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千里云海
白启云将锅子烧热,开始处理起了一旁的辅料。
只有一人的厨房内,再次燃起了烟火气。
既然已经决定了招待这些水手,那申鹤就以客人的身份来对待这些人。
只不过当她打算吧所需的碗筷端上来的时候,一旁的北斗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不急,先坐下聊聊,那边的几位也过来吧。”
从刚才开始,北斗就发现了藏在楼梯旁偷听的几人。
闻言,荧和莫娜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从楼梯上一脸不好意思地走了下来。
看着几人身上的服装,即便不做自我介绍北斗也明白了几人的身份。
毕竟她以前也穿过这身衣服。
只不过没想到她几个月没回,这酒楼里的服务生都变成可爱的女孩子了。
那小子很行嘛。
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在圆桌下轻轻地摇晃,北斗拄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三个女孩子,还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小漂浮物。
“嗯,不错。”
或许是北斗便显得太过自然,荧和莫娜作为没怎么摸清楚情况的人脸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纷纷看向了申鹤。
但很显然她们也忘了,在场最不会说话的人,就是申鹤。
“这位北斗小姐,您难不成是小老板的女伴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申鹤话刚出口,即便是豪爽大气的北斗船长也不免愣了片刻。
周围的水手们更是竖起了耳朵,打算听听自家的大姐头该怎么回答。
“喂,申鹤,这样直接问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一旁的派蒙试图将话题引回原来的方向,但似乎北斗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啊哈哈哈还真是个直接的问题,嗯,按照身份来说的话我确实算是酒楼的一份子吧。”
“诶诶诶?”
第三百七十三章 叙旧
“不过你们可别误会,我只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受了这家人的很多恩惠罢了。”
还没等荧几人在脑海中怒涛展开几百万字的剧情,北斗就笑着打断了几人的胡思乱想。
“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
被北斗调笑的眼神看着,派蒙连忙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饼干,如同一只仓鼠一样咀嚼了起来。
“不,没什么。”
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在场的几人哈哈大笑一旁的水手们也都从几人的身后收回了目光,继续跟身旁的好友闲聊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家大姐头的终身大事又没有着落喽。
北斗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几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比起我的事,不如说说你们,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跟那小子很熟吧,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当服务生。”
莫娜除外,她是真的因为需要钱才来这里打工的。
不过很显然,混迹在荧和申鹤之间的莫娜并没有被面前的女人给揪出来。
“我们两个的话姑且算是旅伴。”
荧拉过一旁的派蒙,没有任何避讳。
“嘿旅伴吗”
看着毫不犹豫的少女北斗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随即转移到了申鹤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年纪明显要比另外两个大上一些,大致跟她的年龄相仿。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从体态上看出来的。
“我的话算是为了报恩吧。”
“报恩?”
闻言,北斗的眉毛不仅一挑,酒红色的瞳孔中也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色。
申鹤点了点头,青白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回忆。
“白母对我有恩,又恰逢酒楼缺少人手,小老板来拜托我,我自然不能不帮。”
听到这里,北斗撇了撇嘴。
什么嘛,亏她还以为是某人的人格魅力引来的几位美少女,没想到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理由的。
还真是让她有些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北斗直接略过了莫娜,没有询问她的意思。
“听起来都是些有故事的人啊,跟你们比起来,那小子小时候倒是无聊的多。”
“小子?是在说做饭的吗。”
好不容易能在对话中插上一句派蒙赶紧从荧的身侧露出了脸蛋。
“啊,说的就是白启云那小子,从前他就是个一闷棍下去放不出半个屁的家伙,长大了后还算好了点。”
“诶?难不成北斗真的打过闷棍吗?”
“比喻啦,只是比喻。”
北斗摇了摇头,否认了小家伙不切实际的猜测。
不过虽然没有打过闷棍,但欺负白启云的事她小时候也没少做过就是了。
想起那段岁月,还是让人不免有些唏嘘。
一转眼,那个只会闷在仓库里的小男孩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说起来,那家伙小时候还干过挺多糗事来着,例如把养了很久的鸡跟新入仓的鸡搞混了,然后动刀把鸡杀了,我记得当时那家伙还抱着鸡哭了很久来着。”
俗话说得好,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的。
北斗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她抱着饭碗吃着鸡肉的感受,是真的香。
“再比如”
“啪!”
