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31章

作者:这里是婴宁

  “给我编织了这样一个过分的梦境,居然现在还想着让我来帮你们摆脱掉白屋的追捕?”

  “……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亲手击败我的世界吗?现在又不满意了,你也太难伺候了。”

  北川凉一路牵着一之濑帆波的手飞奔:

  “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和帆波过上两年安稳日子。”

  “是北川凉吗?”

  耳麦的另一边,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

  “嗯?坂柳的父亲吗?就是那个东京高等育成中学的理事长?”

  “是我。”

  他沉声回答道:

  “其实对于你和一之濑帆波现在被白屋追捕的情况,我倒是有方法可以庇护你们。”

  “喂喂,你该不会是让我和帆波进你的学校吧。”

  “除非你还能想到第二个办法。”

  “帆波的家人呢?”

  “我会安排人进行看护的,以我的名誉作为保证。”

  “……你这么帮助我是为了什么?”

  “我需要你证明自己的价值。”

  北川凉停下了脚步,他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

  “怎么做?”

  “与白屋的最高杰作‘绫小路清隆’进行一次比赛,项目是国际象棋和格斗。”

  “你必须全部获胜。”

第三十四章:第三个结局(上)

  【玩家已使用临时天赋卡,根据当前模拟形势,正在为玩家抽取相关天赋:】

  【您已获得天赋“Grand Master(金色)”】

  【Grand Master:您在国际象棋的领域中已经达到了国际特级大师的水准(仅仅只是在国际象棋方面)】

  “绫小路清隆。”

  “喔,原来是那个人的儿子啊,看来他确实对这种教育方法抱着某种近乎无理的偏执呢,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毫不犹豫地投进了这个失败率百分之百的计划。”

  “什么嘛,最后成为了那一期唯一的成功案例,喂喂,加上他的身份,会不会给人一种内定的感觉啊。”

  北川凉坐在宽敞的沙发上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边随口吐槽着。

  “你以前好像没这多话。”

  一旁的坂柳有栖眯起眼笑,虽然嘴上这样子说着,但她似乎很享受目前的氛围,当然,要是坐在北川凉身边的那个女人不在就更好了。

  “不都是拜你们把我送进白屋所赐吗?要用情感的力量来证明人类的极限,也不知道坂柳为什么会抱着这样的想法。”

  “其实当时只是想用一个反例来证明白屋的理念是错误的而已,如果凉在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坂柳有栖微微躬身,形式化的礼节做的无可挑剔。

  “……那倒是不用,反正现在我们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北川凉低着头翻阅着手中的一沓资料:

  “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的话,‘凉’这个称呼就不要再用了。”

  北川凉抬起头来,语气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腔调,但是坂柳有栖却透过他的瞳孔看出他是认真的。

  “就像我叫你坂柳一样,你直接称呼我北川就可以了。”

  “……是吗?”

  坂柳有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但一之濑帆波比她更积极地点着资料的某个部分说道:

  “凉,看这里。”

  “嗯?这里吗?”

  看着注意力被一之濑帆波完全吸引的北川凉,坂柳有栖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她莫名地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北川凉的脑海中植入‘一之濑帆波’的形象,她盯着正沉思着对策的北川凉的侧脸,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指甲。

  “‘最高杰作’吗?”

  “如果按时间算的话,其实我应该跟绫小路清隆一样都是白屋的4期生,但是我当时属于一个编外的性质,不管是进入白屋的年龄还是学习的时间都不能与他相比。”

  北川凉打量着手中的资料发出感慨:

  “就这么看来的话,就纸面实力上来说他应该算是可以碾压我吧。”

  “玩笑归玩笑,毕竟白屋可是货真价实的‘学习地狱’啊,哪像我这个两年都在无所事事的无业人员。”

  “你如果能拿出两年前击败我的那份实力的话,我不觉得你会输给这个绫小路清隆,起码在国际象棋这一项。”

  坂柳有栖似乎有些不满北川凉这种态度,她用手杖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以前曾经在白屋里见过这个绫小路清隆一次,他当时的国际象棋水准就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按照这个标准的话,能在国际象棋里击败我的你应该不用太过惧怕他才是。”

  北川凉闻言只是耸了耸肩,他扭过头来对一之濑帆波问道:

  “帆波觉得我的国际象棋水平怎么样?”

  “唔。”

  一之濑帆波努力地想了想才在脑海里找到一个形容:

  “业余爱好者的水平?”

  “差不多就是这样啦!”

  北川凉将手中的资料一合,对一之濑帆波的回答表示肯定。

  “怎么会呢?”

