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很遗憾，并不是这样。”
看着再次沉默下来的葛城康平，绫小路清隆又是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葛城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最开始的那个提议的话，那这件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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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内，在结束了今天的社团活动后，须藤健也是习惯性地和周围的其他部员以及指导老师告了别，随着三年级学生的临毕业和自身的不断进步，他现在已经是从有着上场机会的正式队员变成了社团里标配的绝对主力，就等着在明年的大赛上一展风采了。
对于须藤健来说，OAA这项系统最大的好处无疑是能够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清晰地发觉自己的进步，而这种不断向前迈进不断变得更好的正反馈又继续地成为他努力的动力，不光是在社团活动中，对待学习也同样如此。
他现在的学力已经是班级里中游的水平了，虽然听上去仍然有些寒酸，和他本人在OAA系统中被评价为A＋的体育能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考虑到须藤在入学前的面试官评级里学力只有E，还不如国小生的拉胯水准，这已经算是相当明显的进步了。
洗澡、然后吃饭，接着在宿舍里继续复习期末考试的内容，在脑内简单地制定好了今天剩余时间的安排后，须藤健也是慢慢地走出了体育馆。
他现在已经能逐渐地适应学习这件事了，这在大半年前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当初的他在入学后的第一次期中考试时只能擦着及格的分数线惊险过关，而现在的须藤健已经可以相当有自信地去通过这一次以及之后的所有学力类型的期中、期末考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须藤健本人同样是有些后怕，毕竟从他入学东京高度育成中学以来，离退学最近的两次危机除了北川凉帮他解决的陷害事件外，就是那一次以零点五分的分数惊险飘过及格线的期中考试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和山内春树池宽治等六个学生一起退学离开。
但须藤健有时候同样会感觉到些许的疑惑，因为事后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虽然也勉强算是在拼了命地临时抱佛脚，可比他基础更好的山内春树池宽治等人都没能达到及格线，他居然神奇地以微弱分差超了过去，怎么想都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考虑到那次期中考试确实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现在的自己又一直在努力，须藤健最后也只好是把原由归结到了虚无缥缈的运气层面。
“叮咚——”
突然之间，须藤健听到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声震动，赫然是一个不存在于他通讯录里的匿名账号发来的一条信息：
“北川凉曾经在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的时候，主动花费自己通过社团活动赢取来的个人点数为班里部分不及格的学生主动买了分，帮助他们通过了那一次的期中考试，你就是其中之一，须藤健。”
“所以，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九章：因为是个男的
大约是晚上的八点钟左右，刚刚洗过澡的北川凉一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沙发上擦头发，萤就像是贪恋着他身上升腾着的热气一样直接扑了过来，迅速地在他的大腿上毛茸茸地攒成一团，看起来是有点儿怕冷了。
毕竟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上旬的初冬时节了，随着天气的变冷，不光是萤，就连北川凉也总觉得自己最近懒散了许多，除了每天早上还是要雷打不动地去催某个更加惫懒的少女起床一起锻炼外，各种户外的活动也是不自觉地减少了频率。
不过最让北川凉有点遗憾的，还是由于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宿舍大小有限，学校又要考虑到学生们的安全保障问题，所以被炉这种他过去用惯了的取暖摸鱼神器只能是被封印在了时光中仅供回忆，再冷一点的话北川凉也就只能选择开空调的暖气了。
自体育祭和文化祭之后，这段时间大概算得上是他最近最悠闲的时光，这一次的特别考试在北川凉看来胜负手只集中在最后的几天时间里，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至少要先等C班那边定下一个章程来。
而刨去特别考试的话，在接连经历了体育祭和文化祭上的诸多修罗场之后，北川凉现在也算是勉强从那些重力漩涡里挣脱出来暂时歇口气，虽然他同样心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毕竟转班的事宜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所需要的就只剩下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头。
就在北川凉抱着同样不动弹，只间或地用尾巴蹭他两下的猫咪躺在沙发上等头发彻底变干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众所周知，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的一定不是那些手握他房门钥匙的女孩子们，毕竟真要说什么事，也就是走两步下个楼的功夫。
