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因为姐姐要么在逃避，要么就是在说一些我根本理解不了的奇怪的话，况且总觉得让当事人之外的第三者来讲述要更客观全面一些。”
虽然很清楚椿樱子话语中的这个第三者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隐喻和代指，但坂柳有栖额头上的神经还是忍不住地轻跳了一下。
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当坂柳有栖打算随口回绝或是敷衍两句的时候，脑内却突然灵光一闪地想到了另一种曲线救国的方案，说出口的话语便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改变：
“如果要说你姐姐过去的事情的话，那就一定绕不开凉。”
“这个我知道，毕竟姐姐就是半年前由他治好的。”
“好，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
说着，坂柳有栖又是向椿樱子比出了一根手指：
“首先，你知道曾经进行过的恒河猴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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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教学大楼三楼，一年A班的猫咖内部休息室，一场气氛紧张的谈判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在听到北川的声音和指示前，我拒绝工作，反正我合同上的契约对象也是他本人才对。”
为了一年A班的营业额从中午时分一直奋斗到现在的茶柱佐枝终于久违地迎来了休息时间，但她本人坐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拒绝继续工作的宣言。
坐镇在这里统筹调度的自然是一年A班在本次文化祭上的总指挥一之濑帆波，只是平日里在班级以及年级里都有口皆碑的温柔少女在此时却一反常态地显露出了相当强硬的态度，一面将手中的水杯递到茶柱佐枝的面前，一面干脆利落地摇摇头：
“但是凉事先就已经说过，让茶柱班导到这里来后就听我的指挥行事。”
“难道在过去的这几个小时里面，我没有按你的意思去换上这身女仆服装一直站在那里吗？”
茶柱佐枝看起来相当愤懑地屈指敲了敲桌子，对于生性冷淡的她来说，这种几近社死的举动让她几乎是芒刺在背如坐针毡，结果偏偏她最想要看到的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现场，和她交接的一之濑帆波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针对的模样，这才让茶柱佐枝坚持到休息时间后便顺理成章地破了防。
简单地说，她倒不是不能接受被一年A班这么摆布，毕竟当初提议让提前在这次文化祭上北川凉买下她的就是她自己，但对于茶柱佐枝本人来说，这份交易或者说契约本质上来说是只和北川凉两人间的。
是，她确实愿意为了北川凉去行动，甚至毫无心理负担地去将本班级的情报告诉对方，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拿下北川凉本人，为了班级最终的胜利，甚至于在真正地换上这身女仆装之前，茶柱佐枝本人还真的在那么一瞬间想象过对方称赞她这身装扮的模样，哪怕在后面再多加上一句‘这样一定能拿到本届文化祭最高的营业额’都无所谓。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文化祭进行到现在，连北川凉的一个影儿都没看见的尴尬局面。
这都不能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毕竟瞎子都没来现场了属于是。
想到这里，茶柱佐枝也是不无烦躁地又看向了面前的一之濑帆波。
“一之濑同学不是自称是北川的女友吗？不是体育祭前还说要和他一起转到我们班来，并且用这个理由找我借了个人点数吗？难道说连你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打个电话问问也不行？”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具体的话语挠到戳到了心里的哪个痒点和痛点，一之濑帆波闻言只是深深地凝视了茶柱佐枝一眼，然后才像是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好吧，那我现在就打给凉。”
第三百五十三章：凉要答应我
在茶柱佐枝的注视下，一之濑帆波直接拨通了北川凉的电话，但首先听到的却并不是悠扬的铃声曲调，而是一句空洞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接着便是一片滴滴滴的电子盲音，一声又一声有些沉重地敲在两人的心头。
一之濑帆波当然清楚北川凉现在估计还在跟那个借着文化祭的由头才好不容易从外面进校的女生约会，但明明她前些时候打给对方告知北川凉萤从猫咖失踪这件事时电话是很顺利地被接听的。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经过这几个小时后手机电量用完被迫自动关机，但事实上校方早就在校园的各处地点都准备了给来宾和学生们使用的移动式充电宝，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说是微乎其微，至少也算得上是自欺欺人。
