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542章

剑尖微微一颤，又是仲村由理刚刚听到过的嗡鸣声，然后仲村由理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看着脚下的水泥地面。

半米见方的小小地面，竟然被切成了一个棋盘，每个方格是边长一公分的正方形，所有的切割线整整齐齐，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瑕疵。

仲村由理很清楚，就在一秒钟之前，地面上还是没有注意东西的。可就在一秒钟之后，在这个紫发女孩剑尖颤抖的一瞬间，地面上就多了这些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速度，这个女孩，到底有着什么力量？

难道，她也是天使？

或者更进一步，她是神的仆人，是高级的天使，又或者是神最强大的保护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正牵着这个强大女孩手的男人，他就是神么？

神，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虽然很抱歉打扰你的胡思乱想，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们肯定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绀野木绵季再次打断了仲村由理，语调上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嘴角还挂着活泼的笑容，然而这个笑容却让仲村由理感到了一股名为畏惧的情绪。

对强者的畏惧。

“我之所以出手，纯粹是为了你刚刚拿枪指着大哥哥的行为而已。我明白你是因为急于想要证明什么，也认为你并不会故意伤害大哥哥。”

“不过，”绀野木绵季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变得严肃，道：“别说是自认为对大哥哥无害了，就算是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也不会允许的。”

“下一次，如果你或者你的同伴还试图伤害我的大哥哥的话，会死哟。”

“我说的，可是真正的死，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死法。”

说完，优纪轻轻的还剑入鞘。此时她的属性值足以让她成为最为优秀的英灵了，有着远超人类想象，如同神话中的战斗能力。

而她手中的直剑，也是莫默用自己的能力为优纪量身打造的。虽然眼下仅仅是对于未元物质的粗略应用，不过优纪这把剑砍断这个世界科技体系下的绝大多数材料，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仲村由理一直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地面上宛如棋盘一般整齐的剑痕，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不是天使做的，而是眼前这个女孩做的。

她到底是谁！

“你是谁，你也是天使么！”

仲村由理想到了就问，她的眼中爆发了强烈的愤怒和斗志，尽管她心底感到了恐惧，害怕，感到了一股本能的畏惧。

显然，眼前人的力量远不是仲村由理能够抵抗的，可是她没有退却，也不能退却。她必须站出来，面对天使，面对神，然后面对困难的一切，绝对不会允许生前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这就是仲村由理的坚持！

绀野木绵季面对气势汹汹的仲村由理，这一次没有说话，反而转头看着莫默，再次甜甜的笑了起来。

她只是剑，剑要保护主人，帮助主人杀敌。至于其余的事情，那就是主人决定的了，而不是她一把剑。

似乎发现了绀野木绵季的目光变化，仲村由理也把目光放到了莫默身上。她呼吸愈发的急促，莫默眼下这幅悠然的外表，却让被仲村由理打上了神的标签。

莫默也饶有趣味的看着仲村由理，看着仲村由理这幅紧张、逞强的模样，思考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进入《AngelBeats！》世界，这显然出乎了莫默的预料之外，毕竟莫默是打算进入幻想乡的。结果莫默似乎注定无法顺利穿越一般，莫默的目的地又出现了偏差。

这是莫默一开始的想法。

不过随即，莫默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

莫默的目的地确实是幻想乡不错，可是幻想乡是一个世界么？

显然不是。

幻想乡是被双重大结界所封闭起来的一块土地，虽然上面生活着诸多的妖怪，有着很多的地域划分。不过真要丈量这片土地大小的话，幻想乡还真的是一个小地方。

而这样一个小地方，肯定不能被称之为世界。事实上也是，幻想乡虽然是一处封闭的土地，但是它仍旧是某个大世界的一部分。

莫默穿越的目标是这个大世界，至于能不能准确进入幻想乡……这恐怕要看阿赖耶的心情。

现在，显然阿赖耶没有直接把莫默送入了幻想乡，而是送到了死后世界之中的校园里面，让莫默跟仲村由理见了面。

从大的意义上来讲，这一次的穿越已经很成功的，至少没有让莫默变得赤诚，也确实进入了新世界之中，虽然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

幻想乡竟然是连接跟AB所刻画的死后世界联系在一起，两者竟然是公用的一个世界观么？

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也是莫默现在在思考并判断的问题。

莫默的目标是进入幻想乡，虽然莫默愿意相信幻想乡跟死后的世界真的是在一片土地上，可是理智却在阻拦莫默的判断，告诉莫默幻想乡是绝对不可能呆在这个世界里面的。

别的不说，死后的世界这里，只是被称之为世界而已。它说白了就是一处大型学院，以及学院周边的山林、河流、海洋等等环境，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东西。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全貌，仅仅如同一处度假胜地一样的地方，从本质上来说，压根不可能称之为世界。

