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修仙的我被迫开后宫 第70章

作者:最上层叙事

雪之下阳乃微笑道:“雪之下家只是个新兴家族,能在修行界多一些强援总是好的。土御门家贵为阴阳道千年豪门,林和真作为实力强大的筑基修士,我家很愿意与你们交好。这样,以后我们在贺茂家内部也算有了一点发言权,相信土御门家也不介意在贺茂家的阵营里多一个朋友吧?”

“如此,我家当然欢迎。”土御门良平笑了,“我回去就禀告族长,想来族长也很高兴能够交好一位强大的筑基期修士。”

他心中暗想,看来这个雪之下家也是个不安分的,明明与贺茂家联姻,却要交好与贺茂家不和的势力,想左右逢源,真是野心勃勃。

可是,蛮横霸道的贺茂家能容忍他们如此吃里扒外?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收拾他们。

土御门家传承千年,这种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家族,他们见得多了。

不过,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示好,他们也不会拒绝,有个钉子在贺茂家也好,能用几年是几年,等他们覆灭的时候再撇清关系就行。

阳乃脸上笑盈盈的,她哪里猜不到对方所想?

不过,她的目的是阻止妹妹嫁去贺茂家,才不是夹在贺茂家和土御门家左右逢源呢,为此,她需要联合一切与贺茂家不和的势力。

“那么,合作成立。我们开瓶香槟庆祝吧。”

阳乃去酒柜挑选了一瓶法国酩悦酒厂生产的皇家香槟,倒了三杯。

“Cheers!”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同时举杯,杯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第117章 麻衣的期待

等贺茂家两人离去后,阳乃还留在会客室里独自品酒。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野村雄太提醒道。

阳乃抿了一口酒,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野村君,你知道如何同时成为世界首富的女婿和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吗?”

“这……”野村雄太被问住了。

“难道要先成为不列颠王国的王子吗?”他试探着问。

“哈哈哈,看来你已经举一反三,明白血脉的重要性了,”阳乃笑了起来,“不过,没有投胎到好人家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这……我不知道。”

“有个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先找到世界首富,说服他,让他接受一个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做他女婿;然后找到世界银行的总裁,说服他,让世界首富的女婿来当副总裁。”

野村雄太听得张口结舌:“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阳乃笑道:“只要所有关键人物都被你说服,所有环节全部打通,这件事立马就能变成现实,又怎么能算是空手套白狼呢?”

野村雄太无言以对,心想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土什么家的人也没安好心,大小姐还是小心为妙。”雄太劝道。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阳乃饶有兴致地问。

“直觉。”野村雄太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自从修炼了锻体功法后,他的第六感远超常人,对于危险以及别人的恶意,会有一种野兽般的直感。

阳乃垂下眼眸,淡淡地道:“我当然知道土御门良平没安好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没办法,想要以小博大,就只能拼尽全力梭哈一把,去赌那一丝微小的成功希望。”

越是深入调查贺茂家,阳乃的心情就越沉重。

这个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古老家族,在长达千年的灵气匮乏期中,为了苟活下来,真是什么都能够尝试、什么都可以抛弃。

最先被抛弃的,就是虚无缥缈的道德。

试想,和这样的家族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怕不是肚子饿了,第一个就把小弟宰来吃肉,跟某个蓝星霸主一模一样。

阳乃可以肯定,就算妹妹嫁给贺茂悠,雪之下家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笑她的父母还沉浸在眼下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没能看见远处的危机。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妹妹,为了家人,就算是赌上一切,也要血战到底!

阳乃闭上眼,心中浮起一丝悲凉。

这就是弱小势力的悲哀,实力不够,想不被人肆意拿捏,就只能铤而走险。

岛国传统就是赌国运,不可不尝。

赢了星辰大海,输了集体跳海,仅此而已。

……

“我们走吧。”阳乃喝完最后一杯酒,带着野村雄太离开了。

如果土御门族长那边同意,她还要去说服林和真才行。

如何说服这个神秘少年是件难事。

阳乃并不知道林和真与雪乃中了诅咒的事,只是敏锐地感觉到,他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情侣。

毕竟,哪有朋友像他们那样一边暧昧一边吵嘴?

……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

城市中的繁华与安静,在夜色笼罩之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同于充斥着声色犬马、觥筹交错的六本木,林和真居住的高级公寓却一片安静祥和。

“打扰了。”

樱岛麻衣跟在林和真身后进来,熟门熟路地换上她的拖鞋。

“怎么这么晚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不笑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兴师问罪。

可惜它圆滚滚的身子和毛茸茸的四条小短腿,走起路来姿势实在太滑稽了,一点压迫力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它很萌。

“你可以自己倒猫粮吃啊。”

不笑猫抓狂了:“猫粮昨天就吃完了呀!你这家伙不是说今天给我买新的吗?结果两手空空回来,骗子!”

