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611章

莫默嘴角一挑，似乎是冷笑，又好像的嘲讽，道：“那么我该怎么理解呢，这是一场威胁，还是一场交易？”

“如果这是一场威胁的话，你们打算用这个伪物来威胁我么？难道如果我不同意的话，这个伪物就会失去利用价值，被你们无情的抛弃么？”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可笑么？”

古明地觉却轻轻摇头，道：“的确，她是一个伪物，但我也说过了，这是一个测试。”

古明地觉回忆着从八云紫那里得到的关于莫默的一切信息，道:“如果你是一个可以毫不顾忌杀掉别人，杀掉伪物的男人，那就向我们证明这一点吧。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会认为你有足够的威胁，为了你的目的可能会危及整个幻想乡。”

“到时候，我们自然会重新考虑你的威胁和价值，如果我们认为不值得跟你冲突的话，那么或许我们会迎来谈判的机会。”

古明地觉微微犹豫，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跟你谈判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那个时候，古明地觉这个传声筒就没有了必要，八云紫就必须真的站出来了。因为可以毫无顾忌杀戮的莫默，既然可以杀死伪物，也自然可以迁怒幻想乡中的其余到底人，甚至毫无顾忌的毁掉幻想乡。

相反，如果莫默没有勇气杀死远坂凛，杀死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证明莫默的危险程度，那么莫默的危险性就没有那么大，或者简单来说，莫默是一个好人，是善良的人。

恶人总是让人畏惧，好人和善人总是容易被欺负。

这就是八云紫想要确定的事情。

八云紫之所以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无的放矢。她虽然不知道莫默带着藤原妹红几个女孩去了什么地方，可通过莫默的行为，她隐约可以看得到莫默的一些行动方针：保护弱者，或者说保护女性，然后并不以完全功利的心态，而是以一种带有绅士心态的行为，去面对女性。

如果莫默真的表里如一，是一个这样的人的话，那么八云紫感觉自己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幻想乡里面别的不少，身为女性或者说雌性的存在，可是比比皆是。至少八云紫可以不用以最坏的打算，来直面莫默了。

而确定这一切的代价，仅仅是一个对于整个幻想乡似乎没有什么用处的远坂凛，这对于用惯了手段见识了一切的妖怪贤者而言，完全是一笔再正常再合算不过的买卖。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也并不复杂，只不过隐藏在了古明地觉这完全不合理的逻辑之中了。一旦明白了八云紫的心态，古明地觉这不合理的逻辑，却成为了一柄已经亮出了刀刃的匕首。

如何面对这笔匕首，眼下就是莫默所要做的。

是自己拔出刀刃，跟这把匕首刀刃相向，还是抬起手把这把匕首压回刃鞘，转而采取更加柔和的手段？

明白了这一切，莫默笑了，笑的很灿烂。

他的笑容很暖，原本愤怒和冰冷的心，竟然也温暖了起来，连带着他的身体似乎也在变暖。而被莫默半搂半抱在怀中的远坂凛，自然也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在了一起，让远坂凛更加羞赧，不敢乱动。

她又气又恼，气的的她的好友古明地觉为什么就作出了这样的事情，把她推到了莫默怀里。恼的是，不管自己还是自己这个未婚夫，为什么一瞬间都变成了闷葫芦，就不能够有个人来结束这尴尬的场景么？

远坂凛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立刻坐起身来，甚至装作恼怒把莫默推开。可是她实在是使不出力气，再加上担心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恼怒，万一让已经伤心的莫默再次伤心，那她可真的罪无可恕了。

“你笑什么？”

古明地觉一直盯着莫默看个不停，她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隐隐在期待莫默的情绪变化。这个欺侮了她的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知道了八云紫在毫无道理的逼迫他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她以为莫默会愤怒，或者冷漠，一开始莫默也确实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可让古明地觉无法理解的是，莫默真正了解一切之后，为什么却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

