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海船
“他们想要带着小巴蒂离开,我拦住了他们,然后小巴蒂他认出了我,并且说出了我妈妈的名字。”
夏洛克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说到这他特意停顿了片刻。
“他给我说了一些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不为人知的事情。”
邓布利多的目光深邃,他像是有在刻意避开夏洛克的眼神,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的桌面。
“他想激怒你。”
“这我并不否认。”夏洛克平静的说道,“而且他成功做得了,我确实很愤怒,愤怒的甚至打算使用索命咒,并且付诸了行动。”
邓布利多顿时皱紧了眉头。
“你用索命咒杀了他们?”
夏洛克做了一个深呼吸。
“可能是我第一次使用索命咒的原因,我用出来的索命咒没有让人直接让人死亡的效果,他们只是不断的流血,没有死,在想逃的时候被我用变形术杀死了两个。”
听到他这样说,邓布利多的眉头舒展开了,他看着夏洛克的目光很复杂,但最多的感情还是欣慰。
“黑魔法,尤其是三大不可饶恕咒,想要使用成功需要使用者有无穷的恶意,和其他两个咒语相比,索命咒更甚于此。我很高兴你虽然被他激动,内心很愤怒却仍旧没有把那个咒语用出来夏洛克。”
“用出来了又会怎样?”夏洛克平淡的问。
“不会怎么样,黑魔法很危险,但它对人思想的侵蚀不是瞬间就能实现的。”邓布利多声音平和却又无比凝重,“很多巫师在第一次使用出索命咒以后,都会沉浸在那种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快感中,对于索命咒的使用开始肆无忌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魔法侵蚀了他们的心智。”
夏洛克听懂了邓布利多所说的意思,不过他联想到了更多。
用上百根魔杖一起使用守护神咒的时候,那过量的正面情绪直接完全将他感染,影响到了他的思维。
如果他在今晚要真的使用出来了那上百份索命咒,那反馈回来的负面情绪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他没有去深想,却也有了警惕,以后尽量不要用多根魔杖施法去碰索命咒这样的不可饶恕咒。
“我想知道,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夏洛克盯着邓布利多眼睛,平静的问出了自己这一趟的来意。
“被伏地魔抓住,被折磨成疯子,然后放了回来。”
邓布利多沉默了。
和夏洛克对视着,静静的良久没有出声。
过了三分钟以后,他才叹息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明显是在犹豫着。
“后面小巴蒂被你杀了吗?”他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杀了,但我放了一个人离开。”夏洛克没有隐瞒什么,“那个食死徒把小巴蒂的尸体带走了,我想用他的尸体找到黑魔头现在的藏身之处,但是只是刚得到一个位置,我在小巴蒂身上设下的魔法就被发现了。”
邓布利多对这样的结果不显得有多么意外。
如果伏地魔真的有这么好算计,那他也不至于会在魔法界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逃回去的那个食死徒认出你了吗?”
“他叫出了我的身份。”
夏洛克的这番话像是让邓布利多彻底下定了决心,他转身走向了那面挂满了历任校长肖像画的墙壁,找到了一个年长慈祥的女巫画像。
“戴丽丝,把那份契约给我。”
那名慈祥的女巫在画像中像是从自己的长袍口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随后隔着画像框递给了邓布利多。
那一张老旧的羊皮纸,就这样这样神奇的从画像框中穿了出来,邓布利多伸出手把它拿在了手中。
夏洛克一直都在注意着邓布利多的动作,他从上面看到了十几个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有些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有一些则还是墨绿色墨水的颜色。
邓布利多拿到了那份契约以后,没有要把它给夏洛克展示的意思,而是直接挥手找来了门后栖息在金枝上的凤凰福克斯,将羊皮纸递到了它的尖喙上。
“麻烦你了,福克斯。”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福克斯鸣叫了一声,像是给出了什么回应,它叼着那张羊皮纸重新回到了金枝上,扑扇了两下翅膀,接着身上骤然冒起了金红色的火光!
