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嗯……简单地说，就是我在文化祭的时候答应了有栖要帮她教训一下南云，但是我自己又听说南云在这次特别考试的时候有利用自己手里对C班的债务合同半强制地拿到了他们班对外的那三十几张批评票，所以就有些担心我贸然行动会不会破坏掉凉在这次特别考试中的布局，这才特意来问你一下。”
说着，天泽一夏同样是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这个学期都快要结束了，我本来还想着先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个寒假，下个学期开学后再整蛊一下南云呢，结果有栖非要把这次人情用掉。”
“我这边倒是无所谓，不过一夏你自己现在有想好具体的计划吗？”
“计划嘛，想法倒是有几个粗略的，不过细节还没想好，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当然就是找个监控死角把他叫出来打上一顿？凉可不要觉得这种方式不怎么样，其实干脆的身体暴力是很容易给人留下长时间的心理阴影的。”
作为白色健身房的优秀毕业生，天泽一夏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深层次心理中其实潜藏着某些相当危险的暴力因子，特别是在涉及到北川凉相关的问题上，不然当初在无人岛上时也不会对着栉田桔梗进行那么一通让对方至今都忘却不了的猛烈输出。
北川凉对此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结果反而是让他对面的天泽一夏莫名地有些惴惴不安了，右手不自觉地把玩着自己垂落在侧脸脸畔的几缕发丝，一面将它们打着旋地绕在纤细的手指上，一面开始在意起自己刚才的发言是不是有点本性暴露果然还是应该继续装乖扮可爱最好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一夏应该知道南云这段时间对有栖态度的突然转变吧？”
“嗯嗯，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我那时候才主动提议说要帮有栖教训一顿他的。”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早就有一些猜测，一夏还记得上一次的文化祭，那时候天泽社长是和谁一起找过来的吗？”
“就是南云啊，他们两个先是违规去了宿舍区那边，然后又跟着找到了体育馆。”
“没错，其实我自己有专门梳理过一遍南云做事风格乃至性情都大变的具体时间线，大概是在这学年的第二学期开始后，体育祭开始前的那段日子。”
“理论上来说，那个时候的南云已经确立了下一任学生会会长的职位任命，就等着体育祭结束后的正式交接和继任仪式了，怎么看都应该是最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抱负的人生巅峰才对，因此在有一段时间里我也会下意识地觉得他的那些异常其实就是因为继任学生会长的影响，毕竟时间也正好对得上。”
说到这里，北川凉也是顺便地引用了一下自己从朝比奈学姐的无数次吐槽里提到的那些关键词：
“不管是什么刚愎自用、还是什么一意孤行，现实中本来就不乏陡然掌握了权力而变成这种性格的存在，但这样却完全解释不通他对于有栖的态度以及在文化祭上的所作所为，这么说吧，在许多二年A班的学生眼里，南云现在的形象已经有点儿媚上欺下的意思了。”
“媚上欺下？”
天泽一夏好像一时间没能理解北川凉说的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毕竟她虽然和南云雅没什么接触，但是至少也听说过这位二年级绝对支配者的一些事迹，一想到对方那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自信姿态，就总觉得有点难以被他和这个词给具体地联系起来。
“嗯，就比如上次的文化祭，虽然二年A班最后拿到了全年级全班级第四名的成绩看起来还算不差，但和班级在准备阶段的投入相比，无论是从个人点数还是班级点数方面来说，二年A班甚至于整个二年级都是纯纯的亏本，毕竟除开A班自己带头额外花点数买场地买设备外，其他三个班也被迫地支援了一些。”
在北川凉看来，相比于体育祭上被诓走那么多个人点数，这次的文化祭对于南云雅的影响反而更大，因为他能统治二年级的一个隐形但很重要的基础条件就是他确实能把整个二年级的蛋糕做大。
全年级合作的最大便利自然是每次都能最理想化地从校方的每次特别考试中攫取到最丰厚的利益，因此与一年级和三年级不同，二年级各班的班级点数总量其实是相当吓人的，甚至于只看班级点数的话，最末尾的二年D班到他们一年级来都能妥妥地当个C班。
班级点数多、每个月分到的个人点数自然多，就算需要按比例上交给南云雅，但最后能拿到手的个人点数还是会变多，再加上最后还有抽奖进入A班毕业的福利，这才一起构成了南云雅在二年级内部的统治合法性。
