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97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而那挂在他腰间的神之眼一时间亦是让她的心跳险些慢落半拍。

“……梦想还不纯粹么,很好,我似乎又多了一个不能留你的理由了呢,好在当初激活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影,若是她的话恐怕就不会在你身上留后手了。”

八重神子的眼眸化成了如同野兽般冰冷的竖瞳,脸上那倾城绝美的笑容此刻显得如此薄凉。

“璃月暗面的埋骨地可不比稻妻良善多少,不赶紧逃的话,你会害死所有人的哦,国崩。”

她回想起自己上次将身樱树下的怨念挪移至渊下宫的画面,无所谓般笑了笑。

继而她随手一拨那翻涌潭面,让其恢复如初,变故作无事人般又十分随意地坐到大社庭前。

轻捻着手中团聚起来的绯樱绣球,拨弄出好看的一捧静待。

很快如她所料般,似有所感的影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

“怎的有空上来影向山看我,是上次那些事情让你仍是气头未消么?”

闻言,影只是目光无比复杂地看着八重神子眼角淡淡的黑眼圈。

这些时日来,似乎稻妻内部那紊乱不堪的隐患都已经被对方一点点拔除了。

在运作神社事宜的同时,对方亦是会抽空前去天守阁与珊瑚宫心海一同处理案牍劳重,那方方面面本应落到她头上的繁重似乎都已经被对方揽过。

“……神子,你实话告诉我,国崩是否还存活于世?”

她缓缓坐到八重神子的身旁,看着对方低眉轻笑着将那绯樱绣球轻轻递给她。

过了许久后,八重神子才用留恋的目光环顾着神社周遭满栽的梦见木。

最终那狡黠无比的眼眸带笑地就这么直直看着影,轻笑着终于开口。

“这个问题嘛,有点难回答呢~”

她十分平静地看着影那变得落寞的眼眸,继而开口。

“我到死,都不会让你知道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的哦,影。”

那声音无比笃定,毫不迟疑。

她永远不会相信世上有能放下仇恨,拥抱伤痕的良善之人。

所以她不会试着去安抚祸斗,劝慰哀求他把过往的这些那些放下。

终结怒火与仇恨的方式,便是让始作俑者与重蹈覆辙者玉石俱焚,这点她永远不会心软,无论是对待敌人,亦或是自己。

……

奥藏山,留云借风真君府邸前。

祸斗似有所感地凝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边,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端凝着那缓缓流逝的温暖。

不知怎的,偶然刮过身旁的晚风,却就像是带着雨水的腥味那样让他心头发悸,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愕然地左顾右盼着。

隐约的在他心口的位置似乎出现了一个樱花那般颜色的印记,渐变成了一个“杀”字,在他还未留意到的下一秒却又蓦然消弭了踪影。

而与此同时,轻策庄边陲的无妄坡处,一尊拳头大小的狐狸石雕被安置在了阴煞气最重的位置,那些深邃浓郁到化不开的恶意被其从地脉中缓缓凝聚。

此刻的祸斗似乎恍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将会遭遇怎样恐怖的劫数,只是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瓜最后拍了拍小脸接着无忧无虑地看着天边晚霞发呆。

直到那一蹦一蹦的三只冰糯米团子都亲昵地跳过来蹭他,像是担忧他那样吐着泡泡时。

他才恍惚过神来,一如既往温柔地伸出手揉了揉那几只弹弹软软的糯米团。

“我没事的,不过明天早上我就要回璃月港了哦,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看你们了。”

他接连将那三只乖巧的糯米团子抱到怀里蹭了蹭,许久后才将它们放下。

“笨蛋小斗——我饿啦!!快去做饭——!!”

那身后远远传来了小胡桃的呼喊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祸斗闻声回过头,目光久久地停在了小胡桃那不断摇晃的小手上,或说是满怀温柔地停在了她那缠在手腕上的小红绳处。

随即他只是应了一声,将那三只冰糯米团子小心放下,随手拾起了那放在身旁陪他共看落日的狐狸面具,似是迫不及待般向着小胡桃奔跑去。

那身后的高马尾缠着红绳,一袭青衫布鞋在余晖中像极了浸透鲜血的模样。

在路过那水潭时,倒影中浮现的一抹光华中隐约可以窥见的画面似乎并不美好。

那是倒悬坠落的幼小身影渐渐远去,背负着一身骂名的画面。

像是本就残破的风筝,被人扯入了低空。

……

府邸洞天,奇珍收录之地。

在留云仍是在为祸斗甄选可堪一用的利器时,冥冥中那角落里似乎有一把外貌并不起眼的长刀蓦然坠地,清脆的鸣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缓缓踱步走近,用翅膀轻轻将那把模样并不出众的长刀执起,凤眸静静地将其左右端倪。

