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288章

作者:白玉楼主人

身体。

“别这样,宝贝。”米丝忒琳看着他逼近,轻声阻止。

但她只是这样说了,却没有任何动作。

已然被折磨的完全听不见任何别的东西的小狼露出喜悦的笑容,也许是对自己能得到微微治愈的欣喜,也许是享受征服前的欣喜。但总之,已没有理智的沈凉此时只是一只年少的雄兽。

但看见男孩上扬的嘴角,米丝忒琳却也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将要去做的是你绝无法容忍的事情。

——怨恨我吧,这是我应得的。

“可纵然你要将我挫骨扬灰,我也要继续下去。”米丝忒琳笑中带泪,她张开双手,拥抱沈凉,如同把整个世界拥入怀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罗莎琳小姐穿上了婚纱

凌晨三点二十五,望舒客栈渡口,倾盆大雨。

作为蒙德和璃月陆路的必经点,望舒客栈一直都不乏客人,大雨不适合跑商,如今也不是白天,所以更多人都还在雨声里沉睡。老侍女困倦的从柜台抬起头,看到那位英俊的客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放下了门牌,步入门外雨帘了。

侍女记得那客人是蒙德人,似乎还是一名骑士,他英俊年少还平易近人,丝毫没有蒙德贵族的架子,就连离开也不忍打扰别人的睡意,相当礼貌。她看到客人撑着伞,怀里抱着方形的盒子,那木盒是透气,可以看见里面满是鲜艳的花。

客人有神之眼,行李能存放在神之眼里,但鲜花这等活物不方便。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荣幸,让这样一个帅气的西风骑士惦念着,不惜从蒙德冒着大雨送花来。

有渡船前来,挂着两盏灯笼停靠在鲁斯坦面前,像是一只海兽停在碧水河畔。

虽然是平民,但鲁斯坦毕竟是西风骑士团的副团长,他出行不要排场不带人手已经是艾伦德林能容忍的最大极限,至少一路的车船得事先预定好吧。所以这艘船也是艾伦德林动用家族关系给鲁斯坦准备好的,千里一日达,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稷宫去。

“其实真没必要,不管上午到,下午到,还是明天到,我都不介意。”鲁斯坦看向船工,温和的笑了笑。

船工们都是这一带的壮男,此刻正值凌晨,船工都打着呵欠甚至有人伏在船舷上打盹。世上除了偷渡贼没人会在夜里干活,但无奈蒙德人给的钱实在多。璃月这个国家比什么国家都要重视摩拉,有摩拉就必须办事,哪怕两小时从望舒客栈走碧水河到绝云间去也必须来得及。

“鲁斯坦公子既然要送花,这花摘下来过几个小时可就枯了,必须给您送到咯。”船工嘿嘿一笑,“见老婆?”

“还不是……嗯,或者说,这一趟就是为了求婚。”鲁斯坦有些不好意思,踏上船舷。

“那就得了,我们璃月的古话就说了,人间最好,牵线搭桥当月老。看您这路线要去稷宫吧,是想赶在学生起床前到人家楼下去?你们蒙德人有那个什么说法,罗……罗什么。”

“罗曼蒂克。”

“对,就是搞情调嘛,一大早上给那姑娘一个惊喜是吧。”船工拨杆子推开船只,在黑夜里直接朝着西方的绝云群山启航,“至于您说您不介意,嗨,您不介意有什么用,万一那姑娘介意呢?我们可不能让您失约啊,牛郎织女鹊桥不见面,那喜鹊是不是得被织女油炸了吃了?”

鲁斯坦和船工都笑起来,两人逗乐逗了一路。

“那就尽可能在天亮前到吧,罗莎琳……罗莎琳她应该已经收到了我的婚纱了,这次求婚后,我会把她带回蒙德,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嗨,要是准备回蒙德结婚再叫我们啊,给您包来回还能便宜点。”

鲁斯坦表情忽然又有点犯难,“不过万一罗莎琳在这里有了朋友,想在这里结婚怎么办?我在这也办一场吗?反正婚纱也到了……说不定也行?”

