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海船
“但他一直保留着这段真实的记忆?”
“是的,但需要大量高技巧的摄神取念才能把它引出来。莫芬已经认罪,谁还会去挖他的思想呢?但我在他在世的最后几个天里去探过监。我好不容易提取了这段回忆,看到这些内容后,我试图争取把莫芬从那座岛上救出来,但魔法部还没做出决定,莫芬就去世了。”
夏洛克对此没有太多的感慨,毕竟这个莫芬被抓起来,也不能说是完全被冤枉的,既然伏地魔给他脑子里加进去他杀人的假记忆,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后悔的情绪,说不定早在伏地魔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升起要杀了里德尔一家的想法了。
不过,夏洛克还是吐槽了另一件事。
“从这里就能看出,魔法部对霍格沃茨学生暑假时期在校外不能施法的监管都是表面功夫了。那些父母都是巫师的,或者居住在巫师家旁的学生根本就没有办法监管,只能全凭他们自觉。”
“这确实是魔法法律的一部分漏洞。”邓布利多也点头说道,“不过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心力去关注这些,夏洛克,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今天要找的最后一件魂器是什么了。”
夏洛克盯着面前破陋的房屋。
“是莫芬丢失的那枚戒指?”
“没错,并且你曾经还见过这枚戒指,还能回忆起来吗?”邓布利多说。
夏洛克微微一思考,就想到了邓布利多所说的,自己在什么的地方看到过那枚戒指。
“你是说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中,当时里德尔手上带着的那枚黑色的戒指?”
邓布利多抽出了魔杖,他轻轻一挥,挡在他们前面的那扇门就打开了。
“没错,在看到你拿回来的那段记忆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在怀疑,现在虽然还没有看到实物,但基本已经确定,藏在这里的魂器就是那枚戒指。”
他们走进这间满是灰尘的房间,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你能感受到它吗?夏洛克。”邓布利多看向夏洛克问道。
对于魂器的感知,夏洛克要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多。
而在进门以后,他左臂上的印记果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这样的感觉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邓布利多找到地方果然没有错,之前他们唯一未知的一件魂器就藏在这个房间。
夏洛克散开了掌控魔法,在使用了斯莱特林挂坠盒中的伏地魔残魂做成线以后,掌控魔法的范围提升了一倍,可以完全笼罩这间不大的房屋。
但是夏洛克没有在屋子内找到任何有关于那枚黑色戒指的影子。
他皱起了眉头,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邓布利多猜错了,这里确实有魂器在,不过那件魂器并不是他们曾经看到的那枚戒指。
要么是伏地魔用了什么手段,将那枚戒指藏了起来,这种隐藏的方法很特殊,甚至可以屏蔽掉夏洛克的感知。
他将自己探测的结果和邓布利多复述了一遍,他们两个都比较倾向于第二种解释。
因为那枚戒指无疑十分符合伏地魔选用魂器材料的特征,冈特家族的家传戒指,里德尔巫师血统的证明。
夏洛克的掌控魔法没有找到问题,邓布利多却凭借自己老道的经验,发现了在书柜旁的位置有不对的地方。
这里从外表看起来空空如也,地面上也满是灰尘,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但在邓布利多举着手中的老魔杖轻轻敲击着旁边的墙壁时,一串火花忽然在空地上迸溅而出。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显然这里被人使用了什么魔法。
在这样探索解咒上面邓布利多的能力无疑要比夏洛克强得多,这并不代表夏洛克的实力就要比邓布利多弱上很多。
而是毕竟老邓头活的久了,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见识的多了,知道在碰到特殊情况的时候该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更有效。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的脸上就露出了明悟的神色,他握着魔杖,口中念念有词,最后轻轻一挥,一张被隐藏起来的木柜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柜子就和这间房屋一样破旧,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抽屉,邓布利多将抽屉全都拉开,抛却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枚极其显眼的黑色宝石戒指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邓布利多盯着这枚戒指眯起了眼睛,夏洛克的呼吸也有些略微加快,他们都很清楚,找到了这枚戒指,就代表他们已经清楚了伏地魔的所有魂器的存放地点。
看着邓布利多没有迟疑就伸出了手,夏洛克下意识的在旁边提醒了一声。
“教授。”
邓布利多明白他在担心戒指上面还被下有什么诅咒,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我能看的出来,拿起这枚戒指的人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戴上它就不一定了。”
说着,他就已经从抽屉中拿过了冈特戒指,看着确实无事发生,夏洛克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知道这个戒指底细的人,或许还会带上这枚戒指中了伏地魔的咒语,但我们既然都已经清楚了它是一件魂器,又怎么可能会带上它。”
夏洛克轻松的说道,他现在的心情确实很放松。
虽然魂器还没有全部收集齐,但剩下的两件一个就在霍格沃茨城堡中,另一个则一直跟在伏地魔的身边。
只要知道了具体位置,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时机,总是会有机会的。
而就在夏洛克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发觉了邓布利多的不对劲。
在拿到了冈特戒指以后,邓布利多像是发现了什么,那双蓝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镶嵌在戒指上的那枚黑色宝石中央的刻痕。
夏洛克从来都没有在邓布利多身上看到过他露出今天这样的表情和目光。
他捏着戒指的手在颤抖着,盯着戒指的眼神满是激动兴奋,其中又夹杂着悲伤和难过,显得十分复杂。
“教授,你怎么了?”
