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290章

作者:白玉楼主人

他猛的要挣扎,却动弹不得,抬头一看,修女只是温柔的凝视着他,他咬不动那修女肌肤的分毫。她不是罗莎琳,她披着白色的修女长袍,淡金的长发斜下刘海遮过眼眸,她悲悯的眼神圣洁的容貌让人几乎要沦陷进去,但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如生铁,牢牢的捏住了小狼的身躯,使他不得不与自己直视。

沈凉油然而生一股恐惧,他从未真正恐惧过任何人,理论上他只会对两个人产生敬畏,其中一个是梅比乌斯,但这么多年过去对梅比乌斯的敬畏也少了。另一个则是来自基因层面的,他无论强大到如何地步都会敬畏的,在她面前他永远都矮一个头的……

“不,不,阿波尼亚!”沈凉惶恐不安,他看见了修女柔软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她按捺住了心中的不忍,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刀。

沈凉当然不害怕刀子,他是不死的,无论如何他都能重生,一把刀怎么可能伤害他?但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沈凉,自己是一只小狼而已,没有权能没有血脉更没有什么东西护体。

该死的阿波尼亚是不是不认识他了?现在他在这幅身体上,阿波尼亚会杀死他的!

他来不及想阿波尼亚为什么要杀死一只狼,只是疯狂的扭动叫喊起来,但是发出来的只是凄厉的嚎叫,根本没人能听懂!连他自己都听不懂!

如此被强迫,被格杀,他恐惧的盯着阿波尼亚的眼睛,希望从她眼神里看到一点点对动物的怜悯。可他也知道在修女眼里他只是一只咬上来的狼而已,她终于闭上眼,落下刀。

“饶了我!阿波尼亚妈妈!不!阿波尼亚妈妈!阿波尼亚!”

沈凉猛的睁开眼,浑身都是冷汗。

窗外已经是晚上,雨停了好像很久,稀稀落落的只有水滴从屋檐打在地面的声音,很安静。他从噩梦里醒来,看起来仍然活着。

他有点口干舌燥,这个天气盖着被子热的人都要被蒸发了,浑身上下仍旧是圣血燃烧的后遗症疼痛,头很痛,身上也很痛,但减轻了许多。他有些犹豫,以他这次后遗症的水平,他以为醒过来时就已经在稻妻了,可他现在仍然在稷宫,在罗莎琳的卧室里。

他愣了愣。

记忆渐渐复苏,他不是喝醉了亦或者失忆,相反,以他的身体素质他根本忘不了几小时前的事情,况且怀里实实在在的触感和荒唐的环节也证明了许多。

他不想迟疑下去了,拉开被子,借着月光看着沉睡的少女眼角过了几个小时尤在的泪痕,终于还是轻轻的抽身离开。他摸索着找到台灯,想去接一杯水喝。

然后灯亮了,他惊的几乎要蹦起来。

女孩们靠着墙无声的站着,不止一个,甘雨、伐难、艾莉丝甚至于两个小家伙,将军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被甘雨抱着,大家都以不同的奇异眼神的注视着他。他下意识的想钻回被子里去,八重神子才开口:“没必要,你们睡着后这段时间,衣服我已经替你们俩换过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要毁掉你的圣痕!

沈凉替罗莎琳掩好被子,看着少女的睡颜,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神子把我们叫来的,我们赶来的时候,你已经被你那件拘束衣控制住了,大概是看你圣血反噬已无生命危险。”伐难淡淡的说,她站在门框处,离沈凉隔着一个床的距离,表情也有些隐约的难过,“我们到的时候罗莎琳已经……已经昏迷过去了,所幸排查了一下,大脑并没有被刺激到损伤。”

她看了一眼沈凉,看一眼又把视线转往别处,对于做出了这种事情的沈凉,她心情也很复杂。但沈凉沉默以对,所以她又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的心情,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该叱骂?指责?她甚至不知道毫无常识的沈凉是否明白这种行为的意味。

其实每个人都对这种境地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做出过预料,但同人不同命,唯独是最不该的罗莎琳,唯独是离幸福一步之遥的罗莎琳。

“她……怎么样?”沈凉的声音有些沉闷。

“肉体上她没有受什么伤,我们也给她清理过了。但是……”艾莉丝抱着胸,无奈的看着他,“凉儿啊,你确实长得明艳可爱,身份又高,还好相处,在稻妻倾慕你的贵族少女肯定很多,这大概给了你错觉。不是所有你身边女孩子能容忍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这种习惯,会害死人的。”

