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型月开始的行者,魔王利姆露! 第33章

作者:灵梦儿

……

日转星移,时光飞逝,就在白骑士利姆露紧张刺激的进行锄大地,疯狂的挖掘剑鞘之时,距离康沃尔并不算远的伦敦中,魔术师利姆露却是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大教室的外面,然后收起教本道:“今天的内容就先讲这些,剩下的你们时间你们自习吧——”

说完,他微微凝起眼眸,看向了门口的同时,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在那里,一道身影正笔直的站在过道上,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利姆露的到来。

“安好,肯尼斯教授。”利姆露挑了挑眉,轻笑道:“能在基础学科见到肯尼斯教授……还真是有些意外啊。”

“利姆露教授——”肯尼斯睁开眼,看着迎面而来的利姆露,高傲而刻薄的面容上一如既往地挂上了礼貌性的微笑,点头致意后,却是轻轻瞥了一眼对方的身后:“最近阁下不也是去降灵科去的有些频繁吗?”

“哦?没办法。”

“魔道的研究没有止境,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嘛。”利姆露轻笑道:“往常都是我遇到了部分疑惑需要肯尼斯教授帮我解惑,如今,终于也有阁下需要我的时候了吗?”

“……”闻言,肯尼斯抬起手轻扣下颚,看了眼周围好奇的学生一眼,沉吟片刻:“的确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利姆露教授。”

说完,肯尼斯教授随手展开一道灵媒,身后缓缓一团清水流动了出来之后,缓缓凝聚成了一朵美丽至极的清流之花。

正是利姆露最为出名的魔术之一,水之花。

看到这一幕,利姆露挑了挑眉,倒是没什么吃惊的情绪。

由于专利公开的缘故,这道魔术虽然也被魔术刻印所收录作为传承,但别的魔术师通过交取高昂的专利费以后,也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这个魔术,而肯尼斯本身亦是风与水双属性的超级天才,在操纵流体上更是几乎达到了极致的程度,所以学会自己的这一招,按理来说似乎是必然的结果。

“不管多少次释放这个魔术,我都认为阁下艺术魔术师的名讳实至名归——”

“过奖了。”利姆露抬起头,看向肯尼斯富有深意的眼神——“阁下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问好了。”

“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疑问,这个魔术似乎并非最终完成版,反倒像是某种大型魔术的阉割版……虽然有些冒昧……”肯尼斯轻笑了一声,沉默了下来,半晌后,他忽然看向了利姆露轻声问道:“在下倒是很想研究,但又怕研究出来了犯了侵犯阁下魔术专利的忌讳——”

说完之后,那双淡蓝色双眸几乎是紧紧的盯着利姆露的双眼,仿佛想要抓住其中闪过的每一丝情绪。

这算什么,来自于尤里菲斯派系的试探?

还是单方面肯尼斯的怀疑?

对于对方能毫无顾忌说出他能研究出来的话语,利姆露倒是没有意见,毕竟成功对于肯尼斯而言,本就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这种自负放在肯尼斯身上,他反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忿。

不过……肯尼斯本身也是降灵科方面极为优秀的天才,对于他这一段时间对降灵科的选择和学习,恐怕或多或少有些猜疑——

利姆露沉吟片刻后,轻笑着回应道:“肯尼斯阁下说笑了,这个魔术实际上就已经是最完整的版本了,只不过其中包含了更加自由的变式和调整性,后续的开发,无非也就是增大体型造成更大范围和更大威力的攻击罢了,想必除了我,也会有不少魔术师可以轻易做到吧?”

单凭一个魔术就怀疑我,这样可不好吧?毕竟,能做到的魔术师多了去了。

“这样吗。”闻言,肯尼斯垂下眼眸,轻笑一声忽然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道:“我听说……利姆露教授最近正在变卖大多数的资产?”

