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修仙的我被迫开后宫 第242章

作者:最上层叙事

“咚咚。”

轻轻两下敲门声响起,阳乃吓得跳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成为惊弓之鸟。

雪乃推门进来:“我已经交完费了......不好意思,你们已经开始了吗?抱歉,我这就出去。”

说完,她赶紧关上房门。

被妹妹这么一打岔,阳乃反倒镇定了下来,她走到沙发椅旁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加藤惠,陷入沉思。

她刚才是清醒的?还是在催眠状态?

她在警告我?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管怎样,加藤惠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说出那番话,她绝对知道了些什么。

可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雪之下阳乃皱眉思忖着,随即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不肯放过每一个角落。

终于,她在书架的某个隐秘角落,发现了一个带窃听功能的针孔摄像头。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人掌握了呢。”雪之下阳乃将那机器摘了下来。

“只是,加藤惠以前从未来过我的心理诊所,她是如何放置这个小东西的呢?”

“还有,如果她早就知道我对和真做了那些事,为什么不早早揭发,或者干脆报警,唯独要挑这个时候来警告我呢?”

“加藤惠,你究竟在想什么......”

雪之下阳乃俯视着平躺在沙发椅上,呼吸均匀悠长的加藤惠,喃喃自语。

......

心理咨询室外,雪之下雪乃从手机上收到了手下发给她的调查报告。

她扫了一眼,秀美的黛眉立时拧作一团。

只见先前派去调查林和真与英梨梨入住酒店的警察回报,他俩确实在那家情侣酒店办理了入住,开房用的是英梨梨的个人信息。

英梨梨是今天早晨七点钟办理的退房,稍晚一些林和真也离开了,这些都有目击证人。

但是,那家情侣酒店的监控不巧前几天坏了,至今没有修好。

而且晚上只有一人值班,那人又趴在前台睡着了,所以不清楚两人在此期间是否出入过酒店。

“偏偏在这个时候监控坏了,也太巧合了吧,”雪之下阳乃自言自语,“看来那两人的作案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呢。”

另一份报告是刚才去查公园附近监控录像的警察发来的。

他回报说,监控显示加藤惠昨晚11点左右进入那个公园,12点左右离开。

因为民众觉得侵犯隐私,所以岛国没搞“天网系统”,路上的监控摄像头并不多,这也给案情侦破带来了一些不便。

警方所能掌握的加藤惠行踪都是断断续续的,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开车活动的范围距离案发地点并不远。

最后是去嫌疑人家里搜寻凶器的警察回报,他们搜索了林和真家,一无所获。

加藤惠娘家也没发现什么,而且加藤惠已经很久没回娘家了。

至于泽村家、四宫家,因为这两家豪门身份特殊,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英梨梨与四宫辉夜有作案嫌疑之前,无法搜查。

“这可真是走进死胡同了。”雪之下雪乃揉了揉太阳穴。

......

心理咨询室里,雪之下阳乃的催眠已经结束了。

“加藤惠,醒一醒。”

耳边传来温柔且熟悉的声线,加藤惠缓缓睁开迷蒙睡眼。

映入眼帘的是雪之下阳乃那张漂亮而亲切的面孔,她此时正端详着自己。

“醒了?”雪之下阳乃轻声问道,伸手在加藤惠眼前挥了挥,“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结束了吗?”加藤惠回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加藤惠摇头答道:“我还好,没有什么感到不适的地方,反而睡得很舒服呢。”

“那就好。对了,在我催眠你之后,你曾经清醒了几秒钟,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雪之下阳乃试探着问。

“诶,有这回事吗?”加藤惠愣了愣,“我完全不记得。”

“这样啊,”阳乃看她神情不似作伪,便露出了微笑,“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两人走出心理咨询室,雪之下雪乃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她到底是什么情况?”雪乃把加藤惠支开,询问阳乃。

雪之下阳乃耸耸肩:“典型的人格分裂,心因性失忆症伴随多重人格症。”

“果然如此。”雪乃叹了口气。

看到昔日同学患上心理疾病,实在令她唏嘘不已。

“顺便,我在办公室里发现了这玩意,可以帮我查一下,是谁安装的吗?”

阳乃将那个带窃听功能的针孔摄像头递给妹妹。

第331章 英梨梨的信

晚上,雪之下雪乃忙完一天的工作,换下警服从警察署走出来。

“雪之下,一起去喝一杯?”脱下白大褂的霞之丘诗羽从后面赶上来说。

“嗯......”