“那猫神大人岂不是饿了一整天?师兄你实在太粗心了,这样虐待动物是不对的。”

林和真摆摆手道:“你不要听它卖惨,它是个皮糙肉厚的妖怪,饿一天也没关系。对了,你不必尊称它什么‘猫神大人’,它离真神远着呢。”

“我们岛国的神明,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叫我‘猫神大人’有什么不妥?”不笑猫不服气地说。

“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名字了,你叫我名字也可以——大福,这是我的名字。”

“大福,这是你取的名字?”麻衣转头问林和真。

林和真迟疑了一下。

不笑猫抢着说:“是他新带来的女人取的,就是那个叫什么雪之下的。”

林和真怒视不笑猫,好你个猫妖,路走窄了啊,应该再饿你一周!

他再小心翼翼去看麻衣的脸色,果然,麻衣脸上阴晴不定,笑容里多了一分瘆人的味道。

“师兄,什么叫新来的女人?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她靠过来贴近林和真的身体。

“你别听不笑猫乱说,它的智商跟七八岁小孩差不多,它懂什么?”

林和真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樱岛麻衣却不愿放过他,一把揪住他的校服领带。

“小猫咪或许不懂,但小猫咪更不会骗人。呐,如果雪之下同学是新来的女人,那我岂不是过去的女人?我是不是该唱一首‘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夸张了啊,不就是取个名字吗?雪之下雪乃是个猫奴,来我家看到不笑猫,以为是我养的宠物,一问没有名字,就给它取了一个。多大点事儿?麻衣不必介意,我们师兄妹之间才是羁绊深厚、情比金坚。”

“哼,”麻衣冷笑道,“恐怕不仅仅是来给猫取了个名字,说不定还在这里留宿过吧?”

“这怎么可能?”林和真喊冤道,“连麻衣都没有在我家留宿,我又怎会让别人住进来?”

“那么,如果我今晚想留宿的话,你不会反对吧?”

“虽然这对我的定力是巨大的考验,但师兄我会尽全力控制住自己,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

麻衣笑了:“你不控制也是可以的,我会配合着半推半就。”

“请你务必拒绝啊,不然我真的会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

“我选择不动。”

看他坚决的样子,樱岛麻衣叹了口气:“师兄真是个食草男。”

“麻衣倒意外的是肉食系女子。”

“还不是因为被逼无奈?若是不抓紧的话,谁知道和真会被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勾引走。”

“关于这点,还请放心。”林和真拍着胸膛说道,“岛国能迷惑住我的狐狸精,起码得是你们传说中的玉藻前才行。”

“哼,吹牛。”麻衣总算放下他的领带。

林和真干脆把领带解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你拍戏这么快就结束了?”他问。

麻衣摇头道:“只是拜托导演,把我单独的镜头集中在几天内拍完了,后面还有一些同框的镜头需要补拍,以及一些外景。”

“干嘛这么拼?”林和真有点纳闷。

麻衣凝视着他,微笑道:“师兄,那种想要抛开一切去见一个人的心情,你一定不懂吧?”

不料,林和真却长出一口气,闷闷地说:“不,我懂。”

“迫切地想要去到一个地方,见到曾经熟悉的面孔,听一听他们的声音……那样的心情,我当然懂!因为,我也怀着同样的心情!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沉淀越发浓烈,就好像心被挖空了一块,急切地想要将它填满。”

“就像《小王子》里说的那样,如果不去遍历世界,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我们精神和情感的寄托,但我们一旦遍历了世界,却发现我们再也无法回到那美好的地方去了。当我们开始寻求,我们就已经失去,而我们不开始寻求,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一切是如此可贵。”

樱岛麻衣沉默了,她没想到林和真的心底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神秘洒脱的少年,内心也有柔软的一处地方,他在那里建起高高的围城,拒绝一切探访。

那是独属于他的孤高堡垒。

她这才发现,自己对林和真一无所知。

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的**,他的终点……一切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片空白。

她试探着问:“你的秘密,可以跟我分享吗?”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林和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不出所料的拒绝。

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樱岛麻衣却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小王子》里也说过,想让一个人爱上你,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我知道我不是你世界里的唯一,也不是你心存感激的驿站,或许,我只是你生命记忆中的一个过客。但,就算如此,我可以有所期待吗?期待着,你愿意主动告诉我的那一天。”

她的眼泪像是断线珍珠般不停滑落,但是她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希冀的微笑,就像风中的火苗,明灭不定,只需要他轻轻吹口气,就会熄灭。

最终,林和真还是没能狠下心肠,只能握住她的手,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主动告诉你。”

夜晚,风作响,仿佛触手可及。

在夏夜摇曳的风中,近在咫尺的距离,少女将头靠在他肩上。

手里握着的,是微小的希望……

……

岛国,富岳山。

这座距离东都市西南方向约80公里的山,是岛国国内的最高峰,被誉为“圣岳”。

富岳山山体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放眼望去,好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因此也有“玉扇”之称。

山脚是树木葱茏的森林,绿意盎然,山腰上长满了参天大树,茂盛的枝叶遮蔽住阳光,让整个山体显得神秘莫测。

山腰处有一条蜿蜒盘旋的小溪,清澈的水流从溪涧中缓缓流淌而下,顺势汇入深邃的潭底。

深潭附近,有着一面陡峭光滑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