“啊,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利姆露也转而问道:“怎么,肯尼斯阁下对它们感兴趣吗?除了爱丁堡的古堡已经被女王预定了外,其他的我都可以做主送给阁下。”

“那倒不是。”得到了利姆露肯定的回答后,肯尼斯微微迟疑了一下,突然站定停了下来,不再跟利姆露一起往前走的同时,最终还是道:“利姆露教授。”

“嗯?”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记得你也属于贵族主义的一员。”肯尼斯背着手,站得很挺拔,尽可能的用委婉的语气提醒道:“埃尔梅罗愿意为你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

“……”利姆露的身形一停,忽然笑了起来回头道:“这算是提前投资吗?”

“只是教授之间的情谊罢了,毕竟你也是莱妮丝未来的老师。”肯尼斯挑眉道:“那么,利姆露教授,就在此别过吧,下次你来降灵科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好好探讨一番。”

说完,肯尼斯便扭头朝着两人来的方向,转过身走了回去。

“很难相信,肯尼斯竟然会看好我吗?”

「也可能是尤里菲斯的任务罢了。」

“应该不是。”利姆露看着对方的背影,轻轻摇了摇道:“尤里菲斯的意思应该只是让他试探自己,而交好应该是他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尤里菲斯的意思的话,对方没必要着重说明是埃尔梅罗和强调莱妮丝……”

肯尼斯虽然被人所铭记的是他的自负和高傲,以及被牛头人的惨案,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肯尼斯并非是那种如同性格一般,孤高的学霸型天才,出身于名不经穿小家族的他,除了绝对的天赋外,超高的情商和政治手腕才是他能够在所有的天才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埃尔梅罗派的继承者,强大的君主肯尼斯教授最主要的原因。

这时候,利姆露才想起来,自己的休息室是在大教室深处,也就是说,肯尼斯是在于他要前往的出口相反的方向,陪自己走了许久,而不是停在门口直接开启谈话,这份自然而恰到好处的礼仪,也再一次说明了对方的处事风格和结交手段。

如果真要的说的话,肯尼斯就是那种……即便在那种理所当然的高傲和自负下,别人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的类型吧。

“不过埃尔梅罗派的投资……果然还是拒绝了吧。”利姆露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倒不是他不愿意接受埃尔梅罗派的示好,而是单纯的觉得解释这笔资金的用处,可能会有些麻烦。

他手中已经聚集了至少几亿英镑的财富,还包括莉黛尔自己的小金库。

而这些东西,他都不打算进行对未来信息爆炸时代的长期投资,而是更加重视于短期收益——四年之内必定能收获的那种。

而原因嘛。

利姆露回到休息室,伸了个懒腰看向东方,在那里,有一个宛如钢铁的巨兽还在咆哮,谁也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会突然倒下。

如今是1987年,距离1991年还有4年。

“嗯……先在那边……开家银行吧?”

第044章,掌握节奏,九浅一深w

不过,虽然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欧洲其他国家,以他目前的资产保证以及地位开家银行并不会显得有多少意外和难度,但想要渗进那个遥远的红色帝国当中,仅仅依靠资本和魔术协会的地位,却是行不通的。

尤其是对方这个时期还有开放国际自由贸易,对市场进行严格把控的时候——

虽然执行起来操作麻烦和困难,但这也恰巧说明了,只要愿意附加更多的筹码,至少这条路最终会从行不通变成走得通的。

更何况,八七年,西方的风已经吹到了莫斯科不说,钢铁巨兽的内部,哪怕经济仍然持续增长,但内部的问题与冲突已经愈加严重,祥和的表面底下,充斥着贪污腐败和寡头垄断的市场上,强行维持汇率的他们已经无力再继续控制市场,开放自由贸易几乎是未来几年内必然要做的事情。

而市场一旦自由……

利姆露垂下眼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两张英镑——资本的力量就会无限制的放大,在那片无产阶级的土地上,几乎……无人能挡。

不过,他的目的终究并不是为了那个伟大帝国将近百年积累的财富,而是在这个世界中,那个帝国积累下来的独有的魔术体系,知识,人才,甚至是科技侧的,普通侧的人才保障。

知道后世剧情的他深深明白,神秘终将衰退,不管传统魔术师们如何不愿意承认,未来,普通人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导,当越来越强大的科技和武器被开发出来后,就连魔术师,也不能在一昧的孤行——

而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人类,更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而不是……互相敌视的矛盾。

但话虽如此,利姆露也不介意在掠夺人才和知识的同时, 也顺手把能吃的财富一起吃掉,毕竟……与其便宜那些其他的资本家,不如便宜他这个……曾经也属于红色国度的存在,对吧?