果不其然，来电页面上显示的名字是须藤健，对方的语气相当认真，甚至连日常的寒暄都没有，直接表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他说，会面的地点就在楼下的大厅。
虽然有些疑惑对方这个时间点叫他下去到底要当面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毕竟说这话的是他在班里玩的最要好的男生之一，无人岛特别考试时不知道给他分担了多少火力的好哥们，因此北川凉倒也没有犹豫，干脆地答应过后便披上了保暖的衣服，让萤好好看家后便出了门，坐着电梯一路到达了一楼的大厅。
“怎么了？这个时候了把我叫出来，如果是为了练练篮球的话，体育馆现在可是都关门了。”
刚走出电梯，北川凉便看见了站在门口，此时正倚靠着庭柱像是在发呆的须藤健，也是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开口调侃了这么一句。
“虽然是很想让北川你多教我几招，但是今天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与往常不同，今天的须藤健总感觉心里像是藏了什么事一样，摸着后脑勺这么苦笑了一句后便指了指宿舍外庭院中的一排长椅：
“去那里说吧。”
“坐那儿不冷吗？看你鼻子都冻红了，是刚从外面回来？”
“没事儿，总感觉这样被风吹着脑子还清醒一点。”
面对北川凉的关切，须藤健只是摇摇头，接着便一屁股地坐了过去，双手并拢着的将低垂下去的头给撑着，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儿，又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这才重新地开了口：
“……其实我现在也有点儿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说着，须藤健又是猛地抬起头来，向着北川凉问出了一个他有些没想到的问题：
“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当时应该是没考过及格线，要被退学的吧？”
不等北川凉回复，他又主动地自己给出了答案：
“就是这样的，然后北川你才在真嶋班导那里用十万个人点数一分的价格帮我补上了差的那几分，而且除了我之外，班上还有两三个学生应该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须藤健又是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冻的有些通红的鼻尖，或许是因为这个动作，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的鼻音：
“我刚刚去教师宿舍那边问过真嶋班导了，甚至他自己都很疑惑你居然到现在都没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须藤健很清楚地记得不久前前园的那套说辞，只是那时候第一时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例子进行反驳，因为北川凉在第一学期期间在大部分学生的心中确实是除了脸之外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他们会尊敬自掏腰包补贴他们在艰难关头也没有放弃他们的班导真嶋智也，也会认可在第一次期中考试前夕帮着全班整理过复习范围和高频考点的堀北铃音，但北川凉却不一样，甚至因为能够凭借着社团活动而从校方那里获得个人点数奖励的经历，有不少班里的学生都对他有些嫉妒，毕竟当时的班级点数一直是零，所有人都没有收入，怎么能就你不一样，这也算得上是一种人之常情了。
须藤健其实也有想过拿他被陷害的那一起事件去反驳对方，但毕竟那时候的当事人除了他之外基本上都被退学了个七七八八，最终还是没能当众地去唱那个反调，甚至于在离开后还真的答应了对方最后的请求，将前园相关的事情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说出口去。
但直到今天下午收到那封匿名短信，又去找了班导真嶋智也千般确认之后，须藤健才终于是后知后觉地醒悟了过来。
这从来不是什么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相信北川凉不需要他的提醒也能知道并解决这件事的问题，因为哪怕抛弃掉班级领导者和学生的立场，哪怕他当初能通过期中考试不是由北川凉垫付的点数，仅仅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就根本不应该对北川凉隐瞒这件事，因为前园她们虽然明面上说着自保，可一旦聚集了规模，就有可能成为让北川凉意外退学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何况北川凉曾经在期中考试时所做的那一切就是对前园那一套诡辩最好的反击，对方从来都不是什么对班里学生不管不问、半路出家且可以被替代的领导者，只是没有将背后的默默付出给说出来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感觉不立刻说明晚上就得睡不着觉的须藤健这才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把北川凉叫了下来。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须藤难道打算把这笔点数还给我？那大可不必，你给咱们班里挣的那些班级点数都足够还上好几次的了。”
听到须藤健主动谈起上学期的事情，北川凉也是下意识地一愣，不过马上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说道。