但文化祭的南云雅却直接将它过去的这套方针给彻底抛掷在了脑后，除了各班级的收益远逊于之前的任意一次特别考试，他本人那副完全不上心、以至于在文化祭当天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进行调度安排的态度更是让二年A班的学生有些寒心。
“所以，南云更像是在那段时间受了什么刺激才对，而第二学期开学后的那段时间，整个东京高度育成中学里除了他这位学生会长即将继任外，其实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的。”
天泽一夏的脑子自然还是相当活泛的，北川凉这边刚一挑明具体的时间，她就已经是猜出了正确的答案：
“凉说的是月城代理理事长吗？”
“嗯，就是他，他也是在第二学期开学后正式就任代理理事长职位的，我怀疑南云这段时间的变化应该就是和他有关。”
因为在坂柳有栖的最终模拟中和月城常成接触过很长一段时间，北川凉自认为还是了解对方的一些性格和做事风格的，与他那时常一副和善笑容的面貌不同，这位在政治界相当有名的黑手套从来都算不上什么心慈手软的主，他对于自己和绫小路清隆客气无外乎也就是因为两人的身份而已。
至于对方找上南云雅的理由，其实也并不难猜，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体制从来都是由校方和学生会共同负责特别考试的，作为代理理事长的月城常成事实上也需要学生会的支持，这样的话，在某些他不好出面的情况下，也能有学生会代理，甚至作为甩锅对象也是一等一的合适。
其实月城常成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暂时的代理理事长，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顶着大部分教师的反对压力下，如此大刀阔斧地去对整个东育进行改革，就比如这次本来应该放在第一学年末尾的班级投票考试，反正他在位置上当不了太久就会拍拍屁股走人，那还不如为这场赌局多增加些变数和看点。
“月城确实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呢，凉这么一说感觉也挺合理的。”
同样是最后一次模拟亲历者的天泽一夏对于月城常成算不上陌生，因此也是认可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月城到底对南云做了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南云应该已经是开始在为毕业后的未来所做准备了，嗯，这是高情商的说法。”
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在文化祭时对南云雅和天泽社长的那几瞥，再联系着朝比奈荠所说的南云文化祭就是抛下全班去和那些据说是大人物的来宾们套近乎的发言，北川凉倒也不难由果溯因地推测出对方的心理历程。
而如果顺着这样的思维去思考的话，那南云雅对坂柳有栖的态度突然转好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因为有栖的亲生父亲就是才被停职不久的上一任理事长。
当然，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要验证以上的这些猜想的话，天泽一夏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想让一夏稍微去试探一下南云的反应，或者说吓一吓他，因为如果预料不错的话，你现在完全可以扯着天泽家的虎皮大旗狐假虎威一次。”
一面说着，北川凉也是一面屈着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向着天泽一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夏在文化祭上的那通表演应该确实是起到了效果，传达到了你生父那边的，而当时的南云恰恰也和天泽社长在一起，所以他大概率也会清楚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当然，是虚假的那层，毕竟南云又不会知道你们这对父女间其实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姓氏在这里放着，又有有栖的例子在前，他会上当的。”
“嗯嗯，然后呢？”
“然后，在按照一夏你自己的想法去整蛊教训对方一通前，可以试着去暗示一下你在班里有某个特别讨厌的学生，南云自己手里就有着C班对外的批评票，以他现在的这幅德行，大概率会想要去使用这个筹码来讨好你、或者说讨好天泽社长这位他眼中的‘大人物’的。”
“至于那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凉是想要我填前园吧。”
天泽一夏很干脆地报出了前园的姓名，然后又不假思索地补充道：
“最近班里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她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小动作。”