难道她已经有了应对这一切的方法了么，还是说他自信他的力量，已经到了可以完全压制八云紫，让八云紫完全施展不出手段来的地步了么？

莫默当然不会自负到看不起八云紫的力量，实际上莫默一直都在忌惮着八云紫的力量。莫默唯一的底牌就是，自己本人并不太害怕八云紫了，除非八云紫还有着莫默所不知道的力量。

莫默自始至终，所担心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博丽灵梦的状况。如果不是担心过分惹恼了八云紫，会让博丽灵梦处于危险之中的话，那么莫默又怎么会这样谨小慎微。

现在，莫默更是被当做了一个好人，被当成了正义的一方，然后遭受了一般而言只有英雄和主角阵营才会遭受的刁难和考验。

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莫默遭受了这样的刁难，莫默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八云紫所发出的好人卡？

莫默眼下在笑着，笑的很灿烂，他之所以在笑，就是因为莫默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

他抓住了什么关键呢？

莫默抓住了远坂凛纤细的腰身，感受着巫女服之后的柔软弧度……啊不是，莫默身边多了一个远坂凛，一个自称为博丽灵梦的远坂凛。尽管这是古明地觉自己推过来推到莫默怀中的，可莫默隐隐觉得，远坂凛似乎就是这个关键。

为什么呢？

别忘记了之前莫默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莫默要见到博丽灵梦，而担心博丽灵梦出现了状况的莫默，一旦确认无法轻易见到博丽灵梦，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八云紫对峙，从她的口中知道博丽灵梦的消息。

因此，莫默所担心的第二件事，那就是八云紫利用自己的能力隐藏起来不出来，哪怕任凭莫默在幻想乡胡作非为她也不出来。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状况，莫默还真的很头疼，因为莫默虽然不怎么害怕八云紫隙间和境界之力的攻击，却拿着八云紫隙间和境界之力的藏匿手段没有太好的办法。

更何况，眼下是在幻想乡之中，在八云紫的地盘上。

所以，之前莫默才打定了注意，要一点点挖八云紫的墙角，然后逼迫八云紫出来，让双方有对峙和见面的机会。那个时候，莫默才真正有机会知道博丽灵梦的行踪。

可现在，莫默确认了博丽灵梦消失不见，还没有逼迫八云紫，结果八云紫自己已经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使出了让莫默难受的手段——用远坂凛这个伪物，来逼迫莫默作出选择，到底是杀戮，还是和平。

这是为什么？

八云紫肯定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为什么她现在却沉不住气了？

如果莫默对幻想乡大肆破坏的话，八云紫沉不住气还可以理解，可现在明明莫默仅仅是来到了博丽灵梦，为什么八云紫就沉不住气了？

所以，肯定有什么事情在催促着八云紫。

或许是莫默带来的威胁，或许是某种内部或者外部的压力，总而言之八云紫必须给莫默一个定义，然后根据这个定义进一步应对莫默。

八云紫，在着急。

她已经跳了出来，莫默什么还没做，可让八云紫跳出来的这个目的却似乎已经达到了。尽管眼下跳出来的并非八云紫本人，而是古明地觉，是八云紫的传声筒。

到底是什么，让八云紫跳了出来呢？

答案，似乎也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莫默怀中这个不断升温，坐等爆炸的伪物了。

140 好吧，我放弃了

因为某种原因，远坂凛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而莫默见到了远坂凛，会破坏这种意义，让八云紫有损失。所以，八云紫才会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这是莫默可以轻松得出的结论，尽管这其中还有一些需要深思可考量的部分，不过莫默似乎认定了这就是真相。

在思考这一切的时候，莫默的思维自然又变成了数字模式。无数的0和1让古明地觉双眼冒着金星星，等到莫默恢复了正常生物的思维的时候，他笑着跟古明地觉交流，道：“远坂凛，实际上很重要吧？”