似是年代过于久远,她也已经遗忘这些武器起初究竟是被谁所用。

在那群魔诸神并起的年代,轮番身陨的存在太多,沙场上实在已经沉淀了过多失去了灵性的神兵利器,似是再无认主的用意般变得色泽晦暗。

但直觉告诉留云,此刻她手里这把长刀似是有意向着洞府外腾挪那般,这在先前她并未曾留意到,似乎因祸斗近日的到临而变得更显灵动。

……

【名称:降灾】

【装备类型:单手剑】

【星级评价:★★★★★☆(曾是屠刀涂炭生灵,身后救千万人,曾是宝剑丰功立业,所向民不聊生,它沾染的鲜血早不分荒诞与否)】

【注释: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民反德为乱,则妖灾生】

【词条:“是降或降”——触发任何元素反应时,造成伤势的部位在十息之内将失去所有元素抗性且更加脆弱,且元素反应命中敌人身体时,必定造成伤势】

【使用者会随作战时间长短而逐渐变得性情疯狂凶戾,该效果持续至长剑归鞘为止】

【脆弱:在伤势部位继续造成的元素反应将以此削减其元素抗性50%,可叠加四次】

……

就在留云将其执起时,这把长刀便似有所感般隐隐颤动,刀锋隐隐有向着洞府外祸斗的方向飞去的意图,这让她瞬间明白了些许事情。

「这竟是把妖刀……」

她颇有些苦涩耷拉下身上的羽毛,迟疑了片刻后仍是将这把长刀放回了角落。

实际上这些神兵利器本身并无好坏的区分,仅都是如良禽择木那般。

以这般依据,基本可以利用其判定用主的心性究竟是善是恶,而在她的库房内已然安置已有数千年的这些利器,灵性多少都已经流失严重。

如今仍是能有这样一把意念如此浓郁的利器有意认主自然实属不易。

将其放回并非留云心有恻隐不愿将其送出,而是她终究不太忍心让祸斗使用杀性如此浓郁的武器去作战,那太过危险。

上次库房内另一柄如此凶悍的兵戈,还是被申鹤相中取走,而即便在她挑选的那时,此刻这把长剑也未有丝毫躁动的境况。

她只能认为这把武器在使用时的副作用要更加极端险恶,认主时所要求的那股恶意要更加浓厚罢了,换言之便能侧面看出。

祸斗内心暗藏的恶意与杀念,远要比申鹤还要恐怖不知多少。

那一层乖巧温顺的面纱下,兴许真的是为祸一方的灾厄罢。

“斗儿,你的过往记忆恐怕仍是留着的罢,若此路真是你的选择……”

留云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她之所以今日未闭于府邸内不出,其原因便是在她从钟离口中得知对方在祸斗的记忆上动了那般手脚后,直气得与将对方劈头盖脸地怒骂了一通。

自昨夜钟离托梦让她得知此事至今,她的浑身羽毛都仍是气得炸起,久久难以舒缓下来,为了不让自己无意迁怒到身旁人才选择闭关一日静心养性。

而如今,她大致也猜到了祸斗似乎是用连钟离都不知晓的方式,豁免了那记忆层面的封印,眼下对方不再追究过问。

恐怕只是因心有余悸,怕再次引起钟离的不满而招致二次伤害罢。

想到这里,留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最终,她还是决定替祸斗守住这个被他掩盖在心里的记忆。

理由很简单,她相信那孩子是她的骄傲。

仅仅只是相信这一点,不去为对方添堵,便足够了。

……

翌日清晨,奥藏山。

“斗儿,当真不在为师身旁多留几日么……莫不是这山头冷清,你嫌弃了?”