“那可不一样，这些点数等我攒够了之后一定会还给你的，而且除了这件事外，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于是，须藤健又是详细地将前园有关的事情向着北川凉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
“对不起，我应该第一时间就和北川你说的。”
“没事儿，毕竟须藤你压力也很大嘛，而且现在也不晚。”
在听完须藤健的这些话后，北川凉虽然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说着无所谓，但脑海内却已经是思绪万千了。
事实上，他对于班级具体的人员和事务确实都不会特别去关心，除了要处理要解决的事情和人际关系实在繁杂之外，还是因为一之濑帆波和坂柳有栖她们的存在，特别是前者，甚至可以说北川凉对于C班许多学生的了解全部都是通过和一之濑帆波平日的闲聊。
根据须藤所说，这件事已经是好几天之前发生的了，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从一之濑帆波或坂柳有栖那里听到过任何一点儿相关的消息。
虽然不清楚这两位各方面都不太会消停的女孩子心里又在琢磨着什么样的主意，但北川凉同样在一瞬间就从中捕捉到了自己可以追加利用的某个借口。
“至于这件事……须藤，你过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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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食堂，又是一之濑帆波和坂柳有栖的拼桌。
“帆波还真是挺会绕弯子的，如果只是让凉知道这件事的话，直接让长谷部去作为当事人和证人跟他说不就好了吗？”
面对着坂柳有栖明知故问的这个问题，一之濑帆波甚至都没有什么回答的欲望，瞥了对方一眼后就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盘里的午餐。
“不过帆波选的这个对象确实还是可以的，行动逻辑很好预料，在班里的声望不低，和凉的关系也不错，而且确实就是当初凉帮助过的本班学生之一，当然咯，还有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条。”
坂柳有栖笑眯眯地冲着对座的一之濑帆波眨了眨眼，对方的心思完全瞒不过她，因为在这方面两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想法。
第三百七十章：各自的生日
“你觉得凉会怎么做？”
在心照不宣地跳过了上一个话题后，坂柳有栖又是主动向一之濑帆波询问道，想再听一听对方的看法。
因为之前在体育祭时允诺下去的那次人情，坂柳有栖这一次将会无条件地配合一之濑帆波的所有行动，所以帆波倒也没有瞒着对方的意思，丝毫没有遮掩地将自己的推测给说了出来。
“凉如果要转班的，所需求的无非就是个人点数和某个听上去名正言顺说得过去的理由。”
一之濑帆波刚刚说完第一句话，坂柳有栖就主动地提出了质疑：
“一定需要这么一个理由吗？”
“当然，因为凉迟早都会再转回来，他当初花了那么大力气绕了那么大弯子才把我们几个凑到一个班，可不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就丢下班级走人的。”
说到这里，一之濑帆波的神情也是有些复杂：
“我们前几天在这里的时候，有栖不还和我大谈特谈了一遍凉管理班级的方式有问题，所以才导致了这一次的内部小团体事件吗？那索性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用最简单的控制变量法来验证一下这个推论就好了。”
“怎么帆波也是这样，我还以为至少你会稍微理解一点儿前园她们的想法呢，毕竟和我相比，你应该和她们那些人的关系更好吧？”
“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习惯将事态的走向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况且正是因为前园她们和我关系不错，所以我最后因为这件事而大受打击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你这不就是在挥霍过去所积攒下来的人设口碑、或者说信赖关系吗？就和上次体育祭的某招把戏一样，一次两次的话当然没关系，用多了可就维持不住了。”
“那也挺好的啊，反正年级里还有C班的栉田在，这么一想前园她们也算是帮我省心了，至少没像C班的那个户冢一样死缠烂打地过来找我要求帮忙。”
一之濑帆波和坂柳有栖的语速都相当快，直到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地结束了这轮交锋后才各自住了嘴，一起从桌面上拿过自己的水杯放到嘴边，稍微润一下有点干涸的喉咙。
不远处继续担任望风职能的松下千秋一转头，就看见两人动作一致地拿着水杯喝水的情景，只能说前者向外微微扬起自己左手中指的动作有些刻意，后者掌心向里抚摸着那枚贴在杯身名牌的举动也不失浮夸，看的松下千秋都不自觉地有点嘴角上扬了。
喝完了水，两人又是一起将各自的水杯重新放好，这一次主动开口的则是换成了一之濑帆波。
“当然，在这次的特别考试中，有栖除了不能轻举妄动之外，还要多帮我盯着一下天泽一夏。”
自从在文化祭一战成名后，一之濑帆波对于某位白色房间优秀毕业生的妹妹滤镜才算是彻底破碎，在这方面来说她倒是应该和雪挺有共同话题的。
“行吧，谁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呢。”
坂柳有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可是早早地就看出了天泽一夏的端倪，眼下看到一之濑帆波这幅后知后觉的模样倒是觉得颇为有趣：
“正好一夏在文化祭的时候说有答应过我去帮着教训一次南云，用这事儿牵扯一下她的注意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帆波你一句，如果真要让她知道你是凉转班的幕后帮手，后果还是挺可怕的。”
