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是旅店老板,压榨荧妹中 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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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最开始荧是怎么露面的吗,那时候风魔龙入侵城内,她将魔龙击退,借助这个机会,丽莎她感受到魔龙力量的波动,它将其化作一个个结晶,藏在几座废弃的庙宇中。”

“随后我们出城,将这些结晶打碎,到了这里,风魔龙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哦,对了。”凯亚停住手中的笔,若有所思:“说到这个,还有一个疑点至今没有查清,其中的一座庙宇,等我们赶到时,现场是愚人众和丘丘人厮杀过的痕迹。还有爆炸……”

“不过这个待会再说,经历了几个月的外部压力,笼罩的阴云消散,骑士团准备小小地庆祝一下,就办了一个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歌德大酒店突然爆炸了。”

“那个被愚人众包场,几乎住着所有成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预征地爆炸了。巧合还是谋划,如果是谋划又是谁操纵的?同样不清楚。”

凯亚捏了捏鼻梁:

“但对当时的我们来说,不管原因如何,都是件天大的好事,索性没有深究,同时也为雪山上的变故埋下了伏笔。”

“要知道,愚人众当初进入蒙德境内的时候,大体分为三队,人数最多的一队在城内收集情报,另一队在城外安插眼线,而最后一队,进入了雪山上,开始了对杜林残骸的研究。”

“可惜当时我们并没有得知这一点,就算有所猜测,也有心无力。而在雪山的那支愚人众小队,因为城内总部的突然爆炸,惊疑不定、匆匆撤离,一部分实验成果来不及带走,留在了山中。”

凯亚念念有词地写完,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到第二条线了,也就是盗宝团。”

“怪鸟?”安柏问道,她当时也参与了对怪鸟的追捕,在荧考飞行执照的时候。

“嗯,那批盗宝团想去雪山碰碰运气,结果无意中发现了愚人众的实验基地,什么事就怕一知半解,愚人众再怎么研究,好歹能把杜林的残骸保管妥当,但盗宝团不一样,他们彻底玩脱了。”

“因为玩脱了,残骸就相当于变成了污染的源头,山中的魔物受到影响,被阿贝多发现,也是在这时候,那个原本在龙腹中的残次品,意外苏醒,逃脱了出来。”

“至于怪鸟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内、为了一件不值钱的文物不惜铤而走险,又要从很久前说起,那是在一次对盗宝团的追捕行动中,骑士团缴获了一批赃物,其中有一把剑。”

“而这把剑,是一把流传下来的魔剑,传闻只要摸到它的人都会发狂,当然,发狂的原因现在也知道了,因为那把剑在锻造时融入了杜林的鳞片与牙齿,受到魔龙的力量的影响,从而有了微弱的活性……

凯亚敲敲笔帽:

“用阿贝多的话说,就是另一个小型的污染源。”

“而这把剑不知道为什么,曾被盗宝团得到过。他们经过研究,得出剑身上含有诅咒的结论,并且可以不断吸收力量蜕变,诱人是诱人,但没法用,再加上被骑士团搜走了,也就不了了之。”

“而在残骸的异变发生后,他们应该是查阅一些古籍,又想起了这把剑的存在,大概是想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通过魔剑能吸收力量的特点,将残骸外泄的力量吸收掉。”

“但这样做有一个前提,就是先消除剑身上的诅咒,于是盗宝团将目光瞄准了教会中的那件文物,期望以此将魔剑净化……而这把剑当时在阿贝多手上,所以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夺回魔剑,一路去城里偷走文物。”

“这也是为什么,在阿贝多察觉到异常的时候,没有及时想到那个残次品的可能,因为存在的假想敌太多了,愚人众、盗宝团,都有足够的动机。”

“接着说回盗宝团,先不说这个办法是否能行得通,他们为了收拾自己折腾出来的残局,确实是如此行动的,才有了后来一系列发生的事。”

