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丝jk
小山阳介不希望冬马和纱看到他拯救了一个人,然后整天想着利用他这份能力,去让他帮忙拯救别人干什么的,小山阳介不想再多什么梦境演员了。
所以此时此刻小山阳介才在冬马和纱面前故意卖惨,想得到冬马和纱的同情,让产生同情心的冬马和纱保守秘密,不让她产生贪欲,避免暴露出自己的能力。
看着冬马和纱的淡蓝色双眸,带着极为独特的悲来感情。
小山阳介似乎感觉。
计划好像成功了?
小山阳介不知道的事情是……
——计划失败了。
冬马和纱的说法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不是“我一定会保守秘密”。这两个说法在小山阳介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实际上是天差地别。
因为他们中间增加了一个别的因素。
——冬马和纱知道。
小木曾雪菜喜欢小山阳介。
小山阳介的时间还有很多,小山阳介的时间也似乎不多。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一个人的人生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一段时间。小木曾雪菜既然喜欢小山阳介,就得知道小山阳介即将死亡这个事实。
冬马和纱没办法替小木曾雪菜抉择。
是否让小木曾雪菜却爱上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与他开启一段恋情。
但是冬马和纱觉得小木曾雪菜是有知情权的——小木曾雪菜应该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而且因为这段感情付出了生命。
冬马和纱想让小木曾雪菜知道这个前提以后。
再让小木曾雪菜决定是否和现在的小山阳介交往。
人生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能够决定自己未来的走向,别人是代替不了她去做人生的决定的。小山阳介决定付出自己的生命,这件事情毫无疑问是崇高并且伟大的——在冬马和纱看来,小木曾雪菜必须知道小山阳介所做的一切事情才行。
到时候小木曾雪菜选择放弃小山阳介这份感情。
还是选择和小山阳介交往。
都是小木曾雪菜自己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事情——你也没有必要担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冬马和纱对于小山阳介这么说。
冬马和纱做了一个决定。
她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小木曾雪菜才行!!!
◇◇◇◇◇◇◇◇
东京国际机场。
高挑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性,红润的嘴唇里面正咬着蒲公英,好像是烟棒子一样叼在她的嘴边。这个女性翘着他的二郎腿,有些悠哉悠哉的坐在机场的等候椅上。
她在等今天的一架飞机。
ff14。
这架飞机上,有她很久没有见到的老同学。人类总是对过去会触景生情的,平冢静坐在椅子上面,心中偶尔也会有些感慨。
岁月总是特别无情。
她们当年那群毕业的学生,现在已经奔往四方,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平冢静现在还在学校里面当着老师,而平冢静现在要接的人却成了世界上最著名的钢琴家之一。
人生这种东西本来就说不准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平冢静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普通。
而别人却如此的光辉闪耀。
——不过别人就算光辉闪耀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光辉想要是别人的东西,和平冢静这个人无关。
平冢静只要过好自己的人生。
注重好自己的学生。
这一点就足够了。
“话说那个女人不就是大我五岁吗,怎么现在就有了上高中的女儿——而我还没有结婚。”平冢静有些愤愤不平的咬着自己嘴里面的蒲公英,这一个蒲公英是她来机场的路上下车的时候偶尔看到的一朵,因为机场是公共空间,不能抽烟,所以平冢静抓来咬着,来缓解自己的烟瘾。
对于平冢静来说嘴里面不吸吮着什么东西,人生就好像失去了光辉一样。平冢静的人生可不像别人那样灿烂辉煌,所以她人生仅有的一点点光辉,她就抓得紧紧的才行。
机场的人行色匆匆。
平冢静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
在机场显得格格不入。
有时候偶尔也会有男性,看着漂亮的黑发、黑眸的平冢静稍微停顿一下,被平冢静漂亮的样子迷了人眼。然后被平冢静抱以示威的铁拳,吓得再也不敢看平冢静,赶忙踏上自己的旅途。
“哟。”
“小静。”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机场的安检口走了出来,这个女人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吊儿郎当的平冢静。平冢静痞里痞气的样子,倒是让这个女人感到有些开心。
女人向着平冢静打了打招呼。
平冢静白了她一眼,站了起来。
“人民教师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啊?毕竟你可是教授别人的老师,至少在他们面前有点像样的教师样子吧。”
女人走到平冢静的面前,有些打趣的说道。
“我可受不了那些装腔作势的人——捏着自己的腔调披着虚假的皮,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活得很快乐,我觉得很害怕。我之所以这么放荡不羁,也是告诉我的学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纯真在的。”平冢静自我辩解。
“——比如你?”女人直接笑了。
女人笑的很开心。
短短的头发就到脖子,但是发梢到她洁白的锁骨。大大的眼睛下面有一颗泪痣,平冢静知道那种东西叫做美人痣,的的确确提升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气质。蓝色的瞳孔和她的女儿如出一辙,然而她的女儿眼睛中藏着的是冰冷,而身为母亲的冬马曜子眼睛中蕴含的却多是调侃。
平冢静觉得。
自己只是在为人处事的态度上有些随随便便而已,对于自己的人生平冢静还是看得很重的。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极为严谨,但是她的人生态度才是真真正正的游戏人生的态度。
一正一反。
却是好友。
这个世界上不乏奇怪的组合,但平冢静和冬马曜子之间奇怪的组合,却显得尤为奇怪。
“欢迎回来。”
平冢静上去拥抱了一下冬马曜子,两个漂亮女性贴在一起拥抱的场景,的确很让人瞩目,机场人的视线都有一这么一顺停留在这里。
平冢静贴近冬马曜子的耳边。
问了一个问题。
“你的那个病,怎么样了?”