北川凉对此只是点点头。
帆波的配合如期而至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好戏开场（4k5）
一年A班近几天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微妙，除了距离特别考试所在的日子越来越近班里还没有确立一个具体的对策外，主要还是某些突然甚嚣尘上的流言。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前园的小团体已经愈演愈烈地发展到了十几个学生的规模，毕竟人都是会本能地趋利避害的生物，她那一套打着仅仅只为自保的措辞又让人一时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唯一让前园有些烦心的，还是莫名其妙和她们较上劲的须藤健不知道用了什么话术硬是从她这边的小团体里拉走了好几人，让她都有点后悔当初将对方也一起列入可拉拢对象名单的行为了，说好的这种体育生都比较好忽悠呢。
因为人数的扩大和对立的升级，即使是诸如三宅明人幸村辉彦这种安分的学生也隐隐地察觉到了班内的某种变化，不过他们自知能力有限，倒是更希望由北川凉站出来去像以前一样给出一个方案，让班级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次的特别考试。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的异状无非都是班里同学出自对这次特别考试的恐惧和迷茫，投票的时间拉的过长，北川凉又迟迟没有做出对应的部署，这才会演变到如今的形势。
总而言之，只要北川凉做出了具体指挥，那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但直到特别考试正式开始前的一个星期，北川凉，乃至过去曾经在特别考试里担任过指挥的一之濑帆波和坂柳有栖却好像约定好了一般地同时陷入了沉默。
虽然也有忍耐不下去的学生主动地去私下里问了北川凉或是一之濑帆波，但得到的也基本上都是还在和其他班级进行沟通，过几天就有结果的答案。
而就在这段焦急等待的日子里，又一个从一年C班主动爆发出来的流言再次强势地夺走了全年级乃至全校的眼球，一年C班学生户冢弥彦当着全班学生的面主动公开了他这一个月以来的调查成果，称班导茶柱佐枝就是他们C班苦苦追找了这么久的间谍真身，甚至还添油加醋地脑补出了两人的关系其实并非师生那么简单。
就如同绫小路清隆和葛城康平事先的预料一般，一年C班的学生，无论男生女生都懒得多信一句户冢弥彦的鬼话，下意识地便把他当成了已经知道自己要被投票退学所以毫不知耻地到处攀咬和造谣的贵物。
但这种劲爆的谣言一经传出便彻底收不住脚，况且是这种对于校方来说极为敏感的话题，因此很快作为当事人的茶柱佐枝和北川凉便被传唤到了教务处去接受调查。
而在这个时候，茶柱佐枝过去的人设和形象便展现出了作用，如果是私生活乱到在教职工里都算是公开秘密的星之宫知惠，那校方估计还得将信将疑地再深挖一下，但茶柱佐枝都快在这里当了五六年的冰美人了，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会和学生搞在一起的样子。
当然，作为代理理事长的月城常成同样是暗地里表达了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因此在马不停蹄的一通操作后，校方便专门出了通告将本事定性为一起污蔑事件，呼吁广大师生不信谣不传谣，并对造谣者户冢弥彦予以了一次记大处的惩罚。
虽然这起事件的过程和结果都并没有出乎绫小路清隆本人的预料，他本来也就没打算只用这一招就扳倒茶柱佐枝，但仍然察觉到了某种隐隐的不对劲，因为茶柱佐枝本人在事后又难得地进行了好几次的一对一师生谈话，明面上用的虽然是想要加强和班里同学之间的沟通避免像这样的无端误解和诋毁再次发生的理由，但这样的举动本身就不像是茶柱佐枝本人的风格，反倒更像是北川凉的指示。
不过绫小路清隆倒是没法调查清楚茶柱佐枝到底在这些谈话中对每个人都说了些什么，特别是在女生群体间，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确实有通过一些手段掌握住了一枚不错的棋子，但对方的性格却并不方便去进行这类情报的打探，因此只能是暂且搁置。
而对于其他班级的学生来说，这倒更像是一个一开始兴致满满吃到最后却索然无味的烂瓜。
特别是对于一年A班的学生们来说，他们硬是在这种有些焦躁和不安的情绪下又等待了好几天，终于，在投票截止前的那天，北川凉第一次地在放学后迎着饱含诸多情绪和想法的目光走上了讲台，开始做出对这次特别考试的部署：
“首先，我要在这里和大家说一声抱歉，因为一些突发的情况，我本人不得不在这次特别考试的准备中途大幅度地更改了各项计划，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除了上述的原因外，会挨到眼下这个时刻也是因为保密和严谨的需求，因为根据我和其他班级签订的契约，如果出现一丁点的纰漏和不符的话，就会受到严重的违约惩罚，所以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那么，以下便是关于这次班级投票的特别考试的正式发言，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已经和同年级的其他班级都沟通过了，最终也算是勉强达成了共识。”