“所以我都和茶柱班导你说了凉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才让我来指挥和监督你的工作，喏，现在连手机都关机了，这不就说明凉现在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他吗？”
哪怕心头上的思绪在一瞬间百转千回，但一之濑帆波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冲着茶柱佐枝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摆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架势来。
当然，为了能让茶柱佐枝乖乖地再去为了一年A班的营业额工作，一之濑帆波同样没忘顺手给对方喂个甜枣：
“凉之前和我说过了，他处理完事情就会过来这边找我，这次到手的全部营业额最后也会用在我们两个转到D班去的费用花销上，现在离文化祭闭幕就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茶柱班导还是请再坚持一下吧。”
见身为北川凉女友的一之濑帆波都确确实实地没办法在这时候联络上对方，茶柱佐枝本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但这时候也只能是有点无奈地重新从座位上站起身：
“是、是，就当我自己来给北川去筹那两千万的转班费总行了吧。”
本次文化祭的全部营业额都会作为奖励发放到各自的班级中，而考虑到她这几个小时间至少帮一年A班赚到了数百万个人点数的情况的话，茶柱佐枝说这话好像还真没什么毛病。
“茶柱班导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那麻烦您继续辛苦到最后了。”
在交涉完成后，一之濑帆波又是无缝衔接地切换到了敬语的姿态，在几分钟后便微笑着将小小休憩完毕的茶柱佐枝重新送出了休息间。
不过她自己倒是并没有像之前一般站在内部的柜台里面进行近距离的照看，而是又向里走了两步，倚身靠在了墙面之上，自顾自地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再次地选择了点开通讯录，纤细的手指缓慢地划向了专门被她单独分组列在最顶端，同时也被她设置为紧急联系人的那个姓名和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一之濑帆波只是垂着眼，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这个号码，这个过程在无自觉地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后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一只因为女仆茶柱佐枝的突然登场而陡然遭遇中年下岗危机的黑猫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没敢再向这位之前看上去绝对算是性格温柔体贴的铲屎官靠近。
她的心情很不好。
连猫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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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房间里绝对不会也不应该存在任何同外界联系的方式和工具。
所以在一开始，雪就干脆利落地直接将她和北川凉的手机一起强制性地关了机，将这个房间暂时变成了与世隔绝的一座荒岛，变成了从时光的长河里摘出来的一段，谁都没办法来打扰。
当然，如果要让现在的北川凉本人来定义的话，他可能更倾向于使用囚笼这个描述。
毫无疑问，在北川凉经历的众多模拟中所邂逅的性格迥异的女孩子里，最终模拟中的雪无疑是独占欲最强，性格也最为病态的那个，而他偏偏却选择了将她完完整整地复刻具现到了现实中来。
事实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那已经是北川凉下定决心再无下次的最终模拟，而雪偏偏就只存在于那一次的世界线中，他那个时候抱持着的想法无非也就是那个世界里的雪性格再怎么糟糕经历再怎么曲折，也绝对要好过现实中经历了没有他所在的白色房间教育的自己要好。
从这方面来说，他那个时候简直是抱持着一种医者对能够治愈雪这位病人的盲目自信，毕竟他身上真的具现有相关的天赋，也确确实实在铃音的模拟中体验了一回医生的部分人生。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校里校外的空间与时间差构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半年时间的若离若分成为了这份并不出于理性的迷恋最好的助燃剂，直到文化祭的今天才在众多的其他因素干扰下轰然引爆。
这让北川凉很容易想起轻井泽惠第二次模拟中的堀北铃音（详见番外驯服与被驯服），只是与那时候更多地在他面前展现出一种供奉神龛的低姿态的铃音不同，现在的雪毫无疑问地将自己放在了更高姿态的主导者位置。
就像眼下这样。
在这所人造的纯白无暇的房间内，一点鲜艳的红色相当显眼地绽放了出来。
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此刻好像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空气粘稠而湿热地包裹着他们，就连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而失真了，北川凉只能感受到少女的臻首在最后的关头向下埋上了他的肩头，被充分湿润过的唇瓣抵在了他的耳垂上。
接着，像是跨越时空般的呓语就这样一点点地灌进了他的意识：
