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77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胡老顿了顿,继而开口。

“那你不正刚好可以抓一抓千岩军,真是的……现在的小伙子们就拿着根轻飘飘的白缨枪,要知道以前正规千岩军可都是端的千岩长枪来着的。”

闻言,钟离揣摩着下巴,寻思了半晌。

“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那便如此吧,有劳你了,胡老友。”

他端起面前的清茶,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

脑海里,是很久很久以前,古千岩军在群魔诸神并起之时,随他叱咤风云的画面。

第一百零七章:你还会恨你妈妈吗? 悬赏10/97

夜未央,璀璨星辰缀在夜幕中。

织成倒悬的海,由夜风吹过阴云,像是海面漾起的浪花那般此消彼长。

两人并肩坐在石阶前,轻轻晃悠着脚丫,像是坐在了礁石的背上依偎着。

小胡桃眼含笑意,满足地牵着祸斗的小手,时不时偷偷眼望他。

那双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就一直看着那漫天的星斗。

其中的瑰丽分明远胜于世间所有的光彩,哪怕那分不明是黯淡还是明朗。

但是,她只知道那很好看,她好喜欢。

“小斗,你现在还会恨你的妈妈吗,我想知道。”

小胡桃悄悄将脑袋瓜倚靠在了祸斗的肩头,似乎是有些犯困般半眯起眼睛。

那声音很轻很小,允许他在想不出答案时装作没有听到。

祸斗抿着唇,偏过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小胡桃。

他把今天整日的时间都留给了对方,陪她看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与其说我是恨她,不如说是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呢。”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从一开始就能优秀到被她宠爱的地步,稻妻应该也会如璃月般对待我的吧,因为哪怕他们把我当灾害驱赶,却也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好……”

他的唇齿轻轻启合,一字一句。

“我好羡慕,我好…嫉妒。”

那眼底浓烈的感情,如翻涌的雷霆般复杂。

他低垂下眼眉,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小胡桃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她只是用那肉嘟嘟的小脸蹭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像在安慰他。

“但是我其实好羡慕小斗你的,你会唱戏,考试还总是第一,很优秀很优秀,璃月港的大家见了你都会高兴宠你,说你乖巧懂礼貌。”

小胡桃低声呢喃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向着他们一闪一闪,像在眨眼那般。

“阿菱和阿秋他们这几天都很想来见你,但是害怕会刺激到你,一直有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这阵子我见到阿堇和阿菱时,她们的眼眶都红红的。”

“在你昏迷的那阵子,璃月港都显得死气沉沉的,凝光姐姐知道了你的事情后,把璃月港所有药铺都包揽了起来,慌忙地想要买药给你治病。”

她的声音很轻,一点一点讲着璃月港众人对他的珍视。

“我不希望小斗……回到那个曾经驱逐过你地方,璃月好欢迎你的。”

闻言,祸斗只是微微笑着,很好看。

粉黛眼影下的那颗墨点泪痣都被轻轻牵动,继而又被风牵起的发丝遮掩。

其中孕育的不甘一直在积累,不曾消弭。

“……嗯。”

他先是应着,继而轻轻哼起了那轻缓的摇篮曲,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

他想要哄着身旁已经疲惫的小胡桃入眠,哪怕他的内心在方才的答复中已然变得疲惫万分。

小胡桃微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眼,听着那悠远的旋律放空了心绪。

过了许久后,祸斗缓缓地从石阶上站起。

轻轻搂着已经睡着的小胡桃。

“唔……阿桃变重了,明明我的力气要比以前大了很多才对,还是感觉好沉……”

他显得颇有些吃力地怀抱着小胡桃,轻轻迈上了石阶走回府邸里,一路送她回到了房间。

在房间内。

祸斗眼看着白绸缎般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如那日的荧那白莎裙摆的温柔,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继而他又把小夜灯打开,因为他记得小胡桃和他说过她十分怕黑。

他温柔地看着小胡桃恬静的睡颜,只是细心地为对方盖好了小被子,连走出门时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有人在美梦中熟睡,他不能吵醒。

有人在噩梦中清醒,他不能停留。

……

璃月港近郊的原野上,幼小的身影停住。

戴着残破的狐狸面具,祸斗只是轻轻翻动着手里的流浪乐章。

动作一丝不苟地想要画出那先前晦涩难懂的符号,却无论再尝试多少遍后都毫无反应。

“……我会追逐着你一直到死的,哪怕终点就是你的剑锋。”

他呢喃着,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一阵微风吹过,他似有所感地缓缓回过头。

却看见,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边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锐利如刀的柳叶眼中,带着属于他的温柔光彩。

“小师弟,你可还记着你向我允诺过的解释么?”

他走上前,并没有说任何责问他夜晚外出的话语,只是将腰间一直带着的竹笛缓缓取了出来,无比平常地递给了祸斗。

“陪我……听这夜风可好?”