古明地觉瞳孔一缩！

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行动，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八云紫无法阻止我见到远坂凛，又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让远坂凛处于危机之中，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提不起对于远坂凛的兴趣，认为远坂凛没有丝毫的用处。”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远坂凛没有丝毫的意义，让我杀了她来完成这个小小的测试。实际上，八云紫所想的却是我不是一个杀人狂，不会因为你们的话而随意打远坂凛的主意。”

“这样一来，本来很重要的远坂凛，经过这么一闹，就成为了压根一点儿也不重要的棋子了，也不会入我的眼睛，是这样的么？”

古明地觉呼吸变得急促，她低下头，抿着嘴唇，不去看莫默的眼睛，却也没有回答。

莫默也不着急，安心等待古明地觉的回应。古明地觉似乎也不着急，三个人里面最着急的，恐怕就是皮肤上隐隐冒出一丝汗水的远坂凛了。

她感觉自己要尴尬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她已经快到了忍耐的极限了，难不成跟莫默保持这么一副尴尬的模样，弄的浑身大汗也不再动弹？先不提她实际上跟莫默还是陌生人的关系，就算她跟莫默真的确定了关系，把一身大汗的丑态展现在莫默面前，也是她这样优雅的淑女无法接受的事情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么？要不然我们尝试一下，我也试一试杀妹证道的滋味？虽然我确实也喜欢远坂凛这样的女孩，不过毕竟刚见面，我还是能够狠下心来的。”

古明地觉重新抬头，接着微微摇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是那样的角色。”

“这也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说不定你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古明地觉呼吸一滞，再次沉默，似乎已经无言以对。这一次，莫默没有等待古明地觉组织语言，道：“说吧，实际上你们对于这种状况，也准备好了吧？”

古明地觉再次惊讶的瞪大眼睛，道：“你……”

“八云紫绝对不会做没有任何准备的事情，我识破你们的计划，也绝对在你们的预料之中了。八云紫肯定对这样的状况也有所安排，凡事不虑胜先虑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古明地觉深深的凝视了莫默一眼，最后涩声道：“你说的对，是我失算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考虑到了这个地步。的确……远坂凛虽然不是幻想乡的人，她的能力也无关紧要，可她必须活着，在幻想乡好好的活着。”

“这其中……关系到什么事情，你自然不需要知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八云紫而已。但是，这个女孩必须活着这一点，不能够被动摇。”

“所以我现在已经抓住你们的命脉了？”

“你不会伤害她的，这一点同样也是你的命脉。”

说到这，古明地觉声音肯定，似乎比着莫默自己还断定莫默是一个什么人，断定莫默不会伤害远坂凛。这让莫默不仅撇了撇嘴角，最后打消了跟古明地觉扯皮的兴趣。

莫默到底有没有杀妹证道的勇气，只有莫默做出来才能够给出答案。而莫默一旦做了，那么也就不用给出答案了，毕竟那个时候远坂凛已经为莫默献祭证道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悖论，莫默和古明地觉又不是搞辩论，在这一点上纠缠不清，那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直接说吧，”莫默话音一转，道：“你刚刚说过了，如果我杀死了她，那么就会获得跟八云紫谈判的机会。现在，我没有杀死她，却识破了你们的算计，这样我也同样可以获得谈判的机会吧。”

“不是以一个高度危险的危险分子的身份，而是一个抓住了你们把柄的外来者的身份，八云紫就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

古明地觉也没有继续跟莫默扯皮的心思，她说道：“八云紫说过了，如果最终瞒不了你的话，那么我们能够给出的条件也只有一个……在不影响整个幻想乡生存和安静的情况下，你的一切合理的行为都可以被包容。”

莫默微微一挑，道：“一切合理的行为？如果我鸠占鹊巢，夺走了八云紫的幻想乡也可以被八云紫包容？”

“是的，如果整个幻想乡的人认为你有资格代替紫大人，那么这是合理的，就可以被包容。”