  坂柳有栖看了看两人不像说谎的样子,她低头想了一会才有些吃惊地问道:

  “难道说当时你是在我的梦里……”

  “嗯。”

  北川凉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眉头,坂柳有栖在自己禁止了“凉”这个称呼后,不仅没有改成“北川”,反而是一直在用‘你’来代称,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了。

  “我当时大概在坂柳的梦里和她模拟了将近一千次的国际象棋对局吧,直到摸透了坂柳所有的习惯、善用的战术、各种情况下会如何应对后才敢去和你对弈的。”

  “但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会留下印象才对。”

  “在这种梦境的上方再覆盖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梦就可以了,就像我一开始你的梦中又被你的梦影响,梦中梦而已。”

  “那……”

  北川凉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坂柳接下来要说的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叹气道:

  “首先,距离我和绫小路清隆的比试也就只剩下短短的一晚上,在不知道对方具体位置的情况下,我根本没办法锁定他的梦境,遑论去在梦境中提前进行模拟了。”

  “第二,我这个能力并不是可以无限用的,而且因为过去的负面代价有点大,这两年来除了天天晚上忙着给你构筑梦境外基本上也就没有用过了。”

  说到这里,北川凉又瞟了自家的女朋友一眼,一之濑帆波正抱着他的胳膊对他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就是让他有点背部发寒:

  “咳咳……关于和女朋友构筑各种各样的梦境应该不算。”

  有点尴尬地将这个话题带过,北川凉继续说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商量好的规则中,明天的对决现场只有我和绫小路清隆两个人,坂柳家和白屋分别作为见证的双方通过设备远程观战,这也是不影响公平的决断。”

  “但是这样的话,其实还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间的,我只需要在比试开始前的瞬间将绫小路清隆直接拉进梦境就可以了。”

  “凉可以做到把清醒的人直接拉入梦境?”

  一之濑帆波皱了皱眉头:

  “我记得凉的能力只能作用于他人入睡之后吧。”

  “哦,确实不可以,梦境诞生的基础就是人处在睡眠状态中。”

  北川凉点了点头承认,但是他随后便笑了笑:

  “但是我当然有办法让绫小路清隆睡上一觉。”

  “至于国际象棋的话,就请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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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坂柳小姐会在这么晚的时间约我出来?”

  对决前的夜晚,已经是十二点左右的深夜,一之濑帆波轻轻地带上了房间的门,径直走向走廊深处的一间偏房。

  坂柳有栖靠在门框上冲她点点头:

  “因为有无论如何都想和一之濑说的话,关于他的。”

  “是吗?”

  一之濑帆波也没有要细问的意思,她走进那间房间点亮了灯,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副国际象棋的棋盘,黑与白的棋子散落在上面,一之濑帆波在靠近里的那一方凳子上坐下了。

  “我还以为一之濑会拒绝我的谈话邀请,毕竟在之前我对一之濑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被你讨厌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在二人十岁到十四岁的时间里,坂柳有栖一直以北川凉的身份与一之濑帆波通信,同时她又假冒着一之濑帆波诱骗着北川凉做出行动,从某一方面上来说,她几乎算是在玩弄着两个人的人生。

  “嗯,坂柳小姐做的事情确实很过分。”

  一之濑帆波用凛然的双目直视着她,目光中毫无畏惧之色:

  “我不光记着自己的这一份,也替凉记下了他的一份。”

  “是吗?”

  坂柳有栖慢吞吞地坐到靠近门的那方椅子上,这种病弱而娇小的姿态或许很容易获得他人的保护欲吧,她伸出手去把玩着棋盘上的‘皇后’:

  “那我就静候着你的挑战了。”

  “如果他明天可以成功的话,不到一年后,我们应该就能在东京高等育成中学见面吧。”

  她伸出手指来将直立在棋盘上的‘骑士’棋子戳倒:

  “如果有机会成为对手的话,要全力以赴哦。”

  “东京高等育成中学……”

  一之濑帆波回想起她在北川凉的梦境中看到的场景,只可惜当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站在终点线起跑结果硬是失败的自己,虽然后面涉及到了一些校园内部的事件,但是已经不是记得特别清楚了。

  除了还记得被自己称为“南云学长”的某个黄发男子的脸。

  【又开始犯恶心了。】

  一之濑帆波赶快将胃部涌上来的不适感压下去:

  “坂柳小姐今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对他这两年的生活有些好奇……”

  似乎是察觉到一之濑帆波立刻投来的明亮目光,坂柳有栖也是无奈地摆摆手道:

  “毕竟在过去的两年间,我自己都被他给我编造的梦境欺骗,一直以为当时是我击败了他,然后这两年一直是由松雄荣一郎照料,直到昨天梦醒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对他这两年的经历几乎是一无所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呢?”

  一之濑帆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坂柳有栖的请求:

  “倒不如说坂柳小姐你的立场才很奇怪吧?追根溯源来说,凉童年的悲剧几乎是你一手造成的吧,就是因为小孩子时期的一时兴起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一之濑帆波瞪向坂柳有栖:

  “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凉还会选择和你这种人合作,甚至专门为你打造了一个长达两年多的梦境。”

  “难得的真心话嘛。”

  坂柳有栖也没有因为一之濑帆波的话而产生生气的迹象,她只是交叉着双手将头撑在上面对她夸赞道:

  “有些时候就是需要真心话的,谎言构筑的梦境都是会醒的。”

  她稍稍感叹了一句便朝着一之濑帆波说出今晚找她过来的真正意图:

  “如果,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