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试图在轮回世界生存 第110章

管理学中有一个……

好吧，苏小姐个美术生没学过管理学。但是她懂得一个管理学的道理。那就是规则的存在是为了确保规则制定者的利益。而在这基础上，若是利益能够满足，并且从长远来看都将满足。那么制定者违背自己的规则将是一个正常的行为。

当然，她肯定不了解这种文绉绉的说法——她只是亲身地有过体验。在她还是懵懂初中生的时候，她曾经在两节相邻的课上分别看到了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和成绩最差的学生当堂睡觉的场面。并目睹了连堂教师的不同做法。

那个笑话是怎么说来着？

老师毫不客气地将上课睡觉的差学生拎起来。并狠狠地指责他——“你看看你，一看书就只会睡觉！”

然后压低声音，指了指另一边还在睡觉的好学生，好学生的桌上同样放着课本——“你再看看人家，睡觉都在看书！”

很滑稽，很有趣。

但这是事实。

而如今的苏小姐也面临同样的境况——

——我制定规矩，是为了彰显一下我身为队长的权威。我想要权威，是希望我的同伴能够在我需要他们的时候，听从我的安排，为我提供助力。

——而这孩子今年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单亲自闭少女，现在甚至有求于我。最关键的是她是那种毋庸置疑的‘好学生’。可塑性很高，也很好雕琢。那么，我在这种时候要是还玩立威那一套，就属于本末倒置了。

立威，立威的目的，是通过制造威严，让群体中的其它成员服从自己。然而苏青月很清楚自己在先前根本就不是走的威严流，而是亲善宽容的魅力流。同伴们相信着自己可不是因为自己有多手段狠辣，而是因为自己真切地为他们着想，并付诸了行动。

在他们面前玩‘赏罚分明’的把戏，没有多大意义——或者说这套把戏本来就只是用以对付新人的东西。而很幸运的，在一开始打着先取得资深者共识的主意而投入行动的苏小姐，在这一次的提前召集中并未将新人们也都尽数唤起！

新人们不知道！所以威严什么的不需要！而至于自己在回归后说出的话——那些临时的东西哪里比得上自己在同伴们眼中所立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实际功绩？

——不过……虽然已经打算保住拉弥娅，并且让她在以后也成为信任我，也能被我所信任的可靠伙伴。但是嘛……

——出头鸟什么的，为什么非要让我自己来做呢？

苏青月的念头高速地转动着，事实上她这一番思索还没花费半秒钟的光阴。这位德国小女生还扑倒在自己怀里，而自己的一只手还正轻轻地安抚着，理顺她那因激动而略为有点拱起的背脊。

安慰的话才刚刚说出来，而神情激动的拉弥娅显然没有及时理解自己的声音。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意味着这个状态的她，能够让自己施加更多的影响力。

但是……没有必要这么做。

因为资深者们正看着自己，等待着一个解释，或者宣告决定——苏青月很庆幸自己在速读拉弥娅的记忆之前只是用念动力将同伴们从房间里喊起来，而没有在敲门时附带一些没必要的讯息。

所以，这就有很大的操作余地——

她的另一只手抬起来，当着同伴们的面结了一个简单的印。这是她从梦境中新学会的灵能技艺。效果是小范围的精神安抚，有助于让受术者快速地恢复镇静。

“拉弥娅。”她轻声在女孩耳边说道，她的声音能够让每一个资深者都清楚地辩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好不好？”

她的言语简短，柔和，而且具备效力。因为她的声音中蕴藏着结构清晰的灵能，而这灵能效果很快便让怀中的女孩恢复了镇定——拉弥娅的抽泣很快便停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有些不舍地从苏青月的怀抱中离开。然后，她开始讲述她所经历的一切。

………………………………

大约二十分钟后。

“……就这样，拉弥娅最后在倒计时结束前扑向了教室。然后……”

拉弥娅的诉说并不顺畅，在她讲述的过程中，她有好几次都要忍不住哭出声来。或许是因为后怕，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对母亲的担忧——对于一个只有十四岁的自闭少女来说，哪怕是严厉而冷淡的母亲，也是她的世界里仅有的宝物。而当她获得了一份真相，一个理由之后，这份对母亲的依赖和孺慕，便化作切实的情绪潮涌。

苏青月在这里担任了一个很好的移情对象，因为拉弥娅的母亲并未亲密地碰触过她。而苏青月也没有越过她对拉丝特莉丝的愿望而去摸她的头，因为亲昵也必须有度，否则移情效果只能够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苏小姐还是有能耐把握住这孩子的情感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她在世界二之前就能够感知到身边人群的情绪。而现在这份能力早就强化了很多倍，而且她距离拉弥娅的距离还非常之近！

