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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导师的拒绝之后，莱茵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和大导师撇清了关系。
从那之后，
莱茵就再也没有对大导师发起过任何攻势。
莱茵收敛起了对大导师的一切不应有的念想。
就如同浪子回头一般，莱茵恢复到了在抵达深层冻土之前的状态，那副彬彬有礼的后辈姿态，开始与大导师和谐的相处。
莱茵依然尊敬大导师，并且依然对大导师表现出了充分的重视。
自然，认清自己身份的莱茵，也不敢好为人师，再给这位莱塔最强半神上课了。
一时间，曾经热闹喧嚣，处处散发着暧昧气息的温室，变得冷清而寂寥。
莱茵与大导师各忙各的，很难再多说上一句话。
大导师终于得偿所愿，摆脱了莱茵的骚扰。
现在她与莱茵的关系，重新变得平等起来，莱茵不再试图压制大导师，而大导师终于在海茵皇子面前恢复了应有的威严。
但……
大导师看起来却并不开心。
她的神色怅然若失，甚至……还有几分悔恨。
自那之后，大导师淡漠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难以隐藏的阴霾。
她每次与莱茵互动时，结尾总是会欲言又止，想要对莱茵说点什么，
但是这都被莱茵微笑着无视了。
无论大导师表现得再怎么苦闷，寂寞。
莱茵也依然只是那副恭敬谦卑的态度。
“大导师，您有什么吩咐？”
这句话，总是会让大导师哑口无言，内心苦涩。
因为她想要的，并不是命令莱茵，而是……
而抛开大导师不提。
莱茵的小黑鸭养成计划，终于走到了尾声。
就在今天，
小黑鸭终于达成了黑厄三杀的成就。
自从小黑鸭单杀了第一只黑厄开始，与小黑鸭对战的黑厄，就成了消耗品。
伊塔莱恩抓来了大量的黑厄，用结晶封存，小黑鸭每杀死一只黑厄，就会有新的黑厄加入战场，令温室中活动的黑厄数量，永远稳定在三头。
起初，小黑鸭惨遭血虐，毕竟它杀死一只黑厄都要凭运气。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小黑鸭进化的越来越强，同时通过进食黑厄，它的体型也在逐渐变得庞大。
很快，打扫剩饭剩菜就已经不能满足小黑鸭的进食需求，黑厄成了它唯一可靠的食物来源。
在经过了无数次的重生与进化，如今的小黑鸭，已经进化为了一头身披合金重甲的巨兽。
它拥有钢铁一般的高密度肌肉，还有全身覆盖的合金装甲，这些特征，让它像极了一头黑厄，只不过它的体型，比黑厄大出了好几倍，而体重则更甚。
黑厄是枯瘦的恶狼，
而如今的小黑鸭，则如同一座漆黑的肉山堡垒。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伊塔莱恩一巴掌拍成液体的经历，给它带来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如今的小黑鸭，就仿佛是要模仿那个，秒杀了它的恐怖存在一般，
它进化成了站立行走的模式，在身体轮廓上，竟然也在向着人类靠拢。
然而最终，
让小黑鸭战胜黑厄的，却并不是这身苦苦进化得来的钢筋铁骨。
在吸收了强敌的特点之后，
小黑鸭还进化出了一套原创的杀手锏。
它学会了召唤小弟。
小黑鸭的双臂两侧，长出了厚重的鳞片，然而这些鳞片，实际上是一种共生生物。
当小黑鸭战斗的时候，就将双臂上的鳞片统统抛出，鳞片随即在半空中舒展开身体，变成了一群背负着巨大酸液囊泡的蠕虫。
成群的酸液蠕虫，不要命的冲向了黑厄，最终让黑厄在一簇簇爆裂的酸液中被烧的千疮百孔，死相凄惨……
终于。
小黑鸭完成了它的最终考验，同时它也领悟了作为母虫的天赋本领——繁育。
事实上，那些酸液蠕虫，与其说是小黑鸭饲养的共生物，不如说是小黑鸭孕育的后代。
毕竟作为虫潮之母，能够根据工蚁们的分工不同，生产出外貌截然不同的后代，也是最基本的能力。
如今的小黑鸭终于在进化上，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它已经够格与外界的黑厄一战了！
只不过……
小黑鸭的用处，还远不止如此。
对于眼前这种，能够无限制进化、共享思维的蜂群式生物，凡世有很多称呼。
虫群，无尽虫潮，至圣，蝗虫，虫灾，又或者是小黑鸭。
莱茵对于无尽虫潮并不陌生。
毕竟在之前的轮回之中，莱茵就经常使用这些虫子，充当他的打手。
这些血肉天灾，战力强悍，使用简单，只需要种下一枚虫卵，就能轻松毁灭数座国家，只留下连绵的焦土，斩尽杀绝——而且事后还不会追责到莱茵头上。
只要拿捏住虫潮之中那唯一的母虫，就能轻松控制整个虫群，让它们泛滥就泛滥，如果想要让它们退场，也是轻松简单。