四点,鲁斯坦站在大渡船的二层甲板下面,伸手接过屋檐落下的水流,眺望群山临近的方向。

四点三十,罗莎琳还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觉,窗台上整整齐齐平放着鲁斯坦邮寄过来的纯白抹胸长裙,和一层套一层的华美蕾纱裙圈。月光下婚纱晶莹剔透,透着普通人幸福和纯洁的美。

四点五十,稷宫的暴雨骤降,闪电照亮了客厅的窗,也照亮了沙发上绝美却不堪的一幕。清秀暴虐的和圣洁纵容的在一起,幼兽与圣女在轰鸣的雷声里翻覆和亲吻,同样白色的发梢起起落落,同样金色的眼眸里只看得见痛快淋漓的征服和被征服。

五点二十,鲁斯坦站在绝云群山的山脚,仰望着稷宫的告示:“入此关者,鸣钟三响,疏欺贪讷三晦;出此境者,思历万方,唯天中道一真。”他低下头,朝着告示拜了拜,随后跟随稷宫的接待人员沿着山路走上去。

他心中稍微感慨,绝云间果然是个神圣所在,稷宫更是藏匿于深山之中,凡人无缘得见。若非罗莎琳这层关系,璃月仙家之地,也无论如何轮不到他被引荐。

五点半。

雨打窗的声音实在太吵太闹了,终于也让该睡的睡不着。

罗莎琳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阴暗的天色和雨幕。

其实按照以前的习惯,她睡熟了和猪一样,不太可能被雨声惊醒,但她也知道原因。就像是那些因为第二天要全班一起踏青而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小孩子一样,她明日便要接受鲁斯坦的求婚了,从此要走上“人妻”的道路了,这种时刻她太兴奋了,怎么样都睡不深。

想着想着,罗莎琳挠了挠自己光洁的后背,觉得连衣睡裙的棉麻料子有些粗糙,她顺手拽住自己裙边扯了扯,然后她愣住了。

身上穿的是新买的保守睡衣,所以才感觉不习惯,因为裙子都过了膝盖,上半身也不是光滑的丝绸料子。原本的时候她穿这件睡衣是因为知道了沈凉是男孩子,她翻出这间衣服是想着方便晚上陪着那位小野猫睡觉。

但仔细想想如果沈凉是男孩子她就不该陪着沈凉睡觉了,所以她无声的笑了笑,脱下了身上这套保守的睡衣。她一直感觉那件睡衣有太多的束缚不舒服。

但之后她并没有去翻出以前那件低胸的丝绸睡裙,那件滑溜溜的裙子总让她想起来和沈凉肌肤相贴的触感,于是她忍不住看向了窗台上平放着的婚纱。

鲁斯坦寄来的婚纱和她身材尺寸完美符合,那个男人记得她的一切,一丝不苟。她昨天晚上把婚纱平平整整的放在窗台就等着这一刻呢,马上就要天亮了,说不定鲁斯坦现在这个点都已经到稷宫了,也许……该是换上这个的时候了?

金发的高挑小洋马咬着嘴唇,有些羞赧,来璃月久了她也沾染了些璃月姑娘的保守。

但罗莎琳还是带着微许的欣喜,从窗台上拿下了她那件抹胸露背的纯白性感礼服,这间修身的礼服裙是穿在婚纱里面的,比睡裙还要露肉多,但是束缚少,穿着能让她感觉十分轻松。

她脱下了自己的睡裙和内衣,原本以前穿这件睡裙的时候罗莎琳都是穿着内衣的,只是她想试试美观的模样,她本就不需要内衣也一样挺拔,而且反正现在自己一个人睡还在乎这么多干嘛?

就这样她尤物级别的身体套进了婚纱里,接着是白色的长筒袜,层叠的蕾纱裙圈。罗莎琳对着镜子,咬着背后礼服的绑带在背后打好结,这样礼服就完全绑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穿婚纱也不适合睡觉,只是此时的少女已然没有了困意,她噙着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了个圈,接着,再把对婚礼的女孩子而言最为重要的头纱举起,轻轻的戴在头上。

然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是叹息,而是惊艳。

罗莎琳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头纱下隐隐约约含羞带怯的少女居然也会是自己。纯洁美丽的新娘,高耸窈窕的娇躯,举手投足都是每个女孩梦里的憧憬。

二十岁的新娘,罗莎琳甚至觉得至少在今天她可以称得上全世界最美的女孩,哪怕……

她下意识的想起了午夜。

月光下米丝忒琳的圣洁面孔。

——我比她还美。

小小的竞争心,罗莎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这种竞争心,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想证明什么。她悄悄提起裙子,注视着镜子里纤美的白丝袜长腿。多明艳的姑娘啊,是谁会将享有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呢?

