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这种选择似乎与凡人毫无关系,不过每位因论派学者的第一课便是:
《像因论派学者一样思考——墨水瓶里拥有可怕的权利》
我们唾弃任何用“墨水瓶”取代事实的行为,哪怕这个“墨水瓶”是强大的世界树亦是如此,哪怕违规者即使这项智慧的创造者亦是如此。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甚至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实:
同样的事情,在历史中早已发生过无数次。
比如一千年前,亲如一人的三位神明,将恐怖的禁忌知识招至了须弥,令须弥几乎毁于一旦。
两位神明用生命付出了代价,而我们伟大的,敬仰的大慈树王,却将自己从这段历史中祓除,只留下了她拯救须弥的功绩。
自这一刻起,历史学,不存在了。
我相信,发现这一切的我们,必将与被篡改的历史一样,被神明的手彻底涂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个愚者与小丑的形象,尤其是我们伐护末那学院,也许从此将彻底变成填鸭与骗子的乐园。
不过,总该有人为历史,为须弥,为凡人做些什么,那么,为什么不是我们这些信仰历史者呢?
于是我们将自己的生命,记忆与灵魂抽出,化为灌装知识寄存在了这里。
当你看到这里时,相信它们已经被埋藏在了须弥每一个树洞之中,等待着任何人的开启。
陌生人啊,如果你理解我们,或是希望获得这份真相与力量,请在须弥任何一处树洞,大声说出这句咒语:
“国王长着驴耳朵。”
——因论派贤者,于树王纪元末年。
第792章 校外实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虽然与哥伦比娅达成了一致,但是姜岩与她的日常生活在表面上却毫无变化。
刺杀提瓦特的主宰者,当然是一件需要彻底保密的事。拥有魔力的语言会留下痕迹,思索会留下梦境,难得看到“机会”的她,当然不愿在这些细节上露出半点破绽。
她宁可每天不厌其烦的忍受巨大痛苦,重新将自己破碎的神魂重新加固,也要保持除了接受女皇大人的命令与为眼前的人歌唱之外一无所知的懵懂无知且麻木的状态。
只有到了夜晚的竞技场,她才会热烈的释放自己的一切:
无论是杀戮,或是被姜岩杀掉。
无论是痛苦,还是为姜岩带来痛苦。
无论是释放绝技,或是被姜岩的绝技贯穿消灭。
无论是被姜岩“砸锁”,或是尝试性的“解锁”。
所有这一切,只要不是“等待”,只要能让她更加清楚的看到她孜孜不倦追求的“机会”。都会给她造成极大的激情与笑容。
没错,是激情,而不是欢乐。
姜岩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感情,这种似乎是将许多个千年积累的悔恨,悲伤,疲惫,仇恨,悲伤糅合在一起爆发出来的情感,可以是说任何感情,唯独不是欢乐。
这种爆发是如此的疯狂,以至于哪怕是竞技场结束后的记忆残留返还,都会对巴纳巴斯的封印造成不小的冲击。
而作为当事人的姜岩更是有点......好吧,习惯了,他所认识的高天生灵全是这个样子的,天空岛的企业文化绝对有什么大病。
他只是感觉这个家伙在漫长的等待中,在平静与悲伤的水面下,真正的内心早已疯掉了。如果能在他这里缓解一下“病情”,那么也算是自己交点学费了,倒也不错。
哥伦比娅的状况,“见多识广”的姜岩能接受,但天天加固封印的巴纳巴斯却受不了了。
自己反抗高天最重要的杀手锏,沉迷于莫名的情感不能自拔,非常有可能哪天直接心碎而死彻底报废,这谁能接受?
这一刻,巴纳巴斯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属下们在无数文档与报告中的莫名痛苦与暴怒。
如果不是对方还有大用途,巴纳巴斯早就当场翻脸,给那个璃月混蛋打死了。
谁能想到,自己亲自将核心冰封的属下,都能动摇到这种程度?
虽然自己询问的时候,这只小鸽子说是教导对方使用神力,以至于封印破损。
可是身为爱神的自己,究竟是由于激烈的情感还是巨大的力量导致的封印破损,难道还看不懂呢吗?
虽然说接受自己力量的对方,不可能欺骗自己。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第一个欺骗的通常都是自己,这种故事自己见证了无数次,绝不希望自己的属下重蹈覆辙。
换了另外一个身份,另一个时机,哪怕内心已经被彻底冰封的巴纳巴斯也不会阻碍属下追逐感情。
但是作为一个融化内心便会粉碎的雪人,哪怕不考虑伟大的使命,自己又怎么让对方追逐那刹那的美丽?
于是巴纳巴斯再又一次将哥伦比娅的核心加固后,毫不犹豫的把姜岩拉出了冬宫,提前开启了对至冬王城地脉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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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很快我就能彻底掌握「第二课」了,不知可否等待几日?”