不过,白骑士的身份果然还是最好不要跟我这边产生任何交集——

“无论是人脉还是贿赂,阿切洛特作为国际游资,都能给我不小的帮助。”利姆露轻声道:“相比起美国而言,我相信那个国度更喜欢英国的绅士……嗯……虽然都半斤八两吧……”

这次要麻烦莉黛尔了呢。

啧……软饭两头吃……虽然有些丢脸……但是……

真香。

……

而就在魔术师利姆露不务正业,天天琢磨怎么挣钱上岸的时候,康沃尔的白骑士利姆露,却是终于有了收获。

如今是康沃尔沦为死徒之地的第四天,也是冠位决议开启的前一天——

正在愁眉叹气感叹自己怎么又帅了的利姆露终于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剑鞘找到了,坏消息则是梅涟所罗门,正在抢夺剑鞘——

“你看,你终究还是要跟他打一架。”一旁,爱尔特璐琪晃着勺子,血色的眸子闪烁着看利姆露吃瘪后那开心的光芒:“让你不听我的建议把他提前干掉。”

“那可以不一定。”闻言,利姆露沉思了一下,轻笑一声站起来对着前来报告的康沃尔公爵道:“走吧,带路。”

“上一次连招呼都没打,这一次,也该好好聊一聊了。”

剑鞘的挖掘地点并没有出乎利姆露的预料,是处于康沃尔边界处,唯二两处之一爱因兹贝伦家族向英国提交了考古申请的一片古老苍林,传言这里曾经是一片古代的战场。

不过,一开始这片土地的挖掘却没有那么顺利,反而三天内的进展几乎都是毫无所获,这甚至让利姆露以为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当利姆露所代表的黑雾蔓延了这片土地,与黑姬奇奇登场之时,剑鞘显然已经易主了,毕竟……普通的死徒可无法拦住一名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的存在。

围了一圈的死徒们和食尸鬼们正在瑟瑟发抖,却又不得不面临着对抗的命令,梅涟所罗门则是完全不担心这群人随时攻上去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端详着手里的剑鞘——

直到死徒们自发的往两侧退散,让开了一条道路之时,他才抬起眸子,对上了利姆露那面具之下的一双金眸——

看着那妖异的面具纹路,他淡漠的将剑鞘放到胸前:“一个充满了历史气息的圣遗物……这就是你如此大张旗鼓想要获得的东西?”

“不然呢。”利姆露轻轻笑了笑,可惜,在面具底下,梅涟所罗门并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表情:“你看也看完了,能不能把剑鞘还给我了呢?”

“看在同为死徒二十七祖的份上?”

“还?!”

“对,还。”利姆露点了点头道:“毕竟那是属于我祖上的遗物,虽然我知道阁下拥有收集古物跟宝物的爱好,但是很可惜……”

他手中亮出了一道血红的,鲜血构成的利刃道:“那个东西,对我而言真的有着很深的意义。”

“……呵,这样吗。”闻言,梅涟所罗门挑了挑眉,看似稚嫩的小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么不知道白骑士阁下……方便告诉我一下——”

“这是谁的遗物吗?”

“你不是已经有自己的猜测了吗?”听到那一声冷笑后,利姆露顿时仿佛无奈般的耸了耸肩道:“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谁的剑鞘可以配的上那般华丽的纹路,那般威严的气息,那般值得我动容的存在呢。”

“精通宝物和传说的你,也应该知道在这片大地之上,跟剑鞘有关的传说才对。”

“……”梅涟所罗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坦诚,所以他在听到利姆露的话后,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才歪了歪头,疑惑道:“那你总不可能是那位王的后代吧?!”

他原本的冷笑显然是都笃定了对方在胡说八道了,但利姆露的话却让他微微一懵的同时,又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还是真的?