“凉要答应我，我永远都得是你喜欢的那个，是和雪一样皎洁的白月光、不是饭粘子……是朱砂痣，不是蚊子血。”
第三百五十四章：呵，女人
随着天边的日头一点点地向西下沉，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而这也宣告着东京高度育成中学本届的文化祭即将就此落下帷幕。
如同事先在校方发放的规则里说明的一样，五点钟一到，来宾们手机上用于结算的应用程序就准时地被强制关闭，各个班级在本次文化祭上所获得的营业总额也就此确定下来。
当然，为了让学生们在最后的关头也恪尽职守不被分心，本届文化祭最终的结果还需要等上一个小时，要到六点钟的时候才会进行公布，毕竟虽说已经结束了，但为来宾们用心地服务到最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因为已经通知要关门了，留到最后的客人们也开始从各栋教学楼里陆续涌出，朝着来时的大门方向走去，离开时不少人都相当友善地向辛苦了一整天的学生们传达了自己的感想和赞赏，特别是堀北铃音所坐镇的甜品屋，已经碰上好几个自称是校方食堂食材赞助商，经营着食品行业的老太太想就地拉她这位主厨之一落伙了，言之凿凿地表示毕业后管在哪个班直接来公司报道就好。
而在店外，在最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已经聊到了半个朋友级别的两位实际上同岁的女孩子也在互相告着别。
“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年四月见。”
“嗯，只要天泽学姐那时候不被退学就好。”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会被退学的那种吗？”
“不、倒不是不相信天泽学姐的能力，主要还是会有点担心你会因为违反某些校规而退学，比如那条做出不符合高中生身份的……那个来着。”
随口这么调侃了一句后，七濑翼也是挥挥手道别了举着松松垮垮的衣袖和她说再见的天泽一夏，一面向出口的大门方向走去，一面顺手拿出了手机，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了信件箱里的唯一一条短信息，将北川凉的名字给回复了过去。
说来惭愧，她今天进来东京高度育成中学这么大好几个小时，甚至都没见上另一个选项绫小路清隆一眼，属于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的一抹黑。
因此，相比于完全陌生的绫小路清隆，七濑翼倒是更倾向于见过一面的北川凉，她和对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总感觉对方身上好像有一种奇异的让人不由得在意的魔力，不自觉地就被轻易地吸引了视线，才不是因为他还是个会做甜品的高手，只是微微的加分项而已。
与这边肚子饱饱心情也轻松的七濑翼不同，另一边暂时听完了坂柳有栖叙述的椿樱子脸色无疑要凝重许多。
“所以，你真的认为自己姐姐的这份恋心是正常的吗？或者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吗？”
“我不会只听你的一家之言。”
面对坂柳有栖诱导性极强的询问，椿樱子只是干净利落地咬碎了口中残余的最后一小块棒棒糖的糖体，嘎嘣嘎嘣地咀嚼着咽了下去：
“不过，很有意思，确实是一个没有辜负我这几年好奇心的过去。”
说着，椿樱子又是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时间也到了，得走了。”
“明年四月我会再来这间学校的，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去验证和观察坂柳同学你所说的这两个问题。嗯、光是冲着这一点，感觉高中生活也不会无聊了——”
相当随性地背过身去给两人摆了摆手视作告别，椿樱子就这么径直地离开了这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坂柳有栖的视野中。
坂柳有栖对此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因为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没有按照她所预料的去进行。
她原本以为椿樱子对雪这个久别重逢的亲生姐姐应该抱持的是一种兼杂着同情和保护欲的手足亲情，想要试图通过她这个家人的身份和视角去给两人的恋情带去一些变数。
但等到她把白色房间部分的事情讲完，坂柳有栖倒是有些愕然地发现这孩子不只是对于雪，同时还对北川凉本人抱有着一种相当强烈的好奇心，甚至于在中途一连串地提出了诸如‘在白色房间那样的环境里，真的会产生那样性格的试验品吗？’‘北川的人格魅力到底是在白色房间那样的环境下被人为地扩大了还是如何？’‘他自己有意识到自己在扮演恒河猴实验中的棉布母亲角色吗？’之类的问题，数次让坂柳有栖都就地噎住。
……总感觉又微妙地搞砸了一次。
坂柳有栖扶着额，感觉自己的心格外疲惫。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得帮北川凉这个货真价实的甩手掌柜去填上那份一会儿要提交给代理理事长月城常成的心仪新生名单。
第一个肯定是雪，这是对方叮嘱再三的事实。
姐姐有了，妹妹也不能落下，更何况对方还拥有着并不逊色于姐姐的天赋和才能，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投进绫小路清隆的阵营。
不是……为什么上来就是两个女孩子啊，这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单？