最近练功练得非常开心的姜岩,经过无数次找哥伦比娅“砸锁”与“解锁”,感觉自己距离彻底掌握冰之权能中的小范围“静止”只剩下临门一脚了。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却被巴纳巴斯强行开启了“校外实习”,哪怕他如此提议,回应他也只有巴纳巴斯冷若冰霜的一句:
“无需多言,我自有安排。”
作为学习者,自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况且那位市长先生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复,姜岩想了想,便没有了意见,直接与巴纳巴斯一同化身为普通的旅行商人,开启了对王城地脉考察。
这还是姜岩第一次与这位敢于同时挑战高天与深渊的狠角色同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似乎非常习惯于民间生活,无论是旅行商人的服饰,道具,装扮,或是姿态与路线,突出一个轻车熟路,简直吊打马甲在民间拥有古怪名声的其他神明,更不要说连马甲都不批就直接出巡的影与纳西妲了。
这个家伙,看着威严,私下里偷偷逛过多少次街啊,姜岩看着明显进入状态了的巴纳巴斯,跟着她穿行在至冬的大街小巷,甚至连路都不需要问一个,默默的腹诽不已。
还好,巴纳巴斯显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很快便走到了一棵大树前,转过头来,对着姜岩问道:
“在你的理解中,地脉是什么?”
“世界树的根须衍生出来的支脉,大地中元素力的源泉。”
姜岩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削月筑阳真君教导他的答案,也是提瓦特的共识。
“忘了它,这只是将世界树神圣化后的概念而已。”巴纳巴斯面无表情的丢出了猛料。
“地脉早在这个世界流淌着蛮荒的光界力之时便已存在;”
“当有翼者重造天地之后依旧存在;”
“如果将来有一日,世界被污秽所吞噬,依然会存在。”
“所谓的地脉,归根到底,也只是大地中流淌的力量,在各种因素作用下的轨迹而已。”
“得到我的允许,成为这片大地的临时管理者后,世界树的支脉便只是你的素材与工具,这是你掌控地脉的第一课。”巴纳巴斯傲然的说道。
这个观点很新奇啊.....姜岩听到巴纳巴斯的讲解,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过考虑到阿赫玛尔在大赤沙海建立一个完整的光界力传送网络,深渊教团通过地脉传送术玩得熟练度炉火纯青,至少从这一点上,巴纳巴斯说的肯定是没错的。
“世界树的支脉只是人界力流淌在大地的结果,而非原因?”姜岩尝试性的询问了一下。
巴纳巴斯略微颔首,对于这位“学生”的悟性感到十分满意。
世界树在凡人中的神圣性深入人心,事实上,世界树也确实是一切生命的源流。不过,想从更高的层次掌握一个国度的力量,便必须破除这份思想上的桎梏。
说到这里,巴纳巴斯淡然,却又似乎带着一丝讥刺的说道:
“你以为,天空岛从不关心庶务,又为何划分七国?”
“高天命尘世执政所「执」者,只是力量,而非生命。”
“只有完全掌握这份「轨迹」,引导这份「轨迹」,并能创造属于自己的「轨迹」,才是这顶尘世之冠的真正意义。”
姜岩丝毫没有怀疑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任何看起来非常不当人的观点或者行为,八成都是源于天空岛,这简直是提瓦特生活小窍门。
况且,七神本就是葬火之年天地倾覆之后才出现的概念。
据镇灵们讲述,提瓦特的漫长历史中,天空岛直管,由仙灵一族接受凡人的祈祷,满足凡人的一切愿望,才是大部分历史上的常态。
葬火之年天地倾覆后,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魔神与神明,结合巴纳巴斯爆出来的猛料,看似高贵无比的它们,说到底很可能本来就是天空岛拿来重拾力量,收拾乱摊子的的工具人。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于是姜岩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其实,真相如何也许对其他凡人很重要,但是对于姜岩自己来说,完全无所谓。无论是修剪地脉,还是砍伐地脉,哪怕装一个水龙头偷元素力,姜岩都一丁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自己想干点什么,世界树的化身纳西妲肯定是没有意见的,地脉的化身若陀龙王也是没有意见的,两个最大宣称的人都没意见,还有什么好怕的?
天空岛?有产权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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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纳巴斯当然不知道姜岩这种“我上面有人”的肆无忌惮,看着对方毫不畏惧的神色,她感到十分满意。
“替班”这件事说到底,完全是把禁忌拉满的一种逆天行为,如果没有战天斗地的勇气,干脆就趁早别干。
此外,引导对方攫取一部分大地的权柄,也是巴纳巴斯的一个重要测试。
对方所拥有的众多权柄太离谱了,离谱到巴纳巴斯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天空岛还没一钉子砸死他?
