北铃音又是去整理了一下北川凉的衣领:
“不系围巾不会觉得冷吗?”
“因为没有收到铃音送给我的,所以才没有系。”
虽然听上去像是某种肉麻的情话,但北川凉说的却相当坦荡,毕竟他最早收到过的手织围巾,还真就是在堀北铃音的模拟中。
“……我还以为凉衣柜里会全部都是其他女生送的手织围巾呢。”
“我倒是觉得好像就是因为你们都抱持着这样子的想法,所以谁都没有给我送。”
说到这里,北川凉也是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说幸好他宿舍里还有一只毛茸茸暖呼呼的小动物能偶尔地客串一下围巾的角色,毕竟对方自从入冬后就喜欢往他身上趴,在脖子上绕一圈也算是系了一条猫猫围巾了。
“而且前段时间好像都在忙着给萤挑礼物来着。”
“确实,凉应该也把我的那份送到了吧?当时也不知道送些什么,最后就自己缝了一个小荷包。”
“嗯,萤很喜欢。”
“是最喜欢的吗?”
“原来这个也要争一下吗?”
“毕竟总是想提前处好和凉家里人的关系……就像哥哥很欣赏凉那样,要是萤也能认可我就好了,不然感觉之后成家了会很麻烦,凉应该也不想去做什么我和萤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选择题吧?”
“我记得铃音会游泳来着。”
“是是是,所以我不就想着提前和对方相处好,到时候自己就能把她带上来,省的凉再往水里跳一遍了吗?”
说到这里,堀北铃音又是微妙地吐槽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凉倒是更有可能一手一个地把我们两个全部捞上来。”
“还真是。”
就在北川凉以为今晚的话题会一直这样悠闲地进行下去时,堀北铃音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一些,干脆地说出了两人有在有意避开的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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