她放下了一点心。而她的举动也可视作对拉弥娅言辞的验证——在说完后，拉弥娅便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衣角站在她旁边。而其它的同伴，则只朝苏青月投去视线目光。

他们已经听完，并且理解了拉弥娅的经历和言语。

而在这之外，他们还需要苏青月来为这份口述定性——显而易见，资深者们对队长的信任要远远大于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叙述。无论这份叙述的内容，和他们队长的立场是否存在冲突。

苏青月感到有些满意——满意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而在满意之中，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很诚实。也很可怜……”她稍微顿了一下，立场稍稍地偏向了拉弥娅一点，然后将后续的责任判断扔到同伴们身上。“……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她没有表现出对拉弥娅的厌恶，而是投放了一点点的怜悯。而她知晓只要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引子。某个和拉弥娅的经历存在某方面相似之处的家伙便会主动跳出来把锅顶上。

是珍妮。

珍妮对家人的珍视从来就不做掩饰。

“好可怜！”她揉了揉眼眶，看向苏青月的时候双眼竟是真切地带着些许被感染情绪的薄红。“队长，我觉得我们应当帮小拉弥娅这个忙。不管怎么说，和唯一的亲人分开，也太残忍了一些。”

——很好，全然的不出预料。

“高台桌……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艾瑞斯皱了皱眉。“听说过，但我应该没和这类人打过交道。而这样势力庞大的组织……”

“是电影。”多萝茜突然插口。“疾速猎杀，或者说约翰o维克。一部很纯粹的动作片。我最近在清扫影视库的时候，注意到这部电影。这里面的高台桌，是一个势力非常庞大的国际杀手组织……甚至可以视作是社会的背面。”

“咦？欸？”抓着苏青月衣角的拉弥娅猛地抬起头。“是……电影？拉弥娅……住在电影里面？”

“这种事也有的吗？”珍妮轻轻地喊了一声。

她看着多萝茜，而多萝茜看着苏青月，直到苏青月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嗯。”两者之间的信息交互只是一瞬。多萝茜随即微微颔首。“疾速猎杀，疾速特攻，疾速备战。我记忆中主神开放的对应世界观应该就这三个。而时间点是……”

“拉弥娅小姐，你的源世界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二零一二……”

“有趣的年份。”多萝茜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但疾速猎杀的主线是二零一四年才正式开始。这也是这部电影的正常上映年份——而在剧情开始之前，系列电影的主角，全世界最厉害的传奇杀手，约翰o维克正因为一份恋情而处于退休状态。换而言之，本应处于反派位置的高台桌正处于全盛期。”

她抬起手，和主神沟通了一下，一道复合的多窗口光幕便垂落下来，并伴随着大量影视片段的高速播放。

“原剧情中，并没有提到过德国的内容。所以拉弥娅小姐，关于你所在的城市……”

“柏林……”

“嗯，柏林。我们所知晓的情报基本是一片空白。虽然也不是没有背景漫画或者对应的周边。但那些情报和你所说的信息并不完全对应。所以，姑且不做考量。我们也只关注需要关注的地方。”

视频画面停留在几个人的面孔上，有些苍老，有些年轻，但无论是哪一个，都充满了权力在手的贵气。

多萝茜的指尖，从他们的面容上缓慢扫过。

“高台桌在每个大城市里都设有据点。明面上的，最大的，类似于工会一般的据点就以大陆酒店的形式存在。其中，每一座酒店都由一位经理来管理。这位经理不参与杀手工作，但却有权调配一座城市里的所有暗势力。”

她的指尖停留在一张女人的脸上。这个女人驯养着几只猎犬。

“这个女人的名字是索菲亚，卡萨布兰卡，也就是摩洛哥港口城市的大陆酒店经理便由她担任。她在系列第三部里出过场。而她和后续剧情透露出了一些情报——那就是所有的经理都有着非常大的自主权。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会被高台桌留下来以确保他们的忠诚。”

她看了眼拉弥娅——在看向拉弥娅时，视线和苏青月有过微妙的接触。并在这一次短暂的接触中，她的唇角向上翘了大约一个像素。

“你是你母亲最为重要的珍宝，拉弥娅。”这算是盖棺定论。

而幼小的黑发少女猛地捂住自己的面孔。

“嗯，看来这是有迹可循的展开。所以拉弥娅回归时便被抓捕，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像展开了。”苏青月点了点头，一边安慰拉弥娅，一边有点尴尬……心底尴尬地接续多萝茜说出的话。

