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屑到失踪 第188章

作者:桜花猫

重新双手持剑,拉普兰德再也未看他一眼,便带着那恶劣的笑,冲向了剩下的人群。

“尼尔先生联络不上了!”

“该死!到底是什么情况!”

“袭击者到底是谁,怎么还没查出来?!”

甘比诺虽是家族首领,但让整个家族如此壮大,也不是仅仅靠他一个人就能成的。

但无一例外的一

全失败了。

防御系统,候选对策,乃至于各个部门之间的枢纽、联络,全部都好像被切断了一样。

是的,连他们家族内部的通讯,都被截断了。

整个甘比诺家族就宛如被掏了个空,现在只留有那一个空壳,看似依旧正常运转,但实则一碰就碎。

从耳麦内传来的失踪报告,从开始就一直在响个不停。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消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失联,明明心里非常清楚一定是发生 了什么,但你就是没有任何办法去知晓具体情除非甘比诺现在亲自跑去仓库那边看看。

可能吗?

不可能的。

甘比诺选择了一个最稳妥,却也是最无趣的办法

挂名人员、合作伙伴、其下组织,只要能到那个地方的话!

在一堆家族成员的护送下,甘比诺离开了办公室,来到走廊,想要顺着逃生通道前往外面时一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清脆,而又附有节奏的铃铛声,回荡于这走廊之上。

“什么声音?!

"哪个家族会有铃铛这个特征的吗?!”

“不知道啊。

最大的恐惧,便是末知。

那铃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被窗外阳光所拉长的影子,倒影在了墙壁之上。

在所有人都因转头看去之时——脚踏出,浑身沾满着血液,却在阳光之下泛着耀眼光芒的拉普兰德,出现在了他们前进的必经

“呀,诸君,都在呢,反正我也记不住你们的脸,所以自我介绍,就免了吧?

拉普兰德芾着灿烂的笑,正身,驻足而立。

她手中的那两把利剑,随着她每次的挥动,都会带起那系在刀柄上的铃铛,发出那脆耳的声响。

终于搞清楚了袭击者是谁,也终于明白了那铃铛声是从哪儿传来的……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拉普兰德,叙拉古最著名的疯子,不会怜悯,不讲道理,更不会手下留情,遇到她就将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你死,要么她死。

甘比诺很清楚拉普兰德在这里的缘由,危机感也油然而生,逃生通道的路被堵住了,但如果能从窗户跳下去的话……

拉普兰德可没管甘比诺他们在想什么,她只是笑着,朝前踏出了一步。

甘比诺他们因此瞬的惊慌,到之后却变成了心安与胜券在握。

因拉普兰德,踉跄了一下。

拉普兰德来这里的路上,到底已经杀了多少人呢?

不知道,没数过。

但身上的疼痛感、疲倦感,以及视线的模糊感,却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拉普兰德,她的体能将要到达极限了。

杀手只为杀人,所以一开始就会用上全力,不留后手,只求一击毙命。

可这也造成了她最大的短板,持久战,或者说是消耗战,是拉普兰德最大的弱点。

正因如此,拉普兰德此时正肩靠墙,心脏剧烈跳动着,强撑着身 子,却依旧紧握手中那两把利剑,朝着甘比诺所在方向,一步

每步,都让甘比诺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但他却也知道,拉普兰德此时不过是强弩之末。

于是

甘比诺怒吼着,朝围在他身旁的家族成员们,如此喊道。

第514章.陈墨 我熟读三十六计的第五计

每一次喘息都感觉肺部在灼烧,失血过多导致大脑开始缺氧,视线模糊,手脚冰凉,连尾巴都无力的垂落在身后,拉普兰德唯有榨取着最后的力气才得以继续站立,但已到极限了。

鲜血染红墙壁,玻璃龟裂,地上橫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腥臭的味道弥漫鼻腔,连最后的一批家族成员都惨死她手。

拉普兰德这一路上到底已经杀了多少人呢?

百人?两百人?还是整个家族的核心成员?

