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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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剧情先导片:似有故人归(下)
轻井泽惠注意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被人窥视着,不管是在男生间还是在女生间,她努力地想为自己营造出一种与生俱来般的高贵保护色,但是她或许天生就没有那种所谓“女王”气质,在学校日常中的待人处事方面也尽可能地保持着互不得罪的风格。
“感觉惠是不是对那些人太小心了,根本没有必要的,男生这种群体你只要稍稍给他们一点好脸色,他们就会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
有女生曾经这样对轻井泽惠提出建议。
起因是在过了开学的一个月后,有不少男生终于是鼓起了勇气让自己忘掉了轻井泽惠的“男朋友”,是的,在越来越离谱的传言中,北川凉的身份已经从“发小”升格为了“男朋友”,而且看这个架势估计再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变成“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之类的设定。
这些略显大胆的男生们开始蠢蠢欲动着接近轻井泽惠,倒不是说一定是想要追求她,只是会抱着想在女生面前出出风头的想法,刚升入国中的同学们还不至于有那么多心思,既然轻井泽惠是班级里女生们的核心,那么在轻井泽惠面前有所表现就等于在全班女生面前脱颖而出,抱着这种简单粗暴的观念,男生们开始了行动。
轻井泽惠开始会频繁地被他们搭话,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课堂笔记,轻井泽惠也是有些疲累地应对着这些,她确实想不通班里居然还有要找自己问学习问题的,她要是真有这份教人的本事,也不至于自己的成绩还在中游层面晃晃悠悠。
“啊……确实呢,有点烦了。”
轻井泽惠将身子趴在课桌上小小地抱怨道。
“就是说啦,惠就应该冷淡一点,再说和北川君相较的话,他们也没一个比得上的吧。”
“好像也是。”
轻井泽惠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嗯……就这样做吧。”
这个时候轻井泽惠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构筑的“北川凉”这一层保护色确实帮她在心房外竖起了一道围墙,但是同样也阻碍了正常的人际交往,她描述出来的自己和“北川凉”的关系已经注定了轻井泽惠没资格接受来自男生的好意,这等于自己去否定自己所说的一切。
既然你和“北川君”关系那么亲密,对方甚至还准备为了你从国外转学回来,那么你怎么能和其他男生展现出亲密的关系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轻井泽惠便开始假以辞色起来,对待再过来想和她沟通的男生,不管对方抱着的是否是善意和仅仅交个朋友的想法,她都是尽量冷淡地回应他们,轻井泽惠已经能越来越熟练地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了,眯眼、挑眉、咂咂嘴,没过多久,大部分男生间就流传出了轻井泽惠的脾气太臭、仗着自己有个男朋友、眼睛高到天上去之类的言论。
失去了在男生群体中的声望后,轻井泽惠只能是更加小心地去维护着自己在女生间的地位。
“惠,隔壁班有一个女生中午在食堂的时候故意把我撞倒了,而且还没有道歉。”
某一天的午休期间,突然有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轻井泽惠的面前,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申诉道:
“就是隔壁班的若田,仗着自己的男朋友是高年级的学长,平时总是看不起人,刚才把我撞倒了,我打的套餐全部泼到地上了,结果连道歉都不说,我让她赔我一份套餐她当没听到一样走了。”
虽然女生团体自己内部平日里也会有一些小矛盾和冲突,但是碰上这种难得能一致对外的事情时,大家还是颇有友情地共情了起来:
“我早就听说隔壁班上的若田脾气臭了,也不知道她男朋友到底是怎么愿意和她交往的。”
“就是,听说她男朋友最近还当上了校篮球队的副队长,前两天在走廊里看见她时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
“也就是仗着自己有个男朋友罩着,不然早就被全班的女生孤立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嘴巴一个比一个勤快,但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立着不动。
显然,在口头上声讨和支持两句是最轻松不过的事情,倘若真让她们去实打实地面对上人家,还得等一个带头的发话。
于是所有人便一起将目光看向轻井泽惠,包括最开始那个过来告状的女生,几乎就是一副要让轻井泽惠帮她做主的态度,站在一旁眼看就要哭唧唧地抹眼泪了。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食堂找若田……若田同学问问?”
