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80章

他是如此的嗜血，以至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大开杀戒的机会，与其期待体面的投降，倒不如拿出最后一丝勇气拼个鱼死网破。

总而言之，“龙妈”的一番话，彻底浇灭了贵族们心底的侥幸。

没有人意识到，他们所听到的内容，全部都是某人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至于目的，当然是让这些炮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整天想着搞点临阵倒戈之类的把戏。

作为一名深刻理解封建制度本质的人，张诚从来都没有对这些大大小小领主们的忠诚抱有哪怕一丁点期待。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需要紧密团结才能生存下去的原始社会环境中，没有比家族延续和兴旺更重要的事情。

一旦贵族们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击败敌人，便会毫不犹豫抛弃所谓的尊严，跪下来乞求敌人的仁慈与宽恕，然后耐心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事实上，背叛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纵观维斯特洛大陆的历史不难看出，几乎所有延续到今天的古老家族，都是在一次又一次阴谋和背叛中壮大，兰尼斯特的先祖更是通过赤裸裸的欺骗，才创下了这个被世人所敬畏的家族。

张诚可不希望自己全力以赴战斗的时候，还要担心后院会不会起火。

不过从“客人们”离开时的表情来判断，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考虑跟艾瑞克接触，更不会轻易做出背叛的举动，起码搞清楚“龙妈”说的是否属实前绝对不会……

随着太阳缓缓从海平面落下，这场战前动员会议终于落下了帷幕。丹妮莉丝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注视着离开的人群，头也不回的问：“你确定这样做，他们就会全力以赴迎战？”

“不，当然不。你知道吗，人类的心理承受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正常来说一支军队能够承受百分之二十的伤亡，仍旧可以坚持战斗，就能够被称之为精锐，你觉得外面那群互不统属的联军能承受多少而不崩溃？”张诚笑着反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让我来演这出戏？”丹妮莉丝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很简单，这出戏只是一个烟雾弹，为了掩饰我真正的目的。”说着，张诚转身回到座椅上，轻轻旋转了一下右边的扶手。

瞬间！

书桌的架子突然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整个书架开始慢慢旋转，随后“红毒蛇”奥柏伦从里边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边上下打量丹妮莉丝，一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这该不会就是你想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吧？”

“梅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丹妮莉丝也跟着低声质问道。

“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张诚抬起手示意两人保持安静，拿起酒瓶给倒了一杯酒递给奥柏伦。“我知道，你曾经在布拉佛斯海王的见证之下，与瓦里斯、潘托斯总督伊利里欧·摩帕提斯、琼恩·克林顿和黄金团的指挥官米斯·托因签订了一份秘密协议，当韦赛里斯回来争夺铁王座时，多恩将为之举兵，而他则要迎娶多恩的公主亚莲恩·马泰尔为王后，没错吧？”

“哦？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奥柏伦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警惕。

毕竟这份协议签署的时候仅有几位当事人在场，他想不通究竟是谁会向一个外人泄露秘密。

“我从哪得到的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多恩是否还打算继续履行这份密约？虽然韦赛里已经死了，可他的妹妹，继承了真龙血脉的丹妮莉丝还在。”说罢，张诚冲着身边年轻的女孩单手抚胸鞠了一躬，明确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您的意思是……支持丹妮莉丝重返铁王座，复辟坦格利安王朝？”奥柏伦语气不是很确定的试探道。

“为什么不呢？要知道丹妮莉丝虽然也有很多诸如天真、幼稚、缺乏统治经验等一系列缺点，可她总比恶毒、短视、不择手段的瑟曦讨人喜欢的多。现在你只要回答我，假如我有一个计划能毫不费力攻入君临，马泰尔家族是否愿意加入。”张诚没有任何兜圈子的意思，直截了当给出了选择。

奥柏伦明显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年轻人会那么快掀开底牌，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开口说道：“在回答你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你之前与兰尼斯特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提利尔家族在这个计划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比我预料中的更加谨慎。不过没关系，我很乐意做出解释。”

张诚随手把酒瓶放回原处，然后望着海面残留的金色余晖，头也不回地说道：

“首先，我从未与兰尼斯特达成任何盟约，仅仅是跟泰温本人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内容是只要他活着，我就会在一切冲突中选择站在兰尼斯特的一边。但遗憾的是他现在死了，我自然也不必继续履行协议。

其次，我和提利尔家族的关系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亲近，虽然我娶了埃箩·提利尔为妻，可是却始终没有碰过她，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几个月做出过承诺，等丹妮莉丝踏上维斯特洛后，会帮助她重夺铁王座，尽管她已经失去了军队和三条龙，可我却并不打算食言。