一声痛苦的鸟鸣声响起。
那火焰瞬间吞噬了福克斯的全身,以及那张羊皮纸!
“那张契约只有凤凰涅槃时产生的火焰才能销毁,虽然福克斯还没有到时间,但也只能麻烦它把涅槃提前了。”
邓布利多看着已经变成一个火球的福克斯,给夏洛克轻声解释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后悔了
一种无形的波动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种扩散开来。
正在涅槃的福克斯所化身的那个重生之火中,一道奇特的就像是篝火中木头崩裂的声音响起。
就如同一把被用正确钥匙打开的锁,有什么东西被解除了封锁。
在同一时间,韦斯莱家,回到家没多久,刚从那个叫希尔克的少女口中得知夏洛克平安无事消息的亚瑟·韦斯莱忽然脸色一怔,随后张大着嘴巴看向霍格沃茨所在的方向,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正在傲罗指挥部办公室内,研究那两名去德比郡侦察的傲罗带回来报告的金斯莱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他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诧异但却不显得多么惊讶,便继续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
伦敦郊区一处不起眼的小镇中,已经安然退休两个月,在院子中仔细保养自己的那条假木头腿穆迪,眼眶中的那只炼金假眼滴溜溜的转着,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道轻笑,随手将已经调理好的那根假腿往地上敲了敲。
“好小子,我就知道。”
霍格沃茨城堡的副校长办公室内,一只正蜷缩在办公桌上面打盹的虎皮猫突然机警的抬起了脑袋,她望向了八楼校长室所在的方向,那双眼眸中满是人性化的复杂与欣慰。
一个未知地点的小屋中,留着海象同款的胡子,懒散的躺在沙发椅上挺着大肚子的老年男巫,出神的看着手中的那杯金黄色的蜂蜜酒,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对着身前的空气举杯,呢喃道。
“敬莎莉......”
不止有他们五个,世界各地,有数位巫师同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道封印着他们心中秘密的枷锁被解除了,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霍格沃茨内,夏洛克对那张锲约被烧掉后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全然不知,周围什么变化也没有。
已经完成涅槃的福克斯,此时变成了一只没有毛的丑陋幼鸟,躺在金枝
而完成这一切的邓布利多则重新坐回到了座椅上,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看着夏洛克,一副正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语言,给夏洛克开始讲述这个隐瞒了二十年的秘密。
夏洛克并没有去着急的催促,他静静的等待着,良久之后,邓布利多终于缓缓的开口。
“说实话,夏洛克,其实在你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你来我的办公室请求要留在这座城堡当教授,我回绝你的同时,心理也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秘密隐藏一辈子,让你永远也不要知情,就这样安稳的过完这一生。这是当时我认为对你最好的安排,也是所有的知情人认为的,对你最好的安排。”
他没有直接讲述这个秘密,反而说起了夏洛克的事情。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肃穆,声音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沉静。
“但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就在你来霍格沃茨任教的那一年,那个夏天我又一次拒绝你求职的时候,我看出了你的失望与落寞。这让我很担忧,我害怕我这样自认为是为你好的决定,反而会让你走错了道路,因为这样的错误我已经犯过一次了,我不想也不能再犯第二次,尤其还是在你身上。”
“好在,那一年也给了我一个改变主意的机会,在之前已经确定好的防御课教授席位出了意外之后,我让米勒娃给你送去了那份聘书。”
“当时有很多人阻拦,就连给你送聘书的米勒娃也对我的这个决定非常不理解,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找到了我,他们不想让你参合到其中,包括进入霍格沃茨。”
“你成为傲罗以后,他们就有意无意的将你按在文职的位置上,无论你怎么提出申请,无论多少人都清楚你在魔法上的天赋,也绝不会让你去身处险地,哪怕有一点的危险也不行。”
“他们看的很明白,也很清楚进入霍格沃茨来教书,其实要比在魔法部成为一名永远冲在第一线的傲罗,还要危险的多。”
夏洛克听到这的时候才算彻底明白,为什么原主在傲罗指挥部一直被按在文职。