雪之下雪乃本来想拒绝,她今天有点累了,但不知为何,还是点了头。

她和霞之丘诗羽相交多年,同在警察署这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单位工作,慢慢的关系也变得亲近起来。

二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里面,找到位置坐下后,各自点了杯饮料。

“怎么样,案子进展如何?”霞之丘诗羽问道。

“现场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没有收集到凶手毛发、血液、唾液、脚印等证据,嫌疑人的口供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能让他们暂时回家。”雪之下雪乃皱着眉头说。

“凶手很狡猾,基本没留下什么线索,我怀疑他有过犯罪经验,或者非常熟悉警方的办案流程。”

“尽管眼下的线索都表明,这是一场因为争夺林和真而起的情杀案,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霞之丘诗羽精神一振。

“我通过尸检发现,死者身上的刀伤很深,切口平滑整齐,除了所使用的凶器非常锋利以外,凶手的力量也远超正常女性,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男人。”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问:“你确定吗?”

霞之丘诗羽笃定地说:“我已经做了初步鉴定,基本吻合。”

“那就难办了......”

“怎么讲?”

雪之下雪乃叹道:“本案涉及的几个关键人物,除了林和真以外都是女性,难不成是他杀了早坂爱?”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吧。”霞之丘诗羽撇撇嘴。

“那不可能!”雪之下雪乃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林和真的为人我很清楚,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知道了,知道了,当我没说行了吧?”霞之丘诗羽连连摆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他呢。”

“哼,我是站在理性中立客观的角度来判断此事的。”雪之下雪乃轻哼了一声。

随后她低下头,沉默许久后才又缓缓开口道:“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林和真这家伙……其实是个好人。他很善良、温柔、体贴、细致,而且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格外珍惜。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会做出杀害别人的事。”

“嗨嗨,关于林和真的优点,我已经听你说得耳朵起茧了。”霞之丘诗羽打趣地笑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雪之下雪乃瞪了她一眼。

“是是是......”霞之丘诗羽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反正我也只是随便猜测的。其实我也不相信他会是凶手。不过这样一来,案情就更加复杂了。”

“是啊,希望去调查给早坂爱发送信息的设备的同事,能有所发现。”雪乃也觉得伤脑筋。

“真希望能够尽快破案啊,那样我也可以轻松一点了。”霞之丘诗羽叹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口。

雪之下雪乃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怎样,我会努力抓到真凶,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

被警察盘问了一天,林和真总算可以回家了。

一进门,林和真就呼唤道:“惠,你在吗?”

房子里没有开灯,显得黑暗又冷清,没有任何动静。

“惠......惠?”林和真加大了音量,又喊了两遍。

依旧无人应答,这让林和真不禁感到有些慌张。

他脱下外套丢向沙发,急匆匆跑上楼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屋内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惠她这是......去哪儿了?

林和真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感,他转头看向梳妆台的方向,只见镜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

【林君,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分开一阵子比较好,我回娘家住了,不用来找我。】

落款是加藤惠。

林和真盯着纸条愣了好一会儿。

看来妻子这次真的很生气啊,竟然直接离开了。

林和真颓丧地坐在床边,双臂抱头。

想起惠那冰山般的脸庞,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痛起来。

又一次,自己失去了栖身之所......

咦,为什么要说“又”?

难道自己曾经也体验过这种失去的痛苦吗?

那种感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体会到的呢?

林和真忽然感到一丝茫然,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但并不明朗,无法具体捕捉。

“可恶,想不起来!”他感到头痛欲裂,伸手捂住额头,倒在床上。

......

另一边,加藤惠回到了父母家。

“怎么没跟和真一起回来呀?”她妈妈问道,“你们小夫妻吵架啦?”

“呃......我们......暂时分开几天。”加藤惠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足勇气把话给说出来了。

“诶?为什么突然要分开?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吗?”她爸爸担忧地追问。

“没什么啦,爸妈,我去休息了。”加藤惠跑回自己房间。

她将门反锁起来,背靠着门板,蹲下身子。

双肩微微颤抖着,泪珠沿着脸颊滚落。

过了许久,她才抽泣着站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痕。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信息,发件人是——英梨梨。

加藤惠的身躯瞬间绷紧,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稳住了情绪,点开那条长长的信息。

“抱歉啊,惠,在警察署对你做了过分的事。你要恨就恨我吧,谁叫我活该呢?”

“当时我不经大脑说了些气话,伤害了你。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怪罪到别人身上,我可真是个笨蛋啊。”

“不过啊,有些话我是真的发自肺腑。我很早就喜欢和真了,却不敢告诉他。”

“我很蠢,蠢到一点也不了解自己,想装作一无所知地呆在他身边,想着能一直这样就可以了——直到你的出现。”

“加藤惠最讨厌了,总是把和真带离我的身旁——当时我一直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