或许不少人认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可能会非常惨烈，但却根本没有人察觉这其实也是一个发动政变夺取君临的好机会。

目前，旧镇已经吸引了七国境内所有的注意力，你只需带上手下伪装成逃难的商船潜入君临，然后等战争爆发之后一举攻陷红堡，铲除包括瑟曦在内所有兰尼斯特和提利尔家族的重要成员，顺便为你的姐姐奥柏伦复仇。

请相信我，没人会想到多恩派出的援军会在这种时候，悄无声息对君临发起突袭。”

毫无疑问，张诚突然决定插手君临城内的权力争斗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天前神秘的羊皮纸突然开始了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的倒计时。

这也就意味着，大概一个星期过后，他便要离开冰与火之歌的世界。

为了结束的时候能够拿到更多的好处，必然要在最后的期限尽可能获得更多的权利和地位，而最容易到手的莫过于拥立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王，然后让自己成为女王的合法丈夫……

第0231章 “示爱”

对张诚的企图，丹妮莉丝显然一无所知，确切的说她正震惊于对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打算联合多恩偷袭君临将自己扶上铁王座。

这已经不能够单纯用大胆或是自以为是之类的词来形容，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狂妄，完全没有把潜在对手当成一回事的狂妄。

不过眼下一无所有的她，并不打算拒绝或是质疑这份来之不易的惊喜，也不打算探究整个计划背后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除了美貌与血统之外，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供交换的筹码。

至于奥柏伦则摸着下巴，认真考虑计划的可行性，最后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把兰尼斯特连根拔起的好机会！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权利？财富？仇恨？还是某些更加隐秘的私人理由？另外，你就对战争那么有信心？要知道一旦战败，我们所谋划的一切都化作泡影。”

“自信源自于实力，源自于我对魔法的深刻理解。你根本不明白，假如我全力以赴激发自己所有的力量，可以制造出多么惊人的破坏。在这种破坏力面前，那些还远远未成年的幼龙根本不足为惧。事实上，我从未把那个自称龙王的家伙看成是敌人，他所掀起的战争在我看来也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至于我的动机很简单，自然是为了我们美丽的女王陛下……”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张诚迈步来到丹妮莉丝的面前，拉起对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为了我？”丹妮莉丝无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

因为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眼前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年轻人提出过邀请，可得到的却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张诚不是傻瓜，非常清楚自己态度上的快速转变相当可疑，可又不打算太早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故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应道：“对！我被您的气质与美貌深深吸引，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嫁给我呢？”

“哈哈哈哈！七神啊！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没有诚意示爱，同时也是最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亲爱的梅森，拜托你多拿出一点诚意，起码送上一束美丽的鲜花，亦或是精致的小礼物。”奥柏伦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

作为一个感情生活多姿多彩的贵族子弟，他几乎不用动脑子去想就能看出，张诚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欲望，有的仅仅是冷漠，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通常来说，拥有这种冷漠态度的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更不会真的爱上谁。

丹妮莉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调侃道：“梅森大人，假如我没记错的话，您好像前不久才跟埃箩小姐举行了婚礼。尽管我并不介意和您这样英俊优秀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可想要成为我的合法丈夫，您恐怕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别担心，我的女王，埃箩并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等到兰尼斯特和提利尔被连根拔起后，我立刻就会解除与她的婚姻，然后再来迎娶你。”张诚轻轻拂过女孩被海风吹凌乱的头发，满不在乎的做出了回应。

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轻松，完全不像是在谈论一场涉及到无数人命运的重大事件。

“你是认真的？”丹妮莉丝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想不通一个之前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为何忽然又对自己感兴趣了？

“没错！我很认真！这份婚约不需要太久，保持半个月即可。半个月之后，无论你是继续保留我作为你丈夫的头衔，还是宣布婚约作废，嫁给另外一个人都无所谓。作为回报，我的领地、军队、财富、甚至包括这座参天塔，统统都归你了。”张诚面不改色的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毕竟等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这些带不走的东西与其撒手不管，倒不如送出去当人情。

“全部？！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丹妮莉丝完全被从天而降的大礼砸傻了，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同样的，奥柏伦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按照之前提出的计划突袭君临，一句铲除提利尔和兰尼斯特家族的高层，那么西境与河湾地区立刻便会陷入混乱状态。

尤其是河湾地，原本就失去了佛罗伦家族和海塔尔两个重要家族，如果再失去名义上的统领提利尔家族，估计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张诚把周边地区全部吞下去，形成一个具有压倒性的庞大势力。

