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兑水
“你是卡斯兰娜的先祖，是带领前文明人类抗争崩坏至终焉的英雄；但同时，你也是世界蛇的尊主，圣痕计划的执行者。”
“凯文·卡斯兰娜，你是来向我宣战的吗？”
虽说是要加快计划从而使对方找上了自己，但所谓谈话的艺术，便是将话语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听到这里，坚冰一般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错了，世界蛇无意与天命为敌。”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协助圣痕计划。”
奥托闻言微微一笑，对，就是这样，化被动为主动，制造出自己是被请求一方的感觉。
“提出要求，就要付出代价，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取我的承诺？”
“......”
凯文微微一顿，说实在的他还真想了一下自己能给出什么，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不能白嫖呢？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服从或是毁灭，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不不不...”奥托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个好主意，要知道不管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依旧是由天命所主导。”
“让我们来想象一下最坏的情况：天命会倾尽所有的力量与世界蛇为敌，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
“没错，天命会输，但你一定会失去最宝贵的时间。”
“这样的话，你就不可能在末日降临前实现圣痕计划了。”
“我们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所以，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
“你的条件是什么？”凯文冷不丁的问道。
来了。
在凯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奥托就知道，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对等的。
不得不说，某位神州科幻小说家笔下的威慑系统，是一个短暂拉平双方差距的不错方法。
“你有你的圣痕计划，我也有我的计划，一个在终焉降临之前必须要完成的计划。”
“但崩坏正在加剧，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扩散。伴随着文明的发展，文明的宿敌也在变强。”
“如今蔓延世界各地的无规律崩坏现象，正是下一次虚数入侵的预兆...”
“第五律者，马上就要降临了。”
“...没错。”凯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他倒是要看看，奥托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夙愿。但倘若终焉降临，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对你如此，对我亦如此。与其僵持于无意义的斗争之中，我认为...合作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是时候了...
奥托在心中默念道，这场谈话的结果已经落定，而他，奥托！将执起决胜的棋子。
“我需要一样东西，你一样在你手中但却毫无用处的东西。得到它，我五百年来的夙愿也将得以实现。”
“作为交换，在我达成夙愿之时，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将会从你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你想要什么？”凯文的话语还是那样简洁。
“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的信标，它现在仍在你手中。”
“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一千五百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进了量子之海。”
“只有在信标的指引下，它的第零额定功率才会完全解放。”奥托说道。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
凯文的情绪破天荒的有了波动，但很快便恢复到了那古井无波的模样。
“没错！”
“仅仅观测并非是千界一乘的真正用途，它被制作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往虚数之树的大门。”
“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也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凯文：“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当然，正因你我对此都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
奥托的声线提高了些许。
“把信标交给我，你将换得一切：和平、资源以及最重要的...时间。”
“......”
凯文没有回答，沉默成为了空间中的主调，寒冷犹如潮水一般涌向奥托，但后者对此并不在意。
奥托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成了，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这个以战胜崩坏为目的的男人，肯定不会拒绝。
现在，就是等待这个男人将那个已经板上钉钉的答案说出来。
而等待，恰好是他最熟悉的事情。
奥托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他已经等了很久，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时间。
最终，凯文开口了，不过确实以用一种有些熟悉的口吻：“提出要求就要支付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它？”
“哈哈哈！很好！”奥托十分满意的轻笑道。
“没错，对等是一切的基石，要完成如此历史性的合作，我就必须献上与之对等的诚意。”
“我知道那些俗物对你一无是处，但有一件事物能够能够让你在我离开后操控天命。”
“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
第三世界国家上空的金色球体消失了，天命与世界蛇双方的人手各自收起了武装。
他们的首领在球体消失的那一刻，传达给了他们“达成合作”的消息。
渡鸦收起了涤罪七雷，同时再一次庆幸这把神之键没有闹脾气。
不过从前一天开始，这把神之键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变得有些...
