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216章

“上帝啊！真是你？为什么回来？你不是继承一大笔遗产，去过好日子了吗？”杰弗森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不为什么！我突然发现，自己跟上东区那些碧池有点合不来，还是圣约纳斯高中的小贱人更合口味。”说罢，伊丽莎白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到对方手里。

杰弗森下意识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厚厚一摞边缘大吵，起码有六七千，吓的赶忙藏起来，一脸紧张的惊呼：“该死！干嘛给我这么多钱？我保证，这条街上要是有人知道我身上有六七千美金，估计走不出十步就得挨枪子。”

“嘘！我们都不说，谁又能知道呢？更何况，你这些年帮忙教训了不少企图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渣，现在我有钱了，自然要好好回报一下咯。”女孩笑着用拳头打了一下黑人青年的胸口。

“哈哈哈哈！好吧！看来你是真的发达了！别担心，我保证你的车子停在这里没人敢动。”后者开心的大笑起来。

也许对于富豪们来说，六七千美元可能还不够买一瓶稍微好点的红酒，但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穷人来说，这几乎是他们几个月不吃不喝所有收入的总和。

就在伊丽莎白还想再说地点什么的时候，一名身材颇为健壮的胖女生突然停下脚步，瞪圆两只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叫：“啊！！！！！老天！伊丽莎白！我的好姐妹！你回来了？”

“嘿！是的！卡米拉！我又回来了！快，给你最好的姐妹一个拥抱。”

“当然！”

卡米拉二话不说，张开双臂就给了伊丽莎白一个热情的熊抱，甚至还凭借自己惊人的力气，将好友高高举起，表达内心之中的激动。

等拥抱过后，她这才注意到停靠在路边的精美跑车，一脸兴奋询问道：“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你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

“嗯哼！只能算是小有资产吧，至少跟我的男朋友没法比。知道吗？就在圣诞节前，有人送了他一栋价值数千万美元的长岛豪华别墅。”伊丽莎白故作不经意的透露了一点关于住处的信息。

“什么？！”

“谢特！我很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

……

三名谈笑风生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张诚本人，另外一个则是杰西·利弗莫尔。

第0591章 希望与净土

“BOSS，你是不是有点保护欲过度了？”杰西一边坐在驾驶室内吃着路边摊买来的热狗，一边头也不回的问。

“保护欲过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张诚似笑非笑的反问。

“难道不是吗？要知道伊丽莎白只不过换了所环境稍微差点的公立学校，你就特地跑过来看一眼，估计我上学的时候，父母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杰西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解释道。

透过后视镜，张诚看到了这位有点神经质姑娘脸上的表情，轻笑着摆了摆手：“不，当然不。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伊丽莎白？其实我只是在保护自己内心之中最后一份净土。

知道吗？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越是缺乏什么，就越会渴望得到什么。

就好像一个黑帮老大，最渴望的通常不是干掉竞争对手，在哪个地方称王称霸。

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一份不需要整天担心会不会被人干掉的平凡生活，亦或是一份掺杂任何金钱、权势和威胁的淳朴爱情。

至于原因非常简单，不是说平凡的生活和美好单纯的爱情有多么稀有珍贵，而是对于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帮会分子，那就是他们内心之中最后的希望和净土。

想想看，世界上有多少穷凶极恶的毒枭、黑帮老大，身后都有一个小心翼翼呵护的家庭，亦或是深爱的情人、亲人？

记住，杰西，支撑人活下去的动力差不多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是野心和欲望，第二种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希望与精神寄托，第三种则是强烈的仇恨。

我可不想自己有一天成为仅依靠第一种和第三种动力活下去的怪物，那样的人生实在太可悲。”

杰西·利弗莫尔咽下嘴里的食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伊丽莎白身上拥有你渴望，但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保护她就是在保护自己内心之中的净土和希望？”

“没错！莫非你希望看到我完全堕入黑暗，变成一个毫无顾忌的疯子？”张诚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嗜血和疯狂的光芒。

“不！一点也不！”杰西无疑察觉到了这一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最近这两周疯狂的大清洗，已经让她感觉不少人身上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要是整天都这样，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精神崩溃。

就像社会学家说过的那样，尽管世界是黑暗的、政治是肮脏的、人性是丑陋的，但人类总需要一点光明与希望来支撑自己活下去，哪怕这光明和希望是虚假的、被伪造出来的。

“好了，走吧，既然伊丽莎白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浪费时间了。去纽约郊外，我那位名义上的母亲可还在工地上等着我呢。”说罢，张诚拿起手机晃了晃短信内的地址。

“OK！我保证最多一个小时肯定能到。”杰西二话不说，一脚踩在油门上，径直朝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毕竟纽约的交通可是出了名的拥堵，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堵两三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情，只有高速公路的情况能稍微好一点。

幸好，眼下圣诞节刚过去不久，很多人仍旧在休年假，所以车辆还没多到让人无法人难受。

大概四十七八分钟左右，这两造型硬朗的越野车终于停靠在一片繁忙的施工现场旁边。

只见一片足有两个标准体育场大小的地方，大量起重机、挖掘机正在飞快的挖地基，哪怕冬天坚硬的冻土也无法抵挡机械的力量。

只不过有一点十分可疑，那就是在挖地基的时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砸进去一根刻满奇怪符号的钢柱。