再加上旧镇内驻扎的数万私军，谁得到这股力量，谁就能成为铁王座最有力的竞争者。

而丹妮莉丝如果得到了它，再加上自身坦格利安家族的血统，坐稳王位简直轻而易举。

“开玩笑？不，我从不开玩笑，至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哦，对了，如果你答应，我还可以保证再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尽最大努力保证雷哥、韦赛利昂和卓耿的安全，争取让它们在激烈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别急，你还有点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张诚不动声色又加上了一个筹码。

“不用考虑了！我同意！”一听到三条龙的消息，丹妮莉丝立刻变得有点激动。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们遭到强行控制，被迫为敌人去杀戮，她的内心就仿佛刀割一样，更别说还有那么一大堆附带的好处，而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一场婚姻。

反正她在还是一名幼女的时候，就被卖给了卓戈，比起那时候糟糕的处境，现在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我们说定了！”张诚微微翘起嘴角，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丹妮莉丝没有任何拒绝或是反抗的意思，闭上眼睛欣然接受了这个吻。虽然她不太清楚亲吻自己的年轻人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涉及到性。

因为她没有从刚才的吻里感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激情，更像是一种礼貌，一种掩盖真实意图的烟雾弹……

第0232章 凛冬将至

“大人，您真的打算用领地、财富和军队，去换取一个所谓女王丈夫的头衔？”丹妮莉丝和奥柏伦前脚刚离开，布兰科后脚便立刻从角落里钻出来，一脸担忧的问。

作为既得利益者之一，同时也是踏入权利中心的新晋贵族，他可不希望自己刚刚开始的美好生活遭到破坏，更不希望更换一位效忠对象。

以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和阅历，他相信整个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找出第二个像张诚这样慷慨、大方、毫不介意分享财富和权利的领主。

事实上，通过战争、掠夺，当初选择献上忠诚誓言的佣兵们，早已经狠狠的发了一大笔横财，无论是之前对亮水城极其周边地区的大清洗，还是后来从铁民手中抢回的大批金银珠宝和货物，有大概五分之一都赏赐了下去。

如果说七国境内，哪个贵族手下的封臣最忠诚，那么绝对非他们莫属。

原因很简单，对于刀口舔血挣扎求生的佣兵而言，老牌贵族们那套虚伪的伦理道德观念完全就是狗屁，他们内心之中的想法很单纯，谁能给自己带来利益，自己就为谁卖命。

很显然，整个维斯特洛大陆，肯定不可能有比张诚更大方的人。

要知道无论他弄到多少财宝，最多也只能带走极少的一部分，与其携带成色参差不齐的贵重金属，倒不如多带点魔法物品与特殊材料。

至于那些带不走的，自然是大把大把的撒出去，反正这些钱财迟早都要便宜外人，还不如拿出来收买人心。

注视着老佣兵那双灰暗的眼睛，张诚翘起嘴角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反问：“怎么，你在质疑我做出的决定吗？还是说你觉得在这场交易中，你的利益会受到损害？”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替您觉得不值。或许丹妮莉丝的确拥有坦格利安家族非人的美貌，以及令男人心动不已的气质，但还远远不必上统御河湾地区，建立一个能够传承千年的大家族有诱惑力。我不明白，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您，为什么突然愿意为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布兰科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底线。

“牺牲？你是这样理解我做出的决定么？不，布兰科，我并不没有牺牲任何东西。”张诚缓缓站起身，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深邃的光芒。“可能在你看来值得付出一生去争取的财富、爵位、领地，在我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它们只是获取知识和力量过程中的附带品。如果能用这些附带品换取前者，我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犹豫。记住，不要试图用你的价值观来衡量我的行为，更不要试图干预我的决定，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完这句也不知道算是警告还是威胁的话，布兰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赶忙低下头解释道：“请不要误会，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点不太确定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您知道的，贵族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佣兵出身的家伙，认为我们粗鄙、缺乏忠诚、唯利是图，一旦她也受到影响，我们必然会遭到排挤和孤立，搞不好还会失去来之不易的领地和爵位……”

“所以你担心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利益受损，对吗？”张诚厌倦了老佣兵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直接打断道。

“是！”布兰科没有试图否认，直接点了下头。

他从不觉得谈论利益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尤其是眼下这种关键时刻，稍有不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利、地位、财富都会再一次失去。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喜欢失而复得，绝对不会有人喜欢得而复失。

张诚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大概一两分钟之后，突然抬起头莫名其妙的问：“你听说过史塔克家族的族语吗？”

“什么？”老佣兵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史塔克家族的族语！”张诚迅速重复了一遍。

