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上层叙事
午休期间她总算找到一个机会,摆脱众人独自来到天台躲清闲。
“你似乎心情不好。”林和真主动跟她搭话。
闻言,加藤惠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浑身一颤。她抬起头,看到了坐在水塔上的林和真。
“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不满地抱怨道。
“明明是我先,来到天台也好,在这里吃饭也好,都是我先的。”
可惜加藤惠对二刺螈一窍不通,不然她肯定二话不说先上去打死这个白学家。
“话说,你朋友不少吧,怎么也跟我这个孤家寡人一样独自躲在天台吃午饭?”
“朋友,”加藤惠沉默了几秒钟,“就是因为朋友太多,我才只能来这里吃便当。”
“怎么,跟朋友闹矛盾了,被讨厌了?”
加藤惠摇头道:“没有,大家对我很好很热情,或者说热情过头了。”
第21章 来竞选吧,加藤惠
加藤惠情绪有点低落。
以前,她幻想过受人欢迎是什么感觉,等到愿望终于实现,却发现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高人气会带来成就感,满足虚荣心,也会化为沉重的枷锁,变成难以承受的负担。
她开始怀念曾经作为一个小透明的日子,那时候她虽然偶尔苦恼自己存在感不足,但至少可以坦率做自己。
而现在,她的言行举止被大家时刻关注,就差拿到放大镜下仔细研究了,这种无处不在的压力逼得她差点喘不上气。
林和真缓缓地说:“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想得到某件东西,就要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加藤惠淡然的脸色冷了三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和真咬了一口三明治,觉得这鸡肉三明治味道太淡了,还不如他自己做的好吃。
加藤惠仰头看着他,英俊潇洒的少年盘膝而坐,金色流沙般绮丽的午后阳光洒在他脸上、发梢上、衬衫纽扣的缝隙里,更衬得他飘逸出尘。
少年如同一块曾经深埋淤泥,一朝得见天日绽放光辉的美玉,生来就注定该成为人群仰望的核心、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惆怅。
自己与之相比,实在太平凡、太普通了,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穿上公主的水晶鞋,头戴王冠吗?
正当加藤惠陷入沉思之际,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充满少女气息的手机铃声顿时响彻整个天台。
她慌忙拿起电话,发现是昨天才和她成为“朋友”的班上现充女生。
“惠,你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你呢?”刚接通电话,一道极富穿透力的女高音就从喇叭里传来,嗓门大得连林和真都能听清楚。
加藤惠被迫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我、我在天台吃饭。”
“天台?为什么去那种地方啊?我们在中庭这边的树下,你也赶紧过来吧。”
“这……”加藤惠一时语塞,她总不能直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你们吧。
“惠,刚才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今年的‘学园小姐’选举,同学们决定给你投票!”
“什么?我不行的。”
加藤惠感到有点头大:“不是还有樱岛学姐、霞之丘学姐、雪之下同学吗?”
“她们是很好,但实在太冰冷,太高高在上了,我们觉得还是惠这样既可爱又平易近人的女生更好。”
“唔,让我跟她们同台竞争吗?这个我可能办不到。”
“没关系啦,大家都会帮你拉选票,今年的‘学园小姐’非你莫属!”
加藤惠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
生平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喜欢她、支持她,说不开心当然是假话,但是被推着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又觉得很困扰。
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个消息,对面又放出大招:“对了,学生会长不是要换届选举吗?我们准备推荐你。”
“纳尼?”加藤惠这次真的方了。
如果说“学园小姐”这种不属于学校官方组织的选举,只需要报个名等着学生投票,哪怕被选中也不过在校内多出几分知名度而已,这种活动她还能勉强接受。
那选举学生会长就必须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到各个班级、社团拉票,和学校老师、校董事会打交道,甚至当选后必须负责整个学生会的管理,组织各种活动。
这等重任,对于从未担任过班干部,甚至从未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声讲话的加藤惠来说,挑战难度实在过高。
“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她用相比于自己平时而言,罕见坚决的态度,明确表示反对。
然而,她的语调依旧起伏有限,音量也比平常说话没高出多少分贝,立马被对方当成“欲迎还拒”,搁这儿演“三辞三让”的戏码呢。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一定能成功,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对方说罢挂断电话。
反对无效,加藤惠立马急了,她顾不得继续吃饭,匆匆收起便当盒,小跑着冲下天台,连跟林和真道别都忘了。
看了一出好戏,林和真将吃完的面包包装纸揉成一团,跟空牛奶盒一起收好,准备拿去丢进垃圾桶。
他慢悠悠地爬下钢梯,推开天台大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乏善可陈,林和真一边听课一边虚坐在椅子上站桩,就这样度过了下午的课程。
“铛~铛~铛~铛~”
悠扬的下课铃声响起,林和真与上乡喜彦道别后,独自走出教室。
上乡喜彦还有社团活动要参加。在这个国家,社团活动的成绩对于考大学有着重要意义,因此想要升学的学生都会加入社团。
如果社团在重量级比赛中获得荣誉,对学校而言也是招生亮点,因此校方往往也鼓励学生进行社团活动。
有些以升学为目标,管理严格的学校,甚至规定所有学生都必须加入社团,比如林和真所在的学校就是这样。
然而,林和真自从父母遇难之后就没心思搞这些,早早提交了退社申请书,成为一个“归宅部”成员。
鉴于他情况特殊,学校对此采取默许态度,于是便宜了现在的他,可以早早回家进行修炼。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甜(天真)了。
走出教室没多久,林和真就被某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教师在走廊上逮住。
“去哪儿?”她问。
“回家。”
林和真想要绕过去,却被她牢牢按住肩膀。
堆积在平冢静胸前的脂肪不仅将制服撑得高高鼓起,还挤压了林和真的闪避空间,逼得他步步后退,直至墙角。
除了使用法术,林和真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方法,可以在不碰到她的情况下绕过去,于是他只能驻足在平冢静面前,暂且听听这位女老师有何贵干。
“跟我来。”她酷酷地说。
“干嘛?”
