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702章

吉尔伽美什高傲的昂起头，道：“人世间的凡夫俗子或许会为了活下去而抛弃一切，可成为英灵的我们哪个没有比死亡更加深邃的执念。不管你因为什么甘愿成为一只狗，只要你还是一只狗，本王就没有杀你的理由。”

“连你这样的臣子也驾驭不了，本王的王道岂不是一个笑话？”

说罢，吉尔伽美什沉思许久，道：“来了也好，正好本王倒要看看，这一次这个所谓的管理者，到底有多么受至高神的喜爱。本王就不相信，至高神能够庇佑这种渣滓永久！”

“现在本王掌握的力量也越来越强了，总有一天这股力量会突破极限，会让所谓的至高神也颤抖。等着吧，恩奇都，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吉尔伽美什下了决定，就要赶往原本幻想乡所在的世界，在那里他发誓要亲手杀掉这个被至高神爱戴的管理者。当然，在这个管理者临死之前，他也发挥一些郁热，让吉尔伽美什利用他作为筹码，想至高神询问恩奇都的下落。

我的挚友啊，你到底在哪里呢！

自从吉尔伽美什掌握了那个死在他手下管理者的力量之后，他的能力和野心也随之疯狂的膨胀。小小的英灵殿压根无法束缚他，甚至随后在跟Fate世界的对撞之中，他也侥幸幸存并且从Fate世界之中逃了出来。

在那之后，吉尔伽美什开始了他如同蝗虫一般的世界之旅。借用自己掌握的力量，还有被他掌握的黑泥的力量，无数的世界被污染，无数的世界成为滋养黑泥的温室。所有的黑泥也转过来被吉尔伽美什所用，成为了吉尔伽美什手中无武不破的剑。

终于有一天，这把剑重新斩向了原本吉尔伽美什所在的Fate世界。

在无尽的黑泥面前，即便是抑止力也无法抵抗这股力量，整个世界的根源也成为了一片黑色，整个世界的力量也暴露在了吉尔伽美什之前，被吉尔伽美什掌握。

整个型月世界的一切都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的囊中之物，虽然吉尔伽美什不是创世神，更像是一个毁灭一切的魔王，可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切切实实控制着整个Fate世界，连抑止力也不敢抵抗，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的传声筒。

志得意满的吉尔伽美什意识到，他终于成为了真正的王，王上之王，凌驾于诸神甚至凌驾于世界之上的王。这样的王才可以被称之为最大的王，这样的王才是无敌的王！

这样伟大的成就，怎么能够不跟他的挚友分享？

然而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意识到，Fate世界之中他掌控了一切，只是整个世界之中少了一个人。

少了他唯一的挚友，恩奇都。

090 想吃点酸的

吉尔伽美什怀疑过，这是Fate世界抑止力的阴谋，然而经过他多方的验证，吉尔伽美什最终只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恩奇都的消失压根没有任何的根据可言。

作为英灵的恩奇都，本来本体应该长居于英灵殿之中，被抑止力管辖。然而当抑止力也无法解释恩奇都的消失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所感到的只有一片茫然无措。

他的挚友，去了哪里？

吉尔伽美什发疯一般寻找自己的挚友，从一开始的Fate世界渐渐蔓延到了其余的世界。直到在跟另外一个管理者战斗之后，他知道了至高神的存在。

原来，在他的头顶还有神明，原来哪怕吉尔伽美什的王道已经凌驾于世界，掌握着许多其余的世界，可在他无法仰望的地方，仍旧有着足以操控一切毁灭一切的神明。

这让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命运被神明支配的生前，自己的挚友好像又要重演一次被神明赐死的悲哀。原本期望着的重聚不但没有出现，摆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甚至可能是永远的分别。

愤怒的吉尔伽美什终于忍不住向至高神发起了挑衅，他要从至高神身上得到一个答案，关于他挚友去向的答案。然而阿赖耶和盖亚怎么会去回应吉尔伽美什这样一个超越者，哪怕他闹得再大，在盖亚和阿赖耶看来，肯定也是不会理会他的。