——他的羽兔姐也不过如此吧?

罗莎琳本来就是蒙德的明珠,不愿意成为贵族的欣赏品才出来求学,但她的身子仍然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此刻她就要将自己交给远方的恋人了,不知道……那只白毛小野猫是否会吃醋呢?

罗莎琳一愣,觉得自己思路老是歪到不该歪的人身上去,凉儿是男孩子,她本来不该联想太多。

但……

至少现在她和鲁斯坦连恋人都不是,稍微想想……也不算背德吧?

“凉儿你不觉得我们这对留学生组合很奇怪?”罗莎琳想起开学那几天,她抱着沈凉入睡的画面。因为小野猫老是想半夜从她怀里溜走,她抱的格外紧,双腿从他身后过去交叉夹住腰,下巴搭在人家肩膀上,保证沈凉绝对挣不脱。

“有什么奇怪?”一米五的小野猫被一米七多的大姐姐用四肢捆在床上动弹不得,这种不敬神祇的女孩子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闭上眼沉思。

“你是尊贵无比的小魔神啊,理论上只有你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你的,被我这么占便宜居然没有半点意见吗?你那俩妹妹尤其是那只粉毛萝莉,看见我就龇牙,对我霸占了她们姐姐非常不开心呢。”

罗莎琳平民出身,对魔神还是有些敬畏的,但沈凉……沈凉属实没办法让她敬畏,这么可爱漂亮的小猫咪她觉得生来就是要被自己蹂躏的,有时候她都恨不得自己是个男生,这样不仅能享受占有他的快感顺便还能登堂入室做稻妻幕府的驸马,靠,这不比当蒙德人有意思。

“是哥哥。”沈凉强调。

“嗨嗨,哥哥哥哥,你们稻妻重男轻女这么严重么,你放着好端端的公主不去当非要当太子?”罗莎琳先假装扯他的脸,然后忽然往下伸手袭击!接着被沈凉在即将暴露一把抓住!

“别这样,否则总有一天罗莎琳姐姐你会后悔的。”沈凉微笑。

“哼,连让我检查一下都不敢,还装男孩子?!”

不过现在罗莎琳想明白了,沈凉的确一直都在忍让她,否则一个青春期的少年面对如此金发碧眼小洋马投怀送抱怎么可能压得住性子呢?

当然,也可能是沈凉眼光太高,从来就没看上过她。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钟,凌晨五点三十五,鲁斯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抵达稷宫,也许是天亮后?也许是下午?赶路里的鲁斯坦是没办法用电报的,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了,璃月最近是盛夏暴雨期,说不定鲁斯坦明天到?

那穿着婚纱又能等待谁呢,镜子里少女柔嫩美丽的曲线,正等着被人采撷,却还要等多久呢?鲁斯坦,鲁斯坦……

罗莎琳观赏着自己梦幻般的婚纱,却又忍不住去想更多,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混乱了,她现在所思所想的却不是鲁斯坦,哪怕强迫自己去想和鲁斯坦携手与共的未来,她还是心中有芥蒂。

她很清楚鲁斯坦为了与她结婚放弃了多少,这是头婚,哪怕她不会得到正妻的位置,地位也不会低。鲁斯坦之后必然会联姻更优秀的女人以登上蒙德高位。她出身低微,能被垂青到这份上已然不容易……但是……

她忍不住嗅了嗅,仿佛在自己身上闻到了那只小野猫的香气,淡淡的,樱花的味道。因为他有洁癖,每日沐浴多次,身上樱花的精油香味据说来自于他的母亲雷神调配。而她与沈凉每日耳鬓厮磨,沾染不少。

——连那位小魔神都不曾“垂青”我,我与那位小魔神都是平等相交。

这样一想,罗莎琳心头又涌上一股恶狠狠的不甘,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冲进沈凉卧室里,让他好好看看自己最美的时刻!