轻井泽惠感觉她们的目光有些扎人,直到她说完了这句话后,那些钉子般的注视才从她身上散去,轻井泽惠从心底涌上来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当老虎,就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软弱,吃草的是兔子,不是老虎。
于是班里的女生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立刻将轻井泽惠和被欺负的那个女生围在中间,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食堂。
或许是时间凑巧的原因,她们刚刚来到食堂门口时就正好遇见了若田同学吃完饭走出食堂,正一个人往旁边的庭院走去,看上去好像是打算饭后散步的样子。
“喂,是你刚才把我们班的优子撞倒的吧。”
十几个女生也是立马上去将对方围成一圈,现在的时间正好是一个特别微妙的时间点,正处于午休的终结时段,如果再早一些,庭院的这里大概会有不少吃便当的学生,再晚一些的话,又会被来来往往上课的学生给填满。
眼瞅着旁边没有几个人,己方又是十几个人面对一个人的局势,这群女生们也是一下子感受到了团队的力量,呼啦啦地将若田生拉硬拽地带到了更隐秘一点的树林间,把她压在了一棵大树下。
“优子,是她吧?”
最前面的江浦惠美扯着对方的头发回头询问道。
“对,就是……就是这个人,撞到我之后还不道歉。”
优子倒还有着几分怯弱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江浦惠美听见了这样清楚的回答后,也是露出了开心乃至暴虐的笑容。
“若田是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个好男友就可以在学校里为所欲为了?”
若田此时好像才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的个子高挑又剪了一头中短发,听说也是田径社的主力,也是毫不客气地打掉了江浦惠美的手,自顾自地整理好衣服皱着眉头说道:
“她自己走路不小心先撞到我,我为什么要先道歉?”
“我又没有任何不对,马上就要上课了,赶快给我走开。”
对方理直气壮的态度无疑又给当前本就有些紧张的局势火上浇油,优子头一低嘴巴一瘪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抽抽噎噎地哭出来,旁边的一个女生似乎忍受不了若田的样子,冲出来狠狠地推了对方一下:
“你在装什么啊你,赶紧给优子道歉!”
轻井泽惠认识这个女生,她似乎也加入了田径社,不过与若田不同的是,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社员,或许平日里的社团活动就对若田积攒了相当程度的不满吧,轻井泽惠甚至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隐隐的快感。
将个人恩怨放置到一整个团体目标和行为中,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进行毫不顾忌的打击报复。
轻井泽惠莫名地感到背后有些发寒。
“就是啊,快给优子道歉!”
“现在怎么不喊你的男朋友了?赶快趁现在有机会多叫两次吧,不然等到明年对方毕业了,你还得去哪个高中去找。”
“入学一个月就找大两届的学长交往,啧。”
有着这位的带头,剩下的女生们好像也一下子放开了,她们如同一堵堵向前行进着的墙,将若田活动的空间压缩的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若田目之所触耳之所闻几乎全是莫名其妙的谩骂和诅咒,甚至已经脱离了这次的事件本身。
“行了,我道歉可以吧。”
若田似乎意识到了局面不对,有些敷衍地随口说了一句便想拨开人墙向外走去。
“这种态度也能算道歉?”
“能不能别摆着你那张臭脸啊?”
“我都想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轻井泽惠有些茫然地置身在这个嘈杂的小世界中,甚至于当若田说出道歉时她脑子里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她几乎都快要朝着若田尖叫出声了,她想要告诉对方道歉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甚至可以说是服软的标志。
“……那个……是不是?”
轻井泽惠努力地想上前插上两句话,她觉得现状如果再发展下去的话,就快到达校园欺凌的地步了。
“惠,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江浦惠美有些玩味地将目光投向膝盖已经在微微颤抖着的轻井泽惠了,只可惜周围的女生们还在沉浸于这种为了朋友而展现出帅气一面的自己,几乎没有注意到轻井泽惠动摇的内心。
“——!”
顺着江浦惠美的话,所有人才好像一下子想起来轻井泽惠,毕竟在这几分钟里,明面上作为她们“核心”的轻井泽惠几乎是一言不发,包括若田在内的所有目光也如同聚光灯般一下子对准了轻井泽惠。
“惠?”
江浦惠美再次呼唤轻井泽惠,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从主人吩咐的仆人,正静静等待着轻井泽惠的下一步动作。
“——————?”
轻井泽惠勉强收回了心绪,只一会时间她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轻井泽?原来是你啊,早就听说隔壁班有一个传奇人物。”
若田特意在“传奇”两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是找到了真凶一样,有些恼怒且遗憾地说道:
“原来是你在后面给这些人撑腰的,啧,本来还以为你不是这种人的。”
“你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先犯的错,不管惠怎么样,我也看不惯你这种人欺负班上的同学。”
若田的话还没说完,那个田径社的女生便抢先否认道。
江浦惠美也一副因为轻井泽惠而怒气冲冲的样子,直接抓着若田的头发将她强硬地摁在了树上,伸出左手来径直给了她一个耳光。
估计两边都没有想到江浦惠美会突然动手,以至于当那个响亮的耳光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了好一会才散去。
“听好了,以后别招惹我们班的人,本来只打算给你点教训的,结果居然连惠都敢骂。”
江浦惠美极尽夸张地将台词生硬地塞进若田的耳朵里,看着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朝身后努努嘴道:
“优子要不要也来试试看?”