当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而这，最终成为了促使吉尔伽美什追求力量，没有任何节制去追求无限制力量的原因。

既然你们对于我的质问无动于衷，那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然后高傲的笑着看着你们的眼泪，听着你们祈求一般的解释。

这就是吉尔伽美什现在做的事情。

人活着总要做点儿什么，吉尔伽美什也不例外。身为英灵他自然没有任何的自由自主性，可眼下凌驾于世界的他，完全被揭开了枷锁。他的愤怒也跟黑泥一样，被扩展到了一个个不同的世界。

“这样好么，吉尔？”

一声轻柔的询问划过吉尔伽美什的耳边，吉尔伽美什想都没有想就回应道：“没有什么不好的，异世界的人对本王而言无异于草芥。人类这种动物压根就是世界上肮脏的源泉，但凡人类有一点儿希望，又怎么会没有办法去抵挡这黑泥的力量？”

“这是审判，对人类自己的审判。”

吉尔伽美什说完，陡然间愣住了。

刚刚的一问一答，让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还在乌鲁克的日子。

他跟恩奇都总是谈论着天地万物，探讨着身为王的道理。除了恩奇都，从来没有人可以让吉尔伽美什敞开胸怀的谈论一切，从来没有人可以让吉尔伽美什心平气和的思考人世间的正与邪，对与错。

眼下他是在乌鲁克么？

怎么可能！

脚下无尽的黑泥，这人类罪与恶的集合体无时无刻不再哀嚎，不在试图反噬吉尔伽美什。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堪称完美无瑕的王道，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都有可能彻底堕落为一个疯子。

那么，既然这里不是乌鲁克，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谁呢？

这个世界，或者说整个二次元世界，有资格叫吉尔伽美什吉尔两个字，还让吉尔伽美什习惯自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人，又是谁呢？

“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骤然转身，眼睛瞪得滚圆，血红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慌乱。他有些害怕，天不怕地不怕连至高神也想踩在脚下的他，这一刻真的害怕刚刚出现在他耳边的，仅仅幻觉。

然而，出现在他背后的人，却展露出了吉尔伽美什无比熟悉的笑容。

“是啊，是我呢，吉尔。”

“很抱歉不辞而别，这么久让你担心了吧。”

无需确认，不需要鉴别真伪，单就是看着那无比熟悉的笑脸，吉尔伽美什就知道这个人确实是恩奇都。他的挚友，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挚友，恩奇都回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最终，也只能轻轻的问出了这一句。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恩奇都熟悉的笑脸，是应该摆出在乌鲁克那张熟悉的脸，还是跟恩奇都上演一出久别重逢的拥抱？

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僵硬，无数岁月以来跨越无数世界的杀戮和疯狂，果然还是有些影响他了。吉尔伽美什感觉身体都有些沉重，现在一身黑色盔甲的他，还有资格再去做恩奇都的朋友么？

“说起来有些复杂呢，简单点来说的话，那就是我响应了奇迹，接受的神的召唤。”

恩奇都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才发现，在恩奇都的脚下竟然是一条漆黑的大蛇。那庞大而且浑厚的气息，让吉尔伽美什一瞬间明白对方也是世界级别的神灵，就像Fate世界之中的抑制力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目光，恩奇都脚下的大蛇也发出了浑厚的声音，道：“吾乃红世的创造神祭礼之蛇，异世界的至高之王吉尔伽美什哟，吾带来了你的挚友，也带来了合作的善意。”

“时机已经成熟了，是时候来迎接我们自己的神了。”

……

“实玖瑠，你在哪？”

凉宫春日的声音在客厅里面回荡，她换掉鞋子走进了这个位于死神世界空座町的临时据点。

眼下不知为何，入侵死神世界的黑泥和英灵们开始渐渐退去，明明双方僵持不下，死神世界这边还有点儿撑不住的迹象，可战斗却这样戛然而止了。

对于黑泥军团那边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凉宫春日还是死神世界，甚至整个SOS团都一无所知。毕竟对面压根没有任何交流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刺探情报的可能。