虽然……只是朋友,似乎没理由这样做。

但罗莎琳就是不甘心啊,自己最美好的时刻没有让那只小野猫欣赏过,在他心目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外国朋友……好不甘心啊!

这时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雷声了,雨也小了,罗莎琳忽然听到墙外之前没有注意的声音。

如泣如诉,明显被压抑着的,如同猫咪哀叫又如同幼兽低吼,甚至哭泣的声音。时不时还有重物坠地,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声音,有节奏的……

罗莎琳侧耳倾听,甚至有点毛骨悚然。外面是客厅啊,客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从桌子里翻出了一把须弥风格的弯刀,那是教令院留学时送给她的礼物。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少女苦短的良辰

她小心翼翼的脱了高跟鞋,只穿着白丝袜踩在地面,这样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然后反握弯刀,在门后倾听声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罗莎琳短暂恐惧后立刻提起来兴趣。没什么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肯定是进来人了,而且不是沈凉一行。因为对沈凉来说这是自己家,他至少会点开电灯,而从门缝来看外面此刻仍然是阴暗的,大概只有月光吧。

一个小贼,恐怕是因为现在稷宫的大部分学生们还没有开学,假期时间只有这间宿舍值得偷,踩过点来的?但如果你踩过点就该知道这间宿舍住着的不是魔神就是仙人,最次也是狐狸精没一个好相与的!偷到老娘身上来了?

她逐渐不紧张,反而有点开心。于是尽可能无声的拧开锁,之前在蒙德须弥乃至于璃月进修的各种战术知识又恢复在脑海了。

之前在战场上遇到的敌人没多少是她这个级别能对付的,哪怕她天生拥有控火的天赋也只是一个凡俗的原神而已,但对付一个小贼可是稷宫学子手到擒来的东西!正巧老娘要订婚了现在压力大的都睡不着觉,把你逮起来解解压!

穿着婚纱的金发少女露出狞笑,悄无声息的把门开了一半,探出脑袋想看看那小贼的方位。

她的视线停住了。

无意识的,弯刀坠落在地面。

翻倒的沙发,浓重的酒气,被那只幼狼从身后咬着脖子而连哭鸣的力气都没有的圣女。

罗莎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着米丝忒琳扒着地板,艰难的仰起头看向她,脸上露出苍白又愧疚的笑。

“你为何要出来呢……孩子……”

这一瞬间罗莎琳意识到了,她看向沈凉,却恐惧的发现沈凉的视线已经不再那个被蹂躏到气息微弱的圣女身上了。她忽然发觉自己错了,印象里那只乖巧可爱的小野猫此时只对她露出了侵略性十足的笑,笑的满含兴趣,笑的令人心里发寒。

她也意识到了,她不该出来的。那已经不是猫咪了,是一只刚刚尝过肉味的狼。

沈凉歪着头看着她,眼神天真而恶毒,他还没有动手,但视线锁定她的时候,罗莎琳就已经意识到了,她双腿都在发软,像是被恐惧摄住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关上门或者逃跑,再不济也应该呼救。

但她动弹不了,如同小妖面对妖主。只等他品尝完了这一份,就轮到她。

她这一刻十分清楚,她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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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三十,天已经亮了,虽然月亮还没有下去,但是稷宫里稀稀落落已经有人出来晨练。

虽然是假期,但就像是甘雨伐难等人还在一样,一些教师校工之类的也留校。刚刚才下过暴雨,地面湿漉漉的,两个月没什么人打扫导致很多地方甚至有些泥泞,空气里透露着清新的土地味道,白茫茫的水汽让衣服感觉都有些湿润了。

鲁斯坦收起伞,独自漫步在主峰的校园里,关于元素学院在哪座山头,已经有人告知过了,他边走边欣赏这个学校的风景。

蒙德的教会也有开设学校,须弥的教令院他也去过,来到璃月又是新的感觉。他记得璃月稷宫算是一种高等学校,没有准确意义上的老师,所有人都可以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他原本以为这是很古老的教育制度,但是进来一看,偶尔路过的留校学生都很年轻。