而幻想乡那边，幻想乡所依附的世界莫默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莫默却知道，那边一定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不可能是眼下莫默所在的死后世界。

毕竟……死后世界，除了少数Bug之外，其余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中的人，只有死人啊！

难道幻想乡里面的人，已经死绝了么？

作者留言：

PS：关于幻想乡，我想很多大佬比我了解的多。不过这本书里，我不执着于一设或者二设，是写的自己笔下不完全等同于原本样貌的幻想乡。所以书中的一切设定以本书为准，就当是作者的任性吧！

028 做人要高调

“我并不是天使，更不是神明。”

莫默迎着仲村由理复杂的目光，回应了她的疑惑。不过显然莫默一两句话是不可能让仲村由理就这么相信的，因为仲村由理对于神的执念可谓相当之深。

儿时的悲惨遭遇让仲村由理坚信这个世界上有着命运这种东西，而神就是主导人类命运的存在。

如果不是命运，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也不会惨死。如果不是神的戏弄，她也不会在死后进入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还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

所以，仲村由理要反抗神，生前本来就在对抗自己命运的她，死后更是坚定了这种意志。她要把自己身上的命运打破，要让戏弄她以她的痛苦为乐的神明为此付出代价。

这就是仲村由理的心理，以及眼下的行动动机。至于她这种心理到底是一种信仰，还是一种纯粹的执念，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了吧？

莫默正如他说的一样，自然不可能是神。虽然眼下莫默的力量，恐怕可以让无数人认为莫默就是神。哪怕不是神，起码也拥有神的力量，是神灵的使徒，可以引发神灵才能创造的奇迹。

而这也是莫默正要思考的问题，他眼下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或者说是身份介入这个世界呢？

莫默来到这里的目的非常的明确，那就是找到幻想乡，把灵梦接回英灵殿。无论中间遇到了什么样的阻碍，都无法阻挡莫默的决心和行动。

那么，莫默会遇到什么的阻碍呢？

在仲村由理疑惑的目光之中，莫默再次打量了一下这所学校，这个死后的世界，至少现在，莫默没有看到任何幻想乡的踪迹。

虽然不知道幻想乡是什么状况，莫默却知道，幻想乡绝对出问题了。

否则，要进入幻想乡的莫默也不会被扔入死后的世界，而博丽灵梦那边一开始也不会因为重伤垂死向阿赖耶请求，现在也不会因为自身的状况不好，使得阿赖耶主动把莫默扔来了幻想乡。

这一切，都说明了幻想乡出了很大的问题，或许也已经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正需要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给予幻想乡以最大的帮助。

思来想去，这是莫默自认为最有可能性的现状，而这也让莫默决定了他这一次行动的基本原则——高调。

没错，就是高调。

以高调的身份登场，作出高调的行为，吸引死后世界甚至说是整个世界，还有隐藏在暗处幻想乡的注意，然后直接跳入所有人的眼帘。

莫默相信，他和博丽灵梦之间的那份心意不会动摇。只要幻想乡那边知道了莫默的存在，就一定会把莫默这边当成战友，至少也不会是敌人的关系。

甚至，在确认了莫默的身份之后，说不定幻想乡还会对莫默敞开门扉，欢迎莫默进入呢。

毕竟幻想乡可是博丽灵梦的家，而博丽灵梦也是在幻想乡长大的女孩。从这种意义上而言，莫默娶了博丽灵梦之后，幻想乡不就是博丽灵梦的娘家了么？

莫默为了娘家人出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莫默自认为条件还不错，到时候娘家人的长辈，比如紫妈这样的，肯定也会对莫默抱有极大的好感，到时候也方便莫默跟娘家人们建立深厚的革命战斗友谊。

当然，莫默这样的行为也可能引来敌人的攻击，假设幻想乡现在正处于这种被敌人压制的环境之下的话，莫默突然亮相，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莫默不介意，莫默既然决定了高调行事，就已经做好了帮助幻想乡抗下事端的准备。虽然莫默知道自己的力量还远不能跟金闪闪、凉宫春日和夏娜这种Boss级别的人硬干，不过想要战胜眼下的莫默的话，不付出巨大的代价也是不可能的。

为了博丽灵梦，为了可能正被攻击，抵抗者巨大压力的博丽灵梦，莫默甘愿用出自己全部的能量，然后为了自己的爱人分担她肩膀上的压力。

这是莫默作为一个男人，所应该做的。

所以啊，不管眼下隐藏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是什么，哪怕是金闪闪亲自跑来Gank，莫默也无所畏惧。

