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是旅店老板,压榨荧妹中 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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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轻轻说道,嗓音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忽远忽近,显得飘渺无比。

“你知道吗,从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我只感到……”

“恶心。”

下一刻,雪地被溅出的血染红。

……

荧擦拭着长剑,来到阿贝多面前,神情不见轻松:

“走吧,我在回来的路上做了标记。”

“那好,我们分头找,安柏留下来照顾优菈……”

说着阿贝多伸出手,地面上涌起的岩石将尸体掩埋:

“还有,你们分开的时候顾白怎么样,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的能力消失了,是因为发烧那次,你在帐篷里喂他喝了那种药剂。”

荧的声音里不带有多少感情:

“接着,就是雪崩。”

“我……”阿贝多顿了顿,“抱歉,那时是我疏忽了。”

“我早该想到,不把药剂交给他的。”

月下龙奇潭 : 第148章 真相(一)

“抱歉。”

“我不是怪你。”荧侧过脸,不再看阿贝多,低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不,一切都是谋划好的事。”

“谋划?也包括他发烧吗?”荧又看向阿贝多:“但那是在你营地的实验室里发生的事。”

“还是说,所谓的谋划也包括他的能力消失?可那同样是你给他的药剂……”

她平复了几下呼吸,声音恢复平静:

“其他事我可以不管,无论是巧合还是刻意,我只当是我们运气太差了些。”

“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最关键的两个转折,却都是发生在你面前,阿贝多,我需要一个解释。”

阿贝多闻言垂下目光:“整件事是由我而起。顾白他是被我连累了。”

“道歉的话你已经讲过了,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听我说完,我说的连累,不仅仅是指这两次疏忽。而是……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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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

长剑出鞘,却并没有向他的身体刺去,顾白看着剑身从脸边划过——

阿贝多将剑插入雪中,紧贴着他的脖子,随后单膝跪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

“不要动。”

这样说着,对方闭起眼,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感受什么。

片刻后又睁开,阿贝多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果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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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当时轰开的坑洞,荧和阿贝多在刹那之花上疾驰着。

经过短暂的商讨,最终确定由凯亚、安柏和派蒙留下照顾优菈,同时提防周围的魔物。

而此时的两人正向那处悬崖赶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和凯亚安柏是怎么找到我的?”

“如果距离不是太远,我可以感知到你们的位置。”

“我、和顾白?”

“没错,我们的力量出自同源,而这股力量间的波动与共鸣,或许你们察觉不到,但对我这种人造人来说,几乎等同于本能的感知。”

“那顾白他……”

“我感觉不到他,否则我第一个去找的就是他了。”

“和能力消失有关?”

“不,能力消失,却不代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会消失,我曾做过一个比喻,就像是一头冬眠的黑熊。”

说完阿贝多看到荧身体一晃,安慰道:

“按理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能感到他的存在,所以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他的气息被某种人为的手段屏蔽掉了。”

“……我明白了,除了刚才说得那些以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信息?”

“在我诞生之前,老师曾创造过无数实验品,但无一成功。其中有些残次品并未死去,而是被杜林吞入腹中……直到有一天,它带着仇恨与妒忌,从龙腹中逃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它做的,但目的又是什么?”

“报复和替代。”

“但它去找的是顾白。”

“荧……”阿贝多凝重地看向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营地的实验室里,我同顾白讲得第一句话吗?”

“我说,我和他有着同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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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假的。”

阿贝多冷冷地说道。

脖子上先是一阵刺痛,随后感到粘稠的触感,那是被剑刃划破的标志,顾白艰难地侧过头:

“……什么假的?”

“你不需要听懂。”

“你想杀了我?”

“不然呢。”

“你能操控魔物,对吧。”

“是又如何。”

“不仅如此,其实你也能感应到我的位置。”

“你想说什么?”

顾白看着那张属于阿贝多的脸:

“可惜了,你只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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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它把顾白当成了你老师的作品?”

荧不由放慢脚步,惊愕道。

“是,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顾白那样,以为他是和我一样的人造人。”

“而我也是做了一些实验后才能确定,顾白只是与我相似。准确地说,是他身体里那个东西和我相似,我们并不是同类。”

“但那个残次品,它恐怕是真的把顾白当作同类了,也就是说,它的妒忌与仇恨,全是奔着顾白去的……”

“其实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点,直到从山顶赶过来,发现顾白的气息消失,才意识到这个可能。”

“可为什么要认准顾白?”

“它内心里渴望成为真的人类,又或者说,它以为顾白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属于它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不是选择了我,而是顾白,试想一下,这样一个被内心妒恨填满的残次品,突然有一天感到了两道同类的气息。”

“一个喜欢独来独往、住在山里、经常孤僻地独处;而另一个,身边围绕着同伴,总是欢声笑语,和每一个人关系都不错。”

“你觉得,它会更渴望成为哪个?”

荧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听阿贝多又说道:

“我能发现顾白的不同,是因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按照最坏的结果来想,现在那两个人已经碰面了。”

“而一旦碰面,它也会发现顾白的不同。但……就算发现了,也不要指望它会停手。”

阿贝多看了荧一眼,她正抿紧嘴唇,显然也想到了接下来的可能:

“换句话说,当它发现顾白不是它想要替代的那个人时,会放弃继续成为他的想法,因为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

“站在它的角度来讲,如果只是面对一个普通人,那些嫉恨也就失去了意义,但这不意味着,它会因此放过他。”

“千方百计想要取代的目标,事到临头却发现那个目标是假的,迎接它的,或许是更大的愤怒……”

荧喃喃地接过话:

“它会把顾白杀死,然后继续隐藏自己……”

阿贝多叹息道:

“直到有一天,再把矛头对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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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说……可惜了,你只差一点。”

“又想拖延时间?”

“或许吧。”

这一次阿贝多闻言没有笑,有的只是眼神中的怜悯:

“我说,你不会还在指望那些同伴吧?”

“你不信吗,那就不说这个了,聊聊别的。”

“废话已经足够了,第一次我会陪你玩玩这种把戏,现在我没有这个耐心。”

“你见过黑熊吗。”

“我说了,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你,见过黑熊吗?”

“你很吵……”

“黑熊,是一种很庞大、很凶猛,会冬眠的哺乳动物……”

“闭嘴!”

他猛地拿剑抵在顾白的胸口: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只是拖延时间。”

“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

随后他收回剑,放在自己的下巴处,将整张脸皮割下。

属于阿贝多的面孔被扔在雪中,血淋淋的粉肉露在外面,周围的皮肤在不断愈合着,器官被重新包裹住,却长成了一张五官模糊的脸。

他又将剑放在顾白的脸旁:

“如你所愿,轮到你了。”

看来这个办法已经不起作用了……

顾白在心里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