男男女女穿着稷宫的古朴制服,抱着文件资料在各个山头间快速通过,甚至不少还有神之眼。每座山峰之间都有雕梁画栋的建筑,层层叠叠的吊桥,重山之间有人轻盈的奔跑过去,身影隐没在山间雾气里。

鲁斯坦从吊桥上走下,步入学校内部。他感觉已经没有雨了,便收起伞,过了元素学院的正门。

时间还太早了,鲁斯坦对没有人接待他是意料之中,他其实没告诉罗莎琳自己具体的抵达时间,想来也是为了惊喜。沿着之前的校工指示的道路,宿舍区在后山,过了一片竹林有一栋最特殊的小楼,那小楼外面连着水管和水塔,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那就是罗莎琳的小屋,听说她和稻妻储君雷电凉住在一起,鲁斯坦见过沈凉知道那是个模样极为漂亮的年轻人,一度他还以为是女孩子。据说那位殿下娇生惯养久了,洁癖很重,他住的地方有自己一套取水的工序,罗莎琳也能顺便沾点光。

有时候鲁斯坦也会有点忧愁,那位小殿下生活习性如此娇惯,和平民出身的罗莎琳住一起不会闹出点事端来吧?罗莎琳虽然谈不上粗野但也不怎么懂贵族礼仪,是个自由散漫的歌女。在蒙德她的这股气质很受人追捧,但等级森严的稻妻,遇到那位有洁癖的殿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罗莎琳真的和那位殿下相处的不是很愉快,他想自己也许可以凭借西风骑士团副团长的身份斡旋一下,好好交流交流,最好让罗莎琳搬出去住。那位殿下毕竟也是小孩子,不会存心为难什么,他只要彬彬有礼举止有节就好,在骑士团深耕这么多年,他早已和罗莎琳不同,是颇具贵族风范的骑士了。

他甚至准备了给罗莎琳室友的礼物,知道罗莎琳室友是沈凉后,他特意带了蒙德特产的精品果酿,不含酒精的那种。反正虽然是小魔神,但也就不到二十岁,对于这种酒饮料总归是有点吸引力的。要是不行还有蒙德的风车玩具,他还有两个妹妹总该喜欢吧?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鲁斯坦将木盒拆开,把里面的花朵束在一起,以白纸捆成漂亮的花团,当头的玫瑰还未枯萎,鲜亮无比,他再把精心准备好的戒指放进玫瑰花蕊里,这样当他送出去的时候,罗莎琳便能发现玫瑰中心的戒指。

鲁斯坦其实也知道这种行为在以浪漫闻名的蒙德甚至说得上老土了,但对于罗莎琳这样的平民人家,这样大胆的求婚肯定还是极为罕见的。况且这里是璃月,璃月风俗保守,他到时候带着花瓣敲开门,单膝跪地将戒指送上……也许罗莎琳的室友们都会惊掉下巴,然后起起哄,吵吵闹闹的,故意把罗莎琳羞到脸红,最后让罗莎琳只能又恼怒又幸福的,小心翼翼的戴上。

他也不是永远笨拙老实的男人,当他下定决心时,很多骚包浪漫的情调他也不是做不出来。毕竟和艾伦德林相处这么久,耳濡目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他也有点数了。

鲁斯坦一边走,周围路过的学生或者校工,便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哪怕不认识,谁都能看出来他想干什么,这么一个英俊的外国人捧着花在早晨冲着宿舍区赶,除了来求婚还能做什么?这脸上傻乎乎的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是人都会对这样的年轻人抱有善意,所以鲁斯坦也觉得心里轻盈无比,走路都忍不住有些飘摇。

他甚至事先预定好了璃月港的餐馆,不是新月轩也不是琉璃阁,是一个蒙德人在港口置办的小洋房。那餐馆用大理石建成,里面用的是蒙德最多的桦木地板,四面墙壁砸掉了换的落地窗,打通屋子,连楼板也砸掉挂上了吊灯,典型的蒙德风格。

他把那餐馆包场了,到时候只有他和罗莎琳去吃饭,最好是傍晚,点上烛台。桌上是古恩希尔德酒庄的葡萄酒,肉是六个月大的纳塔黑猪肉,不吃米饭,不用筷子用刀叉。两个人隔着温暖的烛光对视,他看着少女酡红的脸庞,窗外是港口平静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