“啧。”说到这里,凯亚撇撇嘴,“我发现这群盗宝团还挺有道德底线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打算给自己擦屁股。”

随后凯亚在纸上划了一条线:

“嗯,屁股这个比喻可不能出现在报告文书里,要划掉。”

“再往下发展,就是所谓的骑士团闹鬼事件,说白了是一朵变异的骗骗花溜入骑士团,把顾白他们吓得够呛,现在来看,那朵骗骗花就是出自那个残次品的手笔,但目的不好说。”

“于此同时,那天晚上我从怪鸟嘴里问到情报,就急忙找到琴和罗莎利亚,才有了优菈她们去雪山的事。”

“而顾白,虽然现在说这个不怎么合适,但他当时确实是去凑热闹的。”

凯亚叹了口气:

“上面的一切,大概就是事情的起因了,环环相扣。”

“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再赘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雪山上的危机已经解除时,那个残次品的谋划才渐渐浮出水面。”

“顾白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提前计算好的,包括阿贝多也在局中,因为那个残次品冒充成了砂糖捏造了假的消息,因此做出了误判。”

“换句话说,我昨天早上得到的情报也是假的,而察觉到不对的原因,是因为先去了砂糖的住所一趟,她当然没在蒙德,但其中有个可疑的地方——”

“门上的积灰。”

说着凯亚皱了皱眉头:

“如果按照假情报中的时间,砂糖应该离开了没有多久,但积灰却是厚厚一层,我做过这方面的研究,难免多想了一点,就去找和她相熟的人打听消息。”

“也就是蒂玛乌斯。”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砂糖确实出城了,但不是关于课题,而是去野外收集甜甜花的变种。”

“到了这里,矛盾就产生了,我去了骑士团一趟,将猜测说给琴,还有顾白生病的事,哦,她那时候好像在发呆,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但那时仅仅是猜测,毕竟砂糖也有没把事情解释清楚的可能,随后我又去了砂糖的实验室一趟,直到发现这个。”

凯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

“砂糖的证件。”

“特殊时期,骑士团内互相确认身份都要用到这个,她如果要去雪山,就会遇见外围的骑士小队,但却忘了带上自己的身份证明。”

“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好几件事都是那么的巧合,就等同于刻意为之。”

“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是下午,我又去了总部一趟,打算立刻赶过去,但遭到了代理团长的拒绝。接下来的事,就是在出发时被你趁机躲进去,直到快到了才发现。”

凯亚自言自语地说道:

“最后是我们见到阿贝多,再与荧汇合。”

“身处其中时摸不到头脑,但如果跳出来看,老实说,能谋划这一切的人,心机深沉的可怕。它所缺少的,也许只是与头脑相匹配的实力。”

凯亚将帐篷来开一条缝隙,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有件事是我想不通的,从这一系列举动来看,它并不想急着杀掉顾白,但在悬崖上的时候,顾白他明显是被逼入了绝境。”

凯亚想了想:

“按照我的判断,那只丘丘王是被它所操控的,原本是想一点点逼近,直到顾白逃无可逃,把优菈丢下。”

“但它却没料到顾白直接跳下了悬崖,差点摔死,这应该是整件事中唯一出了差错的地方。”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只有我们两个偷跑出来,太过明显了。我估计,现在就算是傻子也会发现不对。”

但回去后的检讨什么的当然无所谓,只要所有人没事就好。

这句话凯亚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向安柏问道:

“这样梳理了一遍,能听懂吗?”

安柏只是点点头,表情中带着震惊与后怕,随后又担忧地问道:

“那既然它算好了一切,荧她们能赶上吗?”