不知道,她也没兴趣知道。

拉普兰德只清楚一点,现在,就只剩下甘比诺一人了,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

可甘比诺虽然是铁憨憨,但他能活这么久还是有点本事的。

从一开始的白刃战,到随后的消耗战,甘比诺敏锐察觉到了拉普兰德的唯一弱点,并也加以利用。

虽他的手下依旧陆续惨死,直到现在只剩他一人,但拉普兰德的现状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身伤痕,近乎已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可甘比诺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拉普兰德的恶名,在叙拉古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一路以来,死在她手里的人可不少,被覆灭的家族也能一个个报出名字

你要问甘比诺怕么?他当然怕,怕得要死。

但赌徒心理作崇。

拉普兰德已耗尽力气,可甘比诺却依旧满血满蓝。

现在是反击,并杀死她的唯一机会。

所以在见拉普兰德并未上前挥剑,反而站于原地不断喘息,就连原本扰人心态的铃铛声,都许久未再响起,甘比诺便知道拉普

看着甘比诺掏出匕首,露出獠牙,然后猛的朝她这边冲来时,拉普兰德便心情大好的咧嘴一笑。.h

狼不善于伪装,但知晓该如何示弱。

以自身弱势,换取对方卸下警惕,这也是猎杀技巧之一。

所以当甘比诺来到眼前,将手中匕首高举头顶,并朝她的喉管刺来时,拉普兰德毫不犹豫的,挥动了手中的利剑。

指尖在颤。

拉普兰德和甘比诺俩人都是。

甘比诺没想到拉普兰德居然还有挥剑的余力,判断失误可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惜命,他怕了,所以犹豫了。

而拉普兰德则是高看了她自身的体力极限,原本轻如纸的利剑,此刻却仿佛千斤重,仅仅是挥出一下,就好像带走了她所剩无

于是甘比诺原本刺向拉普兰德脖颈的匕首,划向了拉普兰德的左眼。

而拉普兰德原本挥向甘比诺心脏的利剑,却落在了甘比诺的肩膀上。

拉普兰德的左眼视力瞬间消失,她用余下的右眼,看着甘比诺的整条胳膊被切断,而甘比诺本人则凄惨哀嚎着,抱着那血淋淋断臂,不断的往后退去。

俩人再度拉开了距离。

拉普兰德很清楚,她几乎是挥不出下一剑了,而甘比诺因断臂,似乎愤怒压过了理智。

他们俩人,总得死一个。

你要让拉普兰德实话实说的话,那拉普兰德肯定是希望她能活下来,她不怕死,但不想死,她一点,都不想殒命在这里。

毕竟要是留在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陈墨那杯甜到发駒的咖啡的话,那连拉普兰德自己都会笑出声来的。

看着甘比诺那导怒的握紧匕首,朝着她这边冲来的画面,拉普兰德依旧不忘嗤笑一声,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手中的利剑,打算迎接这最后一击时一

“我说啊,你们可是黑手党唉,在小金库里放点钱不好吗?金银珠宝之类的玩意也行啊,但放个字画和花瓶是几个意思?我寻思着你们意大,叙拉古人也没这个喜好啊,你该不会是被奸商给忽悠瘸了吧?”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那毫不正经,甚至可以说彻底破坏了现在气氛的男声,突兀的在那走廊深处响起。

明明语气温和,语调诙谐,可那原本导怒冲锋的甘比诺,却宛如一下子 被泼了盆冰水般,僵在了原地。

就好像是给予了将死之人一份甘露般,原本紧绷神经的拉普兰德一下子彻底放松了 下去,甚至让她的身子都给踉跄了一下。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大概就是你让拉普兰德现在躺在那血水与碎肉块中,她都能安然熟睡的程度吧。等不及而来搜刮了吧,但我这边可还没完事呢。

啊,那还真是抱歉,不过我可是熟读炎国兵法的,并且学以致用,现在就是,狗子你知道是啥不?"