清脆的声音在几人的耳边回响,回过神来,北斗看见了白启云绷着脸站在她的身边,手中捏着一个大碗,里面装满了麻辣鲜香的肉片与汤汁。
“北斗小姐,吃饭了。”
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恶鬼的声音,北斗僵硬地扭过脖子,不敢直视面前的少年。
被白启云一脸和善的看着,北斗感觉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
像这种在背后谈论别人黑历史被抓包的感觉,还真是尴尬。
不过好在白启云上菜的速度极快,没等多久大厅里的众人便沉浸在了晚饭的欢快之中。
对于这些在海上漂泊了许久的人来说,白启云做得山珍菜式让他们饱受海鲜摧残的味蕾得到了解放。
只有将这些料理纳入口中的时候,他们才会发觉到自己与那些深海中游鱼的不同,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说到底,人的一生所能享受的东西太少太少,而对于这些水手,在饮食方面又几乎削去了一半,唯有逢年过节回到岸上才能变成普通人,享受享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享用完这一顿回到璃月港的晚餐后,水手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酒楼,唯有北斗一人留在这里。
这也很正常,那群人都是在璃月港有居所的,而北斗的家,就在这里。
只是之前还显得空旷的房屋一下子迎来了这么多的住户,还真是让白启云有些不适应。
将他父母的屋子保留的话,如果凝光那个女人再回来住,这一层楼可就真的满员了。
不过这种情况想来也不会持续太久,待到海灯节过后,死兆星号会一如既往地出海前行,北斗也不会一直在岸上停留。
只是苦了有些狭窄的浴室了,即便是先让女生组使用,浴室的空间也不足与同时容纳这么多人。
但北斗却表示并不在意,先让舟车劳顿的申鹤跟身材娇小的荧和莫娜使用,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跟她的小老弟叙叙旧。
空旷的房间里,白启云正为北斗整理着床褥。
托了申鹤仙术的福,这些原本没人居住的房间也能随时保持着整洁。
根本不用做过多的清理,搬来床上用品就能入住,实在是太方便了。
“所以那三个姑娘你瞧上那个了?”
白启云刚停下手里的活,一抬头,一张大脸贴在他的身旁,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坏笑。
虽然常年在海上行动,但北斗的身上却意外的没有丝毫鱼腥气。
相反,还有一股薄荷般的清香从她的衣襟上散发出来,让人闻了便不由得振作精神。
“不,哪个都没瞧上,我瞧上你了。”
白启云没好气地把女人的大脸从身旁推开。
这家伙多大了,还净是开这种玩笑,没个正形。
“嘿害羞了?”
“才没有。”
手上的枕头入手绵软,想来应该是之前采购的时候荧和莫娜去买的。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才不会选用这种松软的枕头,他更倾向于那种略微有些硬实的种类。
就如同孩童时代一般,北斗靠在了白启云的后背上,抬头仰望星空。
谷罜
柔顺的长发从肩上滑落,偶有几根发丝挂在了少年的耳边,发香缭绕。
“怎么?累了吗。”
察觉到身后女人好一阵子没有动静,白启云微微向后探头,获得的却是一张满目群星的面容。
虽是冬日,但北斗的着装很显然要粗放的多。
在零下的室外温度的环绕中,她依然穿着一袭白色的轻纱睡衣,赤着脚坐在地板上。
就如同十年前一样,不拘一格。
“会着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情此景让白启云有所感触,一向将北斗视为死党的他,此时的声音也不免轻柔了下来。
“我可没那么娇弱。”
少顷,北斗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紧紧地在少年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在触及到虎口上的老茧时,北斗的手一顿。
“我离开这段时间里,璃月港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
岩王帝君的逝去,即便常年在海上漂泊的北斗在归港的时候也听闻了些许的消息。
千岩军官方公告说是岩王爷遭逢天劫,魂归高天。
虽然听起来是有些扯淡的理由,但北斗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愿。
毕竟神明之间的事情,距离她还是有些遥远,也唯有在与凝光谈论的时候才能从旁略窥一二。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北斗把玩着自己的指尖,上面因为下午搬运东西的时候过于用力,导致了其中一片指甲有开裂的迹象。
雷光一闪,原本隐隐有些痕迹的裂缝瞬间消失不见。
上一篇:人在崩坏,开局挥出无想一刀
下一篇:从全职猎人开始当道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