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兑水
两仪式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抬头仰望着送入云霄的山峰，片刻之后面色平淡的说道：“还不出来吗？都看这么久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随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轻轻走了出来。
察觉到身后动静，两仪式缓缓转过身来，平静的眸子在看到来者的形象后，不禁有了些许的波澜。
没办法，实在是太像了。
但塞西莉亚已经死了，对方肯定不是她，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事，这个女人她看不透。
要知道在此之前两仪式看不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强的融合战士，凯文。
“你是谁？”
“我叫米丝忒琳·沙尼亚特，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在世界蛇的代号，【羽兔】。不过相较于【羽兔】，我更比较喜欢米丝忒琳这个名字。”羽兔轻声说道。
“沙尼亚特？你和塞西莉亚是什么关系？”
羽兔，这个一直在世界蛇档案中出现的名字并没有引起两仪式的注意，她更在意的是沙尼亚特。
众所周知沙尼亚特是天命三大家族之一，为什么这个家族的成员会出现在世界蛇？而且她还和塞西莉亚那么像？
虽说游戏动画的形象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但网上可是有塞西莉亚的真人照片，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去看了。
准确的说，是天命的绝大部分人。
毕竟，要是因为游戏和现实的不同导致她没认出一些人，那可就太尴尬了。
“虽然我的诞生确实和塞西莉亚有很大关联，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紧密。”
“初次见面，两仪式，我是沙尼亚特圣痕的意志显化，米丝忒琳·沙尼亚特。”
羽兔一脸微笑的望着少女，作为圣痕意志的显化，她可以说是真正的“生而知之”，任何事物只要她想就能够知晓在其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比如说一部已经被人丢弃的手机，她不仅可以知晓是在那里制造的，甚至可以知晓从出场再到被丢弃的所有事情，只要是跟这部手机有关的，她都能知道。
虽然这个能力不能作用于人，但如果想要探明一个人所拥有的能力还是没问题的，然而在少女的身上，她所接收到的就只有空无一片的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事物，就算人与人之间有着不同，在人自身的天赋中，肯定有着他最为擅长的东西。
但眼前的少女不一样，她的探寻一无所获，而人不可能没有自己擅长的事物，因此...是她的能力失效了。
或者说，她的探寻对于眼前的这位少女不起作用。
就像是被人为的屏蔽掉了一样，她知道少女是死之律者，但却探寻不到死之律者的权能；她看的到少女的身形，却探寻不到少女的存在。
这种人物，她怎么可能会不好奇？而且还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发现她的存在。
别忘了对方还在山脚下站了一会儿，肯定早就发现她了。
“圣痕意志？”
两仪式眉毛一挑，这个东西她并不陌生，早漫画《第二次崩坏》中就出现了这个概念，只不过当时所展现出来的圣痕意志是卡斯兰娜的，而形象则是凯文。
只是...圣痕的意志能够存在于现实世界吗？
如果说在圣痕空间或者是虚数空间见到圣痕意志那完全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是在现实世界啊！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AI不依靠任何设备就出现在了现实当中，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世界蛇还真是够奇葩，先是疯狂科学家，然后是赛博改造人，之后是上千上万的复制体，在然后是律者，最后是能够存在现实的圣痕意志。”
“不过你说自己的诞生和塞西莉亚有关系，难道你是在第二次崩坏中诞生的？”两仪式饶有兴趣的问道。
“确实如此，当塞西莉亚利用黑渊白花最大功率释放自己的圣血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而那个意外就是我，虚数与实数之间的界限被打破了，圣痕空间以人类的样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羽兔并没有隐瞒自己诞生的过程，准确的说，只要有人询问那她便会作答。
这和她的能力有很大关系，因为她想要知晓什么只需要去【询问】就好了，相应的，别人问她什么她也会做出回答。
在她看来，就算自己不回答，对方迟早也会从其他地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对方呢？
“原来当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那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存在？”
“以前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
“嗯？”
羽兔的话令两仪式感到好奇，什么叫以前有现在没有，圣痕意志还会死的吗？
只不过下一秒，羽兔说出了一个两仪式从来没有想过的名字。
“瓦尔特·乔伊斯。”
“理之律者？怎么会是他？”两仪式是真的麻了，都怪一群谜语人编剧，都四个大版本了还有那么多的坑。
尤其是真琪亚娜，到现在还没个准儿。
现在又搞这么一出，两仪式是真的无法想象，这乔伊斯怎么就和米丝忒琳一样了呢？
“瓦尔特乔伊斯从诞生的一开始便收集散落的意识，最终形成了一个三十万思想的集群。”
“而我同样是一个集群，只不过是由沙尼亚特的圣痕所形成。”
“我们都是集群，用你们人类的术语来说就是...【蜂巢思维】？”
羽兔轻柔的笑着，右手的食指轻点下颌，犹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我大概知晓了，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专门来找我的。”两仪式长舒一口气，这么一看她刚才对琪亚娜说得那些还挺准的，理之律者真是【蜂巢思维】。
这样一来她也不算是误人子弟了，等过段时间再好好研究研究。
可结果她刚喘口气，羽兔便又扔出来个炸弹。
“没错，我确实不是来找你的，不过比起我本来的目的，与你的相遇让我更为惊喜呢。”
“虽说识之律者的权能可能会对圣痕计划有用，可是像你这样让我无法探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两段话直接把两仪式给炸沉默了，什么叫识之律者的权能对圣痕计划有用？什么叫无法被探寻的人？这都啥跟啥？
不过两仪式毕竟经历了许多大事儿，蒙圈也就持续了短短一瞬，很快就反应到了其中的问题。
‘这么说来，圣痕计划就肯定不是最初的那一版了，穷举法似的觉醒圣痕，又怎么会需要用到识之律者的权能？’
‘至于说无法探寻...难道说她有什么感知类的能力吗？’
‘算了，还是圣痕计划比较重要，这东西到现在我连个目录都不清楚！’
打定主意的两仪式不在沉默，转而问道：“所谓的圣痕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需要识之律者的权能？”
只可惜，被羽兔炸出来的坑，她并不打算填。
“啊抱歉，尊主说了，唯独这个不可以说，你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好。”
“......”