“给你补习。”
“……”
林和真沉默了,这种展开他委实没有料到。
这是要补习到天亮的节奏吗?他瞬间联想起许多埃罗情节,有声有色地在脑子里播放小电影。
仿佛读心了少年的想法,平冢静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暴栗。
“别想歪了,只是单纯给你补习功课,而且不是我,是另外一个美少女。感谢我吧,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同意帮你补习的。”
第22章 雪之下和侍奉部
平冢静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叫侍奉部,之后便不发一语,闷头带路。
林和真超没干劲地跟在她身后,对此毫无兴趣。
名字这么奇怪的社团,会是什么正经地方?就算真能帮他补习功课,林和真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学习方面。
期末前临时突击一下,让成绩从吊车尾提升到中游,就可以给村上真希交差了。
从20分变成60分,不比从60分提高到80分更能叫人惊喜?
这样显得自己更努力、进步更快,而且老师和监护人也不至于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还可以腾出更多时间用于修炼,可谓一举三得。
“到了。”平冢静突然停下脚步。
林和真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教室。
平冢静没有敲门,直接把门打开,对着里面的人笑道:“哟,雪之下,我带人来了。”
林和真跟着她走进教室。
只见教室后方整齐地叠放着许多课桌椅,讲台上干干净净,黑板上也没有任何字迹,偌大教室显得非常空旷整洁。
教室靠窗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少女。
少女在夕阳下看书,春日的暖风吹起窗帷,拂起她黑亮的长直发,窗外樱花树上飘落几瓣粉红,被风吹拂着,落在她脚下。
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毫无美感可言的教室,仅仅因为少女坐在那里看书,就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她穿着和班上女生一样的西式制服,却显得更加赏心悦目,原因也一目了然,不论姿容还是气质,她都称得上超凡脱俗。
清丽绝伦的相貌、吹弹可破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身、颀长白皙的双腿、端正凛然的姿态……
这位少女美得光彩夺目,也冰冷得使人望而生畏,就连林和真也一时为之侧目。
少女将书签夹入书本,看着平冢静冷静地说:“平冢老师,进来之前先敲门,这句话我昨天才对你说过吧?”
“是吗?我不记得了呢。”平冢静笑着装傻。
“阿尔茨海默病的症状?没记错的话,这个病的易发群体是老年人吧。”
被触及逆鳞的平冢静笑得表情抽搐:“我的年纪还远远未到称得上‘老’的地步呢。”
“咳咳,老师,说正事吧。”林和真提醒道。
“对了。”
平冢静恢复理智,充满干劲地指着林和真,对她说:“这是林和真,跟你同年级的学生。”
“我知道,”雪之下雪乃淡然地说,“以全校第三的成绩考入进来,却在之后多次迟到早退旷课,成绩也一落千丈变成吊车尾的名人。”
林和真挑了挑眉毛,“你很清楚嘛。”
“别误会,我只是记住了全校师生的姓名、长相和基本情况,并不是特地关注你,请不要产生多余的想法。”
“谁会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啊?你想多了。”
雪之下雪乃微微一笑。
平冢静轻咳一声:“咳咳,雪之下同学,林和真是来进行委托的,委托内容是帮助他提高学习成绩。”
“我可不记得自己委托过什么。”林和真不满地吐槽。
没有搭理他,平冢静拿出几张试卷放在雪之下雪乃面前的桌子上。
林和真扫了一眼,全是他在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卷子,分数都惨不忍睹。
“雪之下,按照之前的委托,我希望你能帮他补习。不会占用你的私人时间,只需要在社团活动期间帮他补习功课就行了。”
“我记得我并没有接受这份委托。”名为雪之下雪乃的少女拒绝道。
“为什么不接受呢?首先这份委托符合侍奉部的宗旨,其次,你的社团至今没有接到过像样的委托,我作为指导老师也很为难,再这样下去会被废部也说不定。”
平冢静一脸苦恼地说着虎狼之词。
受到威胁的雪之下雪乃想反驳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平冢静说的是事实。
自己确实没有进行过有价值的社团活动,这与自己创立社团的初衷不符。而平冢静作为指导老师,她的评价对社团存亡有着极大影响力。
少女当然可以利用家里的关系摆平这些,但她打心底里厌恶那种行为。
她打量了一眼林和真,再看看卷子上的分数,问:“平冢老师想让我给他补习到什么程度?”
“至少下次月考不能挂科。”
东都学生只需要考30分就算及格,这要求已经很低了。
但雪之下雪乃却皱起眉头:“下次月考就在本月底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朽木雕成艺术品。”
“你是指根雕吗?”林和真突然插话。
“根雕使用的木材也需要精挑细选,而朽木除了劈掉当柴烧,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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