夏洛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以为邓布利多并没有发现伏地魔在戒指上设下的咒语,就和之前溶洞中石盆中的毒药一样。
只要拿到戒指,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把它给戴上!
邓布利多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十分激动,但他仿佛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没有冒然采取接下来的行动,而是将拿着那枚戒指的手,伸到了夏洛克的身前。
“你,能认出这个标志吗?”
邓布利多的声音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平静,那微微发颤的声调,是夏洛克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夏洛克看到他所说的那个图案,就位于黑色宝石的中心位置。
一个规整的三角中画有一个圆,而在三角和圆的正中间,还有一道笔直的竖线。
这个标志夏洛克自然也感觉到了熟悉,他只是略微一思索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见过它。
“这是二十世纪初,格林德沃的手下圣徒们的徽章?”
邓布利多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枚戒指身上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没错,当初盖特勒确实用这个标志作为了自己组织的徽章,可在那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于世,它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佩弗利尔饰章。”
第四百零四章 悔与恨
“佩弗利尔饰章这个名字可能没有听说过,但你肯定应该听说过和它有关的另一个故事——死神和三兄弟。”
这个在魔法界可以说就像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一样出名的童话故事,夏洛克当然了解过。
故事了三人不同的要求。
老大要了一根比世间所有魔杖都要厉害的接骨木魔杖,老二拿到了一块可以让死人复活的石头,而老三则十分狡猾的要了一件可以摆脱死神监管的隐身衣。
最终老大和老二都被死神收走了生命,唯有老三安稳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像是会见老友一样在老死之后作为胜利者和死神见面。
这个故事就被收录在《诗翁彼豆故事集》,是魔法界十分经典的一本童话故事读物。
邓布利多说起了这个故事,夏洛克当然知道的很清楚。
而仅仅只是通过发问,夏洛克就已经能够隐约猜到邓布利多到底想说什么了。
“教授你该不会想说,这个故事并不是什么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了肃穆的表情,没有半点的以往他说笑时那温和的笑容。
“死神究竟存不存在没人确定,但三兄弟和他们手中曾经持有的那三件物品确实是真实的。”
他伸出了自己右手上始终都握着的那根魔杖,对夏洛克没有丝毫隐瞒。
“在故事中,那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就是我手上的这一根。”
那根笔直的,杖身没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圈突起的魔杖确实极为奇特,但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亲口说出来,又会有谁把它往传说中的那根魔杖身上去想。
“哈利的那件隐身衣你应该也知道,正常的隐身衣要么是上面被施加了高级幻身咒,要么用上了隐形兽的皮毛,但不管这两种中的哪一种,在长久的使用以后,上面的魔法都会慢慢流逝,直至彻底变成一件普通的披风。”
“但哈利父亲留给他的那一件却流传了千年之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件隐身衣正是最终成功胜过死神的老三手中的那一件。”
“而这枚戒指上的黑色宝石,完美的符合传说中老二所持有的那枚复活石的特质。”
邓布利多的声音平静,但他这平静的话语中所压抑的情绪,一点都不必夏洛克此时心中正在掀起的轩然大波要小。
听着邓布利多的讲述,夏洛克想起来了还没有穿越之前的他,在看到电影解说时,内容随便略过但印象极深的电影名。
因为这一部书被拍成了上下两部电影,而最后一部的名字就叫做《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夏洛克盯着邓布利多两只手中分别拿着的那枚嵌有复活石的冈特戒指,和接骨木老魔杖,心中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三件都能被称作圣器的东西,其中两件就这样平淡无奇的摆在自己面前了?