“我……我就不用了,打人的话,感觉过了。”
优子小声地回绝道,她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吧。
“没事的,她本来就应该给你赔礼道歉的,而且反正这里也没人。”
江浦惠美毫不客气地将膝盖撞入若田的侧腹,她捏着对方的领子朝着优子再一次发出邀请:
“当事人不愿意的话,不就显得我们这些朋友做的太过了吗?”
她已经吃准了对方不会再次拒绝,像这种怯弱性格的人,只要用着“你是我的朋友,这都是为了你做的”的理由,哪怕仅仅是顾忌着会招惹自己生气这一点,优子也不会再次拒绝。
优子果然没有再拒绝,只是犹犹豫豫地上前给了若田一个轻飘飘的完全不会痛的耳光,还是闭着眼的。
“没事的,要更用力一点。”
江浦惠美似乎还不够满意,她伸出手去像做示范一般狠狠地扇了若田一个耳光,优子被逼的没有办法,也只能稍稍用了点力气,掌心处也是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轻井泽惠很难想象一直唯唯诺诺的优子会对隔壁班那个一看就强硬的若田扇着耳光,但现在,这个有些魔幻的事实正一遍遍地冲击着她的脑海,她甚至已经看到还有两个忍不住的女生走上前去跃跃欲试了,其中就包括那个和若田同在田径社的女生。
直到十分钟之后的上课预备铃响起,江浦惠美才神清气爽般地放弃了施暴,准确的说,是以她为首的四五个女生。
“惠,怎么样?”
江浦惠美回来时拍了拍轻井泽惠的肩膀,语气间带着完成了任务回来的由衷的满足感。
轻井泽惠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说江浦惠美是和她同一个国小的学生,那么对方说不定也知道她在五年级前被欺凌的经历,她牙齿正在慌乱中咯咯作响。
“没事的,除了一开始的几个耳光,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和老师家长说也没有用。”
江浦惠美扭过头安慰着旁边事后就有些担心的同伴:
“你说对方的男朋友找过来怎么办?”
江浦惠美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轻井泽惠,如同猎人盯上了猎物:
“不是还有惠吗?对吧?”
第五章:剧情先导片:似有故人归(完)
欺凌者和被欺凌者的转变往往只需要一晚上,轻井泽惠在自家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今晚的月色很好,她于是打开了窗户,任由月光如水般一点点渗入她的房间,一点点地将自己淹没在中间。
时间已经是深夜的一点半,这个点还是无法安眠的轻井泽惠脑内的想法如同发芽的菌类,在浩大的月光中一路肆意地疯长,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填满了脑海,她索性将房间里的灯给打开了。
但是没过一会,轻井泽惠又觉得大晚上开着灯说不定会被起夜的父母所看到,她便又关上了惨白的电灯,开了橘黄色的台灯,裹着被子就着月光在床上翻身,像是在水波荡漾的湖里游来游去的鱼。
就这样又过了三十分钟,轻井泽惠估计也累了,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但是视野一旦陷入漆黑,白天的景象就又像梦魇一样地缠上了,越想忘记,回忆反而愈加清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认命般地又睁开了疲倦的眼睛。
轻井泽惠一眼就瞅见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个相框,里面裱着她和北川凉在卒业仪式上的双人合影,黑与白的制服在这个没有开灯的夜晚突兀地鬼魅起来,但是轻井泽惠也没有在意地将那个相框握在了手里,伸出手去抚摸着照片中的两人。
她的手指一点点地划过两人的制服,似乎能穿越这张照片的载体亲自触碰到了服饰上具体的纹理一般,似乎是找到了安心感,她将相框放置在了离自己更近的床头柜上,终于是慢慢地合上了眼。
从那一天起,轻井泽惠开始畏惧着每一天的开始,每个需要去上学的早晨的到来都让她忐忑不已,世界的时间在那一天后仿佛就被施加了缓慢的魔法,以至于每一天都变得无比空洞而陌生,她坐在教师中,课间依然被女生们围在中间,但是不管是八卦、流行、恋情,各种各样的谈话和新闻都无法填满轻井泽惠内心的虚无,她知道她还在意着之前的事情。
“若田……同学,在之后没有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吧。”
在欺凌事件后的五天,轻井泽惠终于是找准了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若田啊,听说是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一个知晓情况的女生语气悠扬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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