冬马曜子的嘴角依旧露出笑容,似乎平冢静所说的病根本不是在说自己一样:“还能怎么样,快死了而已——白血病这种东西,在几年后的现代医学进步下,或许还能够治愈,但是我觉得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冬马曜子依旧露着微笑。
但是语言中透露着奇怪的悲哀。
“话说你跑到外国——不就是你害怕死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吗,你这次回来怎么这么坦然?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要面对人生的结局一样。”
平冢静奇怪的看着她。
冬马曜子诊断出了白血病。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
想要治疗就必须化疗,想要化疗就就会让她的头发完全脱掉,受到无限的折磨——平冢静对她说过,生命非常重要,但是冬马曜子显然更加在意自己的容貌,以及自己的音乐。
所以在病情恶化的这段时间。
冬马曜子特意的跑出国了。
害怕自己死在女儿面前。
冬马曜子之所以对于自己女儿这么疏离,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个不治之症。冬马曜子希望自己在未来,死在国外的时候,消息传回国内。
自己女儿能够淡然的接受。
“哦,我妈死了。”
她希望到时候自己女儿能是这么个反应,而不是沉浸在持久的悲哀当中——身为母亲的冬马曜子,自然非常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如果给了她太多的关爱,到时候冬马曜子死亡的时候,冬马和纱一定会痛苦一生吧。
人生这种东西。
有时候可由不得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每一个人,内心都不是邪恶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着柔软与温柔,即便是冬马曜子这种人,也是总是在期待这个世界上有着更多的美好。
冬马曜子这次之所以回来。
就是抓住了这份期待的美好。
“就是你那个学生,名字叫雪之下阳乃吧……”冬马曜子有点犹豫,“她对我说有办法彻底的治愈我的白血病,虽然这件事非常的荒谬,我当时也没有选择立刻相信。但是我最后还是来了。”
平冢静:??????
“她就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学习过任何的医疗知识——不过她家里面的背景倒是不一般,但无论她家里面的背景再怎么不一般,白血病这个难以攻克的难题,怎么可能被她轻而易举的治愈。”
冬马曜子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我得去相信这件事情——我喜欢这个世界,也喜欢我的女儿。我女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男朋友,我希望她至少能够在我临死之前找到男朋友才行。”
“哪怕是一线的机会,机会渺茫,我也得紧紧抓住。”
“这毕竟关乎到我们两个的人生。”
第十七章 堕入黑暗的冬马曜子
希望这种东西。
最好不要选择去相信。
人生这个玩意,本来就是一个烂到掉渣的游戏。人生中充满了希望,但是这份希望则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为了让你更好的坠入绝望的玩乐的铺垫。
冬马曜子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冬马曜子也相信,如果自己不去努力,把自己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非常愚蠢的做法——与其相信这种事情,还不如直接去跳楼去异世界转生来的爽快。
但是。
当人真正的绝望的时候。
会把抓住的所有东西都当做希望。
理智告诉冬马曜子,不应该相信雪之下阳乃的话。雪之下阳乃的话是荒谬的,不可思议的,甚至是骗人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自己的病情,然后哄骗自己可以治疗,希望得到自己这个世界级别的钢琴家的演出。
这样拙劣的骗局,在以前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冬马曜子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种诈骗邮件的“叮叮咚咚”的声音络绎不绝。冬马曜子早已经对于这种谎言已经麻木了,甚至把自己的邮件处理全都交给了自己的助理。这次要不是雪之下阳乃联络上平冢静,通过平冢静联络了冬马曜子,冬马曜子说不定连理睬都不会理睬雪之下阳乃。
当冬马曜子的理智告诉冬马曜子,应该不理睬雪之下阳乃。
并且应该相信她是一个骗子的时候。
冬马曜子意外的没有挂断雪之下阳乃的电话,甚至选择仔细的倾听了通过平冢静联系到她的雪之下阳乃的话。然后主动的坐上了回到日本的飞机。此时此刻,甚至正站在日本的这片岛国的国土上。
甚至冬马曜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行动的,只是觉得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了日本的国土上。自己推掉了所有的通告,演出,收益,就为了相信雪之下阳乃一句希望渺茫能够治愈她的话,不顾一切的回到了日本。
冬马曜子这才发现。
面对死亡,原来自己也是害怕的。
是啊,面对死亡有谁不能够不害怕呢?当死亡这把刀子切切实实的插进她的身体,切入她的皮肤,切破她的血管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上伤口的哀嚎,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皮肤的萎靡,更是能够感觉到血管血浆的迸裂。
自己一直坚持下来的勇气,自己一直坚持下来的信念,原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居然被一个万里外的女人轻轻两句话就击破了。
当自己恍惚过来的时候。
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想到自己漂亮可爱的女儿马上会带着恨意、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冬马曜子的内心涌起一层深深的悲哀。
这种悲哀像是湿润的水泥贴合在了自己身体的皮肤上,然后被太阳晒干净,一层一层剥落一般的悲哀。
与自己身体一模一样的那双淡蓝色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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