“尺水之深,终不可越。凉君恐怕不能理解这种感觉。”甘雨低声道,“也怪我,若是我们不曾离开,若是我们留个心眼在这里,明知道凉君需要我们……可悲的是,如今说这些,也无用了。”

场面陷入一阵的冷寂,看到沈凉醒来后也能保持理智,几个女生稍微放心了些,但这几句话说完还能说什么呢。

作为沈凉和罗莎琳的朋友,伐难觉得自己是有资格斥责他的恶行。但作为沈凉的情人,她又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她的身份似乎很尴尬。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沈凉在失控时的罪恶,和她们的纵容不无关系。正是从稻妻开始就有无数对他心怀不轨的姑娘一步步诱导一步步纵容,才逐渐酿成这只毫无常识只凭喜恶行事的小野猫。

沈凉没有动,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少女,他其实也没法回应她们。

“夏娃”的记忆逐渐回来了,同样也唤醒了他身为那只小狼狗时期的道德感。那么多事情从心里泛了上来,层层叠叠压在一起,他看着罗莎琳,心里却不在想罗莎琳,而是想逐火之蛾那些年。

事实上他从不缺配偶,夏娃时期的他做过比这更疯狂一百倍的事情,但是并不罪恶。他不曾毁掉过谁的人生,他想要的一向都是你情我愿,至少基于爱。

逐火之蛾每个爬上他的床的姑娘都会说自己是基于爱才来的,再不济就是献身科学,实话说五万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需要思考自己以暴力手段毁掉了一个人的人生这种事。

沈凉反复思考。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惹人喜欢,逐火之蛾时期是末日,每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心,在可能随时随地就要毁灭的日子里生活。所以那个小小的他能成为逐火基地的团宠,他提供的并不只是身为“情人”的抚慰,同样还有灵与肉的解压。

那些对末日的恐惧,对生活条件的不满,对明天的迷茫,对人际关系的陌生,对亲友的依赖……林林总总,所有压力最后都汇聚在他身上,一个纯洁且懂事的黑发红眸美少年。所以即便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究竟染指多少了,女孩们仍然会前赴后继的寻求他,并且口口声声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

其实也不一定是基于“爱”,可能只是需要排解压力。那些姑娘说喜欢他并非是真的喜欢他,只是这个环境下,她们除了娃娃找不到更好的解压方式……而这个最好的娃娃,还不懂拒绝。所以她们和他发展的速度都很快,因为朝生暮死,必须及时行乐。只要说一声姐姐最爱娃娃了哦就可以扑倒他吻上来,谁也不会考虑男女之间该先谈三个月恋爱这种慢节奏的事。

但是在提瓦特并不是这样啊,他错了,提瓦特没有那样末日的环境,在这里没有人恐惧未来,没有人朝生暮死。

没有人那么着急,大家都是慢慢来,循序渐进的发展感情。“喜欢”这种情绪需要时间,时间没到的那一刻便突破底线——在逐火之蛾大家只是温柔笑笑说娃娃你好急啊我又跑不掉——但在这里,那刚刚起步的喜欢就会瞬间转换成愤怒和仇恨。

因为这是彻头彻尾的不尊重,彻头彻尾的强迫和掠夺,毁掉她的人生。

这个时候被子一动,沈凉看过去,罗莎琳终于醒了。

他没有逃避,身为雷电凉亦或者夏娃,他都不会逃避。

罗莎琳睁开眼的第一秒钟就往后退,沈凉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里深深的恐惧,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罗莎琳抱在怀里。

罗莎琳吓得几乎要炸毛了,但她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心,只能任由沈凉抱过来,但这一瞬间她透过沈凉背影看见了后面站着的闺蜜们,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安全了,一切结束了。

她愣了愣。

然后她泪水喷涌而出,想捂住嘴,但是还是哭出了声。她用力的反抗沈凉,沈凉连忙松开,但随后罗莎琳又哭着扑了上来,把他死死的抱住,伏在他肩膀。

并不是什么拥抱抚慰的模样,而是咬。

罗莎琳死死的咬着沈凉的脖子,一口接着一口,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的咬,发狠的要从沈凉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咬的鲜血淋漓仍然不罢休,伤口已经把睡衣都染红了。

八重神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她扭头看见了哪怕一向最护兄的将军也仍然在甘雨怀抱里沉默不语,她识趣的闭上嘴。