“哪怕我让整个幻想乡成为我的后宫，你们所有人都成为我的奴隶，被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古明地觉身体一抖，脑海中那百分之八十的脑容量似乎又要承受不住了。她努力不让声调变化，道：“只要当事人不反对，那么这就是合理的，也是可以被包容的。”

“你们就不怕我毁掉幻想乡？”

“你不会的，就像你不会轻易杀死这个女孩一样。”

莫默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三分，低沉道：“古明地觉，你和八云紫到底算是在保护什么，这就是你们保护幻想乡的方式么？”

“是的。”

这一次，古明地觉回答的干净利落。

莫默凝视着古明地觉，几秒钟之后，他说道：“我来幻想乡的目的，是为了灵梦，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一点，没有任何可以商谈的可能性。”

古明地觉再次干净利落的回答，道：“虽然我也不清楚博丽灵梦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八云紫的意思很清楚，博丽灵梦的一切都不可谈。如果你仍旧要为了一个博丽灵梦向整个幻想乡动手的话……那么我们也只有成为你的敌人了。”

“只有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莫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冷漠的看着古明地觉，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可以容许我以所谓合理的手法在幻想乡之中胡作非为，却不允许我知道灵梦一丝一毫的消息，哪怕我付出任何的代价？”

“整个幻想乡，加起来，也没有博丽灵梦的一句消息重要？”

“是的，你可以这样理解。”

古明地觉似乎鼓起了勇气，抛弃了一切杂念，就这样笔直的跟莫默对视，看着莫默眼中翻滚的情绪。哪怕莫默在关键的念头上，留给古明地觉的只有一串0和1，这一刻，古明地觉似乎也读懂了莫默的心情。

古明地觉感觉……这一次，八云紫似乎是输了。虽然八云紫推断的没有大错，莫默这个人是一个好人，不会轻易杀人，是一个会对诸多雌性动手动脚的绅士，可无论如何，她对于博丽灵梦的心情的真实的。

这个男人……在博丽灵梦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妥协。偏偏博丽灵梦又是八云紫那边绝对不能够碰触的逆鳞，这简直……就是无解的难题啊！

难道……双方的冲突真的无可避免么？

纯粹的外敌已经够让幻想乡头疼的了，结果现在又要多一个敌人么？

就在古明地觉表面坚强，实际上却心神不宁的时候，莫默冷漠的脸上忽然又浮起了笑容，而且笑得很灿烂。

“什么啊……早说不就好了么，我答应了。”

唉？

古明地觉愕然瞪大眼睛，莫默说他答应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放弃博丽灵梦的话，整个幻想乡都可以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容许我的行为吧，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是这样的……”

古明地觉木然回答，莫默这是什么意思，要为了幻想乡放弃博丽灵梦？

这怎么可能，明明莫默对博丽灵梦那么深情，就连她之前也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这样的感情，怎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你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放弃了博丽灵梦？”

莫默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道：“这又什么理解的，毕竟灵梦再好，也只是一枝独秀而已。比起幻想乡的后花园，再美的花，也仅仅是一枝，不是么？”

古明地觉呆立原地，莫默的心声毫无保留的传到了她的意识中。可是，对于自己能力万分自信的古明地觉，这一次似乎不想去相信自己的能力了。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放弃了博丽灵梦？

古明地觉不想相信，可这个时候，她又不得不相信。

“好了，我实在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你可离开去联系八云紫了，就告诉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去找博丽灵梦。所以，让她也别干扰我在幻想乡里面的行为，你明白了么？”

古明地觉木然点头，站起身，有些踉跄的向外走去，似乎还难以接受莫默的转变。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那么她也是时候去找八云紫回报了。

“啊，对了，古明地觉。”

而这个时候，莫默叫住了古明地觉，道：“别走那么快啊，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让我想想，用什么代价，可以购买你的忠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