焦躁？
它好像是在渴望着什么，渡鸦能够感受到这把神之键的情绪，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自家尊主和那位天命主教究竟达成了什么合作。
‘算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雇佣兵而已。’
与此同时，温哥华逆熵基地。
两仪式再次来到了聚变反应堆这里，现在剧情的发展经她之手后已经发生了变化，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雷电芽衣还能否成为雷之律者？奥托又在计划什么？
奥托这人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两仪式可没信心和他比谋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保持巅峰状态。
而且巅峰状态并不是她的极限，如果可以两仪式都想背着这座聚变反应堆。
只可惜在恢复到巅峰状态后吸取的速度就慢下来了，总得有个消化的时间不是？
毕竟突破极限与恢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情，两仪式可以瞬间掠夺一整座城市的电力来恢复力量，但要是增长上限的话就不能这样了。
说实在的，两仪式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当时自己是怎么一口吞掉神樱树储存三千年的信仰之力的。
鉴于目前没有身体，两仪式也不敢乱来。
身体受到伤害不管是自行治愈还是找钟离出手，都很好解决。
但如果灵魂出了问题...
那恐怕就得让【她】来出手了。
然而这位存在做事全看心情，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灵魂受到伤害。
就这样两仪式在反应堆前从早上坐到了晚上，期间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一会儿，不过有百分之七十的时间是待在反应堆前。
离开的那一段时间主要还是雷电芽衣与琪亚娜的散步，之后等雷电芽衣回到房间休息后，两仪式这才离开了她的身体。
当然，她还“借用”了某位逆熵工作人员的电脑查询了一下1920年时期的科技树。
不得不说这里的科技发展就是快啊，1920年除了没有原子弹就跟地球的1970年似的，不得已两仪式只能再往前推。
最终选定了1900年，相当于地球二战的科技水准，同时彻底封锁原子物理，提瓦特最终拥有二战时期的科技就够了。
核物理从来都不是封锁的原因，而是崩坏。
只要战胜了这个世界的崩坏，回归虚数之树的提瓦特才能继续发展科技。
她能战胜崩坏吗？
两仪式并不知道，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只要还身处于崩坏宇宙之中，那崩坏就是无法逃避的问题。
纵然可以在提瓦特存活千年，但下一个千年还能吗？
提瓦特仅仅只是一块大陆，一个残缺的世界所能孕育出的上限也就是上古七龙王了。
而龙王面对律者，是毫无胜算的。
哪怕两仪式在提瓦特再怎么发育，也就是那种程度。
与其几千年后迎接死亡，不如在崩坏三世界搏一搏。
一整个白天下来，两仪式在恢复全盛的同时又增长了四真的上限，也就是说她现在拥有雷电影魔神战争时期的巅峰力量。
两仪式能感觉到，一天提升六分之一就已经是极限了，多了消化不来。
嗯，这就是为何她的净土空间中充满了电能，反正带着也没事儿，有空闲时间就消化一些呗。
吸了将近十个小时，估计以后几天都不用吸了。
还不用担心跨越世界，之前的九字鸣雷已经验证过净土空间中的事物是可以一起带过来的。
当然，两仪式今天还去市区买了全套的初高中数理化教材。
不过因为两仪式是个英文白痴的缘故，还得令买一本词典。
这玩意儿就跟砖头没啥区别，当时在市区抱着全套教材的两仪式不禁回想起了曾经的上学时光。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本来两仪式还打算弄一些高端电磁物理，但转念一想这玩意儿还是去翻龙虾博士的电脑比较靠谱。
碰到不会的还能借雷电芽衣之口问一问，有仙术下达的暗示龙虾博士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
‘奇怪，今天聚变出来的氦3为何比昨天多了百分之四十三？明明使用的是同一功率。’
爱因斯坦日常查看报告，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反应堆的运行功率在备用电源蓄满的情况下降低，虽然产能依旧过剩，但这样好歹浪费的少一些。
就算氘在地球上的含量一场丰富，提取也是要花钱的啊。
想到这里爱因斯坦点了几下掌机，将今天发电组以及电路运行情况给调了出来。
‘嗯？备用电源的线路给打开了？可备用电源不是早就已经蓄满了吗？’
爱因斯坦有些迷惑的挠了挠头，那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现在更像鸡窝了。
‘总共三次开启两次关闭，嗯？也就是说现在依旧开着吗？’
‘...算了，过去看看吧。’
爱因斯坦乘上电梯，前往了基地的最底层。
叮~
观测到有人来后，最底层的灯光一排接一排的亮起，这个地方平常不会有什么人来，因为程序比人的反应快的多。
一旦出现问题，它会在瞬间中止反应堆的运作。
爱因斯坦向着深处走去，最终在写有电机组的门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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