“哭出来就好点。”伐难轻声说。

没有人制止,沈凉也不制止,他保持坐姿,眉头也不皱的承受着她的撕咬,只是摸着她的背一点点的顺着她的长发。

甘雨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打开门,依次离去。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那就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两个当事人解决。她们一开始担心沈凉还会失控,但至少现在看来是安全的。

罗莎琳趴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脖子许久许久,可能是终于没力气了,她咬着那块脖颈皮肤终于还是咬不动了,她身体一抽一抽的,伏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啊,凉儿……混蛋!你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混蛋……为什么……会是你啊……”

“……”

沈凉想说对不起,但他发现自己没有道歉的诚心。

他不敢说在他内心那只小狼将罗莎琳撕咬的时候,他自己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他隐隐约约的能察觉到他阴暗的占有欲,他内心的恶毒……难道那只恶毒的小狼,不是他么?

罗莎琳抬起头,终于咬着牙吐出血沫,盯着沈凉。

“说话。”

“我没什么……可以说的。”

“这就是你的回答?”

沈凉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会负责。”

“咔!”

一刀捅在男孩之前被咬的伤口处!

“无耻!”罗莎琳死死的盯着他,刀尖插在他肩膀进去三公分,但她看着沈凉吃痛的表情,又下意识的放松了力气。但意识到自己放松力气后,她又觉恨又觉悲哀,只能再度落下泪来。

“你躲得开的。”

“我没必要躲。”沈凉低声说,“我的伤势回复速度很快,你再扎我几刀都会在几分钟内恢复,你对我造成不了伤害。”

【宝贝你清醒一点,你这时候说‘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我甘愿受罚’不行吗!你非得这时候刺激人家?】米丝忒琳被气得想笑了。

罗莎琳眼里的心疼果然立刻被讥笑取代,她攥着刀,笑:“什么意思?羞辱我……之前的羞辱还不够吗?还要怎么羞辱我才够?要不要我现在跪在你面前让你继续玩弄,我亲爱的小狼狗?”

“我没有羞辱你,现在不是。”沈凉从未有过这么委屈的声音,“之前……也不是。”

罗莎琳怔了怔,她随后拔出刀,看着捂住伤口的男孩。她印象里一向任性的小公主,还是第一次这么弱势,连声音大点都不太敢,还嘴都没有过,像是一只害怕蜷缩起来的白猫。

——之前,也不是。

罗莎琳抹去眼泪。

“你总是这样,凉儿,你犯了错误,却总是让人忍不住原谅……你懂事,可爱,就算现在的我也忍不住心疼你。但是,”罗莎琳看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哭红了,“你想要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抱歉。”

罗莎琳对着镜子侧身,她能感觉到背上曾经有火辣辣的烙印感,那种温暖和臣服的欲望让她能理解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看着镜子,看着自己背上鲜红的圣痕。

她失笑。

“你真是混蛋,我明明知道我该愤怒,但是我对你就是愤怒不起来。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就像你想要我一样,我心里,或多或少,也幻想过这样的时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难以离开你,你想要我的时候我根本反抗不了。”罗莎琳忽然站起身!

“但这是罪恶的!”

罗莎琳反手握刀,猛然扎在自己脊背上!随后往上一划!皮开肉绽!

她疼的喊起来,但手上不停,接连划了好几刀!血液飞溅深可见骨!

沈凉完全没有理解她在做什么,愣住了,但罗莎琳随后把刀子拔出!盯着沈凉的眼睛!

“你以为!就因为你生而高贵,你漂亮,你强大,你就可以想当然的得到所有人的原谅和爱慕吗?你想错了!”罗莎琳不像沈凉,她没有经历过五万年的折磨和无数次生死,她对疼痛感知敏锐,此刻冷汗涔涔,“我出身凡人,我不如凉儿你好看,但我不是你随心所欲的玩具!你觉得我就该离不开你吗,想在我身上打上属于你的印记?我的人生只能因为你的喜好就绑在你身上吗?你错了!我和你一样有数不清的人生可以走,我不属于你,我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是平等的!”