不过，不论如何这对于整个SOS团都是一件好事。

有了在幻想乡世界对付黑泥的一些经验，眼下入侵死神世界的黑泥总算是被控制了起来。得益于死神们的善后处理，整个死神世界甚至普通人压根没有察觉到灾难就在他们的头顶。

“我在厨房里面呢，我做好了蛋糕，现在要吃么？”

“哇，太好了，实玖瑠的蛋糕！”

凉宫春日冲进了厨房，看到了实玖瑠在拿着草莓给蛋糕做最后的装饰。此时的实玖瑠明显已经恢复了过来，这无疑是让凉宫春日最高兴的。

“我先品尝一下！”

在实玖瑠有些嗔怒的眼神之中，凉宫春日毫不客气的把蛋糕中央的草莓拿起来塞到了嘴里。明明实玖瑠手边的餐盘里还有不少待用的草莓，偏偏凉宫春日就选中了最显眼的一棵。

凉宫春日就是凉宫春日，任性依旧，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改变凉宫春日。

“咦，甜的啊……”

品尝着香甜可口的草莓，凉宫春日却奇怪的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实玖瑠的蛋糕再加上黑泥军团的撤退，两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摆在一起，偏偏凉宫春日却总感觉有一种欲望没有被满足。

“甜的不好么，我可是特意挑选的草莓呢！”

“也不是不好啦……”

凉宫春日皱着眉头，她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了，道：“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儿大吧，老是想吃点算的东西。”

091 呕——

“想吃酸的？”

实玖瑠有些诧异的看着凉宫春日，对于凉宫春日的状况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眼下凉宫春日虽然看上去跟普通人无异，可是强大的力量早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

从那之后，凉宫春日别说是生病了，就算是一点儿小小的异样也从没有发生过在她身体上。至于因为压力大而导致口味改变这种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有没有找凉子检查过，春日·你不会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烦心吧？”

那天的事情，自然值得是跟莫默会面的事情。虽然双方见面的时间不长，可是毫无疑问的是，凉宫春日全面处于下风。

如果是力量上的弱势凉宫春日也就认下了，毕竟跟吉尔伽美什接触之后SOS团几乎是节节败退，这种弱势，凉宫春日几乎已经习惯。

然而莫默对于她的压制，却是除了力量上几乎其余方向的压制，无论是智慧还是风度，无论是算计还是心态，那一天凉宫春日感觉自己都输的一败涂地。

“别提那个混账东西了，之后估计很久我们都不会见到他了。哼哼，我给他留下的陷阱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凉宫春日对于她最后自己的小算计还是非常自信的，莫默就算再厉害，也得通过了那几十个世界的围堵之后才能够重新找到SOS团的踪迹。就算是莫默之后真的来找凉宫春日算账，那至少也是一年半载，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眼下，距离那次跟莫默的会面也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

“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生病？只是忽然想要吃点酸的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

说着说着，凉宫春日带上了一丝抱怨的语气。

见状实玖瑠微微一笑，抱着凉宫春日的手臂，道：“好吧好吧，等之后我就去准备。不就是酸的东西么，石榴、山楂、柠檬、杨梅……无论是做派还是水果沙拉，到时候保证你吃个够。”

听着实玖瑠的话，凉宫春日感觉自己口水差点儿流了下来。一想到那澎湃的酸意，她心中一股儿焦躁的悸动似乎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果然只是想吃点儿酸东西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嘿嘿，不愧是实玖瑠，还是实玖瑠你最好了。”

凉宫春日毫不客气的给了实玖瑠一个熊抱，然后抱着实玖瑠蹭来蹭去。实玖瑠虽然脸上有点儿无奈，可仍旧没有拒绝凉宫春日把她当成大号抱枕的行为。曾经的SOS团已经不复存在，凉宫春日能够完全信任而且保持亲密的人也就只有她实玖瑠一个了。