说到这里，北川凉也是扫视了一圈全班学生的面容，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进行最后的指示：
“关于班内投票的部分，我不会进行任何的干涉，所有学生都可以自由使用手中对本班同学的三张赞美票和批评票，我对此没有任何强制的要求。”
这番话一出，整个班级便瞬间地爆发了激烈的讨论，最先从座位上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站起来发言的是坐在后排的须藤健：
“不行吧，我可是听说了二年级的那个南云搜集了整个C班对外的批评票，以北川你和他在体育祭上的间隙，他这种小心眼的性格就不可能不对着你用，哪怕只是为了安全考虑，班里每个人的赞美票怎么也都应该投给你一票才对。”
北川凉自己还没开口，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另一句话来：
“你怎么知道那些批评票一定是投给北川的？他自己作为领导者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接着，又是一句故意压低了嗓门的嗤笑：
“这时候跳出来表忠心吗？早干嘛去了。”
如果将时间倒转回大半年之前，这时候的须藤健估计就已经要红着温地把这些阴阳怪气的人给现场揪出来来上一顿体育生的老拳了，但现在的他确实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面对此情此景虽然仍然是下意识地感到了愤怒，但还是强忍着出击的欲望将视线投向了讲台上的北川凉。
“嗯，确实是这样，南云的打击目标不一定就会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大家并不用因为顾虑这点而给我投赞美票。”
北川凉对此的态度依然是相当淡然，反倒是让下面的须藤健有点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继续开口辩解道：
“但是、我觉得北川你能拿到第一名的那个保护点数的话，对我们整个班级都是有好处的。”
和刚才一样，他这句话刚说出口，以前园为首的小团体便再次地飘出了几句让须藤健脑门青筋直跳血压直线升高的嘲讽来：
“嘻嘻，原来当班级领导者就是为了给自己拿好处吗？”
“哇，这种话是可以明着说的吗？”
“须藤就是不懂啦，他这么一说一会儿北川怎么暗示我们给他投啊？”
不过北川凉依然是对于这些若有若无的话语充耳不闻，做了做手势示意须藤健坐下后便直接跳过了这方面的话题继续布置道：
“然后的话，对于其他班级的赞美票和批评票，我希望大家前者能全部填上一年C班户冢弥彦的名字，后者则是一年D班的真锅志保。”
又是两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而更让北川凉有些忍俊不禁的还是台下某些学生的反应，明明刚才还说着‘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布置’的前园这时候又突然摆出一副为班级着想的大义凛然的模样，以一种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举手询问道：
“为什么要投给他们两个？”
“这涉及到和其他班级的协议内容，等到这次特别考试的结果公开后自然会告诉大家。”
似乎是有些在意前园的询问，北川凉抿着嘴唇，像是觉得委屈一样地又补充了一句：
“之前在无人岛上时不也是一样吗？大家只需要听我的指挥就好了。”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班只是班级点数为零的D班，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领先优势明显的一年A班了，如果什么都还是继续无条件地听你的指挥的话，班级反而会难以继续进步，还是说北川你就是期望我们什么都不想地在什么事上都无条件地听你命令呢？”
熟练掌握着抢占道德高地和滑坡诡辩谬论的前园这番话乍一听简直是滴水不漏，但北川凉对此只是予以了强硬的回应：
“我说过我事后会解释一切，但是现在，请所有学生按照我的指示现将对外的这两张赞美票和批评票写上他们两人的名字并投出，结束后我还要拍照去和其他班的领导者互相确认。”
“看来北川你果然是和D班的那个龙园走的挺近，学的都快有他七成像了。”
面对孜孜不倦地仍然在致力于带节奏的前园，北川凉只是露出一副毫不退让的表情，再一次地敲了敲黑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继续发问道：
“都填好投好了吗？”