知道的是这里要修建一个大型全封闭植物培育中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搞什么造型奇葩的艺术建筑。

听着机械发出的巨大噪声，张诚推开车门主动走了下来。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早已等候多时的张芷便带着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带安全帽的拉丁裔男人走过来，面带微笑的问：“圣诞节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除了纽约糟糕的天气，其他的一切都还好。”张诚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自从得知眼前这位看上去精明干练的母亲，暗地里隐藏了多么可怕的控制欲后，他便下意识强迫自己提高了警惕。

“是么？我还以为你对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不满意呢。”张芷意味深长的调侃了一句。

张诚赶忙笑着回应道：“怎么会！在我的眼里，那百分之二十五的原始股份就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明白就好。”强势的母亲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负责施工的马丁先生，他有很多关于施工的问题想跟你面对面讨论，毕竟你可是提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

“你好！张先生。”五十多岁的墨西哥人主动伸出右手。

“你好，马丁先生。”

出于礼貌，张诚也伸出右手与对方握了握，紧跟着直截了当的问：“关于施工，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是的，先生。”被称之为马丁的老男人赶忙摊开手里的图纸，在几个关键点上指了指：“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那些刻满神秘符号的铁柱子砸进地基？这样会极大增加施工难度、提高工期成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去掉它们，这样起码能剩下三百万到五百万美元的预算。”

“不，不行。它们是这个建筑最关键的部分，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掉。另外，还有我要求在墙壁内嵌入的钢板、管道、同样也不得有一丁点改动，否则整个建筑就会失去它该有的作用。”张诚不假思索的给出了否定答案。

这些东西可是支撑庞魔法结构的重中之重，别说取消某一部分，就是施工中有那几个地方出现瑕疵，都会导致整个庞大奥术花园启动失败。

当然，小的瑕疵他根本可以通过排除法一个一个修复，但要是主体结构出现问题，神来了都救不了。

“一点也不能动？”马丁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作为一名从墨西哥移民到美国的拉丁裔建筑工程师，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不愿意缩减施工成本的雇主。

“一点也不能动！不仅不能动，而且还要保证质量，为此哪怕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第0592章 怪异的母子关系

不得不说，马丁是一个相当负责的施工管理人员，再三确认那些看似无用的结构都不能改动之后，很快便转身离开，继续按照图纸上的设计要求进行施工。

目送他渐渐远去的背景，张芷突然开口试探道：“能告诉我那些奇怪的结构究竟有什么用途吗？要知道这可是额外增加了八百万到一千万美元的投入，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抱歉，这关系到一些尚未注册专利的生物技术，您最好还是不要打听的比较好。最重要的是，等这里建成之后，我不仅可以为您提供充足的宁神花，还可以陆陆续续提供一些其他非常有价值的植物。”

透露自己建造一个大型奥术花园的想法和原理？

张诚只要还没傻就不能答应，只好用利诱的方式转移话题。

他明白，这位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八成是觉得，这种涉及到公司命根的技术有百分之五十掌握在一个外人手上，内心之中总有一股不安，所以迫切想要弄到手。

虽然这样做并不意味着立刻翻脸结束还算愉快的合作，但有一个保险跟没有保险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事实上根据张诚掌握的情报，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早就私下里建立了一支技术公关团队，日以继夜研究如何培育宁神花。

但遗憾的是，由于缺少了富含奥术能量的井水，那些种子无一例外都没有发芽，更别提生长了。

毕竟这个世界的魔法能量，远比奥术能量更加复杂，也更难以被利用，除非进行转化，否则根本可能被艾泽拉斯世界和费伦大陆的魔法植物吸收。

也正是这一点，让她更加坚信，一旦彻底掌控培育技术，自己野心勃勃的商业帝国计划最后一片拼图就算是完整了。

因为只要一天无法破解培育技术，竞争对手就一天无法获得原料，更没有办法向已经占据的市场份额发起挑战。

垄断！

多美美妙的词汇！

凡是资本家就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沉吟了片刻之后，张芷抬起头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关于生物实验室的实际控制权，你究竟掌握了多少？能确保那个合作伙伴不会被别人拉拢走吗？”

“请您放心，我已经获得了全部的相关技术，而且那个家伙去了危险的亚马逊雨林，我保证他永远也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实验室就完全属于我了。”张诚抿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哦？你派人干掉了他！”张芷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很显然，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一直有点软弱、善良，基本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张诚笑着摇了摇头胡编乱造道：“干掉？不，不，不，我只是收买了一位食人族出身的导游，他会把我天真的合作伙伴引到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至于那个可怜的家伙是会被野兽咬死，还是被食人部落抓走吃掉，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因为这是命运的安排，而不是一场可怕的谋杀，我的手上没有染过任何人的血。”

听完这句话，张芷眼睛里里闪烁着一样的光芒，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开心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感叹：“干得漂亮！我亲爱的儿子！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你性格有点像你的父亲，有点迂腐、有点愚蠢、有点天真，但现在看来，你更像是我。”