但作为曾经的故事外的人,夏洛克就算是震惊也只是有些不可思与宝物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收集齐,这样简单的事。
在这个传说中的物品前,他仍旧保留着完全的理智。
就是这样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常的邓布利多应该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被复活石这样的东西就影响到自己情绪,即使它是死亡三圣器中的一件。
如果他要是真的贪恋三圣器的威力的话,那在故事中最有用的老三的隐身衣他就会占为己有,而不是还给哈利了。
这样的疑惑,夏洛克没有藏着掖着,他相信邓布利多的人品,就像邓布利多也完全相信他,将老魔杖在自己手上的事情全盘托出一样。
“我有些无法理解教授,就算这东西是传说中的复活石,可对于我们来说,它是一件要被摧毁的伏地魔魂器,你为什么在见到它之后会这么激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洛克的声音微顿,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还是说,教授,你想......复活什么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
他不光是语言上的沉默,表情和眼神都像是一个沉默的人一样,对夏洛克的问题无话可说。
夏洛克并没有对这个老人催促什么,他安静的等待着,耳边只传来的冬日的深夜远处有些孤独的鸦啼。
半响以后,邓布利多长叹了一声,他没有丝毫形象的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夏洛克,你愿意在这里听一听一个罪孽深重的老人讲故事吗”
他此刻全然没有任何一点霍格沃茨校长,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样子,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已经风烛残年,对自己一生无数次的后悔都没有任何一点办法补偿的软弱老人。
夏洛克也毫无顾忌的直接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他很清楚的知道邓布利多现在需要的不是他来安慰些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个自以为无比崇高的理想,那时,我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结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for the greater good’这句格言,这曾经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成为了一帮暴徒们所有行为的最终目的,而这句话其实最开始提出来的人,就是我自己。”
夏洛克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在认出那枚复活石上的印记是圣徒组织的徽章时,邓布利多对那位历史上第一个被称为黑魔王的人的称呼。
“盖特勒”。
只有最熟悉,关系亲近的人才会直呼对方的名。
夏洛克在来到魔法界以后当然了解过关于邓布利多的历史,知道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都要归功于,他在几十年前亲手打败了那位霍乱了全魔法界的黑魔王。
这个第一任黑魔王的名字就叫做——盖特勒·格林德沃。
“没错,我曾经亲手打败,并将其关进监狱中的那个被人称作第一任黑魔头的人,就是我年轻的时候最亲密的伙伴,朋友以及恋人。”
他在说出自己和格林德沃关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避讳,那平静的口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过往一样。
夏洛克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震惊和怪异的神情。
通过之前邓布利多称呼其名字的细节,他已经猜出了一部分的内幕,虽然最后这个恋人的关系有些让他惊讶,却也说得过去。
“我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相遇,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是风与树叶一样,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到了十八岁这个年纪才遇到对方。”
“我们在那里畅谈魔法,探讨魔法界的局势,讨论麻瓜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痛斥各国魔法部愚昧的守旧,我们灵魂相契,心意相通,志同道合,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
“我所在的家族是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我家中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我那最小的妹妹阿利安娜在六岁的时候,因为无意在三个普通男孩面前施展魔法遭到了虐待,魔法进入她脑子里,把她逼疯了。”
“我的父亲珀西瓦尔为了给阿利安娜报仇使用魔法攻击了那几个男孩,最终被魔法部逮捕审判入狱,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一家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断绝了与旧交的来往。但那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的母亲就死在了阿利安娜的魔力暴动之中,我们兄妹三个成了孤儿。”
“因为母亲的死,我的弟弟阿不福斯还要继续在学校中的学业,我被迫放弃了我原本定好的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开始世界旅行的计划,留在山谷负责照顾我那已经疯掉的妹妹。但那个时候也正是我和盖特勒的热恋期,阿利安娜相对于我来说,也更喜欢她的二哥阿不福斯多一点,所以我并没有把她照顾的很好。”
“阿不福斯那个时候即将要返回霍格沃茨,他在家的这两个月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心力并没有放在阿利安娜身上,他当着盖特勒的面指责我,而就是因为他那些指责的话激怒了盖特勒,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斗。”
“他们一方是我的弟弟一方是我的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帮谁,只是知道不管我怎么通过语言来喊叫,他们都不听我的劝告,于是当时的我做出了极其愚蠢的选择。也参与到了他们的战斗,试图用暴力来制止他们的暴力。”
“最终悲剧发生了,本就体弱多病的阿利安娜被不知道谁放出的咒语击中,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邓布利多口吻中能明显听出,以往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话语的悲凉和悔恨。
“盖特勒连夜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我知道他不是想要逃避什么魔法部的追责,他只是想逃避我。而在阿利安娜的葬礼上,阿不福斯用拳头打断了我的鼻子,我没有生一点的气,反而心里痛恨他为什么没有把我打的再重一点。”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道击中阿利安娜的咒语到底是从谁的魔杖中射出来的根本就不重要,这件事情所有的起因全都是在我身上,阿利安娜的死只能由我一个人来负责,但我又根本负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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