实玖瑠知道自己的定位，她就是在背后支持凉宫春日的伙伴。只有在她的身边，凉宫春日才能够暂时放下身为SOS团团长的责任，变回曾经无忧无虑的凉宫春日。

说来也算是小小的讽刺，曾经的凉宫春日无比渴望异常来打破她的日常，而现在的凉宫春日虽然没有说过，可是实玖瑠清楚，那有些短暂的寻找异常的日常，才是凉宫春日最开心的日子吧。

“对了对了，实玖瑠，告诉你个好消息啊。有希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了。而且跟以前不同，我们算是初步掌握了对抗黑泥的手段，也不用有希一个人承担一切了。”

啊，对了，还差点忘记了长门有希，她可是同样值得实玖瑠还有凉宫春日信赖的伙伴。

长门大明神，专业解决麻烦三百年。

“等她回来了，我们就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然后开始全面反攻吉尔伽美什。我就不相信了，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弱点？”

“好好好，不过在思考伟大详细的计划之前，先品尝一下我的得意之作怎么样？”

实玖瑠看着凉宫春日的志得意满，却没有附和她的意思，反而把凉宫春日从未来的计划之中拉回了现实。

这也是实玖瑠自认为她应该做的事情之一，哪怕凉宫春日看起来永远不会疲惫，可只要回到了家里，回到了她身边，实玖瑠就会尽可能的让凉宫春日回归日常。实玖瑠相信，这样就是她支持凉宫春日的最好方式。

“哼哼，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品尝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吃吧！”

嘴上保持着高傲的模式，可凉宫春日下手却切掉了一大块，丝毫没有所谓勉为其难的模样。这也算是凉宫春日成为了超越者的一大福利，至少她再也不用担心体重问题，可以贪婪的品尝实玖瑠准备的一切美味了。

“啊呜——”

凉宫春日张开大嘴一口咬掉了可怕的一大块，这看的实玖瑠又好笑又无奈。她连忙回身给凉宫春日准备果汁，她做的蛋糕哪怕没有一点儿干涩感，滑软如同奶酪，但无论如何蛋糕也不是这么吃的。

然而她刚转过身，就听到一声让人汗毛倒竖的呕吐声。

“呕——”

实玖瑠连忙转身，竟然发现凉宫春日脸色苍白，刚刚吞到嘴里咀嚼的蛋糕竟然全都吐了出来，就连她端着餐盘里面剩余的蛋糕也掉落在了地上。

“春日，你怎么了！”

实玖瑠连忙想要去搀扶凉宫春日，脸色苍白的凉宫春日眼中带着一丝茫然，她看着实玖瑠似乎想要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道：“那个，不好意思，不是你的蛋糕……我也不知道……呜！”

然而刚说了还没有三句，凉宫春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捂住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厨房，冲进了厕所，剧烈的呕吐了起来。就连被吓呆了在厨房一动不动的实玖瑠，也可以听到她几乎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春日！”

实玖瑠这才反应了过来，凉宫春日身体一定出了状况！

她一边冲向了厕所的方向，一边伸手轻轻一压胸前的胸针，急声道：“凉子，快回来，春日出问题了！”

随即，她稍微犹豫了几秒，接着又压了一次胸针，道：“有希，可以的话你也回来吧，我总感觉……感觉出了大事！”

092 我明白了！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朝仓凉子就已经出现在了客厅之中。眼下黑泥军团不知道因为什么退去了，她也难得清闲了下来。只是因为凉宫春日的成见和过去的不快，她也并不跟凉宫春日生活在一起而已。

出现的第一时间，她就看到了朝着厕所跑动的实玖瑠。实玖瑠脸色苍白的模样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可还没等她跟上去，凉宫春日便捂着嘴从厕所之中走了出来。

见状，朝仓凉子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凉宫春日还站在这里，那么不管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不会是大状况。

“春日，你还好吧，难道是我的蛋糕……”

实玖瑠一脸忧色的凑了上去，而凉宫春日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感觉非常的恶心。肯定不是你的蛋糕有问题，别说你的手艺那么好，就算真的是黑暗料理也肯定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