留云悲戚地开口,感情用力过猛地摊开翅膀将小祸斗紧紧拥抱在了温暖柔软的怀抱里,用细长的脖颈蹭着他的小脑袋瓜。

她还以为祸斗至少会在奥藏山上停留个十天半月,可这才过了不到三两天就又打算回到璃月港那片让他遍体鳞伤的喧闹场,她怎能不着急。

“不是啦师父,是因为祸斗在上山之前都没有来得及和爷爷打招呼,而且阿桃也是偷偷跑到山上来的,我们再不回去爷爷真的会很担心的啦。”

祸斗不太聪明地傻笑着,满脸幸福地由着留云将自己半个脑袋瓜都埋进了她毛茸茸软乎乎的羽毛堆里,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依恋。

“海灯节时候师父可以来璃月港看一眼祸斗吗,我想向朋友们介绍你,想给你买新衣服和好多好多好吃的唔!!”

他用同样期许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申鹤和甘雨,后者两人均是欣然点头,表示定会应邀。

“怎得如此……那若是遭了甚么委屈,莫要辞那路途遥远而瞒着为师啊。”

留云感慨地轻叹了一声,凤眸柔和地看着似乎小脸蛋更圆润了些的小祸斗。

她伸出翅膀将正在一旁逗弄锅巴的小胡桃一并揽入了怀抱,将这两个珍宝般的孩子十分爱惜地紧紧拥着,声音柔和地叮嘱。

“桃儿,你且记得要看好斗儿,莫要再让他胡乱跑到危险地方好么?”

她轻轻揉着小胡桃的脑袋瓜,亦是十分满意地看着这个性子活泼而又坚毅的小丫头。

闻言,小胡桃先是愣了愣,继而便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地将脑袋瓜埋在了留云蓬松的羽毛里,像是也明白了这个请求究竟有多郑重。

她悄悄地偏过脸,梅花瓣似的瞳孔显得古灵精怪,久久都停留在祸斗精致的脸庞上。

那双不再空洞的钴蓝色眼眸,她真的好喜欢。

心里如此念想时,她的嘴角带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终于一如既往地归来 悬赏19/97

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专业载人的理水已然看见了璃月港的轮廓。

此刻他的背上载着的人数兴许是有些多的,但毕竟身为璃月的仙人,或多或少还是有几手能够暂时放大身形的神通的,说载不动是肯定不可能的。

因翘班摸鱼而整个人丰腴了一大圈的甘雨仍在十分满足地啃着清心花糕,那被微风吹起的蔚蓝色长发下的小耳朵一动一动,似乎是真的因为糕点过于好吃而感到高兴吧。

“小师弟,你做的这个糕点真的好好吃,回头可以教教师姐怎么做么?”

她揉了揉祸斗手感极好的小脑袋瓜,笑得十分光彩照人。

“唔!可以的哦,祸斗现在制作小糕点也已经很熟练了,回头就教大师姐做。”

祸斗十分开心地点点头,因努力得到了认可而显得小脸红扑。

他低垂下眼睫,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倒映出小胡桃恬静的睡颜。

最终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对方多睡会,便悄悄将身上的小外套脱了下来为对方细心盖上,心里嘟囔着让对方清晨早起果然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不过锅巴你究竟是怎么来到奥藏山的呀,阿桃和大师姐是师叔带上来的诶……莫非锅巴你也会飞吗?”

他伸出手揉了揉锅巴那手感奇好的小熊耳朵,有些困惑般小声问着。

而锅巴只是装作没听到,仍是笑眯着眼将那清心花糕揣着啃。

摆在它面前的花糕种类繁多,似乎很多是祸斗尝试着如法炮制出的新口味,反正它也吃不坏独子,这些花糕却又分外水嫩有弹性,也就乐得尝鲜了。

“卢卢卢!(小斗崽子,这些花糕都是什么口味的,我吃不太出来你给我介绍一下呗)”

闻言,祸斗便十分听话地指着那些花糕如数家珍般辨认。

“唔我看看……这个是甜甜花口味的、这个是薄荷、这个是琉璃百合的……哇锅巴别吃那个,那是我准备送给阿菱的绝云椒椒口味的啦!!”

他呆滞地看着锅巴拾起了里边颜色最为鲜艳的花糕便抛到了嘴里吧唧。

十分钟后,璃月港郊外。

站成一排的祸斗、锅巴、甘雨与刚睡醒起来现在还是懵懵的小胡桃都低垂着小脑袋瓜乖巧数蚂蚁,根本不好意思抬头。

“唔……师叔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锅巴吃辣会喷火……”

此刻半身羽毛焦黑的理水有些自闭般久久地站在河流前,他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于心不忍地瞅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脑勺,只觉得自己活像是刚从烟囱钻出来特瓦林一样独显风骚。

他闻言,只是看破红尘般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