她拉上衣服,捂住耳朵,不去听也不敢听沈凉的任何挽留,冲出门外。

沈凉看着少女的背影和一路的血迹。

【你不挽留一下吗?】

【没有必要。】

【宝贝你想通了?】

【记忆恢复以后,我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被这样的事情拖住手脚。】沈凉低声,【我对不起罗莎琳姐姐,但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不能一个个嘘寒问暖了。我必须往前走,才能对得起她们。】

【又一次品尝到了失去的滋味,很难受么?】

沈凉一言不发。

【宝贝你之所以反而会痛苦,是好与坏都不够纯粹。你心里那一头小狼,他要是纯粹的恶,就不会因世间指责所扰,只管一条路走到黑,可他又不是纯粹的恶。】

【是吗?】

【但宝贝,至少现在开始,你越来越纯粹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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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离开了这间宿舍,她本就是调剂到杀伐系来的,转换学籍,也只需要她自己申请。

一路跑到操场上,罗莎琳才停下脚步,扶着梨树大口大口的喘气。

追着她一路出来的甘雨停在她身边,恰到好处的递上一杯水,尚且温热。

“呵……谢谢。”罗莎琳看向表情无奈的麒麟少女,看了许久,终于低声道,“你们和凉儿……早就是这种关系了?”

“你还叫他凉儿?”甘雨柔柔的说。

“我……我能怎么办呢?”

“非要说的话,我们确实和凉儿关系……很深,但是……并不如罗莎琳小姐你。”

“是吗,这样啊。”罗莎琳表情有些复杂,甘雨看她许久,终于忍不住,试探的低声道:“罗莎琳小姐似乎,没有那么满怀恨意?”

“我又不能把凉儿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我……也没有和凉儿这种实权者叫板的资格吧。”罗莎琳靠着树,仰望树梢,“恨当然是恨的,但我要认清现实,他是尘世七执政的孩子啊。”

“不,我意思是……”甘雨斟酌语句,“我旁听了你们从头到尾,你似乎,并没有想起来提及……你那位特殊的男性朋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真的好爱你啊,宝贝

“特殊的男性朋友?不,我在稷宫的朋友圈子……因为凉儿的关系搞的层次很高,都是你们仙啊神啊夜叉什么的,我哪有什么男……”罗莎琳说着才一愣神,有些勉强的笑了笑,看向甘雨,“说的是鲁斯坦吗?”

“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我也……得向你道歉。”甘雨轻声说,“不过罗莎琳小姐,作为即将和你订婚的对象,你不在意与他的……吗?”

“你是想说我的愤怒只针对凉儿的暴虐,却不是因为彻底失去了鲁斯坦……对吧。”罗莎琳看出了甘雨的欲言又止,她抚摸着肚子,感受着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的酸胀和疼痛,终于幽幽的开口,“我当然恨凉儿,恨他失去理智,恨他恶毒无道,恨他在我的朋友面前让我……践踏我的尊严。总之我恨他许多,但,很奇怪的是,失去鲁斯坦我的确没有那么痛苦,只是有些……”

“有些什么?”

“怅然若失吧。”

罗莎琳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想我一直以来对鲁斯坦是有些好感的,虽然我们甚至还没有表白过,止乎朋友之间。他是一名高尚的骑士,风度翩翩,说起来甚至是我高攀了,用璃月话来说就是难得一见的金龟婿。但……我以为我会痛彻心扉,可实际上,他对我彻底失望的那个瞬间,我反而轻松了许多。”

甘雨不太敢说话,她也知道那是什么瞬间。那大概是罗莎琳人生里最惨烈的时刻,穿着他送来的婚纱,在他眼前,被铭刻上属于另一个人的圣痕。

“我知道这样不堪的我会被他误会,会被他抛弃,但我觉得那样正好……这段时间我心中一直有些纠结,在他离开的时候反而解开了。所以我从始至终不曾叫住他,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了。”罗莎琳低声说,“所以唯独这一点我不能恨凉儿,也许我心中本来就已经有了犹豫,而你知道了,爱情之间是不能有犹豫的……有犹豫时就我就已经不配和干干净净的鲁斯坦在一起了。凉儿只是……没给我选择的时间。”

“你犹豫过?”甘雨有些不解,她察觉到,她们一直以来以为罗莎琳和鲁斯坦的异地恋爱,似乎不是那么纯粹。

“当然,我当然没那么直爽,鲁斯坦很好,很完美,无数贵族小姐的梦中情人,我才是配不上他的那个。但是我这个人很纠结,我总是不甘心。”罗莎琳摇了摇头,“我不想一个从此跟随在他身后,被养在他庄园里的情人。我出身平民,留学须弥、璃月,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不是为了收敛起爪牙当个贵族夫人才努力的……鲁斯坦对我很好,这样的日子对一个舞女来说也已经是荣华富贵,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大抵上,我希望有一个公平的爱情,有尊严的婚姻,我不是谁的白月光,也不是谁的金丝雀,更不是谁的玩具。我只是我。”

甘雨默默的看着这个金发少女,她有点能理解了,这个出身蒙德平民的少女,看似热情,却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