明明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实力和对魔法的理解不必任何的资深傲罗要差,只要进行一些专业的训练,积累经验,就能成为穆迪那样傲罗指挥部的中流砥柱。
有人,确切的说是很多人都不愿意他去涉险,就算是实力再强,经验再丰富的傲罗,强如穆迪,也少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
邓布利多的目光平静,他看着夏洛克,眼神中却明显是在追思的那年的往事。
“但我仍旧一意孤行,不仅让你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防御课教授,还同意了你的凤凰社入社申请。我和他们一样,也在害怕,害怕你会出事,害怕违背我们当初的承诺,但我更害怕你因为我们自以为的单方面保护,而彻底自暴自弃,堕落成谁也不敢去想的样子,那样只会让人更加绝望。”
“我当时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还记得在那年的开学晚宴上我对你说的话吗?如果你在这一年担任教授的表现不能达到我的预期,我就要在第二年把你辞退。”
他笑了笑,看着夏洛克眨了眨眼睛。
“其实在我对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让你当一年教授,过把瘾,然后不管怎样第二年都要把你辞退。”
夏洛克的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如果邓布利多不说,他也想不到在那天的晚宴上,邓布利多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下居然在想着这么无赖的事情。
“可你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夏洛克。或者说,如果那些之前反对我把你招进来,加入凤凰社的人看到你的表现,也会让那些家伙大吃一惊。”
“或许是你真的是发自肺腑的想去做好一个教授,虽然刚来霍格沃茨任教的时候,你的表现看起来和之前一般无二,但我当然能发现到那时的你已经比之前变化了很多。”
“而在那年的最后,你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中保护了哈利他们,解决了汤姆,杀死了蛇怪的表现,更是让我感到把你招进霍格沃茨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于是我又一次反悔了。”他摊手笑道,“如果你证明了霍格沃茨对你来说是一个正确地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是一个正确的职位的话,那我为什么要辞退你?为什么不去做一个本来就是正确事情的决定?”
“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了我所有的预料,夏洛克。”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重新变得平静起来。
“就算我同意了一直留在霍格沃茨,就算你变得越来越优秀,可越是如此,我越是在犹豫,在纠结某些事情。”
“不过在今天或许是一个好时候,两年前,我害怕我会犯第二次错,决定把你招进了霍格沃茨,两年后的现在,这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
夏洛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你今晚遇到小巴蒂的事情,让人感到惊讶但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关键在于他认出了你,认出了你是莎莉的儿子。”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你要是今晚没有放走一个食死徒回去,那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有人把你身份的信息带来回去,那这件事就已经没有办法再有其他的选择了。”
“汤姆知道了你的身世,必定会把你和哈利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他会尽一切努力去杀了你。”
办公室中安静了下来,只有在窝里的雏鸟福克斯不满的叫了两声,像是两人的谈话打扰到了它休息。
邓布利多和夏洛克对视着,缓缓的开口。
“你两岁那年正是汤姆在魔法界中势力最强大的时期,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已经有的和魔法部分庭抗礼的势力,也就是在那一年,是他疯狂的开始。”
“仅仅一年之间,魔法部就损失掉了近二十名傲罗,不计其数的麻瓜被虐杀,非纯血巫师被折磨致死,甚至有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恐惧到自己折断魔杖,从此不再承认自己巫师的身份。”
“当时的凤凰社还刚成立没有多久,社内的巫师人数不多,但每个人都有一个确定的共识,看似黑巫师四处为祸,但这一切所有混乱的根源其实就只有一个人,那个让整个魔法界都不敢提起名字的人——伏地魔。”
“杀了他,他手下的那些信徒完全成不了气候,可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没有从没有人能够做到,他们那些人几乎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认为唯一能杀死伏地魔的人只有我。”