“不可能！”

听了莫默的话，仲村由理果然反应和激烈，直接反驳莫默的话，看着她脸上愤怒的红晕，莫默不怀疑她手里如果还有枪的话，会直接向莫默射击。

“就算你不是天使和神明，至少也是了解这一切内幕的人，跟天使一样是神的走狗！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浑身上下都有着一股神明的臭味！”

莫默听了，心底一颤，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果然仲村由理的直觉该说非常的精准么？

虽然知道这只是仲村由理的感觉，也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莫默总感觉自己身上有着盖亚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大地的眷恋。这让莫默感觉，仿佛那天深入盖亚体内，为盖亚留下材料的不是莫默，反而是盖亚把什么留在了莫默体内。

莫默打了一个寒战，不过保持面不改色。虽然莫默在盖亚和阿赖耶面前不能保持淡定，可是应对仲村由理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仲村由理多么坚强，多么有才能，对神明的憎恨让她有着多么强的行动力，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之中的精英而已。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

莫默淡淡一笑，道：“关于我们的身份，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不过你确定要知道么？”

仲村由理闻言，下意识的想要说一句那当然。可是看着莫默自信的笑容，和深邃的眼神，一股恐慌感笼罩她的心头。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关于你现在面对的一切，和你所抗争寻找的一切。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合适的代价和理由，才能够让我透露给你。”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确定要知道你渴望知道的那一切么，如果想要的话，你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仲村由理屏住了呼吸，莫默一连串的问题，仿佛已经把她心中的愤怒和激动打消了，转而她现在面对是，是对自己人生和认知的拷问，是她一直以来在追求的，想要得到答案的终极问题。

伸出手，就可以获悉一切，可是这个时候仲村由理却犹豫了，她在恐惧，恐惧自己过去的一切，被眼前的真相和现实，打的支离破碎。

莫默没有继续追问仲村由理，对于仲村由理莫默还是相当欣赏的。虽然反抗命运，违逆神明这样的动机有着中二病的嫌疑，但是仲村由理的才能和性情，毫无疑问都是值得莫默赞美的地方。

“我……”

仲村由理颤抖着张开了嘴唇，莫默的微笑似乎变成了沉重的压力，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透不过起来。

明明真相可能就在眼前，只要自己选择了解这一切，就能够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心头的困惑，就能够真正明白命运的意义，找到操控自己命运的神明……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犹豫了呢？

不，说犹豫甚至并不合适，准确的说，现在的她在恐惧吧！

恐惧真相，恐惧真实，恐惧自己的过去被一击破碎。

“我……”

呢喃着说不出一个字，一股悲愤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抿着嘴唇，牙齿用力，几乎要把双唇咬出血来。

“别这幅表情啊，就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这个时候，莫默再次说话，而且不知何时，莫默已经拉着绀野木绵季来到了仲村由理的身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仲村由理的脑袋上。

必杀，摸头杀！

可惜没有什么卵用。

“你干什么啊！”

仲村由理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反抗，恼怒的就要伸手去把莫默的手推开。她跟莫默又不熟，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容许别人，尤其是男孩子随便摸她的头呢？

然而等她的手来到自己头顶的时候，莫默的手已然收走。被她抓在手中的，不是莫默的手腕，而是一件如同发卡一般的奇怪设备。

“这是……”

“神经连结装置。”

莫默点了点自己脖子上的神经连结装置，道：“你可以把它当做未来科技的一种手机代替品，个人移动终端。里面有着很多的功能，有了它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样的东西，你为什么……”

“小小的见面礼而已。”

莫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仲村由理小姐，你的心情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很遗憾，我却是不是你所要找的神。”

“在你想明白到底要不要付出代价，从我这里得到真相之前，你大可以有充分的时间来考虑。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有秉烛夜谈深入交流的机会。”

莫默笑容变得灿烂了三分，道：“至于这份礼物，我想你应该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吧？难道在这个死后的世界，我还能对你不利么？”

仲村由理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心中还是因为真相的事情无法释怀，不过手头上这件高科技设备，还是分散了仲村由理的一些注意力，让她情绪稳定了一点儿。

“这东西，应该怎么佩戴？”

仲村由理自己看了莫默和绀野木绵季的脖子几秒，却仍旧没有轻易尝试，毕竟神经连结装置这东西，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儿弱不禁风。

“需要我帮忙么？”

面对需要帮助的女士，莫默自然给出了优雅而且热心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