“我可以理解这是一种变相的赞美吗？”张诚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当然！你要明白，美国的法律从来都不是为保护弱者制定的。恰恰相反，它是专门为了保护有权有势的富人。想想那些有趣的保释金制度、陪审团制度、取证制度、顶级律师的昂贵费用？有哪一项是穷人负担得起的？在这个国家，犯罪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你是不是有钱、做的是不是干净，是不是值得。”张芷面不改色说出了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论。

“所以您并不介意我犯罪，甚至是杀人？”张诚突然间有点明白自己这位名义上母亲的思维方式。

毫无疑问，对方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望子成龙”的母亲，而是一位希望儿子能够成为合格的资本家，将来能够真的加冕为王，继承她创立的庞大商业帝国的“狼妈”。

张芷轻轻点了点头：“对！记住，在这个国家，当一个合法商人永远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想要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狼群一样，不断杀死猎物，吞噬它们的血肉壮大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幸运，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只要我们母子携手合作，用不了多久便会打破天花板，正式跻身于真正的上流社会。”

“我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做的就是给我源源不断提供像宁神花一样具有极大商业价值的植物。作为回报，我未来的一切最终都将属于你，你会是我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如您所愿，母亲。”

……

伴随着母亲与儿子不同寻常的谈话落下帷幕，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工地上轰隆隆的机器仍旧在不眠不休的工作。

大概两三分钟过后，张芷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想你的父亲吗？”

“嗯？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张诚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不，没什么。据我所知，他前两天刚回到纽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去看看你。”强势的母亲强作镇定解释道。

“听上去像是个好消息？”张诚有些不确定的摸了摸下巴。

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是应该表现出高兴，还是应该表现出厌恶。

因为原则上这位便宜老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离开家，差不多三四年才会回来一趟，鬼知道这种诡异的状况会导致父子之间关系产生什么裂痕。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知道波尔曼当初修改记忆的时候，是否包括这个离家多年的老男人，要是穿帮才有意思呢。

“你觉得这是个好消息，那就是个好消息。虽然在我看来，他除了提供过一颗精子之外，根本没有对你的出生和成长做出任何贡献。但不管怎么说，你们在基因上有着天然的亲近。不过我有点好奇，他要是知道你变成现在的样子，究竟会作何反应？来找我大发雷霆？还是变得更加颓废？光是想想都令人期待……”

第0593章 即将盛开的罪恶之花

“紫罗兰之家”顶层，张诚坐在最里边的办公室，饶有兴致翻看刚刚送来的几份情报，足足两三分钟之后才抬起头问：“这么说，我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过，而是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家庭？”

“是的，主人。根据我的调查，八年前他便跟一名叫丽芭的女潜水员再婚并住在一起，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这次回纽约，他就是带着养女塔尼娅一起回来的。”波尔曼不慌不慌的回答道。

作为整个纽约州地下世界庞大统治体系的实际管理者，这个有点微胖的中年人已经短时间内褪去了原来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

虽然他在战斗力方面还不一定比得过楼下负责看守入口的“骑士”，可在经营与情报搜集方面能甩绝大多数领主和议员几十条街。

光纽约布鲁克林区经过整合后，“赋税”就比以前提高了两倍都不止，并且覆盖整个纽约州的情报网络正在建设中。

尤其是对普通人世界的渗透和控制，比任何一位议员在位的时候都更严重，甚至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轻而易举左右市长和州长的竞选结果。

原因很简单，张诚可不是那群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明白普通人世界科技发展的速度有多快，各种可怕的毁灭性武器层出不穷，如果能将核按钮暗中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日后面对那些从沉睡中醒来的神也是一张不错的底牌。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波尔曼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记忆修改能力正是其中的关键。

注视着这位依旧保持着律师身份的家伙，张诚略微点了点头：“好吧，知道了。另外，他的记忆没有问题吧？我可不想体验被人当面拆穿的尴尬。”

“没有问题！我几个月之前就做过了修改。”波尔曼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保证。

“那这件事情就先到此为止。接下来，让我们谈谈关于吸血鬼奴隶贸易的问题。告诉我，眼下已经有多少议员同意我们的提议，他们开出的条件又是什么？”张诚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波尔曼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回应道：“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跟八名最高评议会的议员进行过接触，他们大多数都同意合作。至于要求，自然是各种各样的高级魔药，其中三位议员特地提到了延寿药水。”

“哼！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答应他们的要求，稍后我会给你一些药水作为定金。记住，我不要那些通过初拥制造出来的垃圾，要的是真正通过黑暗仪式结合诞生的纯血贵族。”张诚抿起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很显然，随着魅魔瑞内斯开始尝试培育暗影术士大军，自然需要更多的试验品。

为了确保这支施法者军团的战斗力，他一点也不介意效仿当年的欧洲人贩卖黑奴，把整个吸血鬼族群当做狩猎的目标。

当然，这一切都会在暗中进行，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反正吸血鬼在地下世界也没太多话语权，只要别一下子逼的太狠，他们应该不至于敢冒着被围剿的风险发起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