他微笑着,毫无芥蒂地伸出手揉了揉祸斗的小脑袋瓜,并不管顾对方此刻脸上是否戴着狐狸面具。

于他而言,祸斗只是他的小师弟,无论是在显得危险的时候亦或是平常温顺的时候,都一样。

闻言,祸斗那狐狸面具的豁口处的钴蓝色眼眸微微睁大着,继而很快就变得如往常般温柔似水,哪怕此刻的他怀揣着对世界最浓烈的恶意。

但是那些善待他的人,永远是他心底最珍视的同伴。

他还不是国崩,不会癫狂到甚至将痛恨都延伸到赤团这些同伴的身上。

“魈师兄,我可以……陪你当护法夜叉么,我想与你并肩。”

他的话,让魈的神色变得愈发柔和。

他那双柳叶眼里倒映着的,是祸斗无比珍惜地双手接过那根竹笛,十分熟络地摩挲的画面。

“你会比师兄走得更远,而我也永远会与你并肩,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魈轻轻牵起祸斗的手,像是邻家大哥哥牵着还小的弟弟那般在月光下漫步,听那夜风声也变得柔和温暖。

为他们荡开前路的花草,一层一层如浪涌似潮汐般摇摆着,如同夜色里最雅致的布景板那般,衬着这段美好的光阴。

……

翌日清晨。

廊坊街,飞云商会。

小行秋压低着身形,动作十分利落地悄悄从围墙上翻了出来。

至于为何要这般费工夫地只为逃出自家府邸,大概要归咎于他贵为飞云商会二少爷的名分,被予厚望软禁了足罢。

此刻,他头戴着一顶缀珠白帽,身着女式丝摆白褶裙,由于他本就气质文静。

身形亦是纤柔,纵是让旁人细观,也定一时难以能辨出他现在是个假姑娘。

“呼……可算是赢得半日清闲身了,这便是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么。”

小行秋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般攥了攥身上那轻飘的裙摆,深感万分不适应。

“总之,先去和阿云碰头吧,听卯师父说阿斗的伤势似乎也已经治好,我为了去看望他,忍辱负重走一遭,装扮成女子也未尝不可……”

他压低帽沿,在大街上颇有些羞怯地快步走着,眼下若是还想要能静得下心去陪小伙伴们闲耍风月,那肯定得换一身。

此刻,小重云家。

此刻总惯起得比较晚的小重云仍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并没有半分有醒来的征兆。

小行秋已然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他的房间门前,三下长三下短地扣着房门,十分严谨地执行着这根本没什么必要的秘密信号。

“阿云,是我,行秋……!!”

他等了许久未见反应,只将耳朵靠在门上,果然听见了重云那轻微的呼噜声,霎时那温文尔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阿云,阿云!!!重云——!!!”

小行秋拍了拍门,房间里却仍是重云死猪一般的呼噜声,那声响似乎还是刻意的那般,变得愈发大声了。

“……哇敲!!兀那贼厮!!”

他咬着牙罕有地爆了声粗口,恶狠狠地撸起了袖腕子,微微后退了两步。

当即一记漂亮的高台回旋退就把那可怜的木门把手给硬生生踹错了位。

吱嘎了两声后,那木门就这么被小行秋面色和善推开,由着他缓缓走了进来。

小行秋那双原本柔和似水的眼眸,此刻就这么盯着自己身上那因大幅动作而扯得有些变形的小白裙,心里蹭蹭冒火。

“好你个重云,说来接应我却放我鸽子,害我扮女装一路走来且不说,自己竟在家中睡得那叫一个酣畅。”

他将那小白帽啪嗒一声甩在地上,拧巴着拳头便是向着床上的小重云走去。

“今天不把你扁成锅巴那熊样,我行秋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

此刻美梦中。

小重云则是梦见了在某次听祸斗和云堇唱戏过后,祸斗终于大方承认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孩子的事实。

那一刻其及腰长发随风飘荡,笑得祸国殃民美不胜收。

于是他沉醉于美梦中就像是忽然减肥成功的椰羊一般喜出望外。

却也多少有些不太能接受这样离奇的情况,在想要寻密友行秋时,又骤然在对方口中得知他其实也是个女孩子的秘密。

一时间他不由心头大惊。

当即,小重云蓦地惊醒,呼哧呼哧地从床上坐起,深深大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真是噩梦,我可不希望阿斗和阿秋忽然都变成女孩子……虽然嗯,也不是不好,但毕竟男女有别,往后相处总惯会多些忌讳。”

他回想起梦中的内容,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但很快就坚定无比地拍了拍小脸。

“不行不行,阿斗和阿秋与我可是莫逆之交,断然不可有这种念想,今天的修行份量要加倍,好好反省自身才行。”

蓦地,小重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谁轻轻拍了一下,那最后搭在他肩上的小手缓缓紧缩,变成将他拽住的势头。

小重云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却见身穿白裙的小行秋此刻就提着裙摆坐在他身旁,向他不怀好意地微笑。

“不会是真的吧?!行秋二少,不对是行秋二小姐我错了!!”

霎时,还没睡醒的小重云那精神上与心灵上瞬间遭受到了双重暴击。

当即整个人哇地一声浑身瘫软,还未来得及连滚带爬地逃走,就被小行秋摁在了床上一通胖揍。

“鬼哭狼嚎些甚么!谁他奶奶腿的是甚么二小姐?!我看你今天真的是欠收拾了!!”

小行秋也是急红了脸,完全打破了平日那般温文尔雅的表象。

“总之你今儿非得也给我换上这身衣裙到街上溜达一圈不可,否则难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鬼知道自己这一路过来被路人细细打量了多少次。

虽然大多人兴许都只是惊异于他身上衣裙的做工金贵材质不菲,但那羞是实打实做不了假的啊。