坂柳有栖有些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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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正在对着名单上的女生名字烦恼的坂柳有栖，绫小路清隆相当干脆利落地开始填写起自己的那份名单：
绫小路笃臣特意吩咐过的虽然可能有心思但立场应该没问题的石上京打头。
早上见过的和龙园翔有宿怨的混混男生宝泉和臣，加上。
在坂柳有栖的企划现场认识的社交恐怖分子，有望竞争未来一年级男生版栉田桔梗的高桥修，也记上。
和B班的神崎隆二有点相像，沉默寡言但是学力和身体素质似乎都还不错的男生宇都宫陆，感觉也还行。
在写完这四个名字后，绫小路清隆也是微微犹豫了一会儿，虽然早上从绫小路笃臣那里收到的纸条上值得注意的名字还有一个七濑翼，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直在避着他行动，一直到文化祭结束都没见到过一面。
又思考了一会儿，绫小路清隆最终还是放弃了将这个名字给加入进自己的名单。
除开确实对这个女生一无所知外，绫小路清隆实际上考虑的还有北川凉这本恋爱百科全书的赫赫威名，毕竟这个称号翻译过来和少女杀手也没什么区别了，和对方相处的越久，绫小路清隆就越觉得在自己的阵营里拉女生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攻略解决，简直是各种意义上的不靠谱。
就这样，将这份名单通过邮箱发送给了代理理事长月城常成后，绫小路清隆便重新走进了一年D班的教室，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回去，班里的全员也都聚集在了女仆咖啡店这间教室里。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总算还是以平稳的状态结束了文化祭。”
作为班级的领导者，葛城康平惯例地进行着总结，因为这次文化祭本身就是只赚不赔的奖励性质活动，所以虽然中途被一年A班抢走了大半顾客，但D班的学生们情绪倒也还算稳定，纷纷给予了热烈的掌声，气氛还算热闹。
与此同时，一年A班的总结会也在同步地进行着，只是与其他全员到齐的班级不同，北川凉的身影再次缺席，不过幸好本次文化祭的班级总指挥是一之濑帆波，倒不至于出现所有人傻站在那里等人发言的尴尬情况。
“嗯，凉现在还在忙一些善后的工作，这次文化祭能雇佣到D班班导茶柱老师就是他一手计划的成果，不过如大家所见，最终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了。”
不动声色地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说在一起，提前给北川凉找好了理由和阶梯后，已经调整好自己情绪的一之濑帆波又是微笑着对着一年A班的全员开口道：
“虽然最终排名还没有出来，但是咱们班各个企划的人气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锁定全年级全班级前四应该没什么问题，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位同学，这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她这番话一出口，台下的其他A班学生们也是各自鼓掌欢呼起来，毕竟就如同一之濑帆波所说，这可不是他们一年A班中场开香槟，整个文化祭最火爆的前两个项目企划全部都被他们A班包揽，锁定前四他们都觉得保守了，在二年A班那种慈善价格的情况下，直接拿下本次文化祭的总营业额第一名都可以说是十之八九的事实了。
而在这一派喜悦的氛围中，一之濑帆波却只是默然地将视线投向了窗外，所凝望的正是东育大门的方向。
北川凉正在那里和雪道别。
这大抵是她最认同东京高度育成中学全封闭式的管理模式的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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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现阶段的雪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比她的病友坂柳有栖要好多少，也幸亏北川凉潜意识地一直控制着节奏和力度，不然他都要怀疑能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亲手将她交到椿樱子手上了。
“欸——看来两位今天的约会挺圆满的。”
先一步来到出口附近等待的椿樱子自然地搀住身体看起来快散架，但精神却意外亢奋的姐姐，故意地拉长了语调，在对方面前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吐槽役的角色定位。
“这就是恋人该做的事，不过樱子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还是不要多问。”
“明明也就比我大一岁吧，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久前在体育馆门口目睹了天泽一夏一人力战两人的画面，椿樱子也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姐姐的胸前，语气莫名地有些促狭。
“而且就算姐姐现在不让我问，回去后百分百会忍不住和我说，或者说炫耀？”
不过在最后一下，椿樱子还是很有情商地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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