“趁火打劫。

陈墨怀抱字画,手拎花瓶,宛如一副刚搜刮完,收获颇丰的样子。

淌过血水,跨过肉块,陈墨对于这令人作呕的环境熟视无睹,他只是迈步走 上前,笑着,瞥眼望向了远处的甘比诺。

手匕首哐啷掉落。

甘比诺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窟,狼对于危险的敏锐,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就连汗毛倒竖的勇气都没有,甘比诺的心头便也仅剩恐惧。

没有反抗的想法,没有逃命的念头,更没有对活下去的希求,甘比诺现在就只能站于原地,瞳孔地震般的看着陈墨一步步上前

但陈墨对他没有兴趣。

陈墨会抬头看去,只不过是因为甘比诺的长相罢了:“你这家伙怎么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 ?

福瑞控狂喜是吧?

陈墨没管,这福瑞的又不是熊猫,所以他将手中字画与花瓶随手朝旁一丢,利用那古旧铜币传送回去后,陈墨就来到了拉普兰德的面前。

看着拉普兰德那浑身是血,左眼也有一道伤口,神色疲倦,但她却依旧对自己笑着的模样时,陈墨便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拉普兰德的脸颊,道:‘ 看狗子你这脏兮兮的样子,回去后我还得跟你洗,好了,狗子你要是还没玩够呢,那你们俩就继续,我搬个

第515章 我就不搜刮你家了,你自己把钱打我卡上好吧?

“不用……

拉普兰德重重的喘了口气。

她原本想将剑上的血波甩净,但在发现自从陈墨到来,她好像连将剑抬起的力气都没了后,这柔弱的模样,让拉普兰德都差点想嗤笑她自己一声了。

任由剑尖垂落在地,拉普兰德抬头,望向远处那怂成狗的甘比诺,她便咧嘴笑:“他是 我的猎物,没能杀死他,也是我的失

后果自然由我自己来承担,不用劳烦你来为我擦屁股。

话语落下,就见拉普兰德想强行站直身子,结果刚离开靠着的墙壁,整个人就直接一个踉跄,朝旁歪去时,陈墨便就此伸手,将她肩一揽,然后再顺势的,以着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给抱了起来。同时道:“行,那咱们就回了,不过那个狗头人呢?不管他了?”

拉普兰德下意识的往陈墨怀中挤了挤,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后,拉背兰德就打了个哈欠,垂下了眼帘:“我会杀了 他的,不过是放他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狗子呀,狗子你清醒一点狗子,你这是在立flag知道不狗子?”

"什么flag?

"“呵……你都说了是一般来说,但我有你。

拉普兰德似乎是真的疲倦不堪了,她从垂下眼帘后,就没有想再睁开的打算,现在也是舒舒服服的窝在陈墨怀中,打着哈欠,副都快睡着的模样:“我会杀 了他的,而且,和他有仇的,也不只我一个。”

“别闭眼啊,狗子你有听过一句话不,睡了就再也醒一

“你好吵……

得,我哕嗦几句吧,你还不爱听,哎,现在这小孩。

陈墨随后倒也没去念叨她了,只是在简单检查了下她身上的伤口后,确认拉普兰德就真的那样睡着后,陈墨就此一抬头,看向了远处的甘比诺。

放虎归山不是陈墨的性子,但这回的确是不关他的事,而且拉普兰德说的也没错,盯着甘比诺性命的,除了她,还有其他想来一杯羹的家族,以及,衰后的西西里女士。哦,不过陈墨的确是找他也有点事。

抱着拉普兰德,陈墨走 上前,看着甘比诺那怂到连耳朵都缩没了时,陈墨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来都来了我也不好空着手回去是吧?你这家里的字画呢,我就全拿走了,但那些瓶瓶罐罐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我手里我也不好处理啊,这样吧一诺,这是我信用卡号,你跑路的时候,把那些个东西变卖,换了钱,顺手就打我卡上,好吧?

我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搜刮,你也省去了被严刑逼供的过程,不用中间商赚差价的啊,双赢啊。

甘比诺现在已经不是被吓傻的问题了,他都觉得他脑袋一下子都转不过弯来 了。

兑完,陈墨就抱着拉普兰德走了。

……

很累,很困,也很疼。

拉普兰德觉得她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但现在她非但没有觉得疲倦一扫而空的一身轻,反而全身如散架了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