md绝了，要不要每个人都这样啊？
两仪式静静的看着羽兔，随即不再言语。
而羽兔也就这样静静的待在原地，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少女，直到天边出现了休伯利安号的身影。
“算了，我会从凯文那里得到答案的。”
两仪式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无意义的时间，话音未落便转身背向了羽兔，随后周身泛起了灿金色的雷光，继而消失在了原地。
鉴于休伯利安已经抵达太虚山的上空，两仪式并没有在高空飞行，而是紧贴着地面，并以亚音速的速度飞行。
就这样飞到数万米开外后，才猛地转向以旱地拔葱的方式九十度飞向了高空。
五分钟后...
两仪式的身影出现在了世界蛇基地的上空，不得不说世界蛇还是蛮有效率的，先不说修的怎么样，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没啥事儿了。
轻轻从空中落下，两仪式看到一位灰蛇正打着伞站在基地的入口前，看那样子似乎是等候多时了。
“欢迎回来，两仪式，或者我该说声...辛苦了？”
“免了吧，被你们恭维总感觉怪怪的，还有你应该不是上一次和我见面的那个吧？”两仪式摆了摆手。
“当然，而且相较于整个世界蛇来说，我都可以说的上是老前辈了，毕竟我的编号是1904啊。”
灰蛇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通往地下基地的通道，并收起了装饰大于实用的黑色雨伞。
“哦？那确实挺老的，据我所知灰蛇的数量已经有六位数了吧？”两仪式走进了通道，四位数的灰蛇可不多见。
灰蛇的个体又不是不会死亡，数千年见肯定是有死亡的个体，1904从诞生之处一直存在到现在，说不定数百年前就有了。
“对，而且只多不少，毕竟崩坏的诞生的速度正在加剧，需要的人手可不是以前那种封建社会能比的。”
“我还是比较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地区还处于蒙昧无知的状态，根本无需看管，日子也轻省的很。”
灰蛇的语气带着些许怀念，说实在两仪式一直都比较好奇，一团肉块是如何产生情感的？
“这么说来，你在很久之前就诞生了？”
“真要算起来的话，第一例灰蛇可是诞生自前文明，至于我的话...用当时最为发达的国家的年号，是永乐。”
“明朝啊，那还真是挺早的，那你见过朱棣吗？”
“呵，你去看一下永乐十六年的历史就知道了。”
那就是见过了，不然不会这么说。
简单聊了会儿天后，就是正事儿了，与灰蛇进入电梯后，两仪式问道：
“凯文呢？我有些事情找他。”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尊主他已经等待多时了，就在王座那里。”灰蛇语气揶揄。
“所以，这就是你在门口等我的理由？”
“嗯哼，不然我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外面的风沙那么多，清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灰蛇耸了耸肩，别疑问他浑身都是义体就不爱干净啊。
“...”
下到最深层后两仪式直奔凯文所在的王座，她还没找凯文呢，没想到凯文倒是先找她了。
嗒嗒嗒...
穿过昏暗冰冷的通道后，两仪式见到了这位犹如冰山一般的男子，在听到少女清脆的脚步声后，凯文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来了，凯文。”
499、凯文:......
“我来了，凯文。”两仪式双手抱胸，神情淡然的望向凯文，而后者也只是回应了一个字。
“嗯。”
“......”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两仪式并不想浪费时间，便主动开口问道：“我听灰蛇说你在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凯文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青色的晶体，随后抛向了少女。
两仪式接住晶体，感受着上面的波动，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
“渴望宝石？你把它给我做什么？”
还没等凯文开口，渴望宝石便犹如岩律核心那般泛起了亮光，开放了自己的虚数奇点，想要与少女建立链接。
此情此景让凯文内心顿时了然，眼前的少女，和一般的律者不一样。
她是特别的。
每一位律者都拥有极高的崩坏能适应性，同时还要有【虚数】的青睐。
毫无疑问，少女的崩坏能适应性非常之高，崩坏能对她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同等的剂量下，危害甚至都不如白开水。
水喝多的了还会中毒呢，可少女却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虚数的青睐...看看这渴望宝石的反应就知道了。
就算是天然诞生的律者，核心也依旧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跟个舔狗似的。
“它是你的了。”凯文冷声说道。
“这么大方？不是说圣痕计划还有用吗？”两仪式上下把玩着渴望宝石，并没有着急与其建立链接。
“不，圣痕计划已经不需要它了，它的作用，早在雷电芽衣羽化之前便已完成。”
凯文依旧很谜语人，两仪式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沉声问道：“所以，你口中的圣痕计划，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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