至于虫潮的获取，也不算困难，莱茵只要带着一位禁军进入时空狭缝，搜索上几个月，一般都能找到一两枚漂泊在狭缝之间的虫卵。
这次莱茵为了省事，直接找到奥莉维雅，从她那座，收藏着无数末日级灾厄的黑色铁库中，白嫖了一枚虫卵。
然而，莱茵早就发现。
奥莉维雅给的这枚虫卵。
和莱茵以前用的虫卵，并不是一个种类。
莱茵已知的虫潮，总共有两种。
一种是起源自未知世界，通过次元狭缝对外传播的异界虫潮。
而另一种，则是第四纪元的半神们，将凡世众生的基因与异界虫潮融合之后，诞生的本地虫潮。
这两种虫潮的区别就在于……
前者，单纯只是一群异界的血肉天灾。
而后者，在能够凭借无尽的食欲吞噬万物之余，这些本地化的虫潮——还是幽域最强女神【和谐】的指定口粮。
莱茵曾经使用的虫潮，是前者。
而这只小黑鸭，却是一只本地虫。
回忆起奥莉维雅交出虫卵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正义不惜派出血骑和黑厄死磕，也想要阻止莱茵培养小黑鸭……
很显然，那两位邪神，都在小黑鸭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不愿提及的可能性。
莱茵凝望着张牙舞爪的小黑鸭，
他的脸上，
又不禁露出了温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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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 引诱,否定,贬低,然后相爱
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等待。
小黑鸭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只凶暴的黑厄杀手。
如今的小黑鸭，虽然仍难说是否可以在战场上碾压黑厄大军，但至少，也具有了在深层冻土中生存的实力。
凭借装甲与酸液虫两项绝技，小黑鸭就拥有了和黑厄激情互撕的资本。
而接着，莱茵要做的，就是将小黑鸭送出斗兽场，令其在自然界中自由繁衍了。
当莱茵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意味着虫灾将脱离莱茵的掌控，在凡世间肆意蔓延。
这本将是一场致命的灾厄。
然而无论是莱茵，还是那些见多识广的亚神们，都对此反应平静。
大导师体内的亚神们集体保持沉默，淡定看戏。
事实上，他们和莱茵一样都很清楚。
纵使无尽虫潮再怎么危险，在这片冻土的深处，却仍有着一个远比虫潮更加恐怖的敌人。
她是最强的黑厄，是结晶世界的管理者。
同时她也是，秩序的姐妹。
莱茵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更高效率的激活结晶世界的大门，然而到头来，这些虫群从诞生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将要毁灭于黑厄之下。
没有丝毫侥幸。
所以莱茵大可以放心大胆的，放走小黑鸭任由它在外闯荡。
不过……
就在莱茵将要执行计划，释放小黑鸭的前一夜。
莱茵他遇到了一个小事故。
大导师来找莱茵了。
静谧的夜色下，伊塔莱恩已经离开了深层冻土，正在外地加班，对抗幽域入侵。
温室之中，只有莱茵与大导师两个人。
大导师神色复杂，话音之中带着一种难以忍耐的躁动：“莱茵·海茵……那个，我想和你谈谈。”
莱茵客气的问道：“请讲吧，大导师，您有什么事？”
莱茵的回答得体而周到，至少在任何语境之下，都不应该会惹人愤怒才对。
但是大导师闻言之后，表情却变得阴沉而伤感：
“莱茵……不要再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了，可以吗？”
“大导师，您的话我实在听不懂”
莱茵苦笑：“我不知道我哪里冒犯到了您。”
大导师：“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砰！！
大导师一把将莱茵推在了墙边，她的手用力砸在了墙壁上，整个温室，顿时一阵簌簌颤抖。
莱茵露出惊讶之色，他竟然……被大导师壁咚了？
此刻，大导师虽然行为激动，但脸上的表情，却并非是愤怒。
大导师低下头，因为心中羞涩和耻辱心，而欲言又止。
但最终，大导师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
“莱茵·海茵，回答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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