“不知道。”

凯亚苦笑了一下:

“感性告诉我,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或许能创造奇迹也所不定,但理性上……当真正把一切想明白的时候,就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了。”

“想明白……”

凯亚重复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对于结果的悲观:

“不,顾白或许死不了。”

像是自问自答,他快速说道:

“想明白之后,我现在反倒有另外一个猜测了,那就是,它所做的一切,其实根本不怕我们猜到……反而,更担心我们猜不到。”

“你看,这一切的布局看起来眼花缭乱,但细细分析,就能发现其中矛盾的地方,也就是说,引起怀疑是早晚的事。”

“而一旦我们有所怀疑,经过一步步地推断,就会得到一种结论,它的目的是对顾白复仇,却找错了人……”

“但你不觉得,这种结论,很像是被它引导才会下意识得出的吗?”

“那它……”安柏扯了扯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实说,我开始担心,如果等阿贝多赶到的时候,顾白恰好没有死该怎么办了……有人来了!”

话没说完,凯亚的的耳朵动了一下,他提起剑,和安柏小心地走向帐篷口。

如果是荧和阿贝多,肯定会提前出声……无论结局好坏;

是顾白?

可已经玩过骗骗花的把戏了;

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但也不对,按照前面的推测,那个残次品根本不会留下让他逃脱的可能……

一个个猜测在心中浮现,凯亚将安柏挡在身后,警惕的掀开帘子,闪身走出去,随后愣在原地——

这位一向富有心机的骑兵队长,第一次张了张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安柏跟着他往前走,结果凯亚突然停住,她也跟着撞了上去:

“怎么了?”

正当她迅速将弓弦来开时,少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总是以自己的射术而自豪的她,好像忘了该怎么射箭了。

因为,在不远处的雪原上,有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逐渐映入他们的视野。

留有金色马尾的年轻女骑士,金属的臂铠上反射着刺眼的光泽,她背后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他们浑身落满积雪,正一步步向两人走来,身形在茫茫的洁白中显得模糊。

“尽管不太想说快掐我一下那种幼稚又俗套的台词,但我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

“我觉得我也出现幻觉了……”安柏呆呆地把手放在兔兔伯爵上扭了一下,“果然不疼,是假的。”

假的才怪!

瞬间的喜悦与激动后,安柏猛地向前跑去,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又回过头来,大声喊道:

“你不是说只有我么两个人悄悄溜出来吗!”

“额,好像是我说的……”

“你不是还说你想出城被她拒绝了吗?”

“安柏小姐。”凯亚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个笑容,他恢复了以往闲散的表情:“难道你没发现,每次当我谈到被拒绝的事时,用的称呼都是代理团长吗?”

“而当时拒绝我的代理团长,是某个总是带着魔女帽的女士,我可从未说过,是眼前这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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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天中的下午时分,蒙德

这一天没有午睡、没有点心、也没有偷懒,有的只是操劳和疲惫。

咚咚咚。

“请进。”

总是被人在背地里称作魔女小姐的年轻女性,正坐在办公室里,生无可恋地招招手。

“丽莎团长……”

“爱德华先生,首先,不要叫我团长,其次……”

“你有什么事吗?有就快说。”

“额,那个,这是新的文件,平时都是琴团长来批示……”

“好,我知道了。”慵懒的声音拖出长腔,丽莎又无精打采地挥挥手:“先放在这里吧。”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合拢,她伸了个懒腰,将帽子扶好,没有了以往优雅的姿态,而是小声嘀咕着站起身来:

“这算什么,代理代理团长?”

“还有,要是再拖下去,出去散心请假的理由可就行不通了……”

她想起一个个以震惊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骑士们;

还有某位骑兵队长,昨天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但又没办法告诉他怎么回事,只能尽力掩盖,以一副快把嘴唇咬破的无奈表情,听他说想要前往雪山的事。

不,你不想。

因为已经去了一个了。

再去一个就彻底乱了。

丽莎头疼地扶住额头。

琴,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想到这里,她走到窗台边,看着外面和煦的天气,舒展开纤细的眉毛,出神地托起下巴。

记得那时的天气和现在差不多。

那个时任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的少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佩戴好披风与臂铠,歉意地朝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