——不妙，被多萝茜看穿了啊……

——不过她似乎没打算揭穿……而且主动配合我的样子……呜……欠人情了！

有些尴尬。但因为是多萝茜的缘故，尬就尬吧。

毕竟目的已经达成，不知不觉间。资深者们的注意力已然完全地偏移到了拉弥娅的遭遇和后续应对。而非拉弥娅的擅自行动之上。

“的确。”多萝茜没给其它人插口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

“后续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拉弥娅一直在高台桌杀手的监视之下。所以她被选召进入主神空间后，立刻就引起了高台桌高层的注意——他们会认为这是拉弥娅母亲的决断并将其视作叛逃征兆。但很显然，拉弥娅的母亲对主神一无所知。所以也不排除是被第三方干涉的可能性。而在这时，高台桌就会派遣出具备高权限，能够直接处决经理的调差人员。而在电影中，这样的人出现过一位，并且被称为裁决者。”

她将画面切换到电影第三部的某一幕，一个气势冷峻。脖颈上有着奇异纹身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中央。

“是她！就……就是这个人向拉弥娅开枪！”少女喊了起来。

“啊，看来这挺巧的。在原剧情中，这位裁决者会将纽约的大小势力清扫一空。而这一次应当也是一样——她一直在柏林调查，直到发现你，然后抓住你，她从你身上发现了巨魔强化的秘密……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母亲很久以前就强化过你的身体。总之，你的母亲应当是在你被抓时短暂地洗干净了嫌疑。并在找到机会后立刻动手，将你送出了牢狱。而再往后发展……应当就是普通的势力交锋。”

“你可以放一点心了，拉弥娅小姐。针对你身体的研究如此的迫不及待，显然高台桌对你身上的巨魔血统很感兴趣。而在你逃离研究所后，你的母亲便是唯一的情报源且她还具备着研究人员的身份。基于以上缘由，可以确定她一定还活着，并且还保持着完整的思维判断能力。而我们要做的……”她拉长了语调。

“就是及时赶过去，摆平这些风格其实比较写实的杀手。安置好你的母亲。”苏青月忙不迭地接过这个话头。

“而我觉得，这件事最合适的处理人选，是我。”

第一百六十七节o疾速追月

毛遂自荐。

苏青月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坏主意——她读过拉弥娅的记忆，这个自闭少女虽然在外活动的时间少之又少。但却已然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高台桌在柏林中的肆无忌惮证明了这一黑暗组织在那个世界中所拥有的影响力。而一位大陆酒店经理的心腹，和裁决者直属部队的死斗对抗，绝对接近了当前世界观最顶级的武力层级。

保护拉弥娅的人，追杀拉弥娅的人，他们绝对属于那个世界上单兵战斗力最高，或者说接近最高的那批人。死斗中不可能留手，而就苏青月的观察而言，这些人的战斗力似乎并没有高到哪里去。

这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就和她先前的‘写实’评价一样。

通过观察拉弥娅的记忆，对这些杀手个体的弹跳力，反应力，运动能力进行一个模糊的判定。苏青月确定这些杀手的六维属性，应当没有超过普通人的1.5倍。

1.5倍，全属性各150点。胧被创造出来时的四分之三。若是放在苏青月前世的那个没有任何超自然因素的世界。这个属性大概等同于有过实战经验并且立过二等以上功绩的军中比武冠军。但终究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通过训练，餐饮，以及一点天赋便可大规模复现的精英士兵。

这证明了这个疾速猎杀世界观至少在表现力上和电影中没有太大差异。那位女性的裁决者并未被逼入险境过，所以最大限度高估，可判定她有着全属性200的顶尖身体素质，并且解开了第一阶的基因锁。而会在正式剧情开始时被几个帮派打手偷袭放倒的传奇杀手，约翰o威克……就算给他打上全盛期的buff，他也不可能抱有300点以上的全属性。或者比第二阶更高的基因锁。

——而我全属性最低一千，基因锁开到二阶……主神就算限制，也不会限制我的体质参数和基因锁层级。可以说我到那个世界里去，就和郊游度假一般，不可能有任何值得称道的收益。

——那里不会有能够让我获得轮回者资源的支线目标。主神大概也不会让我触发随手就能够摆平掉的主线任务。我能够获得的收获……唔……或许在限制力量场景下的战斗，能够对我新兑换的强化进行更好的掌握？

她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在‘疾速猎杀’这种换算成轮回世界估计都凑不够八人难度的剧情世界里能够收获什么机遇。而她的同伴们虽然实力普遍比她低出不少。但以资深者们的能耐，也绝对足够轻松愉快地打穿三部剧情。