作为亲历过最后一次模拟的当事人，坂柳有栖还是很清楚天泽一夏和雪这对白房毕业生的含金量的，甚至于在她本人看来，模拟中所进行的那次白色房间实验比现实中的这次还要残酷的多，某种意义来说都可以算是精神病人兼偏激患者培养皿了。
至于天泽一夏偏执起来会怎么样，一年C班的栉田桔梗小姐应该是挺有发言权的。
“那有栖自己就更得保密了，毕竟你现在也是我的帮手嘛，而且说到底，如果不是你自己心里也想着和凉做对手这件事，应该也不会就因为所谓的这一个人情就乖乖地来帮我才对。”
在笑盈盈地这么回击了一句坂柳有栖的恐吓之后，一之濑帆波又是重新将话题拉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
“其实除了那个名头之外，惠的个人点数应该还没有存够才对，体育祭和文化祭加起来感觉最多也就是三分之二左右，不过考虑到B班其他学生的集资和星之宫班导的赞助的话，应该勉勉强强也够了，毕竟这次特别考试说不定还能再赚点。”
“那么、帆波觉得凉会借个人点数给B班吗？”
“不会、但也会……只是可能要换个方式，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地同时解决掉两个问题。”
“帆波这样一说的话，我都要觉得今天中午食堂的菜有点酸过头了。嘁、下次干脆让凉做早饭的时候顺便再给我做份中午的便当好了，省得再来吃这边的套餐。”
看着突然放下筷子似乎是食欲大减的坂柳有栖，一之濑帆波虽然仍然是一脸平静地继续对着盘里的午餐慢条斯理地吃着，但心里同样是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嗯，大抵是她们两人买来的套餐正好是被同一个被打翻的醋坛子泡了一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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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对着特别考试和期末考试即将到来的双重压力，但由于已经向学生会提交了十二月二十四日至二十五日出门参加相关大赛的申请，戏剧部这段时间的排练同样是拉的很满。
在又一次筋疲力尽的社团活动结束后，原本已经和其他成员们各自道别似乎是同样打算回宿舍房间休息的轻井泽惠在校园里随意地绕了个弯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又一次地走回了社团活动教室，同样没有离开的北川凉已经等在了那里，此时正打发时间地用湿巾擦着那些放在陈列柜里的奖杯，清理着上面的些许灰尘。
“班里的事情，帆波应该全部帮我处理好了。”
“班里的事情，神崎应该全部都解决了。”
两人刚刚会面，便相当有默契地一起说出了这番有些雷同的发言，因此也是互相莞尔一笑，将门窗全部关好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开始闲聊起最近几天的事情来。
“我之前和惠说的那个推测没有错，帆波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阻止我转班，而只是为了和我在一个班。”
因为从一开始就理解了对方从体育祭到现在的所有行动逻辑，所以在从须藤健那里得到了前园相关的消息后，北川凉就迅速地反应了过来这同样是一之濑帆波的手笔，但为了这出戏码能够达到最好的演出效果，他也只能是即兴表演地装着傻，重操旧业地当起了演员。
不过与模拟中的那一次相比，这一次的两人其实更像是依旧在大幕拉开前就已经互相对过了重要台词的主演，因此哪怕是到现在没有一句剧本相关的正面交流，他们事实上也都在心照不宣地配合着彼此的表演，毕竟两人想要达成的目的事实上都是一样的。
可是无论怎样用这样的理由去遮掩，北川凉依然能够感受到一之濑帆波本人那份过于沉重的感情，因为但就剧本的难度来说，她所要做的其实是凭借一己之力拿到两千万个人点数后，还要妥善安稳地尽可能地保证两人的体面退场，特别是被她硬抢过去的这后半段戏份，本来应该是北川凉一人的独角戏才对。
“嗯……然后我们班也是，倒不如说神崎他们从暑假结束后就有意地在渲染这方面的气氛了。”
轻井泽惠同样是确认地点点头。
这次特别考试进行到现在，一年级四个班级迟迟无法达成共识互相合作共渡难关的关键其实就在于诉求混乱，到现在也没法统一的一年C班，但其实早在体育祭期间，以神崎隆二为首的一部分B班学生就试着提出过自己的解法，那就是在个人诉求和集体诉求相冲突的时候，试着去将两者相靠相混，将个人的诉求隐藏进集体的诉求中，进而将个人的诉求演变为所谓的集体诉求。
就像轻井泽惠想要让北川凉转班到B班，这事实上就只是她个人方面的诉求，但想要达成这样诉求，就必须付出整个B班的集体利益，即那两千万个人点数的转班费用。
“前园的事情被神崎给有意地透露了出去一部分，现在大家都是挺为你抱不平的，毕竟这样子的情况在B班确实是挺难发生的。”
时至今日，神崎隆二他们也已经解决了从班导到普通学生间的所有问题，而这次的特别考试更是补上了临门一脚，甚至让不少学生理所当然地觉得北川凉就应该来他们一年B班才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就等着北川凉什么时候抵达他忠诚的B班了。
“嗯，星之宫班导那边怎么说。”
“如果凉能确认的话，只要是五百万个人点数以下的缺口，差多少她就补多少，这是星之宫老师的原话。”
说到这里，轻井泽惠又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过凉真的转班了的话，C班、茶柱老师那边处理？”
“那边不用担心，毕竟最后的转班结果是你们B班买走的我，只要我对她谎称自己也是被迫的，她就还会继续信我，倒不如说等我真的加入了B班、加入了星之宫老师的阵营后，她应该还会更偏执地想要快点把我转出去。”
虽然嘴上说的相当轻松，但经历过前几天和茶柱佐枝在这里的一次晚间会面后，北川凉其实在心中已经是隐隐地察觉到了某些隐患，他和对方的关系现在已经到达了某个悬崖的边缘，稍错一步便可能一起跌入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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