到了这种地步，即使是和他唱反调唱到现在的前园也只能是重新坐下，一面暗自在心里诽谤北川凉果然露出本性以后再班里风评肯定会大幅下降，一面身体很诚实地完成了对方的指示，毕竟再叛逆下去就有点过犹不及了，她们打出的旗号始终都是自保而不是干掉北川凉。
这其实算是他第一次在班级里显露出这种一意孤行的姿态，而就如北川凉事先预料的那样，他过去的声望确实能够支撑他做到诸如龙园翔一般的操作，只是因为顾忌着这样做的每一次都是在消耗和破坏整个班级的集体氛围才一直没有去做而已。
而在一一地查阅了每位班级成员的手机，在确认了他们都按照自己的指示向校方提交这样的投票成果后，北川凉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将剩余的时间留给了一年A班的学生们。
北川凉这么一走，前园便又开始了熟悉的一唱一和的带节奏模式，而就当须藤健快要忍不住物理意义上地给她脸上来一拳时，一之濑帆波却突然地走上了讲台，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地拍了拍手，将全班学生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关于转班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有可能会被人干脆了当地冠上一个背叛者的名头，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便是让班级先背叛他，这样所扮演的身份就会变成受害者，而想要成为最完美的那个受害者的话……
“……嗯，虽然凉一直都让我在特别考试结束前暂时保密这次的布置，但事到如今，确实还是会想要去开口澄清一些事情，特别是对于你、前园同学。”
说到这里，一之濑帆波也是难得严肃地收敛了平常的笑容，很认真地对着她本人以及全班说明道：
“你们的想法、你们的诉求，其实凉从来就都没有忽视过，甚至于他在这次特别考试准备阶段的中途大幅度地更改对策，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对你们而言的更优解。”
“他知道你们会担心在这次班级投票中被误伤，所以除了在班内投票中不做任何强制要求，防止挤占你们本来可能得到的赞美票票数外，还特意地与B班和D班都做了一笔绝对得不偿失的交易，这两个班级的所有对外赞美票都会平均地分配到我们A班每个学生的头上，人人有份。”
这是北川凉的第一个文字游戏，龙园翔和葛城康平的那份契约只是保证了前者会为户冢弥彦筹集到至少三十张的赞美票，但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赞美票必须是一年D班的学生所出，这些票数被转移到了A班的身上，也就是他们刚才投出的那张对外的赞美票。
而一年D班本身的对外赞美票，就如同此时的一之濑帆波所说，被北川凉要求着平均地给予到了A班每个学生的身上，一年B班的对外赞美票也是如此。
当然，一之濑帆波自然不会将真实的情形诉诸于口。
“与D班的交易便是你们刚才所填写的那两份票型，至于和B班，凉则是自掏腰包地按照十万个人点数一票的价格去亲自购置的，总共是花费了三百九十万的个人点数。”
“他会为了我们自掏腰包出这么多点数？”
前园下意识的反驳刚刚出口，须藤健已经是从后面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知道些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北川不是这样的人？他早在上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就已经自掏腰包替我们班的好几个学生支付过几十上百万的个人点数用于买分了，这件事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
以一之濑帆波的发言和须藤健的行动为引爆点，一年A班的教室里立刻是陷入到了空前的混乱。
坂柳有栖坐在座位上不动如山，甚至还饶有兴趣地在心里鼓了鼓掌。
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不过她倒是现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看看一年B班‘恰恰好’地因为着这笔天降的横财，又‘刚刚好’地凑够了两千万的个人点数，将北川凉转班过去后的班级景象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和绫小路的复盘与正式转班
在离开了一年A班的班级教室后，北川凉这边还没走出两步，绫小路清隆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像是等待他许久了一般地冲他稍稍点了点头：
“聊聊？”
“好。”
在相当简短的两句一问一答后，北川凉便走近过去，和绫小路清隆一起走出教学楼，在附近的某条长椅上顺势地坐了下来，开始了他们两人的各自复盘。
上一篇：大秦：凝聚国运，助祖龙长生！
下一篇：诸天降临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