“不过我一开始就能很清楚,我一个曾经犯过错误的老朋友对我做出了一个预言也是提醒,能杀死他的人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莎莉·福雷斯特
“我怀疑过他的话,也很清楚,不是所有的预言都能成为既定的事实,如果人们需要我站出来,那我就会去站出来。”
邓布利多平静的说。
“我曾经找到过他许多次,他的实力很强大,整个魔法界几乎没有人比他更要强大了,就算是我也不敢说就要比他更强,但在真正的生死决战中,我还是能险胜一筹,有三次都差点杀了他。”
“可或许真的就是命运的安排,每次当我感觉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一直奇怪的感觉又会突然涌上来告诉我,“你杀不掉他的阿不思,你杀不掉他的”,汤姆在濒死之前也从未表现出任何的怯懦,我知道他明明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可那看向我的目光中只有讥讽,那是一种让我感到害怕的讥讽。”
“他的眼神在告诉我,他很清楚,就算我的实力再强也没有办法杀死他,但每一次我和他的生死相搏,我的身体都会越来越差,他精通各种各样的黑魔法,有很多偏门的诅咒根本没有解法,一旦沾染就注定要背负一生,我和他纠缠的越久,只会让自己丧失掉最后一点对他威慑的资本。”
邓布利多口气中没有多少的怨恨和不甘,只是带着淡淡的遗憾。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注意到汤姆的特殊,他在霍格沃茨求学时期就一直旁敲侧击的从各个教授口中,打听着永生不死的魔法,显然他已经有了不菲的成果,或者说完全达成了他的要求。”
“我当时还没有想到魂器的事情,魔法界中正确的,邪恶的,能够让人免除死亡的魔法看似不多,但其实真正存在的都很隐秘,以汤姆的天赋,他能自己自创出这样的一个魔法出来,我甚至都不感到奇怪。”
“于是我放弃了再去想办法亲手杀死他的计划,转而去研究他到底掌握了什么魔法才能让他有如此的依仗。”
“关于这些事情我没有对外告诉任何人,凤凰社内也只有少部分人知情。而汤姆在他确定我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以后,就变得愈加肆无忌惮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莎莉她私下找到了我。”
“当时,她是少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她告诉我她在灵魂魔法上有了突破式的研究,或许会有机会能成功杀死他!”
“毕竟大部分关于不死的魔法只是作用在肉体上,直接在灵魂上起效果的很少,就算有,一旦灵魂层面上出现了问题,也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母亲在灵魂魔法上的天赋是我见过的巫师中最高的,在听完她详细的准备后,我觉得这个计划完全具备可行性,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如果中间出了意外,莎莉她基本也就没有可能再回来。”
“那个时候,你一家刚刚开始过上正常的生活,你父亲在麻瓜那边家世显赫,为了能和莎莉在一起他违逆了父母的决定,私自跑出了出来。你也才刚刚两岁多,如果她要是出了意外,那原本一个美好的家庭就要彻底完了。”
“我和她确认了很多次,也劝说她可以把这个人换成我,我糟老头子一个,就算去了出了意外,最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拖着汤姆一起死也算是对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后一点事情。”
“但莎莉却在那个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个魔法是她创造出来的,她自己才是最契合的施法者,而且如果后面一旦出现了变故,汤姆并没有因此被杀死,那我也能依旧作为魔法界这边最后的依仗,去想其他的办法。”
“我最后答应了她的请求,给她创造机会去做出这次尝试,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这件事牵拉到你的父亲和你。”
夏洛克摒住了呼吸,他已经能猜到了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保护你的父亲,她更改了他的记忆,让你父亲以为是她用巫术蛊惑了他,欺骗了他,让他憎恨她自己,讨厌所有的巫师。”
邓布利多轻轻的说道。
“在你父亲离开的那一天,她自己偷偷哭了一晚上,她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这类的话,但我知道她其实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但有些事情又必须要有人去做,没有谁的性命是可以轻易抛弃的,也没有谁的家庭是可以轻易拆散的,她认为自己既然有这个能力就要自己去做,而不是躲在后面,等着别人去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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