他所施展的很多权柄,完全属于神明独有的权柄,其他人使用绝对是完完全全的僭越。更离谱的是,他又不是与阿赫玛尔一样是天上下来的,肆无忌惮的使用光界力,为什么会没被日光烧成灰烬?
也正是因为对方拥有这种疑似“天不管地不收”的神奇豁免权,巴纳巴斯才会接受温迪的提议。
不过在正式“替班”之前,总得要让他在至冬也触犯一下不太严重的禁忌,试一试对方的成色,这也正是巴纳巴斯如此慷慨的原因之一。
当然,哪怕没有这个原因,巴纳巴斯也一直以慷慨著称,既然决定了赌一把,她便不会对姜岩有任何保留。
于是,其他神明害怕触犯禁忌牵连姜岩,不敢给予他的知识,她非常痛快的来了一个大放送:
“尘世执政之中,摩拉克斯直接用神力改变了整个璃月的地脉,纯水精灵们改造了所有枫丹地脉的节点,穆纳塔吞噬了纳塔地脉的绝大部分力量,巴巴托斯掌控了所有蒙德天空的力量轨迹。”
“如果你想真正的掌控至冬,这四种方式必须全部不同程度的掌握。”
说罢,巴纳巴斯指着身后的的大树,对姜岩说道:
“把手放在这个地脉节点之上,等我的命令后,再缓缓的凝聚力量。”
姜岩毫不犹豫的双手按在了这颗大树之上,随后,一双如同雪沙又如同冰玉一般的手,便放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巴纳巴斯不知何时,已经与他肩并肩紧贴在了一起,冰冷而清香的气息,正在姜岩的鼻尖萦绕。
“现在,凝聚力量。”哪怕如此接近,巴纳巴斯也丝毫面不改色,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
当姜岩缓缓将光界力凝聚在自己的双手后,巴纳巴斯便开始用冰元素力包裹住这团力量,并开始犹如两人合力一般,送入了地脉之中,并流淌入一段小小的支脉之中。
在姜岩的感知中,这团混合的力量刚刚进入这段支脉,便在巴纳巴斯的引导下发生了变化,开始不断冲刷着这一小段支脉,似乎要彻底将其改变。
地脉的支脉本身并不坚固,哪怕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也经常会产生淤积或是逸散,更不要说神明亲自驱使力量。
很快,在神力的作用下,这一小段支脉便染上了巴纳巴斯与姜岩的“颜色”,光界力与冰元素力的渗入,使这一小段支脉可以被姜岩更容易的进行一定程度的引导。
比如用虹吸的方式来抽取一部分元素力,或是进行一定程度的淤积等等。
当然,归根到底,这只是小小的一段支脉,出力非常有限,如果想彻底的改造整个国度,姜岩简单的估算了一下,哪怕再熟练,怕不是也得经历千年以上的时光。
帝君就是这样,把整个璃月染上了他的颜色,甚至给若陀弄出了一双眼睛?
姜岩简直难以想象这种工作量,自己哪有时间在至冬玩什么精耕细作?
力量融合的时候,心声很难瞒过无比接近的人,很快,巴纳巴斯便回应道:
“未来一段时间,你需要尽可能的与我的力量进行融合,直至可以引导我的力量为止。”
“到那时,便可以以我之名,引导至冬大部分的地脉之力。”
“现在,继续注入力量。”
没有了疑问的姜岩,毫不犹豫的第二次注入了力量,而这一次,直到注入了相当强大的力量,巴纳巴斯才将这份力量包裹融合之后,缓缓送入了地脉的支流之中。
很快,在姜岩的感知中,这份力量顺着巴纳巴斯力量的引导,到达了某一处地脉的交汇节点后,便开始了不断的脉动与辐射。
巨大的力量,不断的侵蚀这处节点,很快就将这一处节点,如同更换零件一般,便成了完全由自己力量主导的全新枢纽。
只需将灵智投射其中,便可以调用积蓄于其中的力量,改变力量的流向,让头顶上的一小片土地变成元素力富集之地。
所以,是先有了纯水精灵这些高天制造出来的扫地机器人,才有了水之国的遍地水域?
另外,稻妻的雷樱网络,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原理?
赤王那种直接沿着地脉人工拉光界力基站传送的算不算?
深渊教团那种,腐化一部分节点当基站,搞无线传输的算不算?
姜岩一边体验与感知,一边猜测着。
这种以点扩面的方式实在是有点抽象,姜岩觉得自己至少得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理解和适应。
然而这时,什么都不缺只缺时间的巴纳巴斯,毫无预兆的上了强度:
“由于至冬王城大部分地脉蕴含着了我的力量,如果你想创造不灭的风墙,就必须在地脉中完全去除我的力量影响,布设全新的地脉末端。”
“至冬的几处战争要塞,都需要进行这种程度的改造后,才能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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