——所以，派别人去就是浪费别人的奖励点数。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只应该由我来做。因为我是这支轮回小队的队长。我应当负起责任。而且……

她的感知，从惊喜中混杂着不知所措的拉弥娅身上一扫而过。

——这么好的哄小姑娘机会，我让其他人跟着去岂不是脑袋有病？

——只要带着胧，让她配合我打些助攻就够了……反正我带上胧不需要额外消耗奖励点数。而且我也是时候该抽点时间，好好地陪一陪胧了……

——就当是给她放个假……也放松一下我自己。世界四注定二十人难度。虽说平行比较，第一世代的二十人难度咒怨二似乎也没难到哪去……但我姑且应该还是保持必要的警惕比较合适。

苏青月的思索和判断很快。

而她思索和判断的时间，也正是她毛遂自荐后，留着其它同伴们反驳，或者提出更加具备建设性意见的时间——显而易见，这段时间只不过是走个形式上的程序。当她的思考结束而时间流逝了整整十秒之后，资深者中也并未出现一点反对意见。

“队长姐姐……”最先按捺不住的是拉弥娅，她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苏青月的衣角。

“哼。”而塔薇尔突然爆成一团浅色的血雾——她变化的速度更快，而且言辞举止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往。“你是队长，你决定就好。我还要继续我的研究。”

她丢下一句话后便回到自己的个人空间里了。

“我也觉得队长你去就肯定没问题啦。”珍妮的目光仔细地扫过那在讨论结束后切换成高速播放模式的视频投影。“这看上去是一个难度很低的世界呢。就和我的现实一样，只要准备好……队长你推荐给我的那些回归套装。处理起来应该不存在任何问题呢。”

她说着，她小跳着走到环桌边坐下。她似乎并不打算像塔薇尔一样回去，而是想要留在主神广场等待苏青月回来。

反正也就一秒钟，快得很。

“不过能力受限这一点却有些奇怪。”艾瑞斯托着下颌，语气中带着一点探究。“据我所知。并不是每个人的源世界都受到限制。就比如乔和塔薇尔，他们的源世界里都是可以正常使用主神强化的。”

“嗯。”乔沉沉地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甚友好的经历。面孔……略有抽搐。

“但是我的世界却是受限了喔。”珍妮趴在环桌上，托着腮，看着有些懒洋洋。“不能够随意使用主神提供的强化。否则就要将所有目击者全部抹除……呀！难道说我的源世界也存在一幕轮回剧情？”

她突然又有了精神，看向苏小姐的目光略有期待。

——呃……我觉得那可能会是个都市电影的轮回世界……

迎着她的目光，苏青月略有腹诽。她当然看得出珍妮也挺期望和自己一起去度个假，过个二人……或者说三人世界的。但这种事……

——似乎也不是不行？

苏青月，眨了眨眼睛。反正自己这波人手上的奖励点数还有得是。并且珍妮也早早地开启了她的现实世界。那么之后稍微浪费个几百点。去她的世界里逛逛……感觉也不是一个坏主意的样子？

——还可以认识一下珍妮的家人。毕竟别人家女儿的生死安危都交在我手上了。过去打个招呼也未尝不可……并且这有很大可能性增进我和珍妮之间的羁绊……虽说现在似乎也已经挺高了的样子。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在珍妮整个人突然容光焕发时刚打算说话——

“存在这种可能性。”在讲解完后便陷入思索的多萝茜突然开口。“但我觉得，或许还具备另外一些可能。”

“呃？”苏青月歪头。

“拉弥娅的源世界和珍妮的源世界存在一种共性。那就是在他们的世界中，并不存在常人能够接触到的超自然能力。而乔的源世界也和塔薇尔的源世界存在一种共性，那就是在他们的源世界中，力量的获取虽然隐秘，但却不是努力后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结合我们之前所经历的数个世界。我有猜测。”多萝茜顿了一下。“主神可能将这种无超自然力世界和有超自然力世界划分成两个类别。并倾向于让两种类别的世界在轮回者的干涉下保持主题不变。不让我们泄露关于主神空间的情报，是不想让轮回者改变了自身源世界的主题。虽然最终的目的因为情报不足而无法推演，但我觉得这应当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性。”

苏青月不是很想去问多萝茜是怎么推算出‘七成’这个概率比例的。

她只是直接问。

“那么剩下三成呢？”

“一成是我推测之外的可能性。而另外两层，则是这些世界正处于关键时期。”

“……？”苏青月轻轻地拍了拍有点焦急的拉弥娅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听下去。也觉得自己不能够浪费多萝茜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