但利姆露先不打算跟对方继续闲扯下去了,他同样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反正理由我已经说了,你信不信其实并不重要……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梅涟所罗门。”

“那个剑鞘我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你真的打算……跟我开战了吗?”

他的语气愈加严肃,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让梅涟所罗门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剑鞘——

他是真的不相信对方是因为特殊的意义才如此看重这个剑鞘的,但……他也尝试过,这个剑鞘似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圣遗物,是属于那位王的……及其普通的圣遗物。

没有魔力流动,没有暗藏结界,更没有隐藏什么特殊的宝藏。

那么……为什么呢?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能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不想跟他动手的。

他默默的抬起眼睑,看了一眼对方身侧一直抱着胸口,静静看戏的爱尔特璐琪——确实,在爱尔特璐琪在场的情况下,他的确没有所谓的胜算。

但是,牺牲四大魔兽拖延住对方黑姬和其部下的话,他并非不能逃跑——就是,四大魔兽重生需要的代价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痛苦和魔力消耗,这对他而言,是难得奢侈的决定。

想到这里,他缓缓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梅涟,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梅涟——”利姆露看着对方的动作,忽然开口道:“我是可以让你的魔兽……永远消失的喔。”

“!!!”梅涟所罗门顿时一愣,身形僵硬在了那里——确实,他之前也的确有过对方极其危险,仿佛可以杀死他魔兽的那种感觉,但想了很久以后,他还是觉得那应该只是对对方不够了解所产生的错觉才对——

但,当对方也用笃定的语气说出这一点的话,就说明对方可能真的……掌握了杀死他魔兽的方法或者秘术!

“也许全部杀死对我而言有些吃力,但杀死一到两只我还是认为没有问题的。”

利姆露的眸子轻轻一转,错开了他的对视,将危险的目光凝视到了梅涟所罗门的左手上,极其危险的笑道:“相比起其他魔兽,我相信那只左手对你应该挺重要的才对——”

“我可以向你保证, 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话——别的魔兽我都可以不管,也会将鼠王彻底击杀——”

利姆露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忽然就让梅涟所罗门抬起了头,猛的看向了利姆露咬牙启齿——“那样的话我会跟你不死不休。”

“你如果想要带走剑鞘,我们本身就是不死不休了,梅涟。”

利姆露无所谓的撇过脑袋,轻声道:“我前面已经说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回那个剑鞘,就算你不在乎鼠王,牺牲了他们逃回到了埋葬机关——”

“我,白骑士利维坦,也会疯狂的狩猎于你,不死不休。”

“……真是恐怖的发言……啊。”梅涟所罗门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头道:“但,这是我的任务。”

“你明白吗,带走剑鞘,你追杀我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想要这个剑鞘,阻止你的并非是我——”

“那我就灭了埋葬机关——”闻言,利姆露毫不犹豫道:“能给你下达命令的,也就只有埋葬机关了吧?”

“你这家伙……”闻言,梅涟所罗门的面容彻底僵住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要知道,就连你身边的黑姬爱尔特璐琪,都不敢说可以彻底无视埋葬机关啊!!

“你可以当做这是一个笑话,但这的确是我想说的话。”利姆露摇了摇头,继续道:“也是我自认为将来能够做到的。”

“不过,就算真到那种地步,也是你今天能从这里逃走才对。”利姆露伸出手,一抹血色缓缓浮现:“那么,你准备好……让你的同伴去死了吗?”

“我甚至可以不让殿下出手——一个人对付你得四大魔兽,如何?”

如何个屁!

听到这句话,梅涟所罗门却是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与其说我让让你,不如是再一次特意告诉他——既然黑姬出手杀掉你得魔兽可以重生,那我就干脆一个人对付你得魔兽,能杀几只算几只,杀一只不亏,杀两只血赚!

明摆摆着威胁他!

不得不说,面对这种对方步步紧逼的威胁和强势,梅涟所罗门……有些退缩了。

他本来以为利姆露既然一开始没对他出手,显然是对他有几分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