“凛冬将至。”尽管布兰科不明白这根刚才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给出而答案。

毕竟作为七国境内最古老、最具实力的家族之一，没几个人会不知道史塔克的族语。

“没错！凛冬将至。可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张诚意味深长的又问。

“我……我不知道……”布兰科先是犹豫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

事实上，由于距离上一次异鬼入侵已经过去了太久的关系，别说外人了，就连史塔克家族的直系成员都不记得“凛冬将至”所代表的含义，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它指的是那些生活在绝境长城以北野人带来的威胁。

“是啊，你不知道，所以才会去计较那点个人的利益得失。等明白凛冬将至的真正含义后，你就会发现一切领地、财富、爵位，通通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告诉你吧，这片土地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源自于人类本身，而是来自长城以北的极寒之地。”说着，张诚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龙晶匕首递给对方。“给，拿去。相信我，你用不了多久便会用得上它的。”

感受到黑曜石我在掌心传来的冰凉，布兰科完全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根据他的经验，眼前这位来历神秘的年轻人，一定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入侵维斯特洛大陆，它们比那个自称龙王的家伙还要恐怖十倍以上。

“好了，别傻愣愣的站着，快去看看我们的客人到哪了。要知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参天塔的威力，是不是能够一下子埋葬十万人大军。”张诚挥舞着右手，打断了老佣兵的思绪。

后者猛地惊醒过来，一言不发的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看着他那略显苍老的背影，张诚颇为遗憾的自言自语道：“异鬼，多么有趣的生命体。可惜我的时间不够了，不然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神秘物种究竟是将身体元素化，还是利用了死亡能量。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回来看看，顺便解决掉那条封印在瓦雷利亚遗迹地下的巨龙……”

第0233章 摊牌（上）

随着离开日子的一天天迫近，艾瑞克所率领的庞大舰队，终于进入了维斯特洛的近海。

不过他并没有愚蠢到立刻对旧镇发起攻击，而是先占据盾牌列岛让大部队进行修整，紧跟着开始派出少量战舰袭扰沿岸村镇、堵截过往商船。才短短两三天的功夫，便迫使贸易陷入了停滞状态，一部分商人甚至选择携家带口逃离，以防止自己家人和财产的安全受到战争波及。

很显然，做过很长一段时间海盗船长的艾瑞克，无师自通会了如何通过袭击制造一种恐慌、压抑的氛围。

他没指望能一举击溃驻扎在旧镇的防守军队，仅仅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引出来一部分蚕食掉，顺便打击城市内居民的信心。

或许对于别的领主来说，像这种赤裸裸的羞辱根本无法忍受，必然要做出反击，否则一旦威严受到损伤，其结果往往是致命的。

当年泰温·兰尼斯特的父亲——泰陀斯，就因为性格过于软弱，没有及时对侮辱做出回应，导致兰尼斯特家族差点失去对西境贵族的控制，直到他本人掌权后用铁血手段清洗了两个最猖狂的家族，这才重新恢复原本的地位。

但可惜的是，张诚既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同样也不在乎什么权利、威严，完全没有理会领地内的烽烟四起，甚至还命令卫兵全城戒严，将那些试图鼓动他出兵的遇害商人家统统属抓起来，暂时关进地牢，等战争结束后再放出来。

凭借近乎野蛮的处理方式，他迅速压下了躁动不安的人心，默默等待对手的到来。

按照羊皮纸的一贯尿性，既然给出了倒计时，那么战争必定会在倒计时结束前落下帷幕，只要牢牢掌握住这一点，无论敌人使用什么样的策略都毫无意义……

“布兰科，你说我们的女王陛下和奥柏伦偷袭君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张诚站在参天塔顶层的阳台上，一边欣赏着空空如也的港口，一边头也不回的问。

老佣兵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苦笑着回答道：“不好说，大人，我只能告诉您，他们伪装成逃离旧镇的商人，八成能够骗过腐败透顶的金袍子，可是否能成功攻陷红堡，第一时间控制住瑟曦和她的儿子就难说了。毕竟君临人口众多，而且红堡也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任何一点点偏差都能导致无法预料的结果。”

“呵呵，你说的没错，这本来就是一次军事冒险，无论成功与否都无所谓。因为只要我赢得了眼前战争的胜利，瑟曦·兰尼斯特就必须老老实实低下头，服从我的意志，无论我开出的条件有多么苛刻。看，这就是力量，也唯有力量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敬畏，然后跪下来屈服。”说罢，张诚轻轻挥舞了一下手臂。

瞬间！

手背上